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最後的決鬥
看到林飛雪已經安全的和莫澤他們逃出了餓狼的圍困,我心裏莫名的舒暢了許多。
此時的餓狼已經不在是餓狼了,他們吃掉了十幾個隊員的血肉之軀,早已經從饑腸轆轆的餓狼,變成了大腹便便的家夥了。
已經失去了追蹤食物的動力,所以這才是Sylvania南她們順利的突圍的關鍵所在,此時的我,站在孤立無援的境地,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我知道,這是我的兄弟們淒慘的訴說。
他們要我幹掉這群餓狼,替他們的冤魂複仇,可是我卻沒有這個能力,這種情況下我也隻能自求自保,最好能夠全身而退,如果不行的話,就算是拚死一頭餓狼也是好的。
至少那樣的話,林飛雪他們就會減少一個威脅,每一頭餓狼都是一張饑餓的嘴巴,所以我要盡可能的消耗它們的實力。
看到餓狼似乎並沒有繼續進攻的意思,我也開始了撤退的腳步,可是很快的我就發現了,這群餓狼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狼群,而是有著明確分工和任務的家夥。
它們的目的似乎也是很明確的,並不是要吃掉我,而是圍困我,難道它們想把我也當成留守的事物,等待它們再次饑腸轆轆的時候,將我大快朵頤?
我心裏麵摸索不定這群餓狼的想法,畢竟我不是馴獸師,不了解動物的秉性,可是從這群餓狼的行為方式來看,它們似乎並不想殺死我,隻是希望能夠留住我的人。
這是什麽意思呢,隻要我的臉朝向哪個方向,那個方向就會立刻圍過來好幾隻餓狼,數量足夠我招架不住,也就是說這群餓狼隻是希望我知難而退。
看來故意的放走了我的朋友,也隻是他們的策略之一,而那些死去的隊友,可能是他們此行的犒勞品。
我思考著,這群餓狼一定有什麽目的,不能簡單的把他們看成是野獸。
果然站在最高處的狼王始終都沒有移動半步,一直在默默地審視著這一切,按著常理來說,如果有了事物的話,狼王一定是最先享受的那頭狼。
而這裏的卻不是,狼王始終都在密切的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當我也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頭狼王的身上的時候,顯然那頭狼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狼王仰起脖子,衝著天空長嘯了一聲,然後居然向我伸出了爪子,在虛空之中,揮舞了三下,然後就甩頭帶著那些吃飽了喝足的群狼,消失在大漠的深處。
這尼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也理解不了狼王的舉動。
不過此時呈現在我麵前的是淒淒白骨,那些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隊友,都在那一瞬間變成了這個殘像,真的是猶如人間地獄一般的可怕。
狼群撤退了,我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酥軟的癱在了沙坡上麵,整個人伸著胳膊,還有大腿,平鋪在上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終於沒有等到決戰的時刻。
我太累了,已經堅持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勞累過度,還是被驚嚇到了,很快的就昏了過去。
晚上我被寒冷的夜風凍醒了,我不得不雙手緊緊地交叉在胸前,盡可能的將自己縮成一團,來保持體溫不被流失。
“嗯?這是什麽?”
借著皎潔的月光,我看到一具殘缺的屍體上,掛著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的一頭還留在被撕碎的衣服裏麵,死者是我的隊友,隻是他並不是直接的受雇與我,而是被Sylvania南間接雇傭的向導請來的幫工。
那個東西非常的熟悉,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沒錯,那是一個卷軸畫,雖然卷軸畫我沒有見到過,可是畫軸上麵的文字,我卻看到過。
我仔細的辨認之後,忽然想起來劉教授在臨死之前,對我說過的有關昆侖文的事情。
這個卷軸上麵的文字就是那種奇怪的昆侖文。
我心裏奇怪了,為什麽會在一個普通的幫工身上發現這種昆侖文呢?再說了,這可是失傳已久的文字,應該不會有人認識了,就算是那些專門搞研究之類的學究,也不可能完全的解讀。
所以按著幫工的問話素養來說,他們是絕對的不可能具備這樣的能力的。
而且奇怪的是,這個卷軸好像是被餓狼故意的弄出來的,被放在了這麽顯眼的地方,就是為了讓我能夠今早的發現。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我將那件被撕碎的衣服抖摟開來,結果發現,這件衣服還有一個暗兜,這個卷軸畫就是放在暗兜裏麵的。
這不是說明這個幫工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有了這個想法,我忽然意識到,這些死去的人的身份問題,好像他們都不是我們的原始成員,當時我還想起來了,林飛雪被一頭餓狼撕咬住了衣袖。
而我也被其他的餓狼圍困,就是想去幫忙也是無濟於事的,隻要那頭餓狼想吃掉林飛雪的話,一定會咬死她的,可是奇跡卻發生了。
那頭餓狼非但沒有吃掉林飛雪,而是將她扥出了被屠殺的圈子,然後將林飛雪棄之不顧。
我當時還覺得那是幸運,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有些靈異了,難道餓狼是?
還有狼王的意圖是什麽呢?對著虛空揮舞了三下爪子,朝著天空長嘯一聲。
關於這幾點我暫時還沒有一個完美的解釋,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好像這群狼的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這些人。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受雇於向導,而沙塵暴也是向導將我們誘導進去的,還拿著Sylvania南墊背。
一開始招聘這些當地人的時候,好像東子就曾經提醒過我說,不要招募的太多了,夠用就可以了,我問他為什麽,東子隻是遮遮掩掩的,並不想和我說什麽。
推脫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說當地人野蠻慣了,所以不好管束,一旦出現什麽糾紛的話,我們的人沒有他們多,就很麻煩。
就是這樣我也沒有太在意,隻是想大家都是中國人嗎,有什麽不能關著門好商量的。
所以就招募的多了一些,當時也是想反正有Sylvania南他們公司做強大的後盾,我也沒有什麽後顧之憂,才這麽的稀裏糊塗的決定了。
現在看來,這些死者都是他們的人,而且在最初行動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總是各自成為一個圈子,從來不和我們交流。
隻有那個向導願意和我們交談,還說他們都是不熟悉我們的漢地語言,聽不懂我們的話。
我好奇的打開了那個卷軸畫,裏麵的材質是純羊皮做成的,上麵也同樣是用昆侖文鐫刻著一行行神秘的文字。
隻可惜我看不懂那些東西,不知道裏麵到底記述了什麽內容,隻是心裏覺得這個東西,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我將卷軸畫藏在了懷裏麵,冥冥之中卻並不擔心林飛雪他們,反而在心底竟然有了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總有一種那群餓狼其實並不是餓狼,而是專門的為了幫助我而來。
第一隻狼成為了食物,至少莫澤還是吃飽了,而那些被餓狼吞食的隊友們,好像並不和我一條心,反而還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反戈一擊的態度。
這樣他們被餓狼消滅了,其實是幫助我減少了敵對的勢力,我懷著這麽可笑的想法,趁著月色,我順著林飛雪他們撤退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那幾行深深淺淺的腳印,一隻都在若即若離的和我保持著一段距離,不管我加急了腳步,他們好像也心領神會似得,也加快了腳步。
而當我放棄了心中的希望,都有舍棄的想法出爐的時候,他們的腳步竟然也十分配合的放慢了步伐。
就這樣我和林飛雪他們一直都保持著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這也奇了怪了,就是這麽奇怪。
我心裏雖然納悶,可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天我已經感覺精疲力竭了,腳下變得特別的酸軟,頭重腳輕根底淺,要不是憑借著一股堅定地意誌力,我可能已經撐不住了。
就在我變得有些軟腳的時候,走起路來也踉踉蹌蹌的,忽然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我無意之間踢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那個東西是一個被虛掩在浮沙之內的頭顱,此時早已經被風華成了骷顱。
兩個圓洞洞的黑窟窿,赫然和我對視了著,這尼瑪的不是我們上一次遇難的隊員嗎?
因為骷顱的額頭上麵,又一道深深地疤壑,這是向導的副手,曾經在家族的械鬥中被族人砍過一刀留下的。
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還總覺得他像是土匪呢,所以印象深刻。
這麽說,幾天來我一直苦苦追尋的林飛雪他們,也迷了路了,還在這裏兜圈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壞了,Sylvania南是怎麽搞得,為什麽要轉圈圈呢,肯定是迷失了方向。
我內心之中是崩潰的,就在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忽然一頭專門啃噬腐屍的巨型蜥蜴,從砂礫裏麵鑽了出來。
猶如毒蛇一樣的舌頭,意圖一吐一吐的向著我這裏爬了過來,利爪在烈日的照射下,閃爍著死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