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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圈套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大聲喊道:“飛雪!小心!”


  飛雪的實力我自是知道,可他們人數太多,寡不敵眾。


  “我最討厭我的對手不將我放在眼裏。”


  耳邊那陰冷的聲音圍繞,腹部一痛,我就被黑衣人一掌拍開。


  喉頭一甜,腹部一陣劇痛。


  “嚶嚶,這一擊看你還能不能抗住。”


  黑衣人再次凝聚黑霧,黑霧越發濃烈,周圍的冷風向他的手心聚攏,如黑洞一般,仿佛要吞噬一切。


  “寧封!”飛雪被層層屍體包圍,也是分身乏術,隻能焦急的大喊。


  我強忍著劇痛,勉強站起,擦了擦嘴邊的鮮血,調動全身的真氣,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一招。


  陰冷的笑聲,強勁的冷風,隻差那恐怖的一招。


  突然一陣白光,耳邊是老頭那有些虛弱的聲音:“走!”


  肩膀一沉,我就被老頭帶著飛下了車頂,快速到飛雪的身邊,一掌拍開不死不滅的屍體,拉住她,快速的跟在老頭身後向樹林深處跑去。


  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隻見他已經將老頭扔出去的煙霧驅散,背手現在車頂,目光直直的看向我們。


  “快走!”一陣催促,我轉過了頭,拉著飛雪,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終於停下來。


  老頭彎著腰,顯然已經體力不支,氣喘籲籲道:“站在這裏休息會兒,他應該跟不上來了。”


  剛剛在逃命時,並不覺得什麽,可此刻剛一坐下來,一股錐心的疼痛傳遍全身。


  飛雪焦急的看向我的傷口,小心的扶著我,問道:“你沒事吧?”


  “他那是陰氣入體,把這個給他敷上,可以緩解疼痛。”


  老頭隨手扔來一個小瓶,飛雪謹慎的打開在鼻尖聞了聞,老頭冷哼一聲,便將頭轉了過去,閉目養神。


  檢查沒有問題,飛雪才小心的將藥品打開,一股猩紅色的液體流出,雖沒有血液的腥臭味,可這樣子卻和鮮血無異。


  我皺眉,一陣疼痛讓我臉上冷汗直冒,飛雪便立刻給我塗到傷口。


  冰冰涼涼的感覺傳遍全身,疼痛竟然神奇的消失,我坐在原地休整了片刻,飛雪將隨身的水杯遞給我,柔聲道:“喝點吧。”


  我拿著水杯遲疑了一下,慢慢走到老頭的身邊,道謝道:“喝點水吧,剛剛謝謝您出手相助。”


  老頭眯著眼睛,似乎對我們剛剛的謹慎很是不滿,起身冷哼道:“哼,我也就是還了你剛剛的情,兩不相欠了。”


  見老頭起身要走,我連忙拉住他,陪笑道:“我們也是被人算計,所以才會小心謹慎一些,您就別和我們計較了。”


  老頭扭頭,像是想通了,說道:“今晚就在這裏先睡吧,明天一早在趕路。”


  山裏的天氣要陰冷很多,因為害怕被黑衣人發現,我們也不敢架火堆,隻能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勉強過夜。


  看著飛雪臉色凍的微微發抖,我便將我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兩人依偎在一起,彼此取暖。


  飛雪看著老頭隨意的躺在地上,背對著我們,小聲的對我問道:“你覺不覺得那老頭有點奇怪?這麽冷,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看了看老頭,也覺得很是奇怪,即使他陰氣再重,畢竟還是一個年齡大了的老人,這樣躺在冰冷的地上,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緊了緊飛雪身上的衣服,沉聲說道:“這次的事情太詭異,我們明天到了鎮上再商量要不要繼續查下去吧。”


  飛雪眼神暗了暗,不知道發現了什麽,還是又感應到了什麽,擔憂的看著我說:“寧封,我有強烈的預感,若是執意走下去,這次我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手一抖,飛雪的預感都很準,這才連湘西都沒有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不能讓飛雪和我一起犯險。


  “明天我們就回去吧,這事我不查了。”


  我安慰的摟了摟她的肩膀,下定決心,明天天一亮,就回家,守著我的古董鋪子,清淡生活吧。


  夜漸漸靜下來,困意席卷,眼皮沉重的垂下。


  “寧封,寧封。”飛雪小聲的推了推我。


  我睡眼惺忪的看著她,她對我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夜光皎潔,一個佝僂的背影正鬼鬼祟祟的向老頭的位置走來,然後躺在他的地方睡下。


  也許是發現了我們的目光,他警覺的回身,我和飛雪立刻靠在一起繼續假寐。


  一陣寒意,直擊心靈的冰冷感。


  輕微側身的聲音,我和飛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老頭的背影。


  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飄灑過來,這老頭還真是有古怪。


  腹部一陣抽痛,能感到肌膚在微微蠕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的欺負下遊走。


  為了不讓飛雪擔心,我決定隱瞞下來。


  天一亮,陽光透過樹葉撒在我們的身上,驅散了一些寒冷。


  老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聲音冰冷的說道:“走吧,順著這條山路就可以到你們要去的地方了。”


  我客氣的說道:“老先生,昨天的事謝謝你了,我們倆決定不去了。”


  老頭古怪的看著我,渾濁的眼神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受傷的地方,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便走了。


  “你的傷口還疼嗎?”飛雪擔憂的看向我。


  昨夜天色太深,沒有細看傷口,此刻我撩開衣服,卻見腹部如一團燒焦的樹皮一般,皺巴巴的貼在身上。


  用手輕輕摸了摸,也像是老樹皮的感覺,粗糙的紋理,沒有一絲彈性。


  飛雪擔心的說道:“我們先去醫院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這傷口實在太奇怪了。”


  “好。”


  我笑了笑,裝作無礙,想到昨天腹部的異樣,對上腹部的紋理,就好像是一條蟲子走過的軌跡一般。


  憑著記憶,順著昨晚來時的路走去,又回到了客車停留的地方。


  一片肅靜,隻有孤零零的客車停在中央。


  若不是地上還有一個古鈴,也許真會以為昨天隻是南柯一夢。


  將鈴鐺拿在手中,透過陽光看著它的紋理,上麵滿是不認識的符文,憑著古董鑒定的眼光,我斷定道:“這鈴鐺看起來不是凡品。”


  “先收起來,回去查查吧。”飛雪將鈴鐺放進包裏,扶著我坐在路邊,希望能有路過的車輛載我們一段。


  不知道過了多久,烈陽當頭,曬得我昏昏沉沉,腹部那種不安的蠕動再次出現。


  飛雪去幫我找睡,我撩開衣服,看到黑色的肌膚下麵正一起一伏,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爬動,很是嚇人。


  “你在看什麽呢?傷口又疼了嗎?”


  聽到飛雪的聲音,我立刻快速的遮住傷口,笑著說:“沒什麽,就是看看。”


  飛雪的預言一直在我腦裏回蕩,若是被她發現我的異樣,必定會不顧一切繼續追查下去。


  我不能讓她再次受到危險,所以我選擇閉口不談,也許師傅能幫我解決身上的怪異。


  正在我倆閑聊追憶往事的時候,遠處一輛私家車緩緩開來。


  “師傅,帶我們一段可好。”攔車這種事,最好還是美女來做。


  “當然可以。”


  開車的是一對穿著苗族服飾的男女,女孩很是爽朗。


  “你們這是怎麽了?看起來似乎遭到了搶劫。”男人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著我們狼狽的樣子。


  “嗬嗬,也沒什麽,就是我倆貪玩,結果在山裏迷了路。”飛雪機智的解釋。


  女子很是熱情的看著我問道:“哦,看著小兄弟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了傷?”


  我輕咳了兩下,笑著說:“夜晚太涼,估計是感冒了。”


  一路閑聊,才知道他們新婚不久,男的叫阿克,女的叫小雅,要去拜訪家中親戚。


  突然猝不及防的刹車,讓我倆差一點衝到了前排。


  我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男人快速的結下安全帶說道:“有人暈倒在了路邊。”


  我向窗外看去,果然有人趴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實在太過於眼熟,我和飛雪對視一眼,連忙下車。


  竟然是昨夜失蹤的司機!


  阿克和小雅蹲在地上,然後歎氣的搖了搖頭道:“人已經死了,看樣子是受了野獸的襲擊,勉強爬到這裏。”


  我心裏一驚,也俯身查看,卻被他手中緊握的一塊破布吸引了注意力。


  我趁飛雪和他們說話的功夫,快速從他手中抽走破布塞進口袋。


  阿克皺眉地說道:“我們可能要等一會兒,我剛剛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到,你們先在車裏吧。”


  我和飛雪沒有推脫,回到車裏,我立刻掏出布塊,飛雪也好奇的看著。


  “咦,這,這不是那老頭的衣服嗎?”


  我仔細回想,這破布和昨天那老頭的衣服還真是一模一樣。


  想到昨晚老頭偷偷摸摸的溜走,回來時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應該是老頭找到司機殺了他。


  將所有發生的事串聯到一起,頓時,我身體如墜入了冰窟。


  看來昨天從頭到尾,他們都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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