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地窖中的怪物
我們聽完主人家的話,一個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如果主人家說得是真的,那麽張庸的媳婦為什麽要騙我們?為了讓我們同情她?
我從來不想用這麽狠毒的想法去評價一個人,可事實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打我們的臉。劉教授依舊波瀾不驚的樣子,還是用平常的口氣問道:“那你們村裏,有一個叫王春的男人,你了解他麽?”
主人家聽完滿臉警覺的盯著我們,問道:“為什麽問他啊?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還是他跟張庸的死有關係?”劉教授聽了主人家一連串的追問,無奈的搖搖頭。
主人家也覺得自己也有些奇怪,尷尬的衝我們笑笑。繼續說道:“你說的這個王春,在村裏算是一個挺熱心腸的人,誰家有事情都回去幫忙。算是張庸為數不多的朋友吧!”
我們一聽有戲,主人家看我們也好奇起來,就繼續說到:“要說張庸可真的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他去年借了我家200塊錢到現在沒有歸還!一提起這事情我就…”我們一聽主人家又要開始跑題了,莫澤趕緊說道:“你剛才說到道王春的為人!”
主人家這才反應過來,拍了一下大腿,說道:“你看我這個嘴,一說就跑題!不過雖然說王春這個人不錯,可村裏都說他和張庸的媳婦有一腿。去年的時候吧,王春的老婆還去罵過張庸的媳婦呢!
後來王春的父母都來了,才將王春媳婦勸走。從那以後,他們兩家的關係也就疏遠了!可我聽別人說,這個王春和張庸的媳婦有私情!
有好幾次都被人撞見,他倆在張庸家約會的事情。”剛說到這裏,村長從外麵進來了,主人家一見到村長趕緊閉嘴,說還有事就離開。
村長神色慌張的走進來,對我們說道:“不好了,張庸家又死人了!”駱老走過來,說道:“別急,誰死了?怎麽死的?”
我第一反應就是張庸的媳婦自殺了,因為她已經跟我們坦白了殺夫的事實。即便我們現在不追究,遲早法律也是要製裁她的,她死了倒是沒什麽,就是可憐了小男孩,攤上這樣的一對父母。
可接下來村長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村長滿頭大汗的說道:“張庸的兒子死了!具體怎麽死的,我還沒有去看,還是鄰居發現的,張庸的媳婦也不見了!”
這距離她們回去也不過是半天的時間,現在天色已經全黑下來,外麵冷風不斷的往脖子裏鑽。駱老顯然年紀大了,也或者不想再折騰了,就讓我們開車過去,將屍體拉回來。
主人家剛好聽見,瞬間不樂意了。憤憤不平的說道:“我這又不是停屍房,先是拉回來一具古屍,然後又讓王瘸子死在這裏。現在你們還要往我家拉屍體,我不幹!”
村長顯得左右為難,又不敢得罪我們。轉身對主人家,說道:“你怎麽跟領導幹部們說話呢?現在是關鍵時候,咱們村裏這幾天不太平,人家給我們解決問題。你咋這麽多事呢?”
主人家索性撒起潑來,坐在地上說道:“呦,我的青天大老爺啊,我的家裏都做不了主。你們要把我家變成停屍房,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我…”
駱老鄒著眉頭,看著村長。村長走過去準備拉起主人家,主人家見狀哭的更凶了,嘴裏還念叨著:“你們欺負我一個女人家,你們…”
王建勳黑著臉,朝主人家走去,我怕他做傻事,趕緊走上前去拉住他。王建勳看著我笑笑,說道:“你別誤會,我就是過去跟她談談!”
說完,徑直朝主人家走去。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木頭桌子插去,刀身進去了一半。主人家嚇傻了,也忘記了哭喊,傻愣愣的看著王建勳。
王建勳依舊黑著臉,從兜裏掏出來一踏人民幣拍在桌子上,惡狠狠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給你加錢,下次你要是再這樣,給的可就不是錢了!”
主人家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接過錢停止了哭鬧,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還問我們吃點什麽宵夜,她去煮。
劉教授想了想,等會屍體拉回來我們肯定忙一陣了,就讓她下點麵條給我們做宵夜。一切準備得當後,村長開車帶著我跟莫澤,還有晨晨,Sylvia前往張庸的家。
再走在這個路上,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滿腦子都是小男孩最後跟我揮手的場景,還有他對我說,“他的媽媽已經不是他媽媽了!”
當時我還沒有明白,可現在看來小男孩當時已經發現了什麽。我心中懊悔不已,如果當初不是太善良,放他們母子倆回家,說不定小男孩也不會死。
不一會,我們就到了張庸家。剛一下車,就聞到了院子裏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深呼了一口氣,跟在Sylvia南後麵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看見小男孩的屍體平整的放在門口,一雙大眼睛無神的盯著門口。脖子和頭僅有一點皮連接著,Sylvia南不忍心看著小男孩死不瞑目的樣子,於是走上前,想幫小男孩閉上眼睛。
可才剛碰到小男孩的頭,“噗通”一聲,小男孩圓滾滾的頭點落在村長的腳下。隻見,村長大聲的喊叫起來,Sylvia南忍不住揶揄道:“你一個大男人,被這個嚇破了膽子!”
村長滿臉通紅,又不好意思說什麽,謊稱出去抽跟煙,就匆匆走去屋門。晨晨走到衣櫃旁邊仔細看起來,不一會就喊到:“你們過來看,這是什麽?”我走近一看,是一道長10厘米的砍柴刀。
砍柴刀上滿是血跡,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凶器。莫澤從背包裏拿出我們裝陪葬品的密封袋將砍柴刀裝了進去。
小男孩倒地的地方呈噴射狀的血跡,我想這裏應該就是第一現場。張庸的家並沒有被翻動的痕跡,甚至桌子上我們昨天拿來的礦泉水瓶都還在。
說明母子倆到家沒多久,小男孩就遇害了。可到底是誰殺了小男孩,會不會是張庸的老婆呢?而現在張庸的媳婦也一直不見人,我們找遍了她家都沒有什麽線索。
我們決定還是先帶小男孩的屍體回營地,再說吧。走到院子裏,我突然想到張庸家還有一個地窖。
於是讓Sylvia南他們先講屍體搬運上去,自己去地窖中。我們剛才出門並沒有帶強光手電,不過萬幸的是我的鑰匙扣可以照亮,我憑著記憶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一打開入口的大門,一陣陰風迎麵撲來。還夾雜著一股腥臭味,我講鑰匙扣取下來,拿在手裏朝地下照去可光實在太過於微弱。
這個地窖是有一個垂直的樓梯,我順著樓底一路往下,不一會就到了底部。我才發現這個地窖很大,而且道路複雜。我剛走不到五六米,就已經遇見了三個岔路口。
我突然感覺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我順著地下室入口先往左邊拐去,並用匕首在牆上刻上一個n字。空氣中傳來一陣腐敗的味道,我順著味道向前走去。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喀嚓”的磨牙生。
我身後也刮過一陣陰風吹過,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我屏住呼吸,仔細聽起來周圍的動靜。要換作以前,我肯定已經嚇傻了。
聽了一會,也不見有任何動靜。原本就不亮的手電筒,又昏暗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室太過於黑暗了,我一連拐了兩三個彎,也不見前麵的有東西。
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角落裏好想趴著一個什麽東西。那東西渾身閃著墨綠色的光芒,雖然我看不清它的眼睛,可我能感覺到道,它那個惡狠狠的眼神。
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我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講匕首從腰間拔出來來,盯著那怪物,一步一步朝後走去。
一個不小心,我被拌倒摔在地上。對麵的怪物,也像閃電一樣,能跑對我發動了攻擊。黑暗中,我看不清它的樣子,感覺像是一隻大貓。
可個頭不大,力氣卻不小,又長又尖的爪子閃著寒光。我拿出匕首抵在胸前,“碰”的一聲,黑暗中我都能看見匕首被激起了火花。
我心中同時萬幸起來,這還好沒有打在我身上,要不然我這會肯定成了盤中餐。拿匕首的手,震的麻木不堪。
那怪物也吃痛的躲在一邊,嘴裏還發出“噗嗤,噗嗤”的叫聲。我瞅準機會,向來時的路跑去,“碰”的一聲,我撞上了迎麵進來找我的莫澤和Sylvia南。
他們看見我臉色蒼白,嘴唇不停的抖動。便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見鬼了?”身後的嘶吼聲越來越近,我來不及說別的,隻能大喊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