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溫寬刺探
雷雲道:“沒事,我再問兄弟們借些錢給你。”
“不用了,雷大哥上次借我的錢,溫寬都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後才能償還。雖然我們是給皇家做事,但是我算了算,要做夠三年才能把錢還清。”溫寬低著頭,似乎他對生活已經失望了。
“哎!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麽嚇得連錢也不敢借了?我不用你還,你隻管拿去用,上次你救了我,多少錢我都幫你借來。”
“那怎麽行!若是雷大哥替我借錢,我也不會要的,一碼歸一碼。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溫寬的身體也好了,雷大哥不必介懷,這點傷勢都不算什麽,雷大哥也別替我擔心,上天要怎麽安排我溫寬也沒話說。”溫寬似乎已經放棄借錢的打算了。
“兄弟,不如這樣,我給你介紹一個比這裏掙錢多的工作。”雷雲試探著問道。
溫寬一聽,兩眼放光:“隻要能給錢多,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溫寬也敢去做,隻要等我去了黃泉路上,我老爹不會因為我老娘的事情罵我就成。”
“隻是,你現在身體還未痊愈,怕是……”似乎雷雲又打了退堂鼓。
溫寬忙依偎著下床,跪在地上拉著雷雲的褲腳哭道:“求求雷大哥了,隻要能給我錢給我老娘治病就是讓我去殺人我也幹。”
雷雲看著溫寬緊緊抓著自己褲腳的手,似乎他能感受到這隻綿羊很可能會成為一隻猛虎,他們隻有五十個人,人數還很少,現在他們需要人手,更需要慢慢的培植力量。
雷雲扶起溫寬問道:“若是真叫你殺人你敢麽?”
看著雷雲一本正經的樣子,溫寬想了想:“敢!”
雷雲拍了拍溫寬的肩膀:“哈哈,我是開玩笑的,我怎麽會讓你去殺人呢。”
溫寬不知雷雲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隻得做戲般拭了拭額頭:“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雷大哥要讓我去殺人,不過隻要雷大哥一句話,溫寬一定效命。”
雷雲一聽心裏有了底,他道:“跟我來。”
溫寬知道,現在雷雲已經開始相信自己,他默默地跟著雷雲走到了正在建造的靜莊。
“這不就是我們幹活的地方麽?”溫寬問道。
雷雲走到一塊巨石麵前,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溫寬也跟著四處望望,心裏覺得這塊石頭定有玄機。
果然,溫寬敲了敲石頭,此時雷雲才聽得出來,石頭竟像是空心的。
此時已是午時,應該是大家的用飯之際,可是當石頭被打開的時候,溫寬看見裏麵竟有二三十人在叮叮當當的鑿洞。
石頭被人又用力關了起來,裏麵頓時暗了下來,隻有幾隻蠟燭燃燒在牆壁的支架上,而此時洞裏的響聲也被石頭隔絕,所以外麵的人是聽不到的。
溫寬驚訝的看了看周圍,問道:“這是要建什麽啊?”
此時雷雲突然按住溫寬,從懷中抽出匕首:“你今日所見必須爛在肚子裏,若是你說了出去,猶如此燈。”
隻聽‘嗖’的一聲,溫寬看見雷雲手中的匕首便在自己耳邊劃過直飛到壁燈之上,瞬間蠟燭熄滅,洞裏又暗了一些,而溫寬卻感覺到自己耳邊的幾根頭發已經飄飄落地。
溫寬驚訝極了,他裝出害怕的樣子,拱手道:“原來雷大哥用刀這麽厲害,溫寬佩服,雷大哥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就是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雷雲聽了點點頭,將手拿開,溫寬已經感覺到他驚人的手勁兒,雖然溫寬也是練家子,但是他要偽裝起來,他便皺著眉頭一隻手捏了捏自己剛才被按住的肩頭:“好疼啊。”
雷雲聽了便笑道:“小子,知道我的厲害吧?”
“雷大哥果然奇人。”溫寬又拱手道,顯出一副無比佩服的樣子。
雷雲拍了拍溫寬的肩膀:“從今天起,你就不是啟朝的人了。”
“啊?”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都是吐蕃人,我們是奉了吐蕃國王貢布的命令潛入皇宮挖一條四通的地道。我們白天假裝建造‘靜莊’,到了晌午和晚上就在這裏挖地道,等到地道挖成的那一天,就是我們擊垮大啟的那一天。我們為了這天付出了太多,現在你也必須加入我們,別說你娘治病的錢,就是給你一所宅子都不在話下,等到我們吐蕃吞並了大啟,到時候我們國王定然虧待不了你的。”雷雲終於說出真相。
溫寬跪地道:“本以為是大啟的好兄弟救我娘於病危之際,沒想到我的好兄弟是吐蕃人。好!我溫寬發誓,從現在起,我就是吐蕃人,死也是吐蕃的鬼。”
“哈哈哈,好,我們又多了一個兄弟。”雷雲十分高興,幹活的人也都拍手歡迎溫寬的加入。
溫寬站起來挽起袖子就要跟著大家一起挖。
雷雲阻止道:“等你的傷勢好了再幹吧。”
溫寬卻狠狠的一撅頭下去:“我們隻有五年的時間,皇宮這麽大,而且還要在晚上挖,一刻也不能怠慢,現在我們就要抓緊時間,我的傷已經好了,雷大哥也一起幹吧。”
溫寬伴隨著‘嘿’的一聲,又重重的撅了下去。
雷雲很賞識的看著溫寬自己也拿起了鑿子,開始鑿著牆壁。
溫寬將他們的陰謀告訴了尹雪諾……
邀月聽了歎道:“啊呀,原來他們是吐蕃人,這也難怪,畢竟我們殺了他們十萬精兵,而且他們一定以為賽珍公主的死沒那麽簡單,我看,他們是蓄謀已久是來報仇的。”
紅織點點頭:“是啊,原來靜妃的身後是吐蕃,這也難怪靜妃總喜歡打聽賽珍的事情。”
“什麽?靜妃打聽過賽珍的事情?”尹雪諾問道。
紅織回憶道:“當時奴婢就是覺得奇怪,因為有小宮女跟奴婢說靜妃娘娘曾經打聽過賽珍公主的事情,當時奴婢隻覺得她定是在宮中閑來無事之舉,沒想到,她是有目的的。”
尹雪諾歎了口氣:“看來她也是誤會本宮了,因為本宮聽說,民間盛傳是本宮把賽珍逼死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難道本宮看起來就這麽惡毒麽?”尹雪諾有些生氣。
此時大家看到皇後娘娘生了氣,便都跪了下來,希望她息怒……
尹雪諾已經知道了花海靜的陰謀。
但是,她並不想馬上揭發花海靜,畢竟那通道挖得還不是很深,到時候很可能被花海靜搪塞過去。
而且尹雪諾想要雙管齊下,徹底將花海靜擊垮。
既然知道了花海靜是吐蕃人,尹雪諾便派了心腹去吐蕃調查花海靜的身世……
而派人去吐蕃調查的這段時間,尹雪諾反而對花海靜十分殷勤,不但給花海靜送這送那,還經常去看望花海靜。
花海靜拉著尹雪諾的手道:“姐姐總是來看妹妹,讓妹妹受寵若驚,姐姐是不是因為最近皇上總來妹妹這裏,姐姐覺得寂寞了許多?今晚妹妹就叫皇上去看看姐姐好不好?”
花海靜以為尹雪諾對自己如此殷勤是因為尹雪諾想要讓自己多跟皇上說兩句好話,將皇上推到皇後的鍾翠宮。
花海靜的自以為是反而傷害了尹雪諾,她心想:這皇上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說給誰就給誰?本宮想要皇上去鍾翠宮還輪不到你來說和。
但是尹雪諾靈機一動也就將計就計:“是啊,德滿和嘉善整日跟我喊著要他們父皇,哎!”
花海靜道:“姐姐放心,妹妹一定會跟皇上說的。”
送走了尹雪諾,花海靜身邊的侍女道:“看吧,看吧,就連皇後娘娘想念皇上了都要來求著我們靜妃娘娘。”
“你可不許胡說,其實這個皇後娘娘也挺可憐的。”
“可憐什麽?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不過還好,我們靜妃娘娘勝在年輕貌美,這才把皇上的心留在主子這裏。”侍女奉承道。
花海靜望著門口,歎氣道:“女人也不容易。”
這天晚上,啟裕恒又給花海靜帶來了波斯的貢品,啟裕恒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紅寶石:“怎麽樣?喜歡麽?”
花海靜並不看,反而道:“皇上是不是有日子沒去鍾翠宮了?”
啟裕恒點點頭,又皺了皺眉頭道:“聽說皇後最近老往你這裏跑?”
花海靜道:“說是德滿和嘉善都想念皇上了。”
“哼!皇後真這麽說的?”啟裕恒有些不屑。
花海靜點點頭。
啟裕恒道:“德滿雖然是朕的兒子,但是他跟朕卻不親,像是朕前世欠了他的,見朕還沒見了麗君聽話。更別說嘉善了,嘉善倒是喜歡被朕抱著,可是她還不會說話呢。原來朕一直以為皇後是心胸寬闊的人,怎麽今日也會為了這等事情不顧自己的身份。”
花海靜聽說過啟裕恒和尹雪諾那些刻骨銘心的故事,她沒想到,原本的枕邊夫妻如今竟落到了這步田地,啟裕恒開始猜疑尹雪諾了,雖然這樣花海靜使命也算達到,但是花海靜骨子裏還是不希望聽到啟裕恒說出這些話來的。
花海靜道:“皇上,這顆寶石不如送給嘉善公主吧。”
啟裕恒看了看珍貴的紅寶石,又看了看花海靜的臉,心裏更喜歡她了:“靜妃真是朕善解人意的好女子,沒想到你年紀最輕,心胸卻最寬廣。”
花海靜又道:“皇後娘娘也不容易,德滿還好,嘉善臉上的胎記恐怕也是她的心病,要不是千年狐狸死的早,嘉善現在一定是個健康可愛漂亮的嬰兒。”
提到嘉善,啟裕恒心裏一疼:“是啊,蓮妃也太過份了。”
說道彩蓮,她已經被禁足三個月了,三個月來,她已經受到懲罰,但是她卻不知悔改,反而在宮裏咒罵著花海靜:“這個死丫頭,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被皇上禁足,恐怕現在皇後娘娘也該嫉恨本宮了。”
此時抱著敬堂的嬤嬤道:“是啊,嘉善可是皇後娘娘的心頭肉,這次事情不知道會不會讓皇後與我們為敵。”
“哎!真是煩死了,現在本宮兩個人都得罪了,不過還好本宮還有敬堂,”彩蓮接過敬堂,看著這個現在乃至將來的護身符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