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熟人了
我看到莫澤好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腦子變得有些不靈活了,死板的認為自己的叔叔詐屍了。
這可是一種很不好的認知,因為據說隻有那些不幹淨的靈魂才會詐屍的。
“行了莫澤,你不要瞎想了,詐屍指的是那些有血有肉的,剛剛死去的人,哪裏見過都白骨化的人詐屍呢?”
我本來的初衷就是安慰一下莫澤受傷的心靈,可是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沒錯啊,白骨化了,如果按著科學的解釋,人死了需要多長的時間白骨化呢?
那是需要條件的,你看最常見的那些臘肉,為什麽沒有腐爛呢,不就是被風化了嗎,失去了體內的大部分的水分,細菌和微生物就不會很輕易的分解那些屍體了。
這才是白骨化的一個重要的條件,那就是必須現場有潮濕的空氣,這樣的話可以加快分解的過程。
而這裏伸出手放在半空中,別說幹燥的空氣了,恨不能皮膚上立刻滴出水來,這裏的環境非常的潮濕,要不那些蒿草也不能竄到一人多高。
所以屍體放在這裏的話,是絕對的不會成為臘肉的,而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會分解腐爛,變成白骨。
很顯然這具屍體符合了第一條,那麽屍骨身上的道袍又該怎麽解釋呢?
穿著道袍的屍體,都已經腐爛變成了白骨,道袍沒有理由保存下來啊。
“莫澤,我看這裏一定有貓膩,那具屍體不一定就是你叔叔莫野。”
雖然莫澤很傷心,可是還是很樂意我說的成為事實,那樣的話,他的叔叔就不是一個死人了。
“希望如你所說吧,可是骨頭怎麽還會移動呢?”
莫澤一臉的困惑,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臉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放火少了那片蒿草。”
我知道如果一個人躲藏在蒿草裏麵,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那裏麵實在是太稠密了,隻好用火燒幹淨了再去找。
“啊,你不要火葬了我叔叔吧?”
莫澤有些擔心的問道,真倒是關心則亂,我隻不過是想盡快的找到這間奇怪的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並沒有想燒毀了那具屍骨,畢竟這個屍骨的主人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不是莫澤叔叔。
“這個我沒想到,不過我想燒了這裏的蒿草,對於事情的解決是有好處的。”
說幹就幹,莫澤也不希望那個白骨就是自己的叔叔,所以和我分頭將那片蒿草點燃了。
大火分別從兩邊燃燒了起來,再加上這裏的風到處都是,所以鳳姐火勢很快的就燒成了一片。
我看著燃燒起來的熊熊大火,臉都被衝天的火光給映紅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火海裏麵竄出來了一個人。
“哎呦,燒死我了,燒死我了。”
那個家夥被大火給燒的灰頭土臉的,就好像是一個剛剛從煤窯地下鑽上來的一樣。
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也把我們給下了一跳,本來我們隻是想燒了蒿草,並沒有想燒人,如果這家夥沒有逃出來,被燒死了的話,那可是謀殺案啊。
我的臉在看到那個家夥的那一刻,也被嚇綠了,趕緊的爬過去,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幫著撲打在那人身上到處亂竄的火苗子。
在我和莫澤的幫助下,那個家夥身上的火苗都被撲滅了,那家夥也被燒的嘴裏直冒煙兒。
我趕緊的拿出水壺遞給他,那家夥也不客氣,接過水壺一仰脖子,敦敦敦敦敦,一口氣喝光了整整一壺的水,那可是大容量的軍用水壺啊。
一壺水怎麽也有五斤的分量,這小子居然一口氣給幹光了,那可是我一天的飲水量。
等到那家夥喝完了水,用手莫拉粘在嘴巴上的水珠,定睛一看原來認識,這不是昨晚的那個神經病嗎。
“鬼,你們是鬼。”
那個神經病看到我們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訝,指著莫澤就大聲的喊叫著,好像是真的遇到了鬼一樣。
我這次可不能再讓他跑了,看得出來,他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的,要不也不會表現的這麽恐懼,都已經嚇得沒有正常的思維了。
我一想既然他已經沒有正常人的思維了,我最好使用以毒攻毒的效果,所以給莫澤低了一個顏色,我來裝扮唱白臉的,莫澤裝成唱紅臉的。
莫澤和我搭檔多年,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彼此之間想的是什麽,看到我的示意,也是邪惡的抿嘴一笑,嘴角上翹,劃過一段詭異的弧度。
隨後莫澤便消失在了大殿的後麵,看到莫澤離開了,那個家夥的情緒稍微的有些緩和。
“快走,快走吧。”
我做出了轟趕的姿勢,好像莫澤是被我給轟跑的樣子,讓那個家夥誤認為我很厲害的感覺。
“你看,鬼被我轟走了,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沒有鬼敢欺負你。”
“哦。”
那個家夥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乖乖的站在了我的身邊,可能在這一刻起,他已經把我當成了自己的靠山吧。
“哎,你們好多人一起來的吧?”
我看到他的情緒已經緩和到了比較穩定的程度了,這才慢慢的和他談論起來這件事兒。
“嗯,我們進來了八個人。”
“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他們呢?”
“都死了,被鬼殺死了。”
那個家夥就好像是擠牙膏一樣,你劑一下他回答你一句,不擠的話就不說,還是被嚇傻了。
“你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好吧,那個鬼叫什麽名字?”
“青麵獠牙鬼。”
那個家夥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卻記得那個鬼的樣子,也就是殺害了他的夥伴的凶手,青麵獠牙,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都是人自己嚇唬自己的。
可是沒有人會長成青麵獠牙的鬼樣子,除了化妝之外,當時我隻是認為那是一個化妝的殺人犯。
可是後麵的劇情,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讓我認識了這個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
我和那個驢友正在交換著彼此的認識的時候,忽然大殿的後麵傳來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
不僅僅是我,那個意見傻掉的驢友也是繃緊了神經,目不轉睛的盯著發出沙沙沙聲的地方,好像對於這種聲音意見很熟悉了。
我發現緊盯著那個地方的驢友,雙手禁不住的哆嗦了起來,而且身體也是下意識的跟著顫抖著,好像這一切都是似曾相識發生過似得。
忽然從大殿的後麵,蹦出來了一個青麵獠牙的家夥,我當時差一點坐在地上,而那個驢友當時就被嚇尿了。
“不要啊,不要殺我啊,我什麽也沒說,我不知道,我什麽也沒看到,饒了我吧。”
這個家夥在這個時候給我的感覺,好像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麽的正常,沒有半句顯得是一個神經病說的話。
那個青麵獠牙的家夥可不管這麽多,一個猛子就蹦到了我們的身前,一角就把我給撞到一邊去了,我踉踉蹌蹌的沒站穩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而那個驢友則是被嚇得癱倒在地,屁股底下早已經濕漉漉的一大片,一股股尿騷味熏得我喘不過氣來。
“說,為什麽出賣我?”
青麵獠牙的惡鬼,惡狠狠的拎著驢友的脖領子,不客氣的低吼道。
嚇得驢友早已經麵無人色,臉上蒼白的如同白紙一樣,毫無煥發的血光,身體更是哆嗦成了一個了,宛如一台特大號的震動器。
“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說。”
“不,你說了,你說了我殺人的事兒了。”
青麵獠牙的惡鬼,依舊是不依不饒,好像非要置那個可憐的驢友於死地不可。
“我真的沒有,你用長釘子釘在死人的頭頂,還有你給死人貼上符籙,這些我都沒有說過,我隻知道這些了,但是我真的都沒說。”
我一看玩的也差不多了,因為那家夥不光是尿了一褲子,還拉了一褲子,屎黃的顏色已經順著褲腿流了下來,還伴隨著一股股酸臭的味道。
“哎,莫澤點到為止,不要玩大了,我看那家夥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莫澤這才將驢友放了下來,撕下了臉上的麵具,這也是我剛才安排好的,莫澤躲在大殿的後麵,聽驢友說了惡鬼的樣子,就照葫蘆畫瓢的弄了這麽一個青麵獠牙的假臉出來。
莫澤是大學的同學裏麵,美術學的最好的,所以畫什麽都是那麽的惟妙惟肖,這次差一點連我都騙了。
怪不得那個家夥被嚇得那麽淒慘,簡直太神似了。
“哈哈哈,我沒說,我什麽都沒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驢友這次是真的瘋掉了,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瘋瘋癲癲的他根本就不顧我們的阻攔,力氣也在瞬間變得超大,推倒了我,然後跑的無影無蹤。
我被莫澤拉了起來,問我還追不追那個神經病,我一看這次算是玩大了,人家本來還有好的可能,這次怕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長釘,就是剛才他說的長釘,你還記得吧?”
我忽然想到了莫澤那晚上找到的神秘一尺長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