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意外中蠱
苗小龍看我憤怒的樣子,更加得意的大笑起來了:“怎麽了寧封?你不是不喜歡她們嘛?激動什麽,她們死的時候你正打遊戲打的開心呢!”
“苗!小!龍!我要讓你償命,你這狗日的雜碎!”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即便我不喜歡她們可不能讓她們因為我而枉死。
這時候,閆雅芳也從二樓走了下來,看了看網子裏的我說道:“寧封,你也別怪我。要不是你一直跟狗一樣追著我老公不放,我們也不打算與你為敵,畢竟你還是我閨蜜的男朋友!”
“閨蜜?你也配提這兩個字,因為失蹤,她才讓我來尋找你,而你竟然助紂為虐,你還有臉提飛雪!她真是瞎了眼了和你這種人做朋友!”我狠狠的還擊道。
我看到閆雅芳的手微微顫抖著,我知道她正在接受內心的審判。顯然苗小龍也發現了,他怕我繼續動搖閆雅芳就衝過來用甩棍狠狠的朝我抽來,我用雙手抱著頭,一邊嘴裏大聲的罵喊著。
師傅肯定在不遠處,我這樣既可以給他報位置,也可以吸引苗小龍的注意力,因為莫澤正在用藏在袖子裏的小刀割網子。
棍子像雨滴一樣劈裏啪啦的砸下來,說不疼是假的,到最後我真的疼的眼淚都打轉,可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我就覺得怒火中燒。
苗小龍終於停手了,甩甩手說道:“寧封,你怎麽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真不知道你驕傲什麽,還自以為天真的給我過生日,那虛偽的麵容我每想起來一次就惡心一次。”
說完,苗小龍又要打我,閆雅芳卻突然說肚子疼,蹲下來。苗小龍關心的看著閆雅芳,問道:“怎麽樣了?不是跟你說了麽,懷孕了就不能老激動,這樣對孩子不好。”閆雅芳虛弱的點了點頭說道:“小龍,扶我回去吧,我想躺一會,剛才怕是動胎氣了。”
苗小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閆雅芳無奈的答應了,轉身蹲下將閆雅芳背在背上離開了。
看著他們走遠了,我蹲在地上撿起閆雅芳扔給我的紙條,上麵寫著:寧封,對不起,我懷孕了我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我也知道他犯了很多錯,但這也是被組織逼迫的。剛才我在你兜裏綁了一把匕首,你直接把繩子割開。給飛雪說一聲,對不起!
我遞給莫澤看,莫澤沉思片刻說道:“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我一摸兜裏果然有一把匕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藏進來的。
我和莫澤一起割起網子來,不一會就割出可以容納一人出入的口子。我們出來後順著樓梯來到了剛才那間屋子,發現師公已經不見了。我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搜過都不見師公。隻有幾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
沒辦法,我們隻好先從苗家祖墳出來去村落中找尋師公。剛走到半山腰就看見師傅扶著一個人往我們這裏走來,我們快跑兩步到了師傅跟前。
師傅好像也受了重傷,胸口和胳膊都隱隱滲出血跡,見到我們沒事也就放心了。說道:“走吧,我們先回道館再說。”莫澤從師傅手中接過師公,背起來。我們三人一路無話,快到天亮終於回到了道館。
飛雪見師公昏迷不醒,師傅身上也血跡斑斑,我和莫澤也是灰頭土臉的。頓時眼淚在眼圈中打轉,我摸了摸她頭說道:“傻瓜,我沒事,不許哭,哭了就不給你說情況了。”飛雪果然還是關心閆雅芳的,頓時收起眼淚,給我們打了一些熱水過來。
簡單洗漱後,師傅給師公號了號脈說道:“沒什麽大礙,隻是昏睡過去,明天差不多就會醒。”我簡單給飛雪說了一下閆雅芳的事情,並將紙條遞給飛雪,原以為她肯定會哭鼻子,可她並沒有隻是說困了,想睡一會,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把她送到房間裏讓她先睡。
師傅見我出來,給我們說起這一段時間的經曆,原來師傅從別人口中意外得知,還有人在拿活人煉屍,而且大多數是在校女大學生,師傅一直在追查此事。他一直跟蹤的關鍵人物竟然來到鳳凰鎮,而且經常半夜出入陳懷念家裏,看情況關鍵人物似乎與陳懷念父親很熟悉,甚至可以說聽從於陳懷念的父親。
以前師傅就知道陳懷念患有一種罕見的骨髓性疾病,跑過很多家醫院都無法根治,而陳懷念的母親也在她3歲的時候承受不住壓力跑了,隻留下父女二人相依為命,但幸運的是陳懷念到現在都活的好好的。
他父親曾經求助於師公,所以師傅對陳懷念的病情也略知一二。這個病沒有根治的可能性,所以認為能做的隻有緩解,可這緩解需要靈芝蠱,這裏說的靈芝並不是生活中見到的藥材,而是一種邪惡的蠱,對很多重病都可以起到緩解的作用,所以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靈芝蠱屬於可遇不可求,分為人為飼養和野生的。野生百年都難見一次,所以隻有人為飼養這一條途徑。可要想養活這靈芝蠱每一隻每天都需要活人鮮血1000cc,相當於成年總血量的百分之二十。而養成這蠱需要九九八十一天,還必須要是新鮮的人血,在這些苛刻的要求下幾乎沒有人能成功。
師公當時並沒有告訴陳懷念的父親靈芝蠱的事情,一來希望太過渺茫,二來更怕他愛女心切,誤入歧途。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發生了。其實從看見那個關鍵人物進他家的時候,師傅就猜到了。可畢竟是猜測,若不是今天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師傅絕對是不會相信的。
“啊,師傅,當時你也在啊?”我問道。師傅點了點頭說,:“從你們混入人群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怕他們看出破綻所以就沒和你們相認,知道我看他們要抽骨髓的時候我才跑回村落打開後山喇叭。”
果然是師傅救了我們,這次也多虧有師傅,不然我們還不知道幾時能找到並救出昏迷的師公。
這幾天苗小龍見我們逃跑肯定有所防範,所以我們決定休息幾天,剛好師傅也要養養傷。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中午感覺身上的疲憊感消失了。我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剛好看見道館圍牆外麵有人鬼鬼祟祟的躲著,好像是在偷聽。
經過昨天的事我也變得警覺起來,我悄悄打開房門,喊來莫澤,簡單一說。就沿著圍牆外一前一後包抄起來。
“陳懷念?你在這幹嘛!”我厲聲問道,我怕是她父親讓她來的。陳懷念見到我,先是臉一紅,然後害羞的叫了一聲:“寧封哥哥,你還好麽?”
“嗯,挺好。”我一時拿不準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看我態度十分冷淡,剛才臉上的開心消失不見,反而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說道:“寧封哥哥,給你的衣服,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給你,來了好幾次你都不在。”
她不說我都不記得這事了,接過來她遞的衣服。陳懷念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我深情款款的說道:“寧封哥哥,我要走了,我們以後可能都不會在見麵了,你能送我一個小禮物作為留念麽?”我從小就不懂得怎麽拒絕女生,看著陳懷念期待的小臉更是不忍心拒絕,就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送給她了。
“這個給你!”陳懷念往我手裏一塞,就跑了。我低頭一看,是一個精美的玉吊墜,這個是陳懷念從小到大一直隨身攜帶的,說是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我和莫澤剛一進院子,飛雪就跑過來搶過我手裏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憤怒的看著我。莫澤看著我笑了一下就跑開了,留我和飛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我想摟住飛雪,可她不停的掙紮。眼淚也不停的在眼眶打轉,我忙捧著她的小臉安慰她:“傻瓜,我和陳懷念什麽關係都沒有,這件衣服隻是我借給她,她洗幹淨還給我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飛雪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道:“真的麽?寧封,我就是自私,我不願意和任何女生分享你,明白麽?”我沒有說話,隻是把懷裏的飛雪摟的更緊了。
“不好了,寧封。”莫澤匆匆從屋裏出來說道,我不明就裏的問道:“怎麽了?”這時師傅也從屋裏走出來說道:“快走,我們去鳳凰鎮。”
邊走邊說到,剛才陳懷念應該是和我們來告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煉屍人的線索,不能讓他跑了。
在快到鳳凰鎮的時候,我們看見前麵火光一片,濃煙滾滾。等我們到了鳳凰鎮時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慘白的月光仿佛在嘲諷著我們。
陳懷念的家已經燒毀了,甚至房梁都塌下來了。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苗小龍了,絕不能讓他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