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陳年舊事
之前我跟林飛雪去墳地中找三陽草的時候遇到僵屍，莫澤和那女警察就是忽然出現救了我們，現在這老者也是及時趕到，而且他也姓莫，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老先生，您請等一下！”看見那老者已經走出五六米遠了，我慌忙上前叫住了他。
“還有事嗎？”那老者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狐疑的衝我問了一句。
“您……您認識莫澤嗎？”
“莫澤？他在哪？”這老者聽到莫澤的名字後，眉頭忽然皺起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有些凝重的盯著我問道。
看來他真的認識莫澤，而且似乎關係還不錯，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咬了咬嘴唇說道：“老先生，莫澤……可能遇到危險了！”
簡單的跟那老者說了一邊我和莫澤在山洞內遇到鍾小靈的事情，為了讓這老先生去救莫澤，我還將鍾齊壽煉屍的消息告訴了他。
這老先生實力不弱，似乎還是莫澤的前輩，有他去救莫澤的話，肯定萬無一失，說不定還能將林飛雪給救出來，所以我對他並未有什麽隱瞞，將這些天在深山老林之中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莫澤說他能對付的了鍾齊壽，但要是再加上那具僵屍，他勝算就不大了。可現在有這位老者在，隻要他出手，一切困難都將迎刃而解，我也可以不用回去拿那記載著煉屍方法的小冊子了。
“鍾齊壽？他竟然也在！”
令我意外的是這老者不光認識莫澤，而且似乎還跟鍾齊壽打過交道，聽到我的話後他眉頭漸漸皺起了起來，帶著我和苗小龍回到了那竹棚之中，很是認真的對我問道：“你確定莫澤說的那具僵屍已經變成黑凶了嗎？”
“嗯，我們都親眼見到過！那僵屍渾身黑毛，力氣相當大，莫澤都不一定能打的過它！”苗小龍輕輕點了點頭，他和閆雅芳還在棺材內跟僵屍呆了一夜，也親眼見到過那具僵屍。
莫澤現在有危險，而且林飛雪也需要這老者出手相救，我小聲的懇求道：“老先生，您可一定要過去將莫澤和我朋友給救出來啊！我朋友中了三屍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帶我去一趟！我要先解決掉那具僵屍才行！”莫澤將眼神放在了我的身上，很是鄭重的衝我說道。
有這種高手在身邊，就算是遇到鍾齊壽我也不擔心，而且這湘西的深山老林麵積很大，要是沒人帶路還真不一定能夠找的到鍾齊壽那老家夥。
為了林飛雪，我並未多做考慮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衝那老者正色回答道：“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麽找他們！咱們現在就去嗎？”
“現在都夜裏了，還是明天吧！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動身！”莫野看了看外麵，心中雖然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準備等天亮了再出發。
過了沒多大會，我看見遠處忽然亮起了一片火光，幾十號人拿著家夥找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帶頭的正是苗小龍的那兩個堂弟，幾乎所有下窪村的男人都出來了，可來到竹棚中卻看見苗小龍好端端的，身邊還有一老一少另外兩個人，這些人紛紛都愣住了。
剛才苗小龍那兩個堂弟飛快跑回去報信，說是挖墳的凶手找到了，是僵屍！苗小龍和我沒逃出來，下窪村的這些年輕人雖然都有些害怕，但仗著人多勢眾，還是一個個都拿著家夥跑了過來。
在苗小龍對他們解釋了一遍後，為首的那名老者顫顫巍巍的上前，一把抓住了莫野的手，很是激動的說道：“謝謝，謝謝了啊！是您保住了我們小龍的性命，也保住了我們祖墳，你是我們下窪村的恩人啊！”
為了抓住挖墳的人，這些下窪村的人在墳地周圍都守好些天了，樹上掛起來的那些紙人也都是為了嚇唬人用的，沒想到挖墳的竟然是僵屍。
莫野笑了笑說道：“大家都別激動了，僵屍食腐而挖墳，剛才已經被我給除掉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出現了，大家都早點回去吧！”
眾人對莫野相當感激，一個個都要請他回下窪村休息，但卻被莫野給一一拒絕了，苗小龍的父親讓人回村裏拿了些吃的，本想自己留在這裏，可最後連帶著苗小龍和他那兩個堂弟也都被莫野給勸了回去。
在下窪村的人全部離開了之後，墳地之中又恢複了安靜，我跟莫野席地而坐，吃著苗小龍父親送來的東西，忍不住衝莫野問道：“老先生，這裏怎麽會出現僵屍呢？難道除了鍾齊壽之外，還有人在煉屍？”
“煉屍是需要用活人的！剛才那具僵屍並不是人煉出來的！”莫野笑了笑輕聲對我解釋了起來……
所謂僵屍，是死而不僵之人所變，體內有怨氣怒氣！由於下葬之後身體不爛，常年埋在地底，及其容易屍變，成為僵屍！
但這種情況很少會出現，一般的木質棺材放在地底下，裏麵的屍體十天半個月就會徹底腐爛，但要是密封性比較好，棺材不壞，屍體不爛，就及其容易出現僵屍。
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將屍體變成僵屍，古時候湘西有一種秘術，在屍體內注入水銀，或者是用特殊的藥草汁液塗抹屍體，可以讓屍體不壞，而且還很容易被操控，湘西趕屍就是這麽演化而來的。
而在湘西流傳的詭異傳說之中，也常有僵屍挖墳！作為僵屍，對屍體是相當敏感的，變成僵屍之後它也會在墳地之中去挖屍體，用體內屍氣將屍體轉化成和自己一樣的僵屍，這是它們的本能。
至於電視上所說的那些僵屍總去咬自己的子孫後代，這純屬無稽之談！
聽莫野這麽一說，我明白了不少，同時對他的身份也更為好奇了，擦了擦拿過食物的雙手，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莫野問道：“老先生，您怎麽知道這麽多關於僵屍的事情啊？莫澤好像也很了解湘西邪術，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啊？”
莫野一席長袍，仙風道骨，有點像電視裏麵的那些道士，隻是我不敢亂說而已！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一個道士！”莫野似乎能夠看出我心中的想法，輕輕笑了笑緩緩說道。
一夜的時間很長，莫野閑來無事，竟然主動跟我講起了他的過去……
莫野現在是一個道士，但做道士的時間並不算長，年輕的時候則是一個盜墓賊，用他的話說，這門手藝是祖傳的，他打小就跟著自己老爹去墳地逛，長大了之後也算是子承父業。
莫野的名頭不小，現在國內一些老資曆的盜墓賊遇到他之後也會尊稱一聲叔，隻不過因為一次盜墓的時候，自己兒子死在了地底下，莫野從此不再下墓，去了湖北的一個道觀，準備在裏麵了度餘年。
二十年前莫野曾經來過一次湘西，認識了當初也是盜墓賊的鍾齊壽，一個懂堪輿風水，一個懂湘西蠱術，兩人配合也算默契！
兩人在湘西找到了苗人先祖的古墓，據鍾齊壽所說裏麵有不少寶貝，莫野有心下墓一探究竟，事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又將自己兒子給叫了過來。
到了地下墓中後莫野在墓室內的確找到了不少陪葬的珠寶，但鍾齊壽卻說要開館，巧合的是莫野說的那具銅角金棺正是鍾齊壽帶我去見的那個。
莫野盜墓多年，知道銅角金棺之中封著的死屍極有可能會發生屍變，存放在館內千年，萬一打開了棺材，那出來的可是千年僵屍，莫野並不想冒這個險。
無奈鍾齊壽執意要將棺材打開，並且許諾找到的陪葬品一概送給莫野，在貪欲的支配下，莫野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
用自己老輩人傳下來的手藝將銅角金棺打開後，莫野竟然遭到了鍾齊壽的毒手，重傷之下莫野被兒子護著逃了出去，可他兒子卻死在了鍾齊壽的手上。
多年之後提起這段往事，莫野還有些悲憤，怪不得剛才我說起鍾齊壽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臉上會如此的震驚……
兒子死在了地下墓室之中，鍾齊壽重傷跑了出去，回到家一蹶不振，媳婦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大醉了三天的莫野心如死灰，也沒再找鍾齊壽報仇，自己一個人跑到了湖北的一家道觀，徹底的斷絕了跟外界的往來。
莫澤是他弟弟的兒子，這些年來走南闖北，對外的身份是考古學家，但實際上還是在做一些下墓盜的勾當。
莫野的弟弟死的早，對於莫澤這麽一個僅剩的親人，莫野不想看見他重蹈自己當年的覆轍，並未將自己一身的本事交給他。可莫澤跟自己老爹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次來到湘西雖然是以考古的名義，順手幫當地警察調查失蹤案，可莫野知道他是為了那苗人先祖的墓而來。
所以在聽到了莫澤行蹤之後，莫野緊隨而來，希望能盡力保住自己這侄子的性命，隻是他沒想到，莫澤竟然又遇到了自己當年的仇家，鍾齊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