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補記憶

  “我說我失憶了，不記得所有的事了。你是我的丫鬟嗎？”“小姐失憶了？”“是。”王芊芊抓住蘭兒的手，目光真誠的道：“蘭兒，你可以先不告訴別人嗎？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麽看，怎麽對待我，我害怕，你會幫我吧。”


  “小姐，你別怕，蘭兒不會說出去的，嗚嗚小姐真可憐，都是可惡的三小姐林沐沫害的，要不是她非要請小姐去她的院子，老爺也不會生氣，就不會把小姐送去佛堂去跪了一天一夜，小姐也不會生病的。”蘭兒氣的牙根癢癢，說話也無與倫次起來。


  “你說我生病了？”“是啊，小姐在佛堂生了病，是二夫人叫人把小姐送回來的，小姐那時臉白的嚇人，手冰的可怕，嚇死蘭兒了。多虧了大少爺跟顧雲卿神醫有些交情，才把小姐給救回來。”事情不對，那個帥哥說我是頭部受過重擊，可是蘭兒知道的是我生了病。是二夫人把我送回來的，那蘭兒肯定是聽二夫人說的了，這事跟二夫人肯定有關係，可是這大少爺是誰？他們如果想害死我，為什麽還要找人救我，還找了個神醫？

  大太太沒了，那二夫人也就是夫人了，為什麽她沒有扶正？還是古代對嫡庶的等級製度太過嚴厲？難道是因為這家的男主人對大夫人念有舊情，就沒有扶正二夫人，所以她對我下殺手也就成立了！但是聽蘭兒的意思，要麽蘭兒是二夫人的人，要麽就是二夫人在別人麵前對我表現的疼愛有嘉。而阻止了這一切的就是大少爺，他目前看來應該是跟我沒有仇怨的一個人。


  “蘭兒，大少爺是我哥哥嗎？我的意思是，他跟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嗎？”


  “大少爺是老爺的哥哥林壽祿的兒子，二老爺當年犯事入獄，就在小姐出生的那幾天，二老爺死在了獄中，當時老爺不在家，後來老爺得了信，回家沒幾天，就去老家把大少爺接過來養了。每年老爺都會帶大少爺和小姐你去給二老爺上香。”


  祭奠二老爺，為什麽要帶上我呢？這事很奇怪啊。“每年都帶我去嗎？”“是啊，老爺說，二老爺生前最喜歡女兒了，小姐您又是嫡女，就讓您每年都去。”真是太奇怪了，就是喜歡也不能每年都去吧，風雨不誤得每年都去。


  立場上來說，大少爺可能是最不會傷害我的，他能不惜得罪二太太，不可能就隻是因為都是沒有母親的孩子，那一點惺惺相惜的感覺，還得接觸了才能知道。


  “蘭兒，我叫什麽名字？”“小姐叫林沐汝，是咱們府裏的二小姐。小姐什麽事都不記得了嗎？一點點都不記得？”“恩，一點都不記得了。你跟我說說我的過去，還有這個家好嗎？”


  “恩，小姐別傷心，想不起來也沒事，反正以前也沒什麽事的。自從大夫人死後，小姐就被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就是我娘，抱到這個院子裏了。”“那你娘，就是我奶娘了？”


  “恩，小姐一歲那年我娘收養了我，娘養了我10年，就在三年前，小姐十一歲的時候，病死了。”蘭兒傷心的低下頭，拂去眼角的淚。擦了一顆，流下來一顆，像是永遠擦不完一樣。


  林沐汝攬過蘭兒的肩，輕撫著蘭兒的背。“蘭兒別哭了，奶娘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為她傷心。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連帶著奶娘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看著蘭兒哭的傷心，林沐汝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


  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到底是福是禍？看似平靜的一切，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對，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現在看來，蘭兒應該不是壞人。


  “好了，蘭兒別哭了，改天我們去看看奶娘。”“恩，蘭兒不哭了，蘭兒不能讓小姐掛礙。小姐咱們繼續說。”蘭兒拿起袖子胡亂的摸了把臉，林沐汝暗自感歎，幸好蘭兒不化妝，要不得這臉得什麽色啊。這麽豪放得丫鬟，小姐得什麽樣啊！唉呀，林沐汝打了個冷戰。


  “娘去了之後，這裏就隻有蘭兒跟小姐了。咱們這很少有人來，我們也很少出去的，隻有大年夜的時候，老爺才允許小姐出去，跟府裏的夫人小姐少爺們吃個團圓飯。”“爹就那麽討厭我嗎？”“這個，蘭兒也不清楚。老爺從來沒來看過小姐，蘭兒以前也那麽以為，可是後來二夫人說，老爺是太愛夫人了，所以每每看見小姐都會心痛。老爺不敢見小姐。”


  她會有那麽好心嗎？還是我真的想的太多了？可是這古代的女人不都是這樣嗎，殺人無無形，就像罌粟一樣，明豔美麗卻有著致命的能耐。不得不防啊。


  “蘭兒，二夫人對我很好嗎？”“是啊，是啊，咱們這裏的吃穿用度，是這府裏最好的了，多虧了二夫人照顧。也因為二夫人特別照顧咱們，三小姐總是跟咱們做對，說二夫人偏心，對待親生女兒還不如外甥女。”“外甥女？”


  “也可以這麽說，因為二夫人是夫人的親妹妹。隻不過二夫人是庶出，後來夫人沒了，二夫人就直接嫁過來做了二太太。說也奇怪，二夫人在府裏這麽多年，生了三小姐之後，一個孩子都沒有過，若是二夫人能在生個少爺，這個家裏別的太太，也是不敢在對二夫人不敬的。實是可惜啊，二夫人這麽好的人，卻要受那6夫人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