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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學院之卷——舊識

  “不一定,說不定是來示威的!”


  蘇小津虎視眈眈的看著遠處的二人。


  淩澤楷見蘇小津這麽上心,便問道:


  “你怎麽突然開始敵視楊府千金了?之前不是還好奇她麽?”


  “你以為她隻是一個普通人麽?”


  蘇小津將韓老告訴他的事轉而告知淩澤楷:


  “這可是皇後看中的人,無論如何都能進前三甲的。”


  “你是覺得,這算舞弊?”


  “不然呢?一點也不公平!”


  蘇小津很是氣憤:

  “若我隻是一個乞兒,哪怕實力想當,也還是隻能做權利的階下囚。”


  “我看你是多慮了。”


  淩澤楷不這麽認為:


  “這是楊府養了閨閣中幾十年的千金,雖不常露麵,必然也是經過悉心教導的。既然被皇家看中,除了楊府的官品,肯定還有其他過人之處。而且我感覺,她同韓夫子認識。”


  “怎麽可能!都說了十幾年未出閨閣,身體欠安,怎麽會認識我師傅呢!況且我從小跟在韓老頭身邊,有什麽人拜見過他我能不知道!”


  “以你的實力,無須擔心,必然前中三甲。不說此事了。”


  淩澤楷還惦記著臨走前林關乎對他說的話:


  “過兩日就要回學院了,同我去街上一趟,我要買些東西帶給關乎。”


  “正好,我也要買些東西帶回去。”


  “是送與雪稚姑娘?”


  “……與你無關!莫要猜測!”


  楊憐音同韓悟休道謝後,轉身朝著觀覽席走去。


  蘇小津看了她一眼便心虛的將目光移開了,然後發現楊憐音就是衝著他來的。


  “看看,背後議論她人被聽見,來找你算賬了!”


  淩澤楷帶著開玩笑的語氣恐嗬蘇小津。


  蘇小津不滿的瞪了一眼淩澤楷。


  楊憐音停在蘇小津麵前:


  “弟弟,不認得我了?”


  “你是?”


  蘇小津完全不記得此人,心想這又是什麽招數?

  “我是研姐姐,雖然我走的時候你還小,但是剛才讓賽場上,我一眼便認出了你。”


  楊憐音的一席話喚醒了蘇小津年幼模糊的記憶。


  “原來是你啊!怪不得,我說怎麽看見姐姐這麽眼熟!”


  蘇小津想起自己當年剛被韓悟休撿到時,他收養在偏房裏不愛出門的弟子,竟然是楊府嫡女!

  “你……我……我當年還以為你也是韓……師傅撿回來的孩子呢,原來你是楊府嫡女啊!”


  看見蘇小津還有一絲印象,楊憐音笑了:

  “我自幼體弱多病,父親尋遍各地名醫都難以根治。之後父親找到了學院韓夫子,將我放在學院裏養了半年,經過夫子藥理治療,我身體好了許多,


  然後便被父親接回府去。”


  “對,我就記得你被一群人給接走了!”


  蘇小津已經不大記得幼年時期的事了,但是經過楊憐音這麽一說,記憶反而清晰了起來。


  “那你剛才找我師傅是……”


  “多年未見,我本應該早日前去道謝,隻是身體依舊受不得風寒,家父又不讓外出,隻好作罷。這次難得參加文武大會,既然韓夫子在此地,我定然是要親自道謝的。”


  “原來如此啊!”


  蘇小津突然覺得自己眼界小了,居然忘記了這位多年以前的故人。


  楊憐音似乎還想說些什麽時,身後傳來一個婢女的焦急的呼喊聲:

  “小姐,小姐!怎麽一下場就沒有尋見你人!老爺和夫人都快擔心死了!”


  楊憐音看著拿著披風前來的婢女,無奈道:


  “那我先告辭了,蘇小弟,明日我們賽場上見。”


  “好……好……”


  道別之後,蘇小津覺得自己像個棒槌!

  “怎麽,還是舊相識?”


  淩澤楷在一旁觀望半天,看著蘇小津愈發無地自容的模樣,愈發想笑。


  “其實也並非舊相識,隻是小時候,她恰巧也在韓老頭那裏修養罷了。我對其的印象,很弱。”


  “你不是從小就被撿回學院了麽?”


  “我在學院內前兩年一直在休養生息,門都很少出,哪裏記得那麽多事。”


  “那你記得是那一年嗎?”


  “讓我想想……好像是,陽軒十七年!”


  淩澤楷心中一怔,陽軒十八年,正是林關乎被帶入府的日子。


  “那你知道,她大你幾歲嗎?”


  “這我哪裏知道,你得去問楊府的人。你想到了什麽?”


  “沒什麽。”


  楊憐音跟隨婢女回到楊榆次身邊,卻突然發現席坐旁還有一位青年男子。


  “太子殿下萬安。”


  楊憐音行禮道。


  高玄遠奇怪的看著她:

  “你怎知我是太子?”


  “開會大禮上見過。”


  “哦……不必拘謹,且先坐下。”


  高玄遠見楊憐音站在一旁,連忙道。


  楊榆次見狀笑道:


  “太子殿下,我這女兒自幼體弱,一直養在府中,未見過外人,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太子殿下海涵。”


  “無妨。”


  楊憐音坐下後,許久無言。


  高玄遠與楊榆次談論了一番國事之後,見楊憐音依舊無言,便問道:


  “姑娘善音律?”


  “會一點,在府中學過。”


  “姑娘自謙了,此次歌舞比賽,姑娘雖未上場,但是在台下彈的一曲《流年殤》,極為不錯。”


  “那隻是琴行師臨時離場,在場,沒有人會彈那首曲子,我才頂替其位罷

  了。”


  “以後姑娘若是有空,可來宮中欣賞歌舞,宮中的音律師是極好的。”


  “憐音自幼體弱,受不得風寒,此次參加大會已是勉強,去宮中之事,還是擇日再談罷。”


  高玄遠並不是自己想過來的,而是母後在歌舞比賽上聽到了楊憐音的一曲《流年殤》,覺得此女才華橫溢,是個良人,才讓他來見見這位才女。


  可如今一見,雖衣著樸素,但容貌瀠麗,話卻少的可憐。


  高玄遠也很是無奈。


  此時此刻,他隻覺得如坐針氈,覺得商論國事都聊音律輕鬆。


  同澤學院內,林關乎算著還有兩天不到淩澤楷就要回來了。


  可是上次刺殺自己的那群黑衣人,再也沒有行動過。


  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所以才沒有動靜。


  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處於危險之中的。


  這兩日跟在南雲川身邊,擔驚受怕的,她更是覺得,不能再如此坐以待斃了!

  林關乎憑直覺覺得,自己這個身份的身份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婢女,也不可能是一個窮苦人家賣出的孩子。


  林關乎當時是在大冬天,冰冷的河水中醒過來的。


  那條河離淩府很遠。


  一個年幼的女孩,不可能大冬天的跑遠路,到這河邊來投河。


  去除自殺因素,這意外因素也不是很可能。


  因為自己那一年才十歲,據淩澤楷所言,自己兩年前才入淩府,這兩年內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無才無貌的小女子,不可能被人針對,被帶到河邊意外謀殺。


  由此看來,那時府中就有人想殺了自己了。


  那是什麽原因讓一些人對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痛下殺手呢?


  林關乎不知道原因。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女孩命不能留。


  一個女孩本身能有多大的威脅?她身份肯定不一般,才會導致有人痛下殺手。


  自從自己落水被救上來以後,淩澤楷明顯對自己上心了許多,住的地方給換了,也不用做下人的活了,還安排自己同他一起學習。


  這麽看來,淩澤楷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把自己捆綁在他身邊的。


  也就是說,淩澤楷知道自己這個身體的身份。


  但是他沒有告訴自己。


  但是從他上次認親事件來看,他是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所以才絲毫不慌。


  要不是自己嘴炮太厲害了,他可能就替自己解決問題了。


  林關乎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時嘴炮強出頭了。


  槍打出頭鳥。


  那這次的刺殺,究竟是誰而為之的呢?

  淩澤楷帶自己來學院也是為了照看自己。


  這僅僅是離開前去參加一次文武大會,自己就差點掛了學院裏,可見那些人這麽多年都是

  在盯著自己的。


  林關乎很無奈,她找不到頭緒,也找不到結果,更不知應該如何下手。


  “……”


  林關乎正思考著,畫壁突然過來了,臉上帶著驚慌:

  “小林,少爺學舍裏的那兩個學子,今天居然能下地了,還叫囂著要找你算賬!”


  “什麽?那他們過來了嗎?”


  “沒有,他們也隻是能下地而已,看起來還是不能行動。”


  “這樣啊。”


  林關乎心想還有兩天自己的師兄才回來呢,於是她果斷打開藥櫃,拿出一小包粉末,交給畫壁:

  “給你,這個還是瀉藥,我上次下過一次手了,這次不好下手的。你回到舍院後,偷偷將這藥放入他們平日裏喝的水中,然後,他們沒有力氣下床了!”


  畫壁歡喜的接過藥包:

  “你這藥還挺多的!”


  然後便回去了。


  此時帝都城內,司星府中,司天命正在觀察今日的星象,突然發現司星盤移動了起來,災星愈發明亮。


  司天命趕緊觀測方位,發現就在江南地區,同澤學院之內。


  “來人,陛下現在何處?”


  司天命急忙叫來星使,星使答道:

  “這幾日陛下都在忙於文武大會之事,現身處於……南城山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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