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本王隻對王妃有耐心
“四嫂言重了,我本是大燕人,在北辰國也沒有其他相熟之人,看到四嫂過來高興還來不及,隻是曆來知道四嫂喜愛清靜,所以一直未曾登門拜訪,以後多多來往才是。”
鄭無憂穿著淺紫色衣衫,氣質嫻雅,安安靜靜的在那裏坐著,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她忽然說道,“聽聞風家堡的大小姐便在墨王府,一直久仰大小姐的大名,不知有沒有機會見見這位大小姐。”
這話一說,蕭輕裳便懂了,這還是為了蘇清越而來,沒想到鄭無憂竟是還牽掛著蘇清越的事情,如此當年兩人分開倒不像是鄭無憂變心,極有可能另有內情,隻是現在再去追究這個內情也已經是毫無意義了。
“大小姐的確住在府上,隻是今天剛好不巧出去了。”
鄭無憂眼中露出些許失望之色,這一絲失望被蕭輕裳捕捉到了,她含笑說道,“我曾聽清越提過從前和四嫂也是舊識,如今清越已經覓得心愛之人,想必四嫂也會替這個故人高興吧!”
“那是自然。”鄭無憂極力保持著儀態,隻是語氣之中的落寞已經顯而易見,說著鄭無憂忽然起身,“我還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蕭輕裳起身相送,走到門口的時候,蕭輕裳說道,“四嫂,往事如煙,散了便散了。”
鄭無憂腳步一頓,並未回頭也沒有多停留,很快就匆忙離去,她當然知道已經散了,她隻是很害怕,怕蘇清越已經徹底將她忘記了,怕風飛雪已經完全取代了她的位置,想到此,她的心口又是一陣隱隱作痛,還有一絲隱隱的不甘。
晚上,按著水清蓮的意思,北辰墨特地在水清蓮的房間裏麵貼上了大紅的喜字,床上的被子也換成了大紅色的錦被,就連紗帳都換成了大紅色,原本水清蓮還提出要點上一對紅燭,隻是被北辰墨以不合規矩為由拒絕了。
這些事北辰墨做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完全是為了拿到解藥才勉為其難的做下這些事。
水清蓮換上大紅色的衣衫坐在床上,臉上擦了厚厚的脂粉,嬌豔欲滴的紅唇非常的顯眼,越發顯得她嬌豔無比,北辰墨身上也穿著大紅色錦袍,平常他很少穿這種顏色的衣服,穿著這樣的喜服,襯的他皮膚白皙,俊朗無比。
他臉上含笑,看著似乎很高興,隻是細看便能看出他眼中並無一絲笑容,所有的笑意都在臉上,這是他的招牌笑容,也是一種敷衍。
水清蓮起身,走到了北辰墨身邊,一陣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北辰墨心中有些厭惡這股味道,眉頭微微皺了皺,水清蓮已經伸手攀上了北辰墨的脖子,聲音柔弱無骨,“王爺,從今以後妾身就是你的女人了,難道妾身不好看嗎?王爺怎會對妾身如此冷淡,雖然王妃是絕色美人,但是王爺天天對著公主,想必也會看膩,今晚妾身一定會好好的伺候王爺。”
北辰墨推開了水清蓮,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才問道,“解藥呢?”
“王爺可別急,這會解藥可不在我身上,不然妾身怎知王爺會不會拿到解藥之後就殺了妾身,反正王妃還要半個月之後才能發作,隻要王爺這十天歇在我這裏,我必定拿出解藥。”
北辰墨一聽到這裏,頓時惱了,目光越發的冷,“水清蓮,不要考驗本王的耐心,普天之下,本王隻對王妃才有用不完的耐心,對其他人可沒有這份耐心。”
水清蓮並不怕北辰墨,“王爺要殺妾身易如反掌,妾身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性命可不值錢,王爺如此愛護王妃,必定會好好的珍視那半顆解藥。”
北辰墨已經恨不得掐死水清蓮了,如此被人脅迫的確是第一次,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偏偏她手上有他最想要的東西,想著解藥,他強行忍了下來。
“今晚是妾身和王爺的洞房花燭之夜,王爺該和妾身喝交杯酒了?”
說著水清蓮端了兩杯酒走到了北辰墨身邊,北辰墨接過了水清蓮手中的酒,水清蓮眼波流轉,含情脈脈的望著北辰墨,這樣的眼神對男人來說可謂是非常的誘惑,可惜北辰墨毫無反應,水清蓮心中暗恨,沒想到北辰墨定力居然這麽強。
“水清蓮,本王已經讓你做了侍妾,至於能做多久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的確是個美人,但是論貌遠不及輕裳,本王擁有了最美的女人,又怎會退而求其次,你的要求本王可以應下來,但是今晚本王不會碰你,若你有那個本事讓本王對你情動,本王自然會成全你。”
“妾身有那個自信可以讓王爺喜歡上我。”
“哦,是麽?”北辰墨語氣很是懷疑。
這時候北辰墨注意到了水清蓮手腕上有一大塊疤痕,那道疤是燒傷的疤痕,手腕上都會燒傷,可真是稀奇了。
“青蓮,既然嫁給了本王,那麽先讓本王好好了解你,你自稱是異族女子,是哪個異族?”
水清蓮坐在了北辰墨身邊,卻是非常的警覺,一個字都不願意透露,“王爺若是有那個本事,自己去查便是。”
“他們果然把你調教的很好,雖然嫁給了本王,你這心思可不在本王身上。”
水青蓮笑道,“王爺的心思如今也不再妾身的身上,妾身若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那這條命可就沒了,妾身別無他意,隻想好好的留在王爺身邊,手段雖然不光彩,王爺當初為了娶到王妃,想必也是用了許多不光彩的手段,妾身和王爺隻是彼此彼此而已。”
北辰墨冷笑一聲,“本王可未曾做不知廉恥的事情。”
水清蓮臉色微變,很快已經恢複正常了,她起身走到了北辰墨麵前,便要寬衣解帶,北辰墨臉色不變,慢悠悠的說道,“水姑娘盡管脫吧,本王府中的護衛未曾娶妻的人多的是,脫完之後本王不介意把你賜給他們。”
水清蓮停住了手,那雙大眼睛裏麵已經盛滿了淚水,“王爺,你怎麽可以如此對我,妾身隻是想伺候你而已。”
“本王的話聽不懂麽?還是你想試試本王是不是言出必行。”
水清蓮心中暗恨,卻也不敢,這個時候她覺得北辰墨真的會這樣做,反正時間還有,她就不信北辰墨定力真的這麽好。
這十天隻要北辰墨天天都來,她就不信蕭輕裳不介意,也不行北辰墨麵對這樣一個美人會一直無動於衷,再怎麽樣他也是一個男人,今晚他不過是心中不痛快罷了。
此時蕭輕裳正坐在院子裏麵,石桌上擺著酒和各種消暑的小吃,除了她,還有風飛雪和蘇清越,白天雖然天氣依然熱,夜裏卻是涼爽了許多,坐在院子裏麵納涼正好。
蘇清越端著手中的酒杯,輕歎道,“輕裳,你不派人去水清蓮那裏看著,萬一她和王爺真的圓房了,那……”
“既然知道不會,又何必去看了添堵呢?”
“我還以為你毫不介意,水清蓮的要求也是過分,竟是讓王爺準備喜字。”
風飛雪鄙夷一句,“她也配,我也信王爺不會和水清蓮圓房,他對王妃的感情,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這樣的人不會做王妃傷心的事情。”
“萬一她下催情藥。”
蕭輕裳抿了一口酒,“這裏是墨王府。”
“我開玩笑而已,輕裳,既然是戲,你也不必介懷,王爺那隻狐狸負盡天下人也不會負你,這一點就連我這個男人都信。”
蕭輕裳微微一笑,“我沒事,時辰不早了,你們先回去歇著吧!”
“清越,我們也在此坐了良久,不如先回去,讓王妃也早些歇息。”
蘇清越看蕭輕裳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最後也就和風飛雪先走了,他刻意帶著風飛雪過來陪著蕭輕裳,就是怕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不過蕭輕裳並非那種糾纏於這些小情緒的女子,他看到時辰確實不早了,便也沒有繼續久留。
蘇清越和風飛雪走後,幽月看到蕭輕裳還沒有要回房的意思,提醒道,“公主,很晚了,回去歇著吧!”
“屋裏麵有點悶,我再坐一會兒。”
想起整件事的起因,幽月心中依然非常的愧疚,她跟在蕭輕裳身邊也有那麽多年了,因此她是知道蕭輕裳嘴上那樣說,看到北辰墨和一個女子呆在新房中,心中必定也是介懷的,畢竟她也是個女子,隻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勸,若是現在殺了水清蓮,那麽解藥就沒有了。
“公主,王爺會有分寸的。”
“我自然知道他有分寸,隻是看到那些喜字,仍舊會不舒服,這並非是怪夫君,而是怪自己,夫君守著水清蓮,心中必定更加煎熬,既要與水清蓮周旋,又要顧及我的感受,今夜他怕是難以安眠,見他為我如此,我又怎睡得著。”
幽月沒想到蕭輕裳語氣之中會透出一股對北辰墨心疼的意思,一下子有些發怔,很快說道,“這個水姑娘著實可惡。”
“她不過聽命行事而已,最可恨的是那背後的人,一計不成便生另一計,北辰琊深知夫君的弱點,牢牢的抓著這一點,北辰琊喜歡月沉吟,但是月沉吟如今身在大燕,我即便想利用也利用不上,這一點卻是北辰琊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