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眠的夜
“果然睡不著，不如做點什麽再睡吧！”
“啊？”穆纖優忙將雙手護在胸前。
“不如就……”沈天堯故意將後半句話省略，一點一點的向她靠近。
感覺到他那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穆纖優想一拳打過去，可身體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完全不受支配，隻有大腦飛速的轉動，胸前的雙手收緊，再收緊。
看到她緊張的樣子，沈天堯不忍心再逗她，將她拉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輕的說：“不如就擁抱吧，隻有這樣，我才不會擔心醒來時你已再次人間蒸發。”
他的聲音很柔，卻也略顯沙啞，一句：不如就擁抱吧，蘊含了對自己太多的珍惜，太多的尊重。
她靜靜的看著他，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眉間，濃密的劍眉彰顯他男人的英氣，高挺的鼻梁，稍顯豐滿的雙唇，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在他英俊的臉上滑過，到底是怎樣的絕情的女孩，讓他那麽傷，那麽痛，越是靠近，她就越是好奇，難道自己和他心中的人真的是同一人……
“睡吧！”沈天堯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又親之後，閉上眼滿足的笑了。
沒多久，便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這幾天他因為要照顧她，不曾好好的吃過飯，更別說睡個安穩的覺了，或許在他心中，此時佳人在懷，事情塵埃落地了，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
見他睡得越來越安穩，穆纖優輕輕的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挪開他搭在自己腰間的另一隻手臂，悄悄的下了床。擔心他發覺自己起來，隨手將立在衣櫃旁的等人高的史努比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懷中。隨手在櫃子中取出一件淺灰色開衫，穿上後輕輕的出了屋。
三樓，穆纖優徘徊在近三百平的畫室中，因為剛住進來，這裏隻準備了作畫用具，沒有一副成品，想要將這個畫室擺滿作品，並不是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穆纖優來說，把不可能的事變成一定能的事，是她今生最大的快樂。
“怎麽還不睡？身體才好，不能熬夜的！”正在鍛煉的皓雪，隔著玻璃屏風看到優優在對麵的畫室中徘徊，想到她或許被噩夢驚醒？忙關掉跑步機，來到她的身旁。
“睡不著！”慕纖優，一手抱於胸前，一手托鰓，盯著純白色牆麵思考著。
“做噩夢了？”皓雪試探著問她。
“他口中的那個生死相交的人是我嗎？如果不是，那個人現在是生是死？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們被迫分開？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中打成結！”
優優困惑的看著皓雪。她雖然知道皓雪和自己一樣困惑，但是好像隻要看著她，自己的思路就會慢慢打開。這些年來她的事，對皓雪沒有一絲的隱瞞，因為她知道皓雪是全心全意為她。
“我有悄悄拿那些畫和他比較，感覺……”
“我要真實的資料，不要憑感覺說話，那樣隻會被他帶入無盡的沼澤，無法自拔！”優優打斷皓雪，這事必須冷靜對待，她不能讓他身上莫名的熟悉感衝混頭。
“如果是同一個人，你預備怎麽做？如果那個人還在，你又預備怎麽做？”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的莫斯，終於忍不住了。她要一份他真實的過去，她想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有過去。因為這關係到她下一步的決策。而莫斯，也等待著這個決策。
“你猜呢？”優優麵帶神秘的微笑，一步一步的向莫斯走去。
她的笑，莫斯看在眼裏，卻莫名的覺得脊椎發涼。隨著她的節奏一點一點的後退，她止步，他便收腳。
“如果，我就是當初負他之人，我自會償還，如果那個人還活著，就讓她好好的活在你心裏好了。”穆纖優嘴上明明說的是另一個人，可是看著莫斯的眼卻散發出微微寒光。
“嗯？我什麽時候變的那麽可怕，讓你想避開”穆纖優故意停下腳步來，毫不遮掩的直視他。
“對於你來說，整理一份京都本土名人資料太小兒科了吧！”她的笑在臉上慢慢散開，這是莫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笑，心不由的緊繃起來。
“你不怕……”
“怕？生命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場奢華的旅行！”她依舊在笑，隻是那笑容裏摻雜了些淒涼。
看的他無奈，心痛，好一句：生命不過是一場奢華的旅行，意思是她隨時都可以結束嗎？怎樣都無所謂嗎？所以她可以如此殘忍的為別的男人，拿自己的生命做要挾。除了盡快幫她解開謎團，他真的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麽。
“告訴夜和世勳，有我在的京都必須是一個純淨的京都！”在莫斯下樓之際她又補充了一句。
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含義。說是要他轉告，卻也是對他的警告。
穆纖優回過頭來，視線對上正在擦拭滿臉的汗水的皓雪。因剛剛的運動她已汗流夾背。
“如果我說，突然想要守住這個城市，你會不會笑我沒追求？”穆纖優臉上沒有了剛剛的距離感，此時完全一個等待大姐姐認可的鄰家小妹妹。
“說吧，需要我做什麽？”皓雪利落的整理好自己，完全一副準備上戰場殺敵的樣子。
“聰明！”慕纖優對著皓雪豎起大拇指，兩人瞬間開心的笑了。
“一份詳細的市區地圖，詳細到每一個門牌號，店麵名稱，人口檔案。”
“一份我的真實資料，不怕深挖，不怕曝光！”
“至於我和他那部分，等莫斯的結果吧！”
讓皓雪準備這些穆纖優是經過仔細考慮的，她隻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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