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好戲登場
“你怎麽知道?”幽月詫異的反問一句。
難道看到幽月對自己的話感興趣,衛柳急忙說道,“我在主子身邊這麽多年當然知道,依著我對王爺的了解,待無人的時候,王爺必定會裝可憐。”
“所以王爺從前受傷,很多次都是裝的?”
衛柳有些尷尬,這個時候告訴幽月也沒有關係,難得幽月願意主動和他說話,對幽月出賣一下主子的秘密也未嚐不可,衛柳非常老實的回道,“受傷當然是真的,隻是那些痛苦是裝的,主子不在乎其他人怎麽看,隻是想讓王妃心軟而已,所以這些都是給王妃看的。”
幽月還未反應過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北辰墨竟會裝可憐,這不是女人才會用的伎倆麽?想起蕭輕裳那冷硬的性子,她是有些懂了北辰墨的用意。
不得不說他做的那些事還是很有用的,前提是蕭輕裳對他是不同的,這個王爺果然是老奸巨猾,對蕭輕裳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有一個這樣人在身邊,蕭輕裳若是不嫁都不可能了。
“幽月,你可千萬別告訴王妃,不然我可慘了。”衛柳苦著臉。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幽月說著,朝著衛柳點點頭便要退下,看到幽月這就走了,衛柳急忙叫住了幽月,“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沒有了。”
衛柳這下尷尬了,也不知道還能和幽月說什麽,依著幽月這麽冷淡的性子,他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幽月聊天。
幽月走了幾步,衛柳忽然追了上去,拿出一支銀簪塞到了幽月手中,“幽月,你首飾太少了,我隨便買的,送給你。”
他怕幽月會拒絕,說完便匆忙離去,在他心中幽月可謂是最不像女人的女人,頭發從來都是高高束起,頭上永遠都是別著一支老舊的銀簪,從未換過,臉上也不施脂粉,身上的衣服也永遠是深色,最重要的是臉上幾乎看不到別的表情。
明明是北辰墨的玩笑話,偏偏自己真的上了心,就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隻是無論他怎麽試著去和幽月說話,幽月都沒有什麽反應,似乎隻有提到北月的時候,幽月才會有變化,隻是她從不會主動和人提起北月。
幽月握住了那支銀簪,上麵雕刻著梔子花,她是護衛,一直都是拿自己當男人的,因此這些女人的東西幾乎不大在意,更不會買首飾。
即便是蕭輕裳賜給了她首飾,她也是扔在一旁從不戴,永遠都戴著那一支多年前的銀簪,上麵雕刻著的便是梔子花,她很小的時候家中便有一顆梔子樹,她的母親很喜歡在頭上別著梔子花,因此她對梔子花情有獨鍾。
原本她想扔掉這支銀簪,看到上麵的梔子花,忽然心中一軟,便留了下來,她銀簪上的梔子花因為年數久早已經模糊,不仔細看是無法辨別是什麽花,衛柳也不可能如此近距離的靠近她,他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衛柳的刻意接近她不是感覺不到,隻是她從未把自己當女人,因此對衛柳的示好一直是視而不見的,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竟會觀察到這些,不過除了微微有些震動,她並沒有別的想法,這一生她是不打算嫁人的,甚至如何做一個女人都不懂。
蕭輕裳和北辰墨回了房間,子竹早已經擺了一桌子膳食,蕭輕裳陪著北辰墨用了一點,北辰墨是真的有些餓了,吃了一碗牛肉麵,又吃了一塊糕點,這才作罷。
用過膳之後,蕭輕裳命人撤掉了膳食,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後,北辰墨掀上去了褲腿,膝蓋早已經是血肉模糊,皮肉黏到了一切,看到北辰墨的腳傷成這樣,蕭輕裳頓時蹙眉,責備道,“這麽嚴重還說沒事。”
“不過一點皮外傷而已,輕裳,可是心疼了?”
“夫君,你不願意讓我受傷,我亦是如此,看到你受傷也會心疼。”
北辰墨伸手擁住了蕭輕裳,“你不是一直說我皮厚,既然皮厚,這些事自然要由我這個皮厚的人來做,你若是過意不去,那就給我上藥。”
蕭輕裳說著準備去拿藥,北辰墨拉住了蕭輕裳,“輕裳,最好的藥是你。”
蕭輕裳一臉無奈,“別鬧,我去給你上藥。”
說著已經找出傷藥,蹲下身子小心的給北辰墨上藥,北辰墨目光灼灼的望著蕭輕裳,似乎怎麽都看不夠一般,感覺到頭頂有一道灼人的目光,蕭輕裳抬眼,“都這麽久了怎麽還未看膩?”
“怎會看膩,一輩子都看不膩。”
北辰墨目光溫柔的能夠化出水來。
“這一次連累母妃了。”蕭輕裳給北辰墨塗好藥,便放下他的褲腿。
北辰墨拉著她起身,“到底有多年的情分,父皇如今不會對母妃如何,隻是禁足,你不必自責,母妃和鄭貴妃不睦已久,這些年鄭貴妃沒少暗中用手段陷害母妃,如今有機會除去鄭貴妃,母妃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你。”
“待事情結束之後,我親自進宮去給母妃請罪。”
“我與你一起去。”
蕭輕裳微笑說道,“母妃待我很好,不會為難我。”
“這是母妃的意思,她之前曾抱怨我進宮請安的次數還不如你多,為表孝心,以後我與你一起去,不然母妃都要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北辰墨開玩笑說道,其實看到蕭輕裳和齊貴妃感情很好,他心中也非常高興,齊貴妃對這個兒媳婦是非常滿意的,不止一次在北辰墨麵前誇讚蕭輕裳,言語之中滿是欣賞之意。
在齊貴妃看來,她這個兒媳婦已經是全天下最好的兒媳婦了,才貌雙全,難得和自己兒子還同心同德,感情恩愛,她雖然身為貴妃,深受元帝寵愛,心底還是失落的,宮中女人如此多,她再得寵,也不是元帝心尖上的人。
因此對於兒子和兒媳的比翼雙飛,她是非常欣慰的,兩人都是能幹之人,他日必有大出息,如此她也就不用操什麽心了。
“夫君這是吃醋了?”
北辰墨目光越發的神采奕奕,“我的東西都可以給你,怎會吃醋,我這分明是高興。”
“夫君,你再床上歇息一會兒,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你要小心。”
“嗯。”
蕭輕裳點點頭便準備出去,北辰墨卻沒有鬆手,可憐兮兮的望著蕭輕裳,如今蕭輕裳也嫁給北辰墨好幾個月了,自然懂北辰墨的意思,俯身便在北辰墨唇上一吻。
原本是想吻一下就離開的,誰知道北辰墨卻是伸手攬住了蕭輕裳的腰深深的吻住了蕭輕裳,直到許久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蕭輕裳。
蕭輕裳臉色有些緋紅,匆忙便出了房間,北辰墨則一臉滿足的神情,他一夜未睡,這會的確有些困了,有蕭輕裳在身邊,似乎每一天都很美妙,也非常的滿足,對其他人的女人竟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北辰墨求來了三天,元帝給他一塊令牌,隻是他是成年男子,也不好經常出入後宮,因此便由蕭輕裳去查這件事。
這一切本來就在預料之中,前兩天蕭輕裳沒有行動,直到了第三天才帶著幽月進了宮,特地叫上賢妃去了暢音閣,賢妃和容妃交好,便又把性子耿直的容妃也叫上了。
自從月妃出事之後,暢音閣便被元帝下令封了起來,外麵有侍衛把守,不許任何人進出,蕭輕裳有元帝的令牌,因此幾人再一次進入了暢音閣。
“宮中好些年沒有這種喜事了,好不容易月妃懷上了身孕,竟是小產,難怪皇上如此震怒。”進了暢音閣,賢妃一臉惋惜的說道。
容妃接下了賢妃的話,“皇帝的確很寵月妃,如此震怒,我也是好些年沒有見過,齊貴妃為人和善,即便月妃生下皇子,那也是個奶娃娃,墨王爺如此出色,齊貴妃怎會對月妃下手,這件事我始終覺得有蹊蹺。”
“我也相信此事必定和母妃無關,所以才請兩位娘娘與我一起來查證此事,希望能夠還母妃一個清白。”
“清者自清,墨王妃放心便是,我們盡力而為。”
賢妃雖然不大得寵,但是善解人意,做事不偏不倚,雖然和齊貴妃關係不錯,但是也沒有過分親近,她似乎和後宮的人關係都不錯,人緣比較好,元帝每個月也都會去她那裏坐坐,與她說說話,加上其子北辰禹沒有參與奪嫡之爭,反而比較受元帝倚重。
暢音閣早就被搜過一遍了,卻沒有其他的發現,三人在出事的房間裏麵仔細的找著,蕭輕裳暗地裏朝著幽月點頭示意,幽月便悄悄的把金海棠珠花步搖放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裏麵,故意引著容妃的貼身宮女去那邊尋找。
果然容妃的貼身宮女看到了那支金海棠珠花步搖,撿起那支步搖走了過來,“娘娘,奴婢在西邊的角落裏麵找到了這個。”
容妃仔細的看著那支步搖說道,“這好像不是齊貴妃的東西。”
很快賢妃認了出來,“這是鄭貴妃的步搖,我以前見鄭貴妃戴過,隻是已經很久未曾見她戴過了,鄭貴妃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說沒有來過這個屋子?”
“會不會是後來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掉的。”
之後還是鄭貴妃帶著諸位妃子來看月妃,容妃如此猜測道。
“極有可能。”
容妃想了想,很快就否認了,“那天鄭貴妃並未走到那個角落裏,步搖不可能會掉在這裏,我記得鄭貴妃聽戲的時候也離開了一會兒。”
“賢妃姐姐,我們還是把此事稟報給皇上吧!”
容妃本來就性子直,這會有了發現已經是迫不及待,蕭輕裳因為不在場便一直保持著沉默,隻是聽著兩人說,最後三人一起見了元帝,此時元帝正在未央宮和張皇後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