第二百零三章 遭遇與陰謀 (第一更)
“前輩,沒辦法了嗎?”
沈溢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飛行道具,一次性的道具就是一次性的道具,根本就靠不住。
在使用之前,沈溢是對飛行道具的質量產生過懷疑,但是在他看來,單是飛一個來回的話,問題不大。
哪曾想,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剛把飛行道具跨在了背上,還沒來得及發動。
隻聽見哢嚓的一聲,從道具的根部傳來了一股斷裂的聲音,直接讓沈溢的高空飛行計劃腹死胎中。
值得慶幸的是,飛行道具並沒有在高空飛行的時候,給沈溢來上這麽一出,如若不然的話,任憑有多少條命,也不夠沈溢摔的。
即便沈溢的身上有一層厚厚的盔甲,即便沈溢的屬性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強悍的地步,也禁不住這麽一摔。
要知道,就算遊戲再天馬行空,也很難違背一些最基本的物理法則。
看著眼前這團已經散架的道具,沈溢的心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淡淡憂傷。
再看食夢貘這邊,它也有些傻了眼,本來它看沈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它也沒有當回事兒。
然而,當它看到飛行道具散架的時候,同樣也有些傻眼,別看它平日裏,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論起飛行的事情,它就徹底不在行了。
即便是它全盛的時期,最多也不過能飛個三五十米,這種幾百米的高度,無論如何,它都辦不到。
看到食夢貘的樣子,沈溢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唉,要是鳳鳥前輩在就好了,有它在的話,區區幾百米的高度,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至於大黑那邊,別開玩笑了,論起混吃等死來,別人是它的對手,除了這些,說得不好聽點兒,它就和廢物沒什麽區別。
相當這裏,沈溢在原地開始轉起了圈,轉著轉著,在他轉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擺在沈溢麵前的難題隻有一個,那就是目標點設置在半空中,而現在沈溢並沒有飛行的手段。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然而,如果非要上去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剛才,沈溢就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不管如何,總比在這裏原地打轉強,隻不過,這還需要食夢貘前輩的配合,以它的攻擊力而言,問題應該不大。
“沈小子,這能行嗎?”
聽完了沈溢的計劃,食夢貘的眉頭直接一皺,毫不客氣地說,這個計劃是相當的亂來。
但它又很難想到更好的辦法,一時之間,它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按照沈溢的計劃,飛是飛上去了,可是落地的時候怎麽辦,這同樣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應該有那種相當強力的防禦結界吧?”
“有是有,可是……”
“前輩,相信我。”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
出於客觀條件的限製,食夢貘根本看不到沈溢的具體表情,但它總覺得,沈溢在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要是真有什麽意外的話,大不了就用那一招,想通了其中的關結,他也沒什麽好猶豫的了。
隻見食夢貘略一側身,將身上的氣勢放到最大,一道從光芒上看,完全超出之前任何一次的灰白色光芒出現在了它的手中。
伴隨著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流,這團耀眼的灰白色光芒直接擊中了沈溢的後背,從聲音來看,這一次攻擊的威力相當驚人。
下一刻,就像沈溢之前料想的那樣,他的身影隨著周圍極強的氣流直接飛了出去,接下來的每一秒,他都要小心再小心。
有一說一,天空中的風景,始終與陸地上的風景不大一樣,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缺少安全感。
沒錯,就是這樣的感覺,即便身外盔甲之中,沈溢也能感受到周圍那些氣流的躁動,那種狂亂的感覺,仿佛要把人撕碎。
沈溢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高,就算知道,也似乎沒什麽不同,在他的視野之中,除了周圍亂糟糟的一團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難道說,自己看漏了,又或者是坐標的計算方式出了問題?
正當沈溢這麽想的時候,周圍的一切有了變化,這種變化,單用肉眼很難看清,雖然聽起來很玄,但心底那種感覺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從上升到某個高度開始,周圍的壓力猛增,那種壓得讓人明顯喘不氣的感覺,讓沈溢上升的速度漸漸地慢了起來。
隻不過,由於慣性的存在,沈溢上升的勢頭還在持續著,這一次,即便再遲鈍的人,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不同。
一套看上去相當普通的戰甲,靜靜地浮現在半空之中,不過,既然它能出現在這裏,即便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絕非凡品。
看到這身戰甲,沈溢麵色一喜,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邪神六神裝之一的戰甲,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沈溢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拚了命地要往戰甲的方向靠去,然而,在周圍狂暴的空氣的影響下,別說靠近了,他能在原地不動,都已經是極限。
還有更糟糕的事情擺在沈溢麵前,先前由於食夢貘攻擊的存在,沈溢還能勉強維持上升的勢頭。
然而,在周圍不規則氣流攪動的影響下,先前那種上升的態勢已經停滯不前,取而代之的,是突如其來的下墜。
雖然沈溢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但仍然無法改變他往下落的事實,就這樣,眼看著那套戰甲從沈溢視野中消失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又有了新的變化。
變化從沈溢的身下開始,不知何時,他的身下突然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結界,盡管沈溢下落的勢頭極猛,但它還是安安穩穩地接住了沈溢。
接下來的變化,就隻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太過順利了一些。
從沈溢的麵前開始,自那套戰甲結束,這其中的一長段,被一大段長長的透明台階填滿。
說來也怪,盡管沈溢並沒有看到台階,但是不知從哪裏的感覺告訴他,那裏明明就有台階的存在。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感覺越來約明顯,沈溢下意識地邁出了腳,一步,兩步,三步……
盡管看不見,但是台階的確存在,隻不過,其中的過程並沒有沈溢想象得那麽簡單。
從剛才開始,就有一股極強的壓力透過盔甲的頭頂傳了過來,那並不隻是簡單的物理法則的威壓,更多的,則是來自心底的感覺。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叫人很難生出反抗的想法,不過,沈溢還沒走廢物到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
在這以後,他又咬了咬牙,繼續爬著台階,然而,當他爬到一半的時候,就徹底沒了辦法。
體力不足倒是其次,關鍵在於那種持續不斷的威壓,似乎要把沈溢的身體直接碾碎,更糟糕的是,與剛才的時候相比,壓力攀升的速度,並不隻是簡單的一級兩級而已。
走到這裏已經是沈溢的極限,接下的那段,已經不是光靠毅力就能解決的了的,在持續不斷的壓力,沈溢身上的盔甲,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
沈溢又勉強走了一層台階,直接就堅持不住了,就像一直緊繃的琴弦突然鬆開一樣,他的身體突然一軟,直接倒在了這裏。
…………
“殿下,薩克大人有要事啟奏。”
“要他明天再來吧!”
“不行,薩克大人非得說今天才行……”
“哼!”
看到撒福恩殿下的表情,負責傳話的手下,臉上的冷汗直接流了下來,一邊是薩克大人,另一邊是撒福恩殿下。
這兩邊,他誰都得罪不起,現在,總算完成了使命,這讓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想著想著,撒福恩的眉頭突然一皺,在他的印象中,雖然薩克的馬屁拍得爛了一些,但是一些最基本的禮節,他還是懂的。
已經這麽晚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打算休息了嗎?不過,不滿歸不滿,工作還是要做的。
撒福恩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直接走了出去,要是待會兒沒什麽要緊的事情,自己一定要讓薩克好看。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總算舒服了一些。
“薩克,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
見薩克大大咧咧地坐在這裏,撒福恩有些不滿地說著,本來還一臉自在的薩克,見到撒福恩來到了這裏,立馬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表情,直接站了起來。
“殿下,我等您好久了,您坐您坐!”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來呢?”
“哪裏,哪裏,屬下不敢。”
撒福恩冷哼了一聲,他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剛才的想法是認真的,若是薩克真的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他真的會讓薩克好看。
“薩克,要是你說不出什麽要緊的事情,這一回,你的頭可是要搬家了。”
薩克的額頭冒出了一滴冷汗,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殿下這一次是認真的,不過,也不需要太過擔心。
他相信,殿下聽了那件事之後,很難保持像現在這樣如此淡定的表情,想到這裏,他擺出了一副相當驚恐的表情,直接跪了下來。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要是微臣再機靈一些,布倫特大人他,他就不會……”
本來,見薩克又擺出了一副忠心奴才的樣子,讓撒福恩看得渾身難受,甚至還想踹他兩腳。
然而,在聽到他說布倫特的時候,撒福恩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他有了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
對了,薩克不是去追埃裏克去了嗎?怎麽可能在路上碰到布倫特?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布倫特應該在他的授意下,直接趕赴了戰場才對。
心中大為不解的撒福恩,突然麵色一滯,他直接抓住了薩克的衣領,不耐煩地催促著。
他和布倫特,並不隻是臣子的關係,自布倫特父親那輩開始,他們家一直就是王國的守護者。
現在,他又聽到了相當不利的消息,這怎麽能讓他不擔心?
薩克的嘴連,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殿下的反應,他也看在眼裏,沒錯,就是這樣的反應,他越生氣,對後續的計劃就越有利。
在撒福恩的急力催促下,薩克這次,倒是沒表現出多麽著急的樣子,他先是小哭了一陣,緊接著,同樣露出憎恨的神情。
他將雪山之中遭遇的事情簡單地說了出來,自然,他暗算布倫特那段是不能按事實說的。
按照他的說法,本來,布倫特占盡了上風,然而人族的士兵那邊,使出了相當陰損的招式,一個躲閃不及,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直接中了招。
好在,薩克這邊有一些保命的招式,他拚死殺出,隻來得及救出布倫特的女兒,就連夜趕回了這裏。
至於布倫特那邊,並不是薩克不想救,而是人族士兵那邊實在狡猾,在他們以命搏命的攻擊下,薩克連靠近都靠近不了。
由於之前偷襲的影響,體力不支的布倫特等人,直接倒在了對方的長槍下……
撒福恩麵無表情地聽完了薩克這段,長得足以編成故事的描述,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薩克的這段描述,疑點多到簡直數不清,別的不說,布倫特的實力,撒福恩清楚得很,人族那邊,不可能有殺的掉他的人。
即便以少對多,即便遭遇偷襲,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也是他派出那麽少士兵的原因之一。
有些這樣戰力的布倫特,居然會在一次小小的圍剿中被人族幹掉,撒福恩總有種荒誕的不真實感,這讓他很難相信眼前的事實。
再看薩克這邊,他也沒指望單憑這些描述就能讓撒福恩相信他說的話,倒不如說,以對方生性多疑的性格,要是這麽相信,才有些不對勁。
他還有關鍵性的殺招沒有使出,殿下看到了這個的話,由不得他不信。
覺得時機成熟了的薩克,並沒有說別的什麽,而是直接用事實說話,隻見他直接撩開了身上的長袍,將背後猙獰的痕跡露了出來。
看到薩克背後的慘樣,撒福恩的心直接涼了半截,盡管他的內心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隻有七腑散能達成那樣的效果,而七腑散這個東西,隻有那個人才有,是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撒福恩心中的無名怒火直接燃燒了起來,麵對人族一而再再二三的挑釁,他要是不做出一定得回應,豈不是弱了妖族的氣勢。
想到這裏,他直接攥緊了拳頭,內心深處,已然做好了親自帶兵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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