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我有書你要麽
聯邦曆250年
陽城，七區
傍晚，平凡書店。
“小凡啊！不是方叔不講情麵！實在是不能壞了規矩。你爸媽失蹤都快兩年了吧，平心而論，這兩年我還不夠照顧你？別人家租金都漲八回了，隻有你，也就漲了兩三回！”一個中年大胖子背著手，言行中盡顯無奈。
“是是是，方叔的仁義整條街誰人不知？方叔，您再稍微寬限幾日，我有一筆貨款這幾天馬上到賬！”楊凡表麵微笑，心中開噴，為什麽我的房租漲了三次跟隔壁漲了八次，最後交的錢都一樣？
“這個月底就是最後的期限，方叔醜話先說在前頭，時間一到交不了租，我可就隻能忍痛攆人了？”
月底？楊凡低頭一琢磨，今天23號，距月底還有八天，應該來得及。
“方叔放心！月底保證交齊。到時間交不了，不用您攆，我自己收拾東西走人！”
“好！有你這句話，方叔就放心啦！不枉我這麽多年對你的照顧！”
方叔拍拍楊凡的肩膀，背著手滿意的邁出門，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楊凡都擔心他把地板踩壞，再找自己賠錢。
“方叔一路走好！”
“別送了，早點準備好錢！”方叔頭也不回，帶著身後倆健壯的保鏢，緩緩消失在門前。
送走方叔，楊凡轉身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心裏直發愁。
方叔名叫方雄，整條街都是他家的，是這一片的大地主。為人貪財又小氣，不過也沒什麽大毛病。
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按月挨家挨戶的收租，據他說，人不能閑著，人一閑就廢了，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樓市行情一路攀升，房租也從一千飆升到三千，可楊凡手裏就剩下不到五百聯邦幣。
看來明天還得去聖德學校，找周主管要上一批貨款了！楊凡下定決心，然而一想到這周主管，又是一陣頭疼。
聽說他以前是領導層，沒少以權謀私。後來貪汙公款事發，被貶為後勤主管，性格越發吝嗇小氣，人稱周扒皮。
每次的貨款都壓的很晚，嚴重影響楊凡的現金流。但畢竟是楊凡手裏最後一個大客戶，沒辦法舍棄。
“唉！”
楊凡越想越煩，自己到底造了什麽孽？自從來到這兒，總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針對自己！
沒錯兒，此楊凡非彼楊凡，其靈魂，來自茫茫然宇宙中的一顆蔚藍星球中，一個加班猝死的程序狗。
這是一個類似於地球的平行世界。
330年前，世界經曆天地異變，靈氣複蘇。萬物重新進化，誕生出各種詭異的怪物，曾經的霸主人類，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原有的秩序被摧毀，新的秩序開始建立。
現在的聯邦，是數百個幸存的城市聯合組建，共同抵禦層出不窮的怪物和詭異。
人類勢力範圍已不足全盛時期的一半，各大城市被滿是怪物的禁區分割，雙方陷入相對平緩的拉鋸戰。
與前世不同的是，這裏武道盛行，常規熱武器對怪物與詭異不起作用，科技朝著強化人體的方向發展。
聯邦文武並重，學院除了常規的文科班，還有武道班，異能班。
文科班主要發展科技，探究人體奧秘。武道班培養武者，是對抗怪物和詭異的主力。
異能班則培養覺醒天賦的異能者，相對於普通人，這些異能者一覺醒就擁有各種天賦異能。
有強化身體的超人能力，比如力大無窮，記憶加強，也有罕見的元素異能，呼風喚雨，吞雲吐霧。
前身楊凡，人如其名，各方麵都太平凡。異能天賦沒有，武道資質平平，甚至就連文科成績都中等偏下。
平時缺乏鍛煉，身虛體弱，手無縛雞之力，除了麵容還算清秀，簡直一無是處。
兩年前父母神秘失蹤，楊凡大受打擊，加之高考失利，索性回來繼續經營書店。
人走茶涼畢竟是社會常態。
楊凡剛接手書店，下麵幾個大客戶就各種奇葩原因，陸續不從這裏拿貨，隻靠幾個零星的熟客光顧，勉強維持著生活。
加之最近七區的治安越來越差，楊凡回家的路上都被明偷暗搶好幾次，往來書店的散客更少了。
楊凡一度想搬到第六區安生，奈何身無長技，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五百聯邦幣，連旅館都住不起幾天。
果然，貧賤不能移！
“唉！”
楊凡又歎了口氣，看向門外，外麵天色漸暗，行人了了。
百無聊賴中，楊凡順手打開電腦，在論壇上跟聊友胡天侃地。也隻有在虛擬世界裏，受傷的靈魂才能得到一絲安慰。
一不小心手抖，點開一個神秘的文件夾，彈出一個不可描述的片片，楊凡如獲珍寶。
這也是楊凡平凡生活中，為數不多的調劑。
看片的時光總是歡樂的，正到精彩處，屏幕上忽然多了一團陰影，嚇了楊凡一跳。
“媽的，誰啊？走路都沒有聲～”
楊凡正打算口吐芬芳，問候一下對方祖宗十八代，等抬頭看清來人後，立馬閉緊嘴巴。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衣男子，身披風衣，頭戴兜帽，臉龐瘦削，鼻梁高挺，吊梢眉，三角眼，氣質陰冷。
僅僅是站在麵前，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好像麵對著一頭猛獸。
這個人不是普通人，至少是個武者！
楊凡不自主吞咽口水，一顆心慢慢往下沉。
自己就賣點課外輔導資料，偶爾零售點小黃文，平時來往的都是些市井小民，怎麽有武者找上門？
雖然大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但龍行龍道鼠行鼠道，一般很少產生交集。
不，有一個，是楊凡記憶深處一直不願提及的，難道他們終於還是來了？
“大，大哥，您，有何貴幹？”
見對方不說話，楊凡盡力控製緊張的情緒，壓低聲音主動問道，又狀若不經意間補了一句。
“天王蓋地虎？”
“嗯？”男子皺眉，陰鷙的掃了楊凡一眼。
霎時間，楊凡頓時生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一根根寒毛直豎壓力陡升，呼吸都不自覺的粗重幾分。
“你這兒，不是書店嗎？”男子聲音低沉，略帶沙啞。
“哈哈，當然是了！”
這人沒接暗號！
楊凡抹了抹腦門不存在的冷汗，總算鬆一口氣。還好還好，應該不是他們找上門來，看來隻是單純來買書的。
“小店經營各種書籍，天文地理，人文自然，經典史籍，武功絕學，課外讀物，無所不有。”
“甚至一些聯邦禁書，小店也有專門渠道，不過最近形勢不好，真要的話不便宜。大哥您看，要啥？”楊凡壓低聲音。
“我有書，你要麽？”男子神秘一笑。
“啥？”楊凡心裏一陣腹誹，敢情你不是來買書，是來賣書的？沒看見老子這滿店的書賣不出去麽，言辭間正要想合適的理由拒絕。
“大哥，實不相瞞，小店最近經營不太～”
“看看再說。”男子抬手打斷楊凡，語氣不容置疑，隨即右手入懷，掏出一本油皮紙包裹的書籍，緩緩放在桌上。
楊凡下意識站起身，瞄了男子一眼，在男子的示意下，緩緩翻開油皮紙，露出裏麵包裹著的東西。
這是一本造型古樸的書籍，外殼是層褐色的皮革，上麵刻畫著一隻恐怖猙獰的惡魔血眼，散發出一種不詳和詭異的氣息。
楊凡看過去時，感覺惡魔的眼睛好像活了過來，順著視線在盯著自己。
這是幻覺！定了定神，楊凡緩緩拾起這本書。
入手綿軟，卻感覺有一股陰冷邪異的能量，要從書中滲透進自己身體，激的楊凡渾身一顫，慌忙扔下書。
這本書有點邪門，楊凡瞬間判斷出，這本書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超凡物品。
一個疑似武者的神秘人，手拿一本不平凡的書，要賣給自己一個普通人？怎麽感覺這麽不靠譜？
他有什麽目的？不會是贓物，找我銷贓吧？
那我收？還是不收？
一時間，楊凡腦海中湧現出無數想法，難以決斷。
“這本書好像不一般，大哥你真的要賣嗎？”
話音已落，無人回應。
楊凡豁然抬起頭，驚覺眼前空無一人，哪還有半個人影。
“臥槽，這是啥情況？人呢？”
楊凡驚立而起，一個箭步衝出書店，快速在街道左右兩邊掃視。
外麵天色已暗，路上行人無幾，根本沒有男子的身影，仿佛那人就沒有來過。
隻有這本書證明，對方確實來過。
楊凡本能的回身關上門，急步走到到桌子前，小心的捧起這本書，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這人什麽意思？這書送我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不可能，這本書一看就不普通，少說也價值幾萬聯邦幣。在黑市上，估計都能換幾瓶強化藥劑，哪有隨隨便便送人的。
可是那人確確實實走了。
臥槽，不會是仙人跳吧？一會兒就有幾個彪形大漢衝進來，說自己偷了他們的書？
不，不至於。
他一個武者，就算明搶自己也沒反抗能力，沒必要搞這種手段。
那這本書到底怎麽處理，應該是要賣的吧！這本書轉手一賣，至少能賺幾千塊！
就算不賣，也有很大的收藏價值。
據網上小道消息說，那些異能者，一開始就是接觸一些詭異的物品，或者吃了奇珍異果，突然就覺醒了。
自己會不會也有機會覺醒？
寶物動人心，一時間，楊凡內心陷入天人交戰。
啪！
楊凡忽然猛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楊凡呀楊凡！你怎麽鬼迷心竅，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人可是武者，回頭來要書怎麽辦？得罪了他，自己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感覺到疼痛，楊凡總算冷靜下來，把這本書據為己有的想法掐滅。
頓時心裏又冒出一個想法，我看看總行吧！
再說，書不就是用來看看的麽？看看又不損失什麽，等那人找回來，再還給他不就行了。
楊凡深深的知道，像自己這樣的普通人，機會來了就要緊緊的抓住。
縱然是可能蘊藏毒藥的餡餅，逮住機會也得狠狠咬上一口。
否則，這輩子注定隻能當個混吃等死的鹹魚。
終於說服自己，楊凡強忍著激動，緩緩伸出鹹豬手，輕輕撫摸這本書。
依然感覺陰冷邪異，好像觸碰一塊千年玄冰，楊凡心裏毛毛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兒要發生。
來回撫摸片刻，很可惜，並沒有奇異的事情發生，楊凡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麽變化，微微有點失望。
平複心情，雲凡翻開這本書，隻見扉頁上寫著四個血紅大字——厄難之源。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擁抱厄難，感受這個世界最深的惡意！
“這是一本恐怖小說？”
正要翻開下一頁看正文，忽然，呲呲，耳邊傳來電路故障聲。再一看，發現身前的電腦開始瘋狂閃屏。
嘶，這個電腦不能壞！
這可是目前自己最貴重的物品，足足省吃儉用大半年，花了5000買的高配版電腦，內含機密文件！
楊凡眼疾手快，一把拔下電源。
刺啦刺啦，店裏的燈管也在頻頻閃動，忽明忽暗，線路上電流劈啪亂竄。
突然，砰的一聲，燈管爆碎，散落一地玻璃碎片。
店裏瞬間一片黑暗。
臥槽，不會這麽邪門吧！
楊凡想到剛看的那句話，心裏浮上一絲陰霾，有點怕怕的，不敢在店裏多呆。
於是，楊凡立馬掏出手機照亮，迅速開門衝到店外，發現周圍商鋪都已關門。
思慮再三，楊凡還是折回去把書重新包裹好，貼身藏在肚皮上，準備帶回家看。
畢竟書丟了可能麻煩就大了，想了想，楊凡又在身上又套了一層夾克。
再度關好店門，楊凡貓著身子斜眼四下觀察，跟做賊似的一路小跑。
一路上，楊凡特意繞開人多的地方，穿過大街小巷，來到永昌一大街。想到在這被偷的經曆，楊凡果斷選擇繞路。
第二條街，反常的人影重重，往來不絕，楊凡裹緊懷裏的書，覺得有古怪。
第三條街，居然有兩幫子人在對峙，不知道爭執什麽，鬧哄哄的。
楊凡再次轉身。第四條，一直到第五條，終於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夜黑風高，燈影昏黃，這條道有點偏僻。
不過楊凡心事重重的，也沒在意，悶頭往前走，隻要沒人就好。
噠噠噠，昏暗的街道上，隻有楊凡的腳步，伴隨著風聲前行。
一路風平浪靜，直到走過轉角處，忽然聽到前方隱約傳來女性尖銳的喊叫聲。
隻見前方不遠處，三個小混混模樣的少年，把一個少女圍在角落裏，動手動腳，貓戲老鼠般在撕扯什麽。
“啊！住手！救命！”少女左右閃躲，拚命掙紮喊叫。
“哈哈哈，你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一個小混混叉腰，猖狂的淫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楊凡。
搶劫？還是劫色？
楊凡兩眼一眯，心中發苦，我就是想安安靜靜的回個家，也能碰到這事兒？
做英雄還是做狗熊？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想英雄救美，可看看那三個小混混的體格，再對比一下自己的小身板，一個也打不過！
可是扭頭就走又會良心難安，愧對了十多年來的素質教育，也違背了楊凡做人的原則。
這邊楊凡還在糾結，那邊深陷絕境的少女正對楊凡，眼尖注意到有人靠近，立馬驚喜呼救。
“前麵的帥哥！救命啊！救命！”
“臥槽，真有人？”三個小混混看到少女神態，這才感覺到有人靠近，迅速回身。待發現楊凡一人，三人頓時麵色不善的緩緩逼近。
中間是個黃毛小子，一臉痞相，手裏拿著把折疊水果刀，一甩一甩的，囂張的用手指著楊凡。
“瑪德，少管閑事，滾！”
“好嘞！我路過，你們繼續！”楊凡思考了一秒鍾，扭頭就走。
“.……”
“哈哈哈！慫包！”
三個小混混見狀，更加得意的猖狂大笑。而少女則是麵如死灰，滿是絕望的尖叫。
楊凡轉身快步回撤，毫不停留，待出了轉角處，立馬掏出手機，翻出聯係人，找到一個號碼——羅哥。
羅哥全名叫羅浩，是負責這一片治安的警官，楊凡也就認識這一個熟人。
打不過就叫人，楊凡終究還是不能視而不見，報警還是沒問題的。
“站住，你手裏拿的什麽？”
誰知道，寂靜的街道，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楊凡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心道壞了，有個混混居然跟了上來。
“老大，他要報警！”那人注意到楊凡手裏的手機，頓時反應過來。
“誤會！我是在叫外賣！”楊凡下意識的拔腿就跑。
“媽的！你跑啥？”
“你追啥？”
楊凡瞥見身後黃毛倆人趕來，小腿跑的更快。
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追趕聲，楊凡焦急的等待電話接通。
一秒，兩秒，楊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從沒覺得時間過的這麽緩慢。
終於，手機接通！
“羅哥，救我！我在永昌東5街！有”
話還沒喊完，楊凡隻覺背上被人猛踹一腳，身形不穩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手機啪的摔在遠處。
“媽的，叫你壞老子好事！還敢報警！”黃毛撲過來，一把騎在楊凡身上，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就是幾拳。
砰！砰砰！
雨點般的拳頭襲來，打在背上，傳來陣陣鈍痛，楊凡不由悶哼出聲，隻得盡量蜷縮身體，雙手護住要害。
“大哥，誤會，別打了！放我一馬！”形勢比人強，楊凡不得不抱頭裝個孫子。
“媽的，讓你報警！打不死你！”
“我真是想點外賣！”
“媽的，還騙老子！”
黃毛不依不饒，剩下倆混混也罵罵咧咧的加入圍毆的行列。
“住手！我都報警了，羅警官馬上就到。你們再不跑，一會兒都得被抓住關起來。”
“媽的，你還敢說！”
楊凡的恐嚇不僅沒嚇到他們，反而被打的更凶了。
身上越來越痛，再這樣下去，楊凡毫不懷疑，羅哥還沒到，自己怕是先被打死。
尼瑪，自己剛抓住命運給的機會，書還沒看，豈能就這樣被打死？絕境中，反而激發了楊凡的一股狠勁。
逮住黃毛揮拳的空擋，楊凡猛地側身抓住一隻胳膊，扯過來就是一口死死咬住。
“啊！鬆手！不，鬆嘴！”
猝不及防下，黃毛手腕被咬破，鮮血直流，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根本沒想到楊凡還敢反擊。
“放開我老大！”另外倆人慌忙拉扯，同時踢腿往楊凡身上招呼。
然而楊凡死咬住這個胳膊不鬆口，任憑無數拳腳加身，堅決等到羅警官到來。
黃毛疼的嗷嗷叫，左手被咬住掙不脫，右手胡亂的在地上摸索，忽然摸到一塊石頭，掄著就朝楊凡頭上砸去。
砰！
石頭瞬間砸破腦袋，楊凡如遭重擊，隻覺腦袋一陣劇痛。
砰砰，又是兩下。
雲凡眼前一黑，感覺意識開始渙散，失去對身體的掌控，無力感越來越深。
我這是又要死了嗎？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前世猝死時就是這樣。
死亡將臨，楊凡居然心頭平靜下來，隻是覺得有點遺憾，懷裏的書還沒看，好不容易走狗屎運撿來的機會啊！
“老大！老大！別砸了，他，他怎麽沒動靜了？”一個小混混急忙拉開魔怔一樣的黃毛。
黃毛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抽出鮮血淋漓的左手，看著趟地僵直不動的楊凡，臉上驚疑不定。
說話的小混混見狀，伸出兩根手指放在楊凡鼻孔下，頓時頓時臉色大變。
“沒，沒氣了。老大，你，你殺人了！”
“放，放屁！剛才他還咬的很凶！”
黃毛有點慌，顫抖著伸手放到楊凡鼻孔下，立馬嚇得一屁股坐下，這下徹底失神。
剛進入社會闖蕩，這就有一條人命在身了？關鍵我沒想殺人啊！
噠噠噠，寂靜的街道再次傳來腳步聲，有人在靠近。
“老，老大，好像有人來了！”
“不會是執法隊吧！快跑！”
黃毛如驚弓之鳥，連滾帶爬地向前逃竄，那兩個小弟也慌忙跟在後麵。
很快，三人跑遠。
街道上緩緩走近一個黑衣男子，低頭站在楊凡身前沉默不語。
片刻，男子俯身在楊凡身上一陣摸索，翻出那本厄難之源，忽然扭頭看了一眼轉角處。
“才拿到手一個小時就要死了？廢物！浪費我的時間。算了，再找一個試試。”
呼，一陣陰風吹來，神秘男子身影隨風，緩緩消失在街道深處。
就在楊凡的意識即將消散，歸於黑暗的時候，腦海中想起一道聲音。
叮，檢測到宿主即將腦死亡，完成挨打最高成就——挨打致死，係統開始激活！
同時激發宿主腦組織活性，喚醒宿主意識，繼續為係統服務。
激活完成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