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夫君可允
北辰墨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蕭輕裳連披風都沒有穿,急忙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蕭輕裳身上,“外麵風大,怎麽不穿披風就出來了,若是受了風寒可怎麽好?”
其木格還剛剛走,蕭輕裳也是看到了北辰墨回來,所以特地站在這裏等北辰墨,看到北辰墨如此緊張自己的身體,蕭輕裳主動握住了北辰墨的手,“我的手並不涼,夫君不必替我擔心,我並非身子嬌弱的女子。”
“你的手常年都是熱的,這做不得數。”
蕭輕裳眼中滿是柔情,“那怎樣才算作數?”
“外麵冷,待進去之後告訴你。”
說完已經攬著蕭輕裳的肩膀回了帳子,剛剛進帳子,北辰墨在蕭輕裳唇上一吻,待蕭輕裳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快速的移開了,“唇是涼的。”
“北辰墨,你又沒個正經了。”
北辰墨一臉無辜,“我說的可是實情。”
北辰墨說著,已經伸手撫上了蕭輕裳的肚子,對著蕭輕裳的肚子自言自語,“孩子,你快點長大,讓你娘早日解脫,你不心疼你娘,我心疼。”
蕭輕裳有些哭笑不得,有時候北辰墨特別孩子氣,說出來的話也是讓她無言以對,她準備給北辰墨倒水,剛剛伸手,北辰墨已經攔住了她,扶著她坐了下來,“要喝水和為夫說便是。”“我想給夫君倒杯水。”
“的確有些渴了,不過茶水不夠止渴。”
蕭輕裳還準備吩咐子竹去燉個甜湯,北辰墨已經吻上了蕭輕裳的唇,如今蕭輕裳懷著身孕,他必須克製自己,吻著便有些躁動不安了,他鬆開了蕭輕裳,坐在了桌前喝了一大杯水,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再吻下去真怕自己要克製不住了。
蕭輕裳臉色有些緋紅,她坐在了北辰墨的對麵,北辰墨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已經轉移了話題,“輕裳,你和郡主關係似乎還不錯。”
“那個小丫頭挺招人喜歡的。”
“以後還有機會見的,郡主雖然小,但是極可能做你的嫂子。”
蕭輕裳也讚同,點頭道,“我看兩人的緣分很深。”
“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必管,會在一起的人便會在一起,就如清越和風飛雪,輕裳,今天六哥與我說,看到了鄭應琦和巴紮爾說了很久的話,巴紮爾明顯垂涎你的美貌,要小心此人,說不定就會做出腦子不清楚的事情。我無法時時刻刻都守在你身邊,如今你懷著身孕,精神也不大好,我真是一步都不願意離開你身邊,隻是有時候皇命難違,這裏比不得王府,待事情辦完了還是啟奏父皇早些回盛都為好。”
“夫君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這一路走來,我們曆經風雨,接下來還會遇見什麽樣的危險,我們無法預知。不管將來遇到什麽,我都會與夫君一同麵對,有夫君在,無懼任何事,那麽多生死關頭都挺了過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好。”
“無論有任何危險,我擋前麵,隻願你安然,輕裳,你打算如何推掉鄭三小姐和紮那的婚約,我探過父皇的口風,他的確是默許此事的,這一切已經是水到渠成,如今隻能從紮那那邊入手。”
蕭輕裳坐直了身子,說道,“我讓幽月細細的打聽過紮那此人。”
北辰墨神采奕奕的望著蕭輕裳,非常感興趣的問道,“有什麽發現?”
“紮那是雲西王妃的次子,性子暴虐,喜愛飲酒,而且有個人人皆知的愛好。”
“他信占卜之術,輕裳,你該不會想要請人裝江湖術士騙他吧!紮那雖然信占卜之術,但不是誰都信,據說他一直在四處尋出雲大師的下落,隻是出雲大師行蹤不定,輕易不給人算卦,至今他也沒有找到出雲大師,輕裳既然有此言,可是想到了什麽好法子?”
出雲大師是江湖之中有名的術士,想要請他算卦的人數不勝數,隻是出雲大師行蹤不定,一年最多隻算三卦,給誰算卦由他自己挑,不看身份,隻看是否合他眼緣,因此要找出雲算卦是極其不易的,大部分人都是沒有那種機會,蕭輕裳和北辰墨都沒有見過出雲大師。
蕭輕裳神秘一笑,“江湖之中見過出雲的人並不多,想來紮那也是沒有見過的,我們可以自己培養一個出雲,用來對付紮那足矣,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
北辰墨已經明白蕭輕裳的意思,如此的確是可行,“這些事由我去安排,到時候會把消息傳到紮那耳中。”
“那就麻煩夫君了。”
“到時還需要麵見父皇,這個江湖術士必須得有一點真本事,不然難以讓人信服。”
蕭輕裳笑道,“我已經找好了人,夫君放心便是。”
“是誰?”
“赫連。”
聽到是赫連,北辰墨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想起自己在絕情穀蹲的那幾天大牢,加上赫連一直覬覦蕭輕裳,因此北辰墨對赫連是沒有什麽好感的,“輕裳,你怎麽找了赫連。”
蕭輕裳之前也是怕北辰墨不願意,所以才沒有告訴北辰墨,而是暗中讓人去做了這件事,她解釋道,“夫君,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我知道鄭君容必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所以還未到西北便已經讓人去尋江湖術士,沒想到會遇到赫連,出雲大師年紀本就不大,赫連氣質出塵,有仙人之姿,若是由他來扮出雲大師再合適不過了。”
“他那哪裏是仙人之姿,分明是與世隔絕太久了性子孤僻怪異,況且赫連怎會懂占卜之術?”
北辰墨依然不想讓赫連來做此事,光是赫連對蕭輕裳的稱呼就讓他非常的不舒服,明明是他的女人,赫連居然直呼蕭輕裳為女人,更是毫不掩飾想要得到蕭輕裳的心思。
好在赫連雖然不是正人君子,還不算是個卑鄙小人,如今他忽然出手相助,這分明是對蕭輕裳還沒有死心。
聽出了北辰墨口中的不滿,蕭輕裳直搖頭,“夫君還在為絕情穀的事情介懷?”
“輕裳,赫連可是殺了陸師叔的凶手,仇人怎可合作,到時另外在尋一方士便是,此事交給我去做。”
“時間已經不多了,夫君即便去找也是來不及,全一大師精通陣法,還精通奇門異術,赫連跟著他學過一些,糊弄這些不懂的人是沒有問題,夫君,我知你不喜赫連,但是眼下赫連是最好的人選。”
“赫連有什麽條件?”
“他的確有個條件,他想要雲西王的手上的青雲劍。”
青雲劍是絕世好劍,削鐵如泥,即便是最堅硬的玄鐵也可以削斷,這把絕世好劍一直在雲西王手上,是早年元帝為了籠絡雲西王特地賜給他的,天下間隻此一把,無數習武之人對此劍都垂涎不已,雲西王亦是非常喜愛此劍,一直當珍品收藏著,從不拿出示人。
“輕裳,你要這般盡力幫鄭君容麽?居然這麽早就在籌謀此事。”
北辰墨對鄭君容是沒有多大印象的,那個畏畏縮縮的鄭君容實在是沒法引人注意,他是覺得鄭君容沒有什麽用處,無需這麽費盡心思去幫她。
蕭輕裳微微一笑,眼中有一道攝人的光芒,“夫君有沒有想過也許鄭家會毀在鄭君容手中。”
“輕裳未免太高估了鄭君容,她比起北月可就差遠了。”
“就是不顯露才會不引人注目,她若真像北月那樣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聰明人,那麽鄭家上下早就注意到她了。越是這樣呆呆笨笨的,到了關鍵時刻越能發揮作用,鄭君容就是我為鄭家留著的,他們對鄭君容無情無義,鄭君容對鄭家已經毫無感情。夫君,我若是不信,看著便是,鄭君容比起鄭意瑤和鄭慧如兩姐妹還是強上許多,至少腦子是清楚的。之前夫君埋在鄭家的暗樁已經被北辰琊除去了,鄭君容可比那個暗樁隱蔽許多,我不需要鄭君容做什麽,她的確做不了什麽大事,也不會出謀劃策,隻需要做一些小事便好。”
蕭輕裳和鄭君容如今也算不上合作關係,上次鄭君容給她報信,去鄭府的時候也帶過路,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但是這些小事對她來說非常有用,鄭君容所求的不過是離開鄭家過安穩生活,這一次不管如何都會盡力幫鄭君容,於她有恩的人,她都會報答。
北辰墨相信蕭輕裳看人的眼光,鄭君容的畏縮不是裝出來,而是她原本就是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人將她放在眼裏,就連他也是如此,蕭輕裳提起鄭君容的時候,他對鄭君容的能力也是懷疑的。
蕭輕裳說的對,她腦子的確很清楚,還知道早蕭輕裳來幫忙,腦子清楚的人一般結局都不會太差,看來鄭家上下最後最有福氣的反而是這個膽小怯弱的鄭君容。
“此事你這分明是先斬後奏。”
蕭輕裳望著北辰墨,那雙沉靜的雙目越發的柔和,“那夫君可允?”
“你想做的事情,除了離開我這件事,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不會阻攔。”
“多謝夫君。”
“如此道謝可不夠。”
“那夫君想如何?”
北辰墨挑起蕭輕裳的下巴,輕輕在蕭輕裳唇上一吻,“自然是如此才夠。”
原本還想再吻,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衛柳的聲音,“主子,皇上要見你。”
北辰墨鬆開了蕭輕裳,在蕭輕裳耳邊輕聲說道,“等我回來。”
北辰墨說完便已經匆忙離去了,蕭輕裳伸手撫上了嘴唇,臉上逸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