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黑水城
仙鶴泣血,是為大不吉,太後當場氣暈過去。
皇帝為之大怒。
下令徹查,秦家作為送禮方自然是全被下獄。
查了一圈才知道原來,秦淮找到的那個人收了秦家對家的錢,在仙鶴的眼睛上做了手腳。
秦家拿到花兒,自然是檢查了一遍。但他們不可能將畫一直掛著,這必竟是送給太後的壽禮。
而恰巧那人留了一手,他想太後什麽沒見過,不會稀罕一幅仙鶴賀壽圖,就用了一點小手段,這副仙鶴賀壽圖,隻有在熏香的浸染下五日才會泣血。
反正他是做了,至於有沒有用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可事情就是這麽湊巧。
這下好了,一下倒了三家。
秦家被流放。
而獻上仙鶴賀壽圖的秦憶君自然也討不了好。
楚瓀跪在金鑾殿兩天兩夜,臉色發白,嘴唇幹裂,依舊沒有改變皇帝的決心。
或許這時的皇帝,知道楚瓀對秦憶君是真愛。
經過楚琊的事後,皇帝對這一方麵特別靈敏。
而這種“愛”在皇家是不能有的,更何況他還是儲君就更不能有了。
這一回合,皇帝勝了。
隔天,太子妃段正蘭在金鑾殿上麵見皇帝。
皇帝對段正蘭是相當的滿意,這才有母儀天下的氣度和作風。
不可否認,皇帝對段正蘭有著極強的濾鏡。
隻是段正蘭身後,跟著四個人抬著白布蓋著的屍體。
段正蘭替楚瓀做了決定。
她賜了一杯毒酒給秦憶君,又將她的屍體帶到大殿之上。
讓太醫檢查。
太醫下了判斷秦憶君已死,那世上就再無秦憶君。
楚瓀當時赤紅著眼睛,衝上去想掐死段正蘭,但被禦前侍衛攔下了。
龍椅上的皇帝緊鎖這眉頭,讓人將楚瓀帶下去。
可能是秦憶君的死給楚瓀的衝擊太大,從那以後,再沒人在他麵前提起秦憶君。
仿佛沒有過這個人。
“是段正蘭下的手,不然姐姐也不會和皇上分開。”秦嶺如是道,他也不會來黑水城。
楚淩冷笑道:“你們倒是甩了一手好鍋。”
“嗬。”夜玄清冷哼道:“他是不是就怪到姑姑身上去了。”
夜瀾絕點點頭,這一點楚瓀和夜幕河很像,什麽都能推到別人頭上。
自己就是被迫的,無奈之下的選擇。
在楚瓀登基後他到江南私訪時遇見了秦憶君。
他才知道當時段正蘭讓秦憶君假死。
因這是欺君大罪,段正蘭捂得死死的誰也沒有告訴。
想著楚瓀登基以後再告訴他,那時他是想讓秦憶君回來還是如何都沒人管得了。
“為什麽?我沒聽過。”楚鈺問,若是秦憶君到了皇宮,無論如何都會留下痕跡的。
秦嶺
說:“那是因為,姐姐認為是她害死段正蘭的,所以就算回了京城她也不願去宮裏。”
“可段正蘭死了就死了,又不是她下的手,她內疚什麽。”
回到郢都後,秦憶君不知從那裏聽到楚瓀從淳誨那為段正蘭求來常春止,但段正蘭還是難產而死。
必竟是自己的枕邊人,秦憶君一下就猜到了,她想走,楚瓀不願意。
但她不入宮,楚瓀也拿她沒法子。
但楚瓀拿到常春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夜玄清說:“他認為是淳誨說的。”
夜瀾絕肯定的“嗯”了聲。
夜玄清無語了,這皇帝到底是對自己的人品有多自信,才會懷疑的淳誨身上。
這怎麽看都像他後宮的女人動的手。
而沒多久秦憶君就懷孕了。
命運是如此的相似,秦憶君生下楚鈺後大出血。
而楚瓀沒多加思考就用了“常春止”,但他沒想到常春止不是常春止,而是寒光草。
秦憶君死了。
冷靜下來後,楚瓀猜到了是段正蘭做的局。
楚鈺笑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謂了我好。”
他的父皇打著愛他的名義在他身上施加枷鎖,確看不透一切的起因。
這種事,他壓根就不想知道。
他不會體會到父皇的“尖酸”,他隻知道原來他在父皇眼中也是見不得人的。
父皇輸給了段正蘭,所以他想在他和楚衍的身上找回來。
“我母妃是怎麽死的。”楚淩突然問到。
秦嶺呆了下,說:“我怎麽會知道,陳慧兒是怎麽死的。”
楚淩不會想這個也從他這裏知道吧。
楚淩又到:“三哥是如何被我母妃扶養的。”
秦嶺說:“當時,陳慧兒生下了一個死嬰,而姐姐也難產去逝,皇上就謊稱楚鈺是一個宮女偷偷產下的,交給她扶養。”
而當時皇宮裏已經有著太子,二皇子,懷孕的嬪妃又有好幾個,陳慧兒這一胎來得本就不易,要想再懷上就更難了,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而後宮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又兒子伴身,楚瓀將她生下死嬰的事封鎖下來,就說明對她的看中。
她就接了下來。
“多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楚淩說:“將他帶下去。”
“三哥。”他輕輕換到。
楚鈺笑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楚淩見他神迷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說:“無論如何你都是我三哥。”
“母妃也是你的母妃。”
楚鈺勾唇道:“我知道,但我想靜靜待會。”
“嗯”楚淩大步離開。
他要給三哥一點時間,他自己也需要。
夜玄清說:“姑姑嫁給皇上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楚瓀將這一切怪到段正蘭身上
,就向楚衍下毒。
可要不是他先設計楚璟和段正蘭。
段正蘭又怎麽會給他下套,他又怎麽會間接害了秦憶君。
這人是一直沒覺得錯。
夜瀾絕笑笑說:“你就不覺得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為姑姑。”
夜玄清搖頭道:“不覺得,先帝明擺著就不想讓秦憶君活著。”
“姑姑這樣做明明就救了秦憶君,可這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她本身就要瞞得死死的。”
“以姑姑的為人必然知道他夫君的為人,就更不可能告訴他了,勉得自己被禍及。”
可就算如此,楚瓀還是將一切歸到她頭上。
夜瀾絕說:“你說得對,先帝怎麽可能讓她活著。”
夜玄清嗬嗬一笑道:“這不一定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