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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東西準備好了沒?

  店裏麵空無一人,連我們進了門都不知道。


  東少把我按在沙發上讓我在這裏等著,自己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走進裏間叫人。


  店裏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裝修成了滿是舊氣的樣子,總之要不是那個英文招牌,我甚至以為我穿越時間回到了上世紀八九十年代。


  我的正對麵有一個嵌在牆裏的單櫃,四周精致的釘著手工感十足的雕飾,裏麵齊齊的碼著一排樣式不同卻熨燙整齊的男士西裝。


  牆角放著一台罩了防塵布的縫紉機,看起來不常用,布藝沙發和茶幾上簡單卻精致到令人咋舌的一套茶具讓我有點懵懂的知道了這是個什麽地方。


  大概是一家裁縫鋪?


  就在我打量店麵的時候,東少出來了。


  在他身後跟著的是一個和他身高相仿的男人,頭發有點蓬亂,領口隨意的敞開著,胸前襯衫的幾顆扣子好像慌亂之中係錯了,皺皺巴巴的看起來有點難受。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出於禮貌沒有多看東少身後的男人,他看起來像是剛被從床上拎起來。


  “封樾,這家店的老板。”東少走到我身邊,自然而然的攬著我的手臂介紹到。


  “你好。”我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男人這才勉強整理好了自己有點惺忪的表情,提起眼睛有點促狹的看我,

  “你好,曲小姐是吧,”他笑著伸出手和我握手,卻被東少一把拍掉了他伸出的右手。


  “嗨,你這人——”封樾不大滿意,被拍掉的手轉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雙眼角微微吊起的桃花眼,配合著天生微笑的嘴角,看起來總有一種嫵媚感,我不禁盯著多看了一會。


  東少拿起一個我剛才惦記半天的茶杯,隨手倒了點水給我,


  “東西準備好了沒?”東少問他。


  “當然!”封樾的性格看起來很活潑,就這種沒睡醒的時候,還是從骨子裏透出一種帶著挑剔的不羈。


  “什麽啊?”我有點兒沒明白,我們到這是幹嘛的。


  東少剛動嘴角,封樾卻搶著先回答了,


  “前幾天這貨拿來一張細致到大腿圍女士的尺碼表,叫我趕著時間做一身禮服~”他拿起一旁的卷尺隨手搭在肩膀上,說話的時候眉梢挑起滿是揶揄,

  標準的陰陽怪氣。


  東少額角抽了抽,隨手抓起一旁的軟墊砸了過去,“怎麽他媽什麽話一到你嘴裏就這麽難聽!”


  我僵硬的轉頭看東少,話說,那張細致到大腿圍的尺碼表是哪來的?

  東少看著我眨眨眼,抬手摸了摸鼻尖。


  一旁剛被砸的封樾指節分明的手掌穩穩地抓住了布藝軟墊,然後毫不留情的重新丟了回來,由於動作幅度較大,他胡亂掖在皮帶裏的一半襯衫被抖了出來。


  “你還來脾氣了,半個月的工作量被你壓縮到一周不到,我好幾天不眠不休趕出這麽一件兒衣——”


  “行行行我知道了,加錢加錢行了吧!”東少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打斷封樾冗長的抱怨。


  “呿,我是那麽在乎錢的人?”


  我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這位老兄,麻煩說這話之前先把臉上那副見錢眼開的表情收一收謝謝。


  這位不大在乎錢的封樾,在聽到加錢之後什麽抱怨都沒了,嘟嘟囔囔的打著哈欠回去拿衣服,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曲小姐是吧?我得提醒你一下哦~”他半轉過身子,盤踞在肩膀上的皮尺像一條粗糙的項鏈把脖子的曲線修飾的修長。


  “啊?提醒什麽?”我突然被點名搭話,注意力很集中。


  “你身邊的這個男人,”


  他拿手指了指東少,“他就是個禽獸。”


  我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咳嗽幾聲弄的臉通紅。


  “怎麽這麽說啊?”我有點想笑,在這一點上我終於找到了盟友。


  我一直覺得他是個禽獸來著。


  東少在一邊滿臉不在乎,翹起二郎腿往沙發上靠了靠,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好像被說成是禽獸的那個根本不是他。


  這麽淡定,是我家少爺的作風。


  “那張細致到大腿圍的尺碼表,他說是他用手量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東少臉色一僵。


  當然僵住的不隻是他,還有我。


  “臥槽,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東少這次手上沒有留情,原本放在我手邊的米奇卡通抱枕在下一秒就直中封樾麵門。


  “曲小姐,我要加付醫藥費。”封樾悶悶地聲音傳來。


  我輕咳幾聲沒說話。


  “滾滾滾快回去拿衣服!”東少打斷他,推搡著封樾的肩膀把他趕走。


  後者掃了一眼我僵在臉上大寫的尷尬,偷笑半天。


  他是想說用手量的嗎?

  ……


  東少緩緩轉身,麵朝著我把雙手舉在胸前,“寶貝兒你相信我,我平時真的不跟這種人做朋友”


  我看著東少帶笑不笑的臉,像個高中生。


  “你們感情真好。”我皮笑肉不笑,想不出什麽別的話題。


  “孽緣,他這人嘴欠,不用搭理他。”他有點嫌棄的撇了撇嘴角,然後懶懶的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抿了口茶,笑笑沒說話。


  封樾看起來和東少的年齡差不了多少,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渾身上下每一毛孔都透著一股輕佻,但說話卻很有分寸不顯輕浮。


  我對這人印象不賴,蠻有性格。


  東少說這是他在美國上學時候合租的室友,在他還打工湊學費的時候,封樾已經小有名氣了。


  封樾是典型的富二代,不顧家裏反對毅然決然的走了設計這條路,和家裏斷絕關係後就在沒拿過家裏一分錢。


  現在大肆揮霍的一分一毫都是自己一雙手掙來的。


  很酷。


  據說上次送我的那件禮服也是出自封樾之手,隻是當時他人在國外,所以我才沒見到。


  封樾一手拿著女士的長裙,另一隻手拿著男士西裝分別遞給我們。


  一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男人,對待這兩件衣服倒像是珍寶一般,輕手輕腳。


  我雙手接過,然後去裏麵的試衣間試了試,看來那張來曆不明的尺碼表還是管用的。


  從上到下嚴絲合縫,一分不多,一厘不差。


  等我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東少已經在待客室等我了,他正在鏡前打理著自己的領帶,餘光看到我從裏麵走出來,視線在我身上頓了頓。


  我有點不好意思,錯過他的視線走到他旁邊照了照鏡子,卻無意間瞥到了他翻著的領口,手一癢就替他整理好了。


  “還合適嗎?”東少低聲問我。


  “嗯,剛剛好。”我微微仰著頭回答道。


  “看來我用手量的尺碼還蠻準嘛,”他戲謔道。


  “嗯,看來之前量過不少人嘛。”我促狹的眯了眯眼睛,分毫不讓。


  “不多不多,我這手藝純粹是天賦,有關質量無關數量。”他提起一邊嘴角,笑的邪魅。


  頭頂上的燈把他的膚色照的溫暖好看,還沒等我還嘴,已經有人聽不下去了。


  “哎哎哎,你差不多行了啊,還要不要臉!”封樾以一種不怎麽美觀的姿勢癱在沙發上,一臉嫌棄。


  “別管他,他嫉妒。”東少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他媽聽見了!”一個抱枕砸過來。


  這兩個男人還真是熱衷於這個遊戲。


  東少對著鏡子審視了一會,十分滿意的在支票上簽了字。


  至於上麵的數字,我沒大敢看。


  封樾和我說話的時候自覺收斂很多,也不在意此刻自己不咋地的形象,禮數周到的滴水不漏。


  路上的時候東少又說了點關於他們一起在國外上學時候的事兒,不過這段關於封樾的對話中心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他是個賤人。


  我撓了撓頭,沒附和也沒反駁,就隻是笑笑。


  真好啊,這樣的友情。


  很少見到東少和別人之間的這種相處模式,他的每個表情都讓我感到新鮮。


  宴會的會場有點遠,我看了下時間,不到七點,還早。


  我問他是個什麽宴會,他隻說是個平常的商業酒會,讓我不用緊張,就像平時一樣去填填肚子就好。


  敢情在他眼裏,我每次去一個什麽宴會,就是填肚子去的?

  是不是有點小看人了。


  我不隻填肚子,我還喝酒來著呢。


  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挑挑眉稍,卻在下一秒鍾就收到了一滴酒都不準碰的警告。


  經過前幾次的小失態,我本來就做好了隻喝果汁的覺悟,不過他的措辭著實讓我感到有點不滿。


  他說他不想背一個醉鬼回家,被一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女人粘著叫爸爸,太不體麵。


  “誰誰誰誰粘著你叫爸爸了!”


  “你你你你粘著我叫爸爸了。”


  前麵的司機在後視鏡裏微微側目,假裝沒聽到這段對話。


  我們提前了十幾分鍾到達會場,一進門就有人接過了東少的外套。


  會場正在放著音樂暖場,賓客盛裝出席,從中央開始散布到各個角落。


  臨近年底,這種規模的酒會邀請東少到也不足為奇。


  我跟著他一路走過中央的紅毯,越過了中央冒著氣泡的香檳塔,正式進入了會場。


  腳步剛停,還沒站穩,就已經有人過來寒暄。


  無非是幾句無關痛癢的恭維和問候,有時候我還能沾到東少的光收獲幾句不知是否真心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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