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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隻能以身相護

  為了不讓蕭輕裳不小心受傷,北辰墨點了蕭輕裳的穴道,並且盡全力把蕭輕裳推到了角落,把雪狼引到了另外一個角落,那是離蕭輕裳最遠的地方。


  地洞並不大,卻也不算很小,隻是和玄鐵地牢不在一個方向,北辰墨拚盡全力和雪狼廝殺,最終還是打死了雪狼,蕭輕裳不能動,心中卻是急的不得了,也不能出聲讓北辰墨分心,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刺進了心裏,生疼生疼。


  空氣中滿是血腥的味道,她不知道這血是北辰墨的,還是雪狼的,終於聽到了雪狼的哀嚎聲,很快那聲音便弱了下去,隻聽到砰的一聲,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雪狼應該是解決了。


  地洞裏麵越發的黑了,北辰墨慢慢的摸索了過來,一下子就摸到了蕭輕裳的臉,他手上滿是黏膩的東西,那是血。


  “輕裳,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北辰墨一過來,最關心的仍舊是這一點。


  蕭輕裳不知道心中是什麽滋味,急忙搖頭,“我沒有受傷,北辰墨,你有沒有受傷?”


  “一點小傷而已,我有玄機木,不怕的,隻要沒有傷著你就好。”


  北辰墨的聲音不如往日那般明朗,蕭輕裳摸索著,北辰墨已經把蕭輕裳緊緊的擁在了懷裏麵,這個時候,蕭輕裳並未推開北辰墨,她的手在北辰墨的肩膀處摸到了溫熱的液體,她知道那是血,而且傷的還不輕。


  “你受傷了?”


  “打死了兩頭狼,若是一點傷都沒有,那我得是神仙才能辦到,這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蕭輕裳平常從來不落淚,一想起剛才的情形,想起北辰墨拚死相護,時時刻刻惦記著她的安危,時時刻刻用身子護著她,她的眼睛一酸,有淚水落了下來,“北辰墨,你為什麽這麽傻?”


  前世已經因為她喪了命,難道這輩子還要為她而死嗎?她不要,她已經欠了北辰墨一條命了,不能再欠了。


  察覺到蕭輕裳落淚了,北辰墨先是一愣,隨即伸手擦去蕭輕裳的淚水,還有些慌亂和喜悅,“輕裳,你別哭,我又沒死。”


  “以後不要再為我做傻事了,不值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已經救過我多次了。”


  北辰墨笑了起來,“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既然得湧泉相報,那得用上一輩子才夠,輕裳,我想以身相報,不過你好像很嫌棄,那我隻能改成以身相護了。”


  “你我之間本可兩清。”


  “若是兩清便再無瓜葛,我怎能與你再無瓜葛,你不願意嫁給我,也不願意與我一起,那我們就用這救命之恩一直糾纏下去,我救你,你救我,總之絕對不會兩清的,除非我死。”


  這是北辰墨第一次如此表達自己的心意,大有至死方休之意,話裏麵還有一絲賭氣的味道,就像是個耍賴的孩子一般。


  蕭輕裳有些發愣,她不明白為什麽北辰墨會如此待她,而她究竟又忘記了什麽,她一度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此刻卻有一種迫切想要知道當年發生什麽的感覺。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已經喜歡你很多年了,輕裳,16歲那年我就喜歡上你了,這六年前來我一直注意著你一舉一動,這些年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就好像你在我眼前一樣。大燕國女子通常都是滿16歲出嫁,我知道你身為嫡長公主必定不會早嫁,一直再等你滿18歲來尋你,隻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已經不記得我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北辰墨語氣之中已經有一絲澀意,還有什麽比這更心酸的,盼了六年,那個人卻完全不記得自己了,好像他從未出現過一般,後來他也知道她那年染了風寒,沒想到病愈卻會徹底忘記了他。


  北辰墨忽然輕輕的念著,“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蕭輕裳聽到北辰墨念這首詩,忍著心中的悸動,上一次聽到這首詩的時候是她死前北辰墨念給她的聽的,好在四周一片漆黑,北辰墨沒有看見蕭輕裳的神色,不然一定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淚光和隱痛,她和北辰墨究竟是相遇的時機不對還是人不對,注定是求之不得。


  “輕裳,你不是不知道那封信裏麵寫了什麽嗎?寫的就是這首詩,當日你站在合歡樹下衝著我笑,你看我這麽多年都忘不了那一幕。”


  蕭輕裳怕自己克製不住,拚命的壓抑著情緒,語氣也有些冷淡了下去,“北辰墨,別說了,你我之間並無可能。”


  “為何?”


  “這一生我都不會離開大燕。”


  “所以你打算輔佐蕭景煥到老,全然不顧及自己,輕裳,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不管他願不願意,既然做了皇帝,那麽蕭景煥就有責任做好這個皇帝,你搭上一生來縱著他,身為男人,蕭景煥就不愧疚嗎?”


  “這是大燕國的內政,北辰墨,無需你管,這是我自願的。”


  曾經因為她毀了大燕國,再一次回來,對蕭輕裳來說更是贖罪,她要好好守著大燕國,不能再讓那樣的悲劇重演了,一次就夠了。


  北辰墨真是拿蕭輕裳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早就知道蕭輕裳放不下大燕國,而且忌憚他的身份,這像是橫在兩人之間的鴻溝,他想要努力的越過去,而蕭輕裳卻始終不願意伸出手,他的出身他更改不了,他能夠掌握的便是兩人的未來,這是他能夠改的。


  也許自己還是太急了,既然現在還不行,那麽他可以等,等到蕭輕裳放不下他為止,他要娶蕭輕裳,總要比娶旁人難上許多,誰讓他們是那樣的身份,那又如何,隻要她沒有愛上別人,六年都過來了,他不介意再多幾年。


  至少她現在沒有否認對他有意,如此也算是很好了,這幾個月做的事情還是有用的,得到了她的心,至少不會有別人了,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了,想到這裏,北辰墨莫名其妙便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他鬆開了蕭輕裳,把頭枕在蕭輕裳腿上,“輕裳,讓我靠一靠。”


  蕭輕裳剛剛想推開他,北辰墨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抓住她的手,聲音都變得虛弱起來,“我受傷了。”


  蕭輕裳便也沒有動了,也就隨他去了,是啊,他受傷了,就算是放肆一點也是可以容忍的。


  這時候上麵的石板忽然開了,有微弱的光射了進來,是幽月提著油燈,還有衛柳和風疏影,幾人把蕭輕裳和北辰墨帶了上去,蕭輕裳這才注意到北辰墨身上血跡斑斑,衣服被雪狼撕扯成一塊一塊的,頭發也完全散落了,看起來比蘇清越狼狽多了。


  他肩上有幾道很深的抓痕,顯然是被雪狼的爪子抓的,肩上的衣服早就破碎了,傷口更是已經深至見骨,其他地方還有很多傷口,有些露了出來,有些掩在衣服下麵,蕭輕裳身上雖然有血跡,原本白皙的臉上也有不少紅色的血跡,但是身上卻是一點傷都沒有。


  看到北辰墨渾身上下都是血,蕭輕裳心中又是一緊,就連衛柳都嚇了一跳,倒是北辰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本王沒事,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疏影,這次多虧你,你是如何打開這機關的?”


  “風家堡有一人懂這些機關,我讓他打開的,輕裳姐姐,墨王爺,我已經備好馬,可以馬上就走。”


  蕭輕裳衝著風疏影點頭,“待墨王爺的傷好一些,我便來接你。”


  “我等著公主。”


  “盧成有異心,疏影,最好提醒一下風堡主除去這個人,不然風家堡遲早會敗在盧成手上。”


  這個人若是風浩南不除,他們也會動手,隻是現在顧不上盧成了,先給北辰墨治傷要緊,蕭輕裳總有不祥的預感。


  出入風家堡需要令牌,風飛雪早就把令牌給了她們,幾人上馬離去,直接出了風家堡,雖然北辰墨一直說自己有玄機木不怕毒,但是蕭輕裳還是不放心,他被咬傷的那麽嚴重,還是要讓蘇清越看看才能放心,蘇清越是不能留在風家堡的,因此她們必須馬上離開風家堡。


  風疏影遠遠的看著他們離去,身後的紫英擔憂的問道,“小姐,公主真的還會來接小姐嗎?”


  “她會來的,我相信她是言而有信的人。”


  “公主說盧成有異心,是否要告訴堡主?”


  風疏影轉過身,淡漠說道,“告訴他做什麽,風家堡沒了就沒有了,他自然要寵信這等妄人,便要付出代價。”


  紫英微微一驚,“小姐,不管如何堡主都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早就沒有父親了,他從未拿我當女兒,我又何必拿他當父親,當日害死了我娘,念及他是我的父親,我也不會對他做什麽,日後他怎麽樣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讓我幫他,那是不可能的,再過一會兒,天都該亮了,我們回去吧!”


  紫英知道父女感情淡薄,但也沒有想到淡薄到了這個程度,風疏影竟是打算裝著不知道這些事,既然風疏影這樣說了,她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盧成自以為事成,早就回去處理傷口了,他知道風浩南是沒有膽子殺北辰墨的,所以他得好好瞞著風浩南,這一切也都已經安排好了,風浩南那邊還未得到任何消息,一切都是暗中進行著。


  後麵的事情風飛雪並未瞧見,也不怕她告訴風浩南,地牢門口那些受傷的守衛都是他的人,早就被他安排掉了,地牢那邊已經是空無一人,因此風疏影進去的非常的順利,毫無一絲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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