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儺戲開演了
這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莫澤自以為刷了一個小聰明，卻沒想到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想換，莫野第一個不同意，非要莫澤尊重自己的選擇。
“不就是一本書吧，至於那麽痛苦嗎？”
我和莫澤出來，一人手裏捧著一本書，莫野叔叔讓我們先溫習一下，有時間就傳授給我們道術。
“寧封，你可不知道，我叔叔的為人，別看這他樂嗬嗬的，厲害起來我都害怕，我要是學不會這裏麵的內容，後果不堪設想！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先看書去了。”
莫澤抱著那本繁體版的古文，坐在台燈下苦讀研究，我已經開始打呼嚕了，這廝還在那裏拚命地查字典呢。
第二天就是儺戲第一場開演的日子，村子裏麵早已經人山人海了，慕名而來的驢友還有攝影愛好者們，組成了強大的團隊，將現場圍得那是水泄不通。
我和莫澤經過了莫野叔叔的同意，也跟著擠進了人群，想看一看這麽出名的傳說戲種，再加上莫野道長告訴我們了，那些演繹者的身上都有一股莫名的妖氣，我們就更加的迫切想一探究竟了。
“臥槽，擠不進去啊，麻痹的人太多了。”
莫澤在前麵撅著屁股就是擠不進去，我跟在後麵也是什麽也看不到，映入眼簾的隻有那些前來觀看的眾人的後背還有後腦勺了。
“莫澤，算了我們搬凳子去吧，說不定還能夠看著一點。”
我說著就要返回去搬凳子，準備站在凳子上麵觀看，可是卻被莫澤一把拽住了。
“寧封，你死心眼兒啊，搬凳子回來，戲都結束了，今天是第一天，主要就是捉黃鬼這場戲，看我的。”
莫澤說著臉色一寧，憋得通紅，我差點一位這廝哪裏不舒服呢？
“你咋啦，這麽難受的樣子。”
我擔心莫澤有事，就準備拉著他回去，等明天早點起來，占一個好位置，可是莫澤卻沒有回去的打算。
“別和我廢話，我正在醞釀呢。”
呃？這廝醞釀啥呢？我正納悶呢，忽然一股比黃鼠狼還要臭的臭屁，忽然冒了出來，我還好說站在最外麵，裏麵的那些人可就倒黴了。
我看到那些外圍的家夥們都點著腳丫子，半張著嘴巴，正在躍躍欲試使勁兒的往裏擠呢。
忽然被這股不明來曆的惡臭鑽進了張開的口中，頓時就被嗆得，現實閉上了嘴巴，然後不得不惡心的吐了一口氣出來，同時還發出了罵娘的聲音。
“噗，那個沒家教的放了這麽臭的屁。”
嘩啦一下子就在我們的麵前閃開了一片空地，雖然前麵還有人，可是莫澤卻並不在乎，愣是拉著我硬杠杠的往裏擠。
莫澤也是神了，伴隨著我們一路高歌猛進，那股惡臭的氣味就沒有離開過我們的周圍，我都快被惡臭給熏死了，要不是莫澤堅持著，我早就不行了。
當時寧可不看儺戲了，也不願意被這股接連不斷的惡臭給熏壞了心髒。
“噗，誰啊，太缺德了，放這麽臭的屁，受不了了。”
“臥槽，臭死了，讓開我不行了。”
就這樣，我們托了這個臭屁的福了，本來還站在最外圍的我們，伴隨著一股股臭屁的氣味，而被眾人愣是給推到了前沿。
“哦，爽了。”
站在了舞台的最前沿，莫澤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他全身酥爽的樣子，我就知道剛才那些臭屁準保是他放的。
“莫澤，你幹的？”
“嘿嘿嘿，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莫澤衝著我呲著牙壞笑著。
“尼瑪，你行啊，屁還能說來就來？”
要是換成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剛才看著那小子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是正在憋屁呢。
“這不是昨天剛剛學的嗎，現學現用，獻醜了。”
呃？怪不得莫澤這家夥這麽厲害，原來人家昨晚是用了工夫的，沒想到道術裏麵還有放屁的說法。
就在我們哥倆扯淡的時候，人群忽然一陣躁動，後麵的人群忽然湧來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前麵的往前推的更厲害了。
而我們站在前麵的也下意識的往後麵使勁兒，來擋住這股子力量，要不我們就被後麵的推到舞台上去了。
“演出就要開始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躁動的人群才又一次的恢複了平靜，我看到舞台上麵一個黃鬼，就像是平常唱戲裏麵的一樣，翻著跟頭出場了。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黃鬼翻跟頭的動作，和專門演戲的演員有所不同，那些演員都是練得本事，大部分都是會武功的，而舞台上的黃鬼卻不是。
他們依靠的更多的家族的承傳，有些先天的本事，如同莫野叔叔所說，他們都是具有先天的靈氣的。
那些跟頭都好像是被附體之後，被那些邪靈駕馭著人體完成的似得，顯得特別的符合仙道的感覺。
我看著津津有味的，腦子裏琢磨著這些世襲的演員，他們難道真的都被那些所謂的邪靈上身了嗎？
眼角的餘光瞥了莫澤一眼，卻發現這廝的目光居然沒有放在舞台的上麵，而是那小子正在偷看什麽人。
我好奇的順著莫澤的眼神看去，正好和一雙冰冷淩厲的目光對上，立即就感覺道一股發自內心的寒顫。
又是那個大美女，就是我們昨天晚上計劃跟蹤的女人，此時她也擠在人群之中，但是目光卻沒有落在舞台的上麵，卻死死地盯著我不放。
不知道為什麽，當時我隻感覺自己的後脊梁發涼，冷汗不由自主的就順著麵頰流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那個美女冰冷的，帶有特別冷酷的目光，當我再想看她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美女已經不見了。
剛才我們想擠進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而那個神秘的女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閃人了！
“莫澤，你看到那個女人了嗎？”我緊張的問道，因為此時我差不多能夠確定，那個女人的目標好像就是我。
“下來了。”
莫澤還沒有回答我呢，忽然就聽到人群裏麵有人大聲的喊叫著。
這個時候擁擠的人群已經開始躁動起來，大家都開始挪動腳下的步伐，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反正那個時候就是下意識的隨大流。
大家往哪裏挪動，我們也隻能被動的跟著移動。
我們隨著人流，如同大海的浪濤一樣，呼啦一下的湧向了那邊，呼啦一下子又湧向了這邊。
最後我才發現，原來舞台上的黃鬼已經跳進了人群裏麵。這下可熱鬧了，而舞台上的那個捉黃鬼的巫師，卻顯得尷尬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個人傻乎乎的立在舞台之上，有些反應遲鈍的看著台下蹦跳的黃鬼。
那個黃鬼的額頭上還砍著一把大菜刀，做的非常的逼真，甚至連同流出來的血液也栩栩如生，要是不知道是在演戲呢，就真的認為那是殺人現場呢。
逼真的效果趕得上好萊塢大片的化妝特效了。
無數攝影愛好者的熒光燈，不停地閃爍著光芒，大家都不願意放過這精彩的鏡頭，因為這些攝影愛好者，絕大部分都不是第一次前來，對於他們來說對於這裏麵的劇情，也是熟透了的。
可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大家都努力的拍攝者，期待著能夠找出一些高質量的影像，獲得個獎項什麽的。
我看著看著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那個黃鬼好像並不是在表演什麽特技，而是好像是真的很痛苦的樣子。
他額頭上的鮮血流的越來越多，滴滴答答的都將他腳下的土地染成了紅顏色了。
就算是化妝的再牛逼，也不能這樣源源不斷的流出紅染料吧，而且黃鬼翻滾的動作越來越困難，一開始的表演，變成了痛苦的掙紮，最後連同演員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那是因為痛苦造成的麵部肌肉扭曲。
“大家讓開，黃鬼出事兒了。”
我看出來了裏麵一定出了什麽茬子，大聲的提醒著大家，不要繼續圍觀了，救人要緊。
可是那些看熱鬧的人，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聽了我的警告，居然還以為黃鬼表演的正點，非常的對路呢，跟著就是一片起哄的聲音，大家紛紛的為黃鬼豎起了大拇指。
“好，演的妙！”
“太棒了，表演的太形象了。”
隨著人們的歡呼聲，黃鬼最後的掙紮也停歇了下來，整個人平躺在了被血水染紅的土地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