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神秘人
巫蠻看了看我們,說道:“聽老祖說,蛇巫其實最為讓人懼怕的是他們施咒的手段,不用任何的結印或者外力,隻需要自己的血和蛇蠱的血就可以輕易對一個人下詛咒。有的時候,隻需要被蛇看一眼,就可以頃刻之間取人性命。”
不用結印外力?這代表這什麽?
這就代表著想讓誰死,誰就能死!
這可不像道家的,道家還必須要結印布法陣,還需要靈器什麽的,最主要不是要麵對麵,要不然就是要得到這個人身上的一部分,頭發或者是指甲什麽的。
但是這蛇巫卻可以完全不需要這繁瑣的過程,隻需要自己的血和蛇靈的血,殺人於無形,而且還會漸漸將人的意識吞噬,即使被警察追責起來,也完全沒有任何蹤跡。
若是不懂的人,會說是壓力太大,神經錯亂,若是迷信鬼神的人則會說是被神靈懲罰。
七叔公突然間笑了起來,有些落寞的笑道:“這不過都是你們外界傳言的罷了,你們要知道有得必有失,這蛇巫被你們說的如此輕鬆,可是他必然也會有所損失。比如每下一個詛咒的時候,都是要付出對等的代價,又或者他們可能本身就是一個詛咒。”
我眉頭緊皺,七叔公說的確實如此,我隻知道道家中高深的一些法陣,之所以可以一人殺敵一萬,代價就是自己作為鎮眼,最後隨著法陣一起消失。
還有想要練的更厲害的道術,用的也是自己的壽命,或者是家人的福澤作為代價。
曾經聽聞有一個道士斬妖伏魔很是厲害,獨家的道術更是高深莫測,他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是家裏的人,哪怕是遠方的親戚隻要沾有一點點血緣關係的人通通都活不過三十,且都是死於非命。
最後才知他用的是親人的福澤來作為道術的引子施咒,當然這些都是當時師傅為了讓我不要動使用禁術時對我說的話,誰又能知道含金量得多少。
不過七叔公的話,卻是給我敲了一個警鍾,有些事我們有可為,有可不為。
巫蠻抿著嘴,猝不及防的突然給七叔公跪下,並重重的兩頭磕在地上,說道:“您老和我夏家老祖既然認識,晚輩懇請您為老祖報仇!老祖拚到最後自爆都沒能將元純陽帶走,我想恐怕隻有老祖的蛇巫之力才可以了。”
我第一次見巫蠻如此委曲求全的去懇求一個人,心裏有些觸動,看來夏家那位老祖和巫蠻的關係真的是很親近。
七叔公沒有讓他起來,隻是淡淡的問道:“他拿走了哪幾個東西了?”
巫蠻沉聲道:“元純陽本被封印好的,突然蘇醒必然是誰破壞了當年的契約,陳家也已經歸順了元純陽,拿到了眼珠。而賀家被滅門,也被元純陽拿走了指甲。”
七叔公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氣氛壓抑的有些喘不上來氣。
許久後,他才緩緩地說道:“現在我們蛇巫早已經不像當年,會的人也不過都是皮毛,真正煉出蛇靈王的人更是無一人。恐怕隻有我的蛇靈可以製止元純陽了。”
我們幾個人激動地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看來七叔公是要鬆口,有了七叔公的幫助,還要拿神秘的蛇巫之術,我也總算是可以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是.……”就在我們正高興的時候,七叔公卻是低沉的拖著長音說道:“我早已經老邁,估計要是和你們去的話,反而我是幫不到你們任何的事,反而還會成為你們的絆腳石,我讓另外一個人跟你們去吧。”
隻要是七叔公開口能夠幫忙,我們也算是可以放心,至於他派來的到底是什麽人,我們不用多想,必然是實力了得的人。
“那太感謝您了。”我立刻對七叔公感激的說道。
七叔公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笑了起來,平日裏隻是覺得七叔公是一個嚴肅的人,可是此刻他的笑容卻是讓人有一種老奸巨猾的感覺。
隻見他揮了揮手,示意巫蠻起身,然後意義不明的說道:“隻是她會不會幫你們,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況且也不知道她是會幫到你們,還是會給你們添亂呢。”
看著七叔公的樣子,我不由得對這個要和我們一起啟程的人有些好奇。
剛開始七叔公隻是說讓我們回去等一晚上,要是有結果了,他會通知我們的。
可是一整夜過去了,我們立刻興奮的去敲開七叔公的大門,卻沒有人,找了一圈,七叔公有些垂頭喪氣的從暗室裏走出來。
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今天不行了,你們再等一天吧。”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這個人到底是誰?七叔公如此德高望重的人,竟然都請不動他?
“你們說這個人是個男的,還說女的?”丫頭拿著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好奇的看向我們。
“誰知道呢!管他男的女的,趕緊走吧,我隻想趕緊把這個鬼蠱母解決了,還有大把大把的鈔票等著我花呢,我可不能就這樣死了。”莫澤現在對時間的概念比我還要清晰。
我鄙夷的看了莫澤一眼,諷刺道:“嗬,現在知道時間緊迫了,我怎麽沒見你當時對我的事情這麽緊張啊!”
莫澤立刻一臉堆笑的說道:“我哪裏是因為我自己啊,我也是擔心你啊,想一想你小子現在可是當爹的人了,我怎麽可能讓你死呢?”
我翻了一個白眼,鬼才相信他的話呢,不過我看向暗室的方向,有些好奇的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七叔公說是要問那個人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可是卻沒見他給什麽人打電話,而是一直一個人在暗室裏,難道這個人就住在暗室l裏嗎?”
莫澤一聽,立刻就否定道:“不可能,暗室那裏,我都檢查過了,不可能有人的。”
丫頭皺著眉,也是好奇的看著暗室。
第二天,我們還是準時的等著這個神秘人出現,可是還是沒有人,七叔公這次幹脆隻說了兩個字:“再等。”
一連三天,我們都是漫無止境的等待,丫頭是第一個坐不住的人,煩躁的說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有什麽了不起,我看他一定是躲在暗室裏,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丫頭說完,就立刻衝了出去,我連忙跟著,生怕她冒失的惹惱了七叔公。
卻見這丫頭到了暗室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推門直接闖入,而是鬼鬼祟祟的趴在暗室的窗戶下向裏麵打量著。
我一陣扶額,這個丫頭,還真是長不大,我再一看,更加的無語。
丫頭旁邊也鬼鬼祟祟跟做賊一樣趴著莫澤,這個我可以忍,畢竟莫澤這種沒有底線的人,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可是最讓我忍無可忍的是巫蠻這個平日裏看起來一板一眼的大律師,竟然也和一個地痞一個小丫頭的身邊,偷偷摸摸的向裏麵偷看著。
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最終我也同流合汙的趴在了巫蠻的旁邊,有些鄙夷的看著她。
“純粹是為了學術研究。”巫蠻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感到一口老血卡在了喉頭,看來就怕有文化的人耍不要臉啊!
這理由正當的,你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反駁。
我也彎著腰向裏麵看去,裏麵實在是太過於昏暗,我僅能依稀看到幾個忽閃忽閃的紅色燭光。
我們四個人大氣不敢出的向裏麵看去,好不容易適應了角度,卻什麽都沒有發現,就連七叔公的人都沒有看到,隻是感覺好像陰暗的角落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
我擦了擦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再向裏麵看去,隻是這一眼讓我嚇得立刻跌坐到了地上。
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不帶一絲溫度的貼在窗戶上,和我們對視著。
一陣陰風刮過我的脖頸,瞬間一張血盆大口對著窗邊的我們就張了起來。
我是第一個跌坐的人,因為那巨蛇的眼睛就緊緊的看著我,之後是莫澤和丫頭,而巫蠻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喂!喂!”我們拍了拍他的肩膀卻發現,這家夥簡直弱成了渣,已經嚇暈了過去,隻是手還死死的抓著窗邊。
“剛,剛剛,是不是一條蛇?”丫頭回想著,全身顫抖的問道。
“那,那就是個怪物!哪有那麽大的蛇!”莫澤也是難得露出了恐懼。
這真的不能怪他,我想到都是一身的冷汗,那蛇頭可是要比這窗口還要大,那身子要有多長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也許就是蛇靈,不知道七叔公會不會知道。
我們連忙原路返回,在屋子裏回神,可是睜眼閉眼都是那條陰冷的目光,還有那吞人的巨口。
昏昏欲睡,我大腦陷入了空白當中,夢到了一處仙境,四周滿是鮮花美景,空氣也很是清新。
溪邊一個曼妙的背影,正在溪水中嬉戲,那如藻的黑發,還有那水蛇的蠻腰,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