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揭開秘密
蕭思存臉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卻有一道顯而易見的疤痕，她看到蕭蘭陵過來，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蘭陵，你來了，我還正想著去找你呢？”
蕭蘭陵什麽話也沒有說，忽然揚手打了蕭思存一個耳光，這個耳光極重，蕭思存險些沒有站穩，蕭蘭陵把那個鑲金翡翠玉鐲和白玉耳墜子扔在了蕭思存臉上，“蕭思存，你不用狡辯，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我之前還同情你毀容，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麽大姐要那樣對你，原來你根本就是個賤人。”
看到蕭蘭陵如此對自己，蕭思存心中非常的惱怒，氣的手指都有些發顫，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節泛白，卻生生的忍住了怒氣，沒有發作出來。
“我視你為姐妹，你卻這麽對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果然是宮女所生的下賤胚子，蕭思存，你毀了我的幸福，我也一定會毀了你的，你等著瞧好了。”
說完蕭蘭陵已經離去，畫秋站在一旁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蕭思存的臉腫的高高的，畫秋急忙扶住了蕭思存，小聲的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出去。”
“公主的臉需要馬上擦藥。”
“出去。”
蕭思存再一次重複這句話，這一次加重了語氣，畫秋看到蕭思存好像要吃人一眼，也不敢多說什麽了，急忙退了下去。
房間裏麵頓時靜悄悄的，蕭思存顧不上地上涼，直接坐在地上，撫著自己的臉，很痛，今天她所受的恥辱來日一定會討回來，蕭蘭陵的出身比她高，隻有她身後什麽都沒有，所以她不能發火，也不能還手，隻能受著，她們想她死，她一定好好活著，然後看著她們一個個都死在她前頭。
蕭蘭陵，就憑你也想和我鬥，我本來不想動你了，既然你要招惹我，那麽咱們就走著瞧好了。
昭陽宮中，月沉吟伸著手，正讓小宮女給她塗著蔻丹，她一向愛美，蔻丹更是她鍾愛之物，這時候千暮過來回稟，“娘娘，外麵有人求見娘娘，是柔貴太妃身邊的舊人。”
“就是先帝的那個寵妃？她身邊的舊人找本宮來做什麽？不見，直接打發走。”
“她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娘娘，是關於長公主的，娘娘要不要見？”
聽到和蕭輕裳有關，月沉吟也有了一點興趣，吩咐道，“這會本宮閑著也沒有什麽事，讓她進來吧！”
“是。”
很快千暮領進來一個老宮女，穿著最簡樸的宮裝，看起來似乎快五十歲了，蒼老不堪，這打扮一看就是在宮中做粗重的雜役，堂堂寵妃身邊的舊人居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她跪了下去給月沉吟行禮，“奴婢芳若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芳若身上透出來的寒酸和這富麗堂皇的昭陽宮格格不入，月沉吟微微有些皺眉，顯然很是嫌棄這老宮女，隨口問道，“你要見本宮有什麽事情？”
“奴婢要說的事情必須和娘娘單獨說，還請娘娘屏退左右。”
“屏退左右可以，你若是說不出什麽……”
“奴婢甘當以死謝罪。”芳若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說道。
月沉吟收回了手，揮揮手屏退了左右，隻留下千暮在一旁，“現在可以說了。”
“奴婢本是柔貴太妃身邊的大宮女，後來因為打破了娘娘最喜歡的玉鐲，被娘娘貶斥到了浣衣局做粗活。”
“這些事情本宮沒有興趣知道，如今柔貴太妃已經不在好些年了，你來找我本宮說這些有何用？”
“奴婢自然不是來找皇後娘娘說這些的，奴婢隻是來告訴娘娘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芳若眼中似乎有恨意，“當年先帝病著完全不能理事，太後一向視柔貴太妃為眼中釘，柔貴太妃知道太後總有一天會對她下手，所以她才找了一個由頭把奴婢貶去了浣衣局，想要借此保住奴婢的性命。”
“若是來日她出事，再讓奴婢替她報仇，奴婢去了浣衣局不過幾個月，柔貴太妃就忽然暴斃而亡了，柔貴太妃的身子一向很好，這必定是太後下的手。”
月沉吟早就知道雲太後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是她垂簾聽政，她殺了柔貴太妃，也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她也算是皇族裏麵的人，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聽得多了，這些舊事和她沒有關係。
她見芳若隻是因為她說事情和蕭輕裳有關，這會也沒有見芳若提起蕭輕裳，她便有些不耐煩了，“這些事和長公主有什麽關係？”
“這些事和長公主沒有關係，但是奴婢卻無意中知道了一個和長公主有關的秘密，六年前，柔貴太妃死後不久，就是長公主從外麵回來之後，奴婢曾經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看到了冬香找陸宵，娘娘應該知道陸宵是誰吧！”
“他有個大名鼎鼎的弟子叫蘇清越，陸宵和太後是一起長大的，是太後的師兄，奴婢聽到冬香說什麽納西族，還有什麽如夢蠱，說讓陸宵去辦這件事。”
“奴婢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後來過了一陣子長公主就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太後每天親自守在一旁照顧，當時奴婢還以為是太後的報應，沒想到那天奴婢去送衣服的時候，看到了長公主身邊的綠屏跪在地上燒紙。”
“奴婢知道長公主身邊死了一個叫子韻的大宮女，當時準備悄悄離去的，沒想到聽到綠屏跪在地上說對不起，奴婢當時心中疑惑，便停了下來，便聽到綠屏說她也沒有想過會害死子韻，說她不應該把事情告訴太後，而且還提到了墨王爺。”
“綠屏的話斷斷續續，但是奴婢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是太後殺了子韻。”
月沉吟一下子來了興趣，不過卻是想不通這裏麵的事情，“太後好好的殺了子韻做什麽？”
“奴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就暗中查起這其中的事情，多方打探才知道，發現公主出宮的那兩個月是去了北辰國的濰城，但是有沒有遇上墨王爺卻是查不出來。”
“奴婢想起了冬香讓陸宵去什麽納西族，奴婢便托宮外的親人查探過，發現如夢蠱中蠱的症狀和公主的症狀很是相似，而且長公主醒過來之後便忘記了好幾個月前的事情，奴婢不得不懷疑長公主生的重病其實是中蠱了。”
月沉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卻是不敢相信，雲太後對蕭輕裳的好，她是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太後給長公主下蠱？她一向把長公主捧在手心裏麵當寶貝一樣寵著，怎會給自己的女兒下蠱。”
“奴婢也不敢相信，但是太後行事一向狠辣，皇上資質平庸，雲太後自小就對長公主寄予厚望，悉心教導著，垂簾聽政之後更是時常把長公主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奴婢猜想必定是和墨王爺有關，太後才會給長公主下蠱讓她忘掉這些事情。”
月沉吟沒有接話，忽的冷笑一聲，“若真是如此，那麽太後可真是一位好母親。”
“奴婢發現了這些事，卻不能告訴任何人，長公主必定是不信奴婢的，其他人也沒有誰敢和太後作對，皇貴太妃完全藏不住事情，奴婢不敢告訴她，一直在等機會，如今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
“從前皇後娘娘和長公主情如姐妹，如今奴婢看得出長公主一直再打壓皇後娘娘，想來想去，這個秘密還是告訴皇後娘娘最合適，想必皇後娘娘可以好好利用這個秘密。”
“芳若，你的確告訴了本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太後一向把長公主當成左膀右臂，若是這兩人失和，的確是一場好戲，既然你在浣衣局，如今本宮有一件事想讓你去做，你願不願意做？”
“奴婢活著便是為了完成柔貴太妃的心願，如今事情說了出來也就了無牽掛了，想必皇後娘娘一定會做好此事，娘娘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便是了。”
原本月沉吟想讓李貴妃做那個替死鬼，想想李貴妃背後的李家便放棄了，反正那個一點腦子也沒有，留著也不會礙到她的事情，實在沒有必要給蕭輕裳機會大做文章讓她無端招惹李家，若是讓芳若去做這件事，那麽怎麽也查不到她頭上來。
“你所想的事情本宮會完成，芳若，你做完自己應該做的，也應該去找自己的主子了。”
“奴婢知道怎麽做。”
月沉吟非常滿意的點頭，便吩咐了起來，芳若聽著，態度非常的恭敬，她心中藏著兩個秘密，卻隻告訴了月沉吟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她要留著告訴另外一個人，她無法殺了雲太後，月沉吟也沒有辦法，更沒有那個膽量，既然如此，那麽她要讓雲太後失去這個最好的臂膀，若是連自己最重視的女兒都恨她，九泉之下的柔貴太妃也可以安息了。
當年她若是沒有提前幾個月被送去浣衣局，那麽她也一定會難逃一劫，柔貴太妃死後，身邊那個幾個宮女全部都被處死，其他人則發到了慎刑司，基本也就是一個死。
她在浣衣局任勞任怨，從不和柔貴太妃來往，以此逃過了一劫，但是她永遠記得送去浣衣局之前柔貴太妃所托之事，她一定要報這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