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可憐的女人
這下連我都忍不住了,說道:“你就這麽著急麽?你們可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麽著急幹嘛?莫非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庸的妻子垂下雙眼,她兩手把臉一捂,淚水從指縫裏向外湧流。我想可能是我剛才說的話太過於傷人,正在猶豫要不要道歉的時候,張庸的妻子哭著跑來了。
莫澤看著我,眼神像無邊的大海一般,深不見底。但是Sylvia南,走過來對我說到:“我能理解她,說不定她倆夫妻感情很差,或者這些年一直被壓抑著,有這個反應並不奇怪。”
劉教授聽完Sylvia南的話,反倒產生了不同的意見,說到:“我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像那麽簡單,我們先留意一下吧,Sylvia南你是唯一的女生,跟她更能親近,明天主動找他聊聊!”
Sylvia南看樣子還是很敬重劉教授的,點了點頭。折騰了大半夜,這會都已經3點多了。莫澤躺在床上,突然說到:“寧封,我有種直覺,好像張庸的死並不像表麵看來這麽簡單。”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與其讓我相信一個可憐的女人是殺人凶手,還不如假裝張庸真是死於蠱蟲。我並沒有回答莫澤的話,而是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就起來,坐在院子裏看著初升的太陽像孔雀開屏一樣,展開了它那金色的光芒四射的翅膀。晨晨也起來的很早,看我自己你坐在院子裏了,走過來笑著說到道:“今天寧封哥起的早啊!”
我也回應了一個微笑,“咚咚”兩聲,院門被敲響了。我心想莫不是董金輝回來了?晨晨一邊問道:“誰啊?”,一邊朝門口走去。
門外並沒有回應,晨晨重複了一遍,外麵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怯怯的問道:“請問考古隊住在這裏麽?”晨晨看了我一眼,講大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但至少幹淨整潔。晨晨蹲下身,對小男孩說到:“小弟弟,我們就是考古隊,請問你找我們有什麽事情麽?”
小男孩的臉漲得像紅辣椒,兩隻鞋子在地板上磨磨蹭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像下定決心一樣,說到道:“我媽媽是不是被你們抓起來了?她是被冤枉的!”
我和晨晨聽得一頭霧水,我們考古隊什麽時候抓人了?哦,他應該是張庸的孩子吧?是不是把我們的保護理解成抓捕。
於是,我問道:“你是張庸的孩子麽?”小男孩點了點頭,忽然間,小男孩眼淚迅速地湧進了眼眶裏。看著我們說到道:“不是我媽媽殺的人,你們能不能不要抓她…”
我感覺這個小男孩可能知道些什麽,於是誘導他說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如果你媽媽不是壞人,我們是不會抓她的!”小男孩聽我這麽一說,眼睛也明亮起來,說到道:“真的麽?”
晨晨也點點頭,說道:“隻要你把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告訴我們,我們就放了你媽媽!”小男孩聽完,臉色慘白,身子抖個不停。
晨晨又繼續說到道:“小弟弟,能不能幫你媽媽洗脫罪名,就要看你了。”小男孩看著我們,戰戰兢兢的說到道:“我看見王春叔叔往我爸爸身上摸東西了,不一會爸爸的身體就冒著綠光。”
晨晨顯然不相信小男孩的證詞,冷冷的說道:“你要是不誠實,哥哥就不管你媽媽了。”小男孩這一下他臉都急紅了,頭上的汗水豆子一樣滾動。說到道:“我真的沒有說謊,我親眼看到的!”
“那既然你親眼看到的,昨天晚上我怎麽沒有在你家看到你?”我對小男孩提出疑問的說到道。小男孩低下頭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淡淡的落寞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痛,單薄的肩頭使他看上去更加的瘦小。
小男孩低頭不願意說話,剛好這會Sylvia南起床了,看到我們圍著一個小男孩,也走了過來。Sylvia南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說道:“你倆這是幹嘛呢?這個小孩子是誰啊!”
可能是女性天生就比男性看起來好接近,小男孩滿臉委屈的看著Sylvia南說到道:“姐姐,你幫幫我,可以麽?讓他們放了我媽媽。”晨晨把Sylvia南拉到一邊,把剛才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Sylvia南重新走回來對著小男孩說道:“那你先告訴我們,為什麽昨天晚上我們去的時候,你並不在家呢?小孩子要誠實。你告訴姐姐,如果真的不是你媽媽做的,那她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小男孩低著頭,慢慢開口說道:“昨天王春叔叔抹完東西後,就抱著我媽媽開始親,我躲在櫃子裏被媽媽發現了。她就讓我先出去玩,可外麵太黑了,而是也沒有小朋友陪著我,所以我隻好躲進了地窖。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晨了,我看家裏沒人就出來找找。剛好村長經過才告訴我媽媽在這裏,所以我就過來了。”
聽了小男孩的話,我們三個成年人震驚不已。這樣的父母也配叫人麽?既然給不了他一個健全的完整的家庭,自己不爭氣還禍害孩子。這母親也是,竟然還當著孩子的麵和別人親密!
真巧,這時張庸的老婆起床,看到她兒子現在院子裏,趕緊跑了出來,一臉訕笑得看著我們,說道:“我個孩子智力有點問題,他說的話你們不要當真啊。”小男孩聽了他媽媽的話,一臉驚恐的鑽進他媽媽的懷裏。
Sylvia南冷冷的看著小男孩的媽媽,說道:“有些話我不想當著孩子說,你要是還有一點憐惜自己的孩子,就跟我們進來說。”男孩的媽媽一聽就明白了。
將小男孩安頓在院子裏玩耍,自己很我們進了屋裏,晨晨也叫來了劉教授和駱老他們。張庸的老婆,一進來就坦白了,像是即將奔赴刑場的女戰士一般。
“張庸是我殺的,我早就聽說你們在後山弄回來了一具千年古屍,那天王瘸子帶你們去後山的時候,我恰好經過,聽見了你們的對話。第二天王瘸子一死,村裏人都說是那千年僵屍的鬼魂回來了,可我不信,這世界上根本就什麽鬼,就算有也是在人心裏麵!
於是我就跑到你們營地附近,和主人家聊天,才得知王瘸子是死於一種寄生蟲。張庸這一家人害我一輩子,早年間仗著有錢就強迫我的父母把我賣給他們家。我當時學習成績在我學校年年都是第一,我不想這麽早結婚。
我苦苦哀求父母,可張庸家卻仗著有權有勢來欺負我的父母。我永遠忘不了,我父母含著眼淚送我出門的樣子。從那以後,張庸也不讓我回娘家。
我剛到張家的時候,他家還算是有錢,最起碼吃穿不愁。可沒過幾年,張庸父母依次去世,而我也有了張庸的孩子,我們的生活也變得拮據起來。
可張庸非但不上進,還整天花天酒地的。我總是勸他要好好的掙錢,可他不聽還打我。他在外麵借帳不還,每天晚上我和兒子都不敢睡覺。生怕要賬的會從外麵衝進來,殺了我們。
前麵冬天,我和兒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到了後半夜房子就被燒著了。我嚇壞了,火勢迅速的蔓延到屋裏,我被煙嗆得睜不開眼睛。摸索著抱起兒子衝出房屋,我兒子的小腿被燒點的房梁砸了一下,現在還就這一道很長的疤痕。
房屋外麵站著幾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年輕混混,看著我們落魄的樣子,大聲的笑起來,嘴裏還不斷的說著:“就你們欠錢不還,燒死你們!哈哈哈哈…”那笑聲像魔鬼一般,在黑夜中來回回蕩。
我被兩個小混混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我的兒子嚇傻了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後來…從那以後兒子就變得木木呆呆的。終於到了早晨,滿身酒氣的張庸回來了。
小混混們一看見他,就追上去要賬。張庸滿臉堆笑的將我準備給兒子的學費遞給了他們。小混混笑啄顏開的接過來,我想撲上去把錢搶回來,張庸卻狠狠將我推到在地上。
小混混們給了張庸50塊錢,說是給我的過夜費。張庸非但不生氣,還滿臉堆笑的接過來說謝謝。我怎麽和這樣的男人過一生,我跟他提出了離婚。可他不願意,又當著兒子的麵打了我。”
張庸的媳婦掩麵哭了起來,Sylvia南走過去遞給她一張餐巾紙,清聲的安慰起來。空氣中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張庸的媳婦緩了緩繼續說到道:“就算她這樣對我,為了讓我兒子能健康成長,我也就忍了下來。可他竟然…,那一年過春節,村裏的公社一家發了兩斤的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