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來使賽珍

  隻是此次的使者卻是賽珍，賽珍很會察言觀色，東歌見使者又來覲見更是不耐煩：“厲王還醉著呢。”


  賽珍瞧了瞧這個侍衛，雖然他一身戰士鎧甲，但是卻一點也掩飾不住他的英氣，如果說賽珍從小到大都沒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女人的話，那麽在看到東歌的一刹那，她卻意識到了。


  怎奈東歌十分厭煩吐蕃人，他並不正視這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白衣使者。


  賽珍有意刁難道：“我乃堂堂吐蕃使者，按照規矩，你還得給我行禮。”


  東歌站在帳外，並不肯屈膝，賽珍拔出手中長劍怒斥道：“給我行禮。”


  賽珍的行為激怒了周圍的士兵，他們和東歌一樣厭煩了吐蕃人的尋釁滋事，他們統統拔出手中長劍，把賽珍團團圍住。


  賽珍並不害怕，反而大笑道：“怎麽？你們的規矩不照辦，還想謀殺吐蕃使者麽？”


  此時厲王從帳內昏昏而出，打著酒嗝伸伸懶腰，厲王像是很久沒出營帳了，他被高高的日頭刺了眼。厲王用手擋住額頭，遠遠的看著這一白衣少年問道：“可是吐蕃使者？”


  賽珍見厲王出來便拱手道：“吐蕃使者拜見厲王。”


  厲王上下打量了賽珍一番，便問道：“何事？”


  賽珍並不直接說明來意，反而指著東歌道：“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們兩軍還沒開始交戰怎麽王爺的士兵就想把我這個使者給結果了？”


  厲王果然看見白衣使者正被人團團圍住，便大喝一聲：“放肆。”


  士兵不得不散開，而賽珍卻依然用長劍指著東歌，東歌的臉上毫無畏懼，甚至還挺直了身子，長劍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芒，似乎稍稍用力就能刺穿東歌的喉嚨。


  兩人就在眾人的目光下相互對視著，隻是一個眼睛裏充滿了欣賞，一個眼睛裏卻充滿了不屑。


  厲王走上前去，賽珍目不斜視對厲王道：“這個侍衛見了本使竟然不行禮。”


  “東歌！”厲王厲聲道。


  賽珍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厲王身邊武功最高的侍衛東歌。


  東歌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厲王的話就是軍令，東歌敷衍的一拱手，道：“見過使節大人。”


  “哼，這還不錯。”賽珍將劍慢慢收起，可是就在長劍完全插入劍鞘之時，賽珍突然抽出長劍飛快的擊向東歌。


  東歌像是早有防備，隻用兩隻便夾住刺向自己的劍頭，將臉擺向一旁，躲過了賽珍的偷襲。


  賽珍見自己的長劍之被東歌兩指控製，便氣的跺腳，將手從劍柄處鬆開，一個俯臥便要偷襲東歌的雙腿。


  東歌往後退了幾步，將兩指中間的寒光長劍扔到一旁，賽珍撲了個空便又騰空而起，攥起拳頭向東歌的臉上攻去，東歌大喝一聲：“豈有此理。”便開始反擊。


  賽珍跟東歌沒過三招便被東歌將兩隻手像是繞藤一般纏了起來，賽珍動彈不得，賽珍見厲王便道：“厲王，你看你的侍衛，怎能這樣對待來使？”


  東歌辯解道：“他那裏像是來使，明明就是無事生非。”


  “東歌！放開他。”厲王喊道。


  東歌猶豫了一會，還是慢慢放開了賽珍，賽珍撲撲自己的衣服，卻跟東歌拱手道：“一直聽聞東歌侍衛功夫不凡，如此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領教了。”


  賽珍莞爾一笑，讓東歌不知其是何意，隻是皺皺眉頭自己覺得這個使者十分古怪。


  “東歌，還不速速把佩劍還給人家。”厲王指指方才被東歌扔掉的長劍。


  東歌俯下身子把劍還給賽珍，卻在那一刹那，東歌將手碰到了賽珍柔軟的指肚上，尤其當東歌看見賽珍低垂著眼睛接過長劍的時候，東歌的心似乎震顫了一下，他不知是害怕還是讓這個敵意深重的來使讓自己不知所措。


  厲王邀請到：“使者既然來到本王營帳就讓本王好好款待於你，東歌，速速準備酒菜。”


  東歌領命遠去了，賽珍卻一直注視著東歌昂堂的身影，東歌的背影像是一座層巒疊嶂的山峰，讓賽珍看不完品不盡。


  厲王像是看出了些端倪，笑道：“東歌生性魯莽，還望使節海涵。”


  聽到厲王的聲音，賽珍才想起來自己正是使節的打扮，她咳嗽了一聲道：“本使還是蠻欣賞他的。”


  賽珍進了厲王的營帳，卻看見滿滿一桌子的酒菜，隻是杯盤狼藉沒人收拾。


  賽珍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拱手道：“本使此次前來是想跟厲王談一談買賣。”


  “買賣？什麽買賣？”厲王絲毫不肯放過酒杯裏剩下的一星半點，又咂了咂。


  賽珍臉上掠過一絲厭惡的表情，但還是笑道：“厲王收下了我們的金銀自然是同意了這筆買賣。”


  厲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拍了拍腦袋道：“哦，對對對，那三萬兩黃金？”


  賽珍沒做聲，厲王又搖頭道：“區區三萬兩黃金就想換我的十萬大軍？”


  賽珍站起身道：“這十萬大軍是大啟皇帝的並不是厲王的，若是這次厲王得勝回了大啟，大啟的皇帝也照樣收回厲王的兵權，況且我們吐蕃人個個勇猛，就是來個二十萬大軍我們一樣把你們覆滅。若是慘敗而回恐怕你王爺的地位都不保。”


  厲王輕輕哼了一聲，十分不屑，便道：“使者今日來者不善啊。”


  賽珍搖頭道：“王爺誤會了，你們大啟有句話為識英雄重英雄，今日我來就是想告訴王爺，如果王爺肯跟我們做這筆買賣，那麽我們不但給王爺在吐蕃至高無上的榮譽，而且還會讓王爺掌管五萬大軍，這比王爺在大啟受氣好吧？”


  厲王沒做聲，賽珍繼續侃侃而談：“我們吐蕃人個個驍勇善戰，而且最重情誼，別怪本使說的不好聽。你們大啟兄弟之間就會勾心鬥角，為了皇位掙得你死我活。你們雖然號稱禮儀之邦，依我看你們根本不懂得什麽叫禮儀，別看我們吐蕃沒有你們大啟幅員遼闊。但是我們居住過的土地絕對不比你們少。而且我們走到哪裏都能很好的生存，這樣一個生生不息的民族過幾十年定能更加強大。況且西域跟我們也是邦交，你們大啟雖然號稱龍子龍孫，而我們猶如兩隻雄鷹，稍稍夾擊，你們便會成為死龍。”


  厲王聽完隻是拍手，賽珍問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厲王點頭道：“不是使者說得不夠清楚，是說的太清楚了，本王決定了，跟你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