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實驗品
孫子兵法早就說過,切不可以因為君主的動怒而輕易地發動戰爭,那樣會給國民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蠱婆的家族又何嚐不是呢,因為自己一人的暴怒,而不惜要借助政府的資源,消滅邪惡,現在距離滅亡已經不遠了。
忽然亞克力看到了一個人,已經奄奄一息,半截身子都被黃沙掩埋著,露出的頭顯得有氣無力,甚至連呼救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隻能無助的看著我行進的隊列,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莫澤雖然沒心沒肺,但是也是一個熱心腸,看到一個即將麵臨死亡的人,當時同情心就泛濫了,第一個衝下馬來,因為腳下到處都是柔軟的黃沙的緣故,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
“小心,不要過去,危險。”
看到莫澤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想要救助那個需要幫助的可憐人,雖然心情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致自己的安全與不顧。
二叔從小就闖蕩這裏,對這裏的地形極為的熟悉,看到莫澤衝動的舉動,立刻大聲的警告道。
可還是有些晚了,此時的莫澤早已經離開了,二叔劃定的安全的路途,跑到了危險的流沙區域。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呢,莫澤整個人就像是陷進了泥漿之中,立刻就動彈不得了。
不僅如此,莫澤還在以很快的速度往下滑落著,我們看到了這裏,當時都嚇得不知所措,而莫澤卻不甘心就這麽的被流沙吞噬了。
還在努力的掙紮著,似乎就這樣和命運抗爭一定會受到好的效果,可是最後的結果確實是適得其反。
如果莫澤不是那麽激烈的反抗掙紮的話,被陷落的速度還沒有那麽快,而他那麽激烈的掙紮,直接的造成了流沙變得更加的肆虐,好像是被莫澤不合作的態度激怒了似得。
更加瘋狂地報複著莫澤,很快的莫澤就被吞噬掉了整個身體,隻露出了不到半個腦袋。
幸好雙手還留在頭頂,高高的舉在上麵,二叔手裏拿著一條麻繩,對著莫澤僅剩下的手扔了過去。
“臭小子,給我抓緊了。”
二叔大聲的提醒著莫澤,此時的莫澤還不知道聽不聽得到。
我也趕緊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物資從駱駝身上卸下來,用宿營的帳篷,鋪成了一條救命的道路。
我是按著在沼澤地營救的經驗做成的,可是費了半天的勁兒,卻被二叔臭罵了一頓。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的收好了那些沒用的東西,還有不想讓莫澤死的話,就別分我的心,聽我的指揮。”
二叔的憤怒不是沒有道理,流沙和沼澤完全是兩回事兒,沼澤地裏,你隻要在上麵鋪上足夠承受你體重的承載截麵,就完全可以達到救人的目的。
比如一個人陷進了沼澤地裏麵,你抱著一捆柴草,趴在上麵,就有可能挽救了那個朋友的性命,可以和命運抗爭。
而流沙不一樣,具體的原理在科學上也是有疑問的,不過大部分的流派都認為在流沙的下麵,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可以流動的河流或者沙流。
因為不斷地流動,才造成了負壓力,這也是吸人的原動力。
所以那些被挽救回來的人,都有那種被強力的吸取的感受,雖然被救出來的人隻是鳳毛麟角。
“能不能快一點啊,莫澤就要完全消失了。”
林飛雪平時和我交流的最多,可是在我不在的時候,都是莫澤在照顧她,所以林飛雪對莫澤有著一種感恩的心情,最不希望莫澤就這麽的死掉。
“雪兒,不要這樣,莫澤知道了會不開心的,這小子喜歡玩刺激的,現在他正在玩刺激,二叔一定會將他挽救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二叔有著一種天然的信任感,也許和古麗娜美有著一定的關係。
莫澤抓住了二叔扔過去的救命繩子,雖然看不見他的腦袋了,可是雙手卻抓的死死地。
我們將繩子拴在馱馬的身上,使勁兒的扥著馬韁繩,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莫澤就是不動地方,好像有一種原動力,和我們作對一樣。
眼看著連接在莫澤和我們之間的那根麻繩,發出了‘吱吱’的響聲,而伴隨著響聲,麻繩似乎也像橡皮筋兒一樣的被越來越長,被拉長的結果就是繩索變得細長。
看到了最後隻剩下一根發絲般的細繩,我的心一下子就從天上跌落到了穀底,心裏說話莫澤完了,這下沒救了。
“不好,繩子要斷了。”
二叔看到繩子已經到了被扯斷的邊緣,可是卻對這個突然而來的變故,無可奈何。
隨著繩子‘哢吧’一聲脆響,前麵的騾馬還有林飛雪他們一起摔在了砂礫之上,莫澤也同時被流沙吞噬進了一片漫漫黃沙之中,就好像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莫澤。”
我幾乎都失聲了,嗓子裏麵黏糊糊的,覺得心窩一陣熱流,嘴裏有點發甜,隨即一口鮮血被我吐了出來。
要說好朋友,莫澤是我最最知心的人,我們一起曆經千難萬險,就算是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好到了這種地步。
卻眼睜睜的看到莫澤死去,而我卻無能為力,心裏的傷痛,真的不是能夠形容的。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圍繞在我的身邊,Sylvania男一改男人婆的味道,托著我的腦袋,林飛雪再給我灌熱水。
我喝了一小口熱水,看著那片莫澤消失的砂礫,心裏別提多難過了。
“我們很可能遇到麻煩了。”
Sylvania南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心裏那個憤怒啊,莫澤都死了,難道不算麻煩嗎。
因為急火攻心,再加上被Sylvania南這麽刺激了一下,我又變得頭腦發暈。
“寧封需要休息,你們不要過度的刺激他。”
二叔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關心的感受著我的體溫變化。
“已經不發燒了,剛才那是因為著急,現在天色已晚,大家就地宿營吧,明天我們在出發。”
要不是二叔提醒,我都不知道現在已經繁星掛滿了天空,在大漠深處就是好,空氣特別的清透,一眼望去,就把全天空的星星都看到了。
隻是現在的我,早就沒有了那個欣賞夜景的心情,滿腦子都是失去了莫澤的痛苦。
就這樣我一個人呆呆的發愣,就看著莫澤消失的那塊砂礫,可能是看的時間長了,眼睛發生了幻覺,我怎麽感覺那片砂礫有問題呢?
“哎,那個莫澤想幫助的家夥,我們救助了沒有?”
我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了,經過我這麽一說,他們忽然意識到了,剛才好像因為莫澤的緣故,大家都變得很傷心,卻忘記了那個家夥。
可是現在再去尋找那個受傷的家夥,卻怎麽也看不到了。
“對啊,人去哪兒了?該不是也被黃沙掩埋了吧?”
亞克力手裏拿著望遠鏡,對著周圍的環境喵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二叔的神經也被繃緊了,似乎預示著什麽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大家不要亂走動,現在立刻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啟程,不要停留了。”
本來大家都聽著二叔的命令,剛剛的布置好了宿營的裝備,帳篷都搭好了,現在又要收拾起來,那可不是說話那麽簡單的,起碼還得浪費半個小時的時間。
可是二叔的麵部神經,越來越緊張,最後他不顧我們還沒有收拾好行李的事實,要我們立刻動身,不要有絲毫的停留。
“不行,現在就走,立刻馬上,不能在耽誤了。”
說著話,二叔就鬆開了馬韁繩,Sylvania南也是走南闖北的,平時也沒有少見了這些怪事,所以對於二叔的經驗還是特別的信任的,也跟著做出了要上馬的動作。
隻是亞克力帶來的那幾個警察有些不屑,他們都是政府裏麵的公務員,平日裏享福享慣了,對於這種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折騰人的行動,有些抗拒的心理。
所以就不樂意行動,本來這些人不太習慣沙漠裏麵的形成,走了一天的路,還遇到了這種鬧心的事兒,脾氣就格外的不好。
“什麽啊,說走就走,也不讓睡覺了,我不行,我困得厲害,不睡覺就活不成了。”
“是啊,要走你們走,反正我不走。”
“就是嗎,裝備都不要了,明天晚上我們睡哪兒啊?”
亞克力雖然是維族人,可是也是大城市長大的,所以對於今天糟的這份兒罪,也有些受不了,看著屬下的舉動,並沒有及時的製止。
“不走就得死這裏,隨便你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流沙就要來了。”
二叔說著就上馬,看著我們說道。
“你們走不走?”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一個警察不服氣的頂牛道。
“哈哈哈,嚇唬誰呢,流沙還會到處跑?我還不信了。”
說著那家夥就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結果那小子忽然就陷進了一個可怕的流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