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反轉
獵戶看著紙條,心中不免有些慶幸,自己當初的謹慎才使得自己能跑出來。獵戶順著開始路找到了丟失的駱駝,除了之前被行軍蟻咬死的那頭,別的都完好無損的現在他麵前。獵戶開心極了,這樣回去就不用被村委會批鬥了。
就在他即將走出沙漠的時候,回頭一看,那考古隊員們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衝著他招手,仿佛在呼喚他。獵戶趕緊騎著駱駝往村落中跑去。”
聽完古麗娜美的故事,天都已經要大亮了。
古麗娜美看我震驚的樣子,繼續說道:“這可不是故事哦,那個獵戶就住在離我家不遠的地方。隻不過可惜的是,在他回到家裏的那一天,他的父親和母親都去世了。連病因都檢查不出來,村子裏很多人說是他的父母給他頂了命!”
要是原來聽這些故事,我肯定一笑了之,到現在接觸的多了,反而信了。
我點了點,看了看窗外,天空已經開始蒙蒙亮了,便說道:“這麽快就過去了一晚上的時間啊,我的回去補一覺了。你呢?我們現在距離阿克蘇還得有一天一夜吧?”
古麗娜美點點頭,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嗯,快回去睡覺吧。我也回去看會平板就睡了!”
Sylvia南剛好起來上廁所,見我又認識了一個新的女生,調侃我道:“你這魅力可以啊,一天換一個,厲害!”我看古麗娜美臉色一紅,就趕緊推著Sylvia南回到了車廂。
不知道為什麽,心情變得很舒暢,躺在床上沒一會我就睡著了。
在醒來的時候,車廂外麵嘈雜一片,莫澤見我醒來,便走過來說道:“外麵死了個女孩,隔壁車廂的,是不是吵醒你了?”
聽莫澤一說,我心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了我的心頭。我走出車廂,發現旁邊的那節車廂已經被鐵路警察緊緊圍住了。我想湊過去看看,卻被前麵的一個女警察嗬斥道:“你幹嘛?不知道這裏死人了麽?瞎湊什麽熱鬧!小心被當做嫌疑人抓起來!”
我往後站站,聽旁邊的兩個旅客討論道:“真恐怖,聽說這個女孩才十幾歲,剛上大學,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啊。真是可憐!”
另一個人緊接著說道:“可不是,剛才我警察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偷偷朝那邊看了看,那女孩子死的真慘,雙眼都被人挖走了,就剩下黑洞洞的血窟窿!”
我湊上前去,打聽的說道:“死的是什麽人啊?是不是一個維吾爾族的姑娘?”旁邊的那位中年大媽看我不像壞人的樣子,就對我說道:“應該是吧,反正昨天檢票的時候,她說自己是新疆人。個子挺高,長得也很漂亮,就是可惜了,遇到這種事。這犯罪分子真的喪盡天良!”
我還沒有聽完,不顧前麵警察的阻攔,跑到屍體旁邊,掀開白布。發現並不是古麗娜美,麵前屍體我並不認識,身後的警察一擁而上,將我死死的按在地上。我這這時候才發現古麗娜美正在跟警察做筆錄,聽到我這麵有動靜,回頭一看發現我正被警察按在地上,就立刻朝我跑來,我身後的警察將我雙手拷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別動,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這?”
我滿臉無奈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一個朋友出事了,所以著急就衝了過來。我就住在5號臥鋪,你可去查!”
古麗娜美也連忙,說道:“是的,這是我的朋友。他不是凶手,你們抓錯人了!”
一個尖嘴猴腮的警察盯著我倆半天,目光逐漸變冷的對古麗娜美說道:“你說他不是凶手,那是誰?你和死者可是住在同一節車廂中,昨晚你在哪裏?”
古麗娜美有些生氣說道:“這個就是我那個朋友,我再說最後一遍,昨天我和寧封就坐在這裏聊天,聊到了今天早晨,大概5,6點鍾的樣子,我才回到車廂裏。因為車廂裏拉著窗簾,所以我並沒有發現她死了。我也是今天被尖叫聲吵醒的!”
警察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說你們孤男寡女,在火車上聊了一晚上天?編謊話都不會麽?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
古麗娜美顯然也是聽明白了警察的話中話,小臉漲得通紅,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抬頭冷冷的看著警察,說道:“不是每個人都跟你想的一樣肮髒,她還是個學生,作為警察你不會不知道沒有證據的猜測,都是不成立的吧?你懷疑我們,就拿出證據來!不然我還要告你誹謗!”
警察被我說的有些憤怒了,雙手握成拳頭想要揍我,旁邊的女警察拉住他胳膊,輕聲說了一句:“這裏這麽多群眾,別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去了,那我們就別想幹了。把他們帶回所裏再說。”
男警察的拳頭沒有落下來,他走到我耳邊說道:“行,你個臭小子,我們回到所裏,我讓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寧封,你這是怎麽回事啊?”人群在傳來一聲驚呼,我望過去,隻見莫澤和Sylvia南正穿過人群朝我走來,想必剛才那句男聲,正是莫澤問的。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不是死了一個小姑娘嘛,我以為是古麗娜美。就趕緊走過來看看,誰知道剛掀開白布,就被按在這裏了。”
Sylvia南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古麗娜美,轉身對為首的一個警察低頭交流著什麽。周圍的群眾怕引火燒身都紛紛散去,隻留下我們三個和幾個警察。
莫澤看我被手銬銬住,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呀,就是個惹事精,這種事情都能被你遇上。八百年都難得一回!”
不一會,Sylvia南和為首的警察回來了。為首的警察吩咐道:“給他解開,他不是凶手。”
剛才和我發生衝突的男警察,顯然沒有料到,滿臉的不可置信的說道:“隊長,這是不是搞錯了?他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啊,怎麽能現在就釋放呢?我們要不然先帶回去,讓他錄個口供啊,你看他的樣子就不像是好人!”
我聽的頗為生氣,我麵相雖然不算老實,但帥還是有的,哪裏不像好人了?我冷哼一聲,說道:“我看你尖嘴猴腮才不像好人!”那男警察聽我反駁他,就轉頭對為首的警察說道:“隊長,你聽見了吧?他說我尖嘴猴腮,這是辱罵警察!”
為首的警察,低沉又響亮的說道:“道歉,快!”
男警察也狐假虎威的,對我說道:“聽見沒有?讓你給我道歉呢!”為首的警察狠狠地拍了一下男警察的頭說道:“我說你呢!趕緊給寧封道歉!”別說男警察了,連我愣住了,這劇情轉換的也太快了吧?男警察看了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到:“對不起,寧封!”
我冷笑一聲,說道:“剛才你趴在我耳邊可不是這麽說的吧?不是讓我等著嘛,別去警察局了,你想讓我幹嘛就抓緊了!”
男警察被我說的滿臉通紅了,低著頭不說話。為首的警察從他手裏拿過手銬鑰匙,一邊給我打開,一邊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幫手下都是粗人,剛才多有冒犯,我在這裏也替他們道個歉,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我看了看周圍的群眾,這個為首的警察態度已經夠誠懇得了,而且這件事情如果非要追究責任的話,就是我的責任,這種凶案現場肯定是要保護的。我突然衝進來不僅破壞了辦案秩序,而且還可能導致證據被破壞,所以也沒有在追究,說道:“我也有錯,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算扯平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為首的男人聽我這麽一說,麵露微笑的說道:“可以,可以。”
莫澤和Sylvia南說去餐廳點菜,就剩下我和古麗娜美了,剛好我想借此機會問問剛才凶案的事。
我和古麗娜美來到了一個安靜的過道間,古麗娜美的臉色有些發白,我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樣了?是不是生病了?我怎麽感覺你臉色這麽白呢?”
古麗娜美摸了摸臉,說道:“沒有吧?我應該是沒有休息好,昨天不是和你聊了一晚上嘛,今天又被這個事吵醒。”聽到這,我問道:“那個女孩是誰啊?聽說和你一般大啊,而且也是維吾爾族。”
古麗娜美突然深情款款的看著我,說道:“所以說剛才你是以為被殺的人是我,所以才這麽著急的對麽?”
我總感覺古麗娜美話裏有話,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們昨晚促膝長談了那麽久,也算是朋友了,所以著急也是正常的!”
古麗娜美聽完我的話,好像有點小失落。畢竟我有女朋友,不能做對不起飛雪的事,所以隻能假裝看不見。對古麗娜美說道:“你等會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可以去找我。”古麗娜美點了點,失落的回到了她的車廂。
我看著她靚麗的背影,忍不住感歎道:“年輕真好,自己的情緒不用隱藏,愛與恨都可以轟轟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