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一次親密接觸
蹦極是一項對人的身體和心理都十分有挑戰性的運動。
四個小青年從飛艇上麵直直的掉下去。
在距離地麵五米多的地方,身體被透明的繩子拉住。
“不要,千萬不要鬆開。”小青年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板,這樣沒事兒吧?”
“能有什麽事兒?我這是正規的動物園。”
“我信你個鬼啊。”
過了一會,似乎是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麽危險,小青年又支棱起來了,“姓王的,我告訴你,你完了。你這動物園,別想開下去了。”
他的話音剛落,王宇還沒有什麽動靜,其他人不讓了。
“哎,我去,老娘等了這麽長時間才等到動物園開放,你還想讓他關門。”張晴的話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嗬嗬,這一次,我不叫他永久關門,我就不姓江!”
“老娘才不管你姓什麽!”
張晴脫下高跟鞋,對著小青年就丟過去。
透明的地板對高跟鞋好像空氣一樣,任由著它穿過去。
“哎呦,小娘皮氣性還挺大,我喜歡。”
“哎,你還敢打我!”
“哎,你再打一下試試!”
“哎呦,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
小青年的臉上,身上,沾滿了各種的顏色,除了張晴,其他動手的人不在少數。
事兒後找麻煩?別鬧了,法不責眾知道不?
況且來往於動物園的人,誰知道裏麵有沒有類似唐雪這樣的狠人。
王宇操控著飛艇,在空中轉了一個彎。
“哎,你要幹什麽?”
小青年緊張了起來,拴著他們的繩子鬆了一些,他們的身體又往下掉了一些。
距離地麵差不多也就是三米多點的樣子。
“哎,哥,你是我親哥,我錯了!啊!媽媽!”
飛艇來到了獅群的上空。
野生的獅子髒兮兮的,而且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處在餓肚子的狀態,顯得有些幹瘦。
遠遠沒有生活在動物園裏麵的洛克等獅子幹淨,也沒有他們的身體龐大飽滿。
天上飄過來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
作為獅群首領的雄獅懶洋洋的趴在地上,他們是十足的懶漢。
而負責狩獵的母獅,則是將小獅子招呼到自己的身後,四肢緊繃,警惕的看著飛來的東西。
“王老板,把他們收回來吧,別鬧出來人命。”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開口說道。
“你不恨他們嗎?”
男生撓了撓頭,“有些討厭,到是談不上恨。”
“王老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飛艇懸浮在獅群上空,這是一支由三隻雄獅和十二隻雌獅以及四隻小獅子組成。
大多數的獅子對這個大家夥敬而遠之。
但是不管在哪個族群裏麵,都少不了好奇心過盛的家夥。
“真的不會有事兒嗎?”
飛艇之上的人小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野生的獅子,一打眼就能看出來和動物園裏麵的不同,雖然更瘦一些,但是凶悍的煞氣,是一直生活在動物園的洛克所不具備的。
“放心吧,獅子的跳躍能力要比老虎遜色不少,據報道最高也不過是3.5米而已。”
“有那麽高嗎?”
“我們這裏說的3.5米,當然不是我們人類說理解的那種跳高,而是連帶著它的體長所能達到的最大高度。而且這是最高的記錄,大多數的獅子並不能達到這個高度。”
正如王宇所說,大多數的獅子並不能夠到掛在飛艇下麵的四個小青年。
四人背對著獅子,雙手雙腳攀附在繩子上麵。
最近的一次,獅子的爪子距離他的後背隻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
獅吼在耳邊炸響,這可比什麽音效都來得刺激。
“知道錯了嗎?”
“知道,我知道錯了。”
“你錯在那裏了?”
“我不該隨便亂丟垃圾。”
“看來你沒認識到問題的本質啊。在掛一會吧。”
“我不該調戲張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宇哼了一聲,繩子拉著他們的身體升了上來。
本來就不是什麽英雄好漢,上來之後連看王宇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白白嫩嫩的胳膊,底下有獅子的時候,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到是沒有什麽感覺。
現在放鬆下來,兩條手臂,兩條腿,都是撕裂一樣的疼痛。
有了這些家夥的前車之鑒,大家好像在一瞬間都變成了謙謙君子。
偷看張曉涵的人全都目不斜視,好似張曉晗並不存在一樣。
“曉涵!”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和張曉晗搭訕。唐雪將張曉晗拉到一邊,“王宇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你在說什麽啊?”張曉晗俏臉微紅,“你不是在擔心我搶了你的男人吧?”
唐雪白眼一翻,“你可得了吧,我巴不得你把他搶了呢。”
“王宇是個好人,你可不要錯過。”
“他是個好人,你怎麽不收了呢?”
“切!”
王宇壓根不知道兩個女人在後麵對他議論紛紛。
這是乘客們第一次從天上觀看,何嚐又不是他第一次全麵的了解這個場景呢?
他們繼續往前,掠過了獅群,象群。
他們來到了大河的上空,從上往下看,大河從大地的中間穿過,將這塊土地分成兩半。
順著河水看過去,上遊是一片朦朧的霧氣,看不清楚他的源頭。
下遊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他的去向。
在飛艇的對麵,生物的數量成幾何級數增長,綠色的大地上麵多了一塊暗褐色的地毯。
無數的角馬聚集在這一塊大陸上麵,準備在雨季到來的時候,度過這一條大河,到對岸去尋找更加鮮美的青草。
別看角馬長相粗獷凶悍,人家可是實打實的小公舉,十分挑食。
主要以草、樹葉及花蕾為食,對鮮美多汁的嫩草情有獨鍾。
而橫亙在他們麵前的這一條大河,即是他們的生命之源,也是他們的墳墓。
河裏麵灰色的尼羅鱷起起伏伏,他們常年都饑腸轆轆,隻有這短短的兩個月之內,才能夠飽餐一頓。
“王老板,你就不能把鱷魚都弄走,讓角馬們安全過河嗎?”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出聲說道。
“不可能的,角馬是生命。鱷魚,也是生命。而這都是為了生存,不存在誰對誰錯,我們並沒有權力去幹涉自然的選擇。”王宇看著下方的角馬群,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