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成親
“唐清歡，你兄長已經走了，他就這麽拋下你，你還要為他隱藏什麽嗎？”程又安把她鎖在神廟自己修煉的大殿中央，問著她。
“……”
程又安情緒開始不穩：“唐清歡，我已經說了，我不是想要你哥哥的命，我隻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他一條爛命我會在意嗎？我在意的是到這個時候！你是不是還想著瞞我！”
唐清歡無視她的暴躁，繼續一言不發。
程又安反倒笑了：“嗬，好！很好！你一直都是這樣，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那你就繼續呆著吧。”說完便拂袖離開。
對著門口的看守道：“隨意拿些果腹的給她，什麽都可以，隻要人別死了就行。她若因為你們死了或者自盡了，你們也不用活了。”自盡二字她說的格外大聲，因為這樣，唐清歡為了這兩個無辜看守，也不會自盡。
蘇玉看著她，歎了口氣，隨即看了看她的靈力波動，如今明明已經恢複平穩，可為何感覺威力不夠呢？可是體內天魔氣息是肯定的，那應該就是天神靈脈才對，難道是缺少了什麽？
“不過，天神靈脈覺醒不覺醒，現在對我來說還重要嗎？”她又歎了口氣，“況且，這對又安來說，怕也不是什麽好事吧。還不如就現在這樣呢，也沒人敢惹她，算是自由自在的了吧？也算不錯？”她也疑惑了。
程又安如今無所事事，拿著酒時常坐在程錦安的院子裏，也不太說話，就是坐在那，心裏卻是百轉千回。
她看著程門的一切，還是高牆大院，琉璃磚琉璃瓦，院子裏的紅楓開的正盛，她呆呆地望著，暗暗想著：“哥哥，你曾說過希望我像楓葉一樣，燦爛奪目。可如今，我怎麽覺得，這楓葉上麵的紅，都像血呢？我都有點怕了。是不是很有趣啊，我竟然會怕樹葉？”
“你小心些！可別被靈尊發現了！”一個小丫頭細如蚊蠅的聲音穿到程又安耳朵裏。
“哎呀！靈尊肯定在大公子院子裏呢！我們是在老爺的院子，小姐恨極了老爺，萬萬不會發現的！我們隻要快些，就不會被發現的！”另一個丫頭。
“可是，卷了主人家的金銀細軟跑出去，萬一被發現，是必死無疑啊！”
“可是留在這就安全了嗎？靈尊喜怒無常！而且她之前那麽愛孟小公子，孟小公子卻這樣背叛她，估計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而且她性格更殘暴了，我們早晚有一天會被她像螞蟻一樣弄死的！還不如拿點什麽，咱們好出去跑的遠遠的過日子去！”
“也對，趁著靈尊最近無暇清點府上人員財產，咱們本來隻是才進來不久的小奴婢，應該不會被發現！”
可程又安如今天魔氣息早已籠罩整個程門，程門每個
角落的動靜她都洞若觀火。她冷冷哼了一聲：“又是兩個，打算背叛我的人是嗎？”
她飛速瞬移到兩個婢女身邊，一手掐住一個：“你們兩個，真是姐妹情深，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吧！”
陳逸趕到的時候，兩個丫鬟已經斷氣。他看著地上的屍體，眼裏劃過對程又安的無奈，隨即慢慢拱手。
“小姐……哦不，靈尊。”
程又安手上的血還在往下滴，配上一身的大紅，顯得她麵容更是像地獄般的暗沉。
“陳逸，你想說什麽？是覺得我太恐怖了，也想離我而去是嗎？看在你陪我那麽久的份上，我允許你安然無恙地離開隻是，別再讓我看到你就行。”
陳逸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塊方方正正的手帕，緩緩走到她身邊，輕輕拿起她的手，細細為她擦拭著血跡。
“陳逸的命，一直都是靈尊的，除非靈尊需要屬下死，不然，屬下永遠不可能離開靈尊。”
“既然如此，那我們成婚吧。”程又安突然想到兩個丫鬟說她這輩子嫁不出去，她心裏很不高興，她的身邊，難道真的留不住一個人嗎？
“什……什麽？”陳逸愣住了，眼睛裏藏著一股濃烈的喜悅表現出來的卻是害怕與驚愣。
“無妨，你若不願意便罷了，本尊隻是隨便說說，也不會強人所難。成婚這種事……”
“屬下求之不得！”陳逸立刻打斷了她，果斷說道。
程又安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陳逸就這麽答應了，皺了皺眉，突然想到，唐清歡有朝一日嫁人，會是什麽模樣？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安排吧。”程又安點點頭，說完便往外走。
陳逸握了握自己的劍，情不自禁地笑了。
“雖然你隻是隨便說說，根本不是因為愛意嫁我，但能娶你，會是我這輩子最癡心妄想，又是最幸福且幸運的事情。”
“又安……又安……”他隻敢在心裏，默默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她的名字。
唐清晏逃出程門，竟然找到了柳河。
“玄山宗如今已經完全被毀，閣下為何非要來這找我這一把老骨頭幹什麽？”柳河披著白衣，在一處土堆為孟過造衣冠塚。
“因為我知道，宗主心裏的恨，和我是一樣的。”唐清晏依然保持著得體。
“恨又如何？如今，我玄山宗已經沒有餘力做什麽了。”
“不！”唐清晏往前一步，“宗主這裏還有最後一個籌碼。”
柳河看了他一樣：“你說的是，玄山宗的陣法？”
“沒錯！玄山宗陣法天下無人能比，隻要進了玄山宗陣法，就算是天神也無法逃脫！”
玄山宗，雖然也注重靈根，但更注重聯係天地自然，道法修煉，以成陣法。這，就很大程度
擺脫了靈根的禁錮，即使是附靈根，在道法陣法方麵能力超群之人，也能做到與普通槃靈根一鬥。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宗主，難道您真的忍心看著令郎死的如此淒慘而不為他報仇雪恨？”唐清晏說的激動。
孟河冷哼道：“唐公子，哦不，古公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隻是想借我玄山宗，順便替你報仇而已，可天下怎麽會有這種好事？古公子？”孟河雖然不聰明，可也能看得出唐清晏的心思。
“宗主隻說對了一半。在下確實需要玄山宗的幫助去報仇，可並不代表在下什麽都不做。再厲害的陣法，沒有合適的陣眼，也無濟於事不是嗎？”唐清晏笑得詭異。
孟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是想……”
另一邊的程門，又開始了張燈結彩。程又安看著熟悉的裝飾，皺著眉頭。
陳逸看到：“吩咐下去，一切裝飾從簡，不準按照往日的樣子。”
“這是為何？成親不就該這樣喜慶嗎？”程又安明明知道陳逸這樣做的原因，肯定是怕她觸景傷情，她想問的是，為什麽他會擔心她觸景傷情？
陳逸卻隻是拱手回答：“屬下隻是不喜歡那樣繁華的裝飾而已，若是靈尊喜歡，立刻換回來就是。”
“不必了，我看著也頭疼得很。”程又安看了看他，知道他在說謊也不再追問，不過，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正是她所喜歡的。
“對了，以後不必在我麵前自稱屬下了，以後你便是程門的新家主，新的仙尊。”她唯獨沒有說，他是她的夫君。
“是，靈尊。”
程又安滿意點頭：“我還有事，接下來都交給你吧，我走了，這裏的一切你都可以決定，不必稟報給我了。”
程又安突然心情好了起來，她拿了酒與小菜，悠哉悠哉地去往神廟。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如果唐清歡知道自己要成親了，會是什麽表情？高興，還是不高興？
結果還沒踏進那個門，便聽到看守的聲音。
“小賤人！別給臉不要臉！你還以為自己是靈尊身邊的紅人嗎？如此桀驁不馴給誰看！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程又安進去之時，那個看守已經撕裂了唐清歡半邊衣衫，唐清歡眼裏是淒厲的決絕。
“找死！”程又安一掌劈死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看守。
憤恨地吼著唐清歡：“你都不知道喊人嗎？”
唐清歡還是沒有說話，眼裏滑下一行淚。程又安慌了，急忙擦著她的眼淚：“清歡，我沒有怪你，我隻是心疼你。”
“這個，是你的人，我以為……”唐清歡還沒說完。
“你以為是我派人這麽對你嗎？難道你已經如此看我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
人是嗎？”
唐清歡眼裏滿是無奈，卻沒有解釋什麽。這讓程又安更加確定，確實如她自己所說。
“唐清歡，你我經曆過生死，也曾把酒言歡，我以為你是我的知己，可原來，一切都是如此可笑。也好，我畢竟是你滅門的仇人之女，你恨我，怨我，理所當然。隻是，你不該憑著早就發生的仇恨，抹殺我們曾經建立的情誼。”程又安反而平靜了，“可我不會因此放過你，你將一生困在這裏。怎麽？你的眼神是什麽意思？絕望，想死？”
唐清歡顫抖著說：“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程又安笑了：“我怎麽舍得殺你？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你兄長，我還沒找到他呢！我估計，他正躲在某個角落裏，想著怎麽報複我呢！那你就拭目以待吧，看是他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他。”說完一眼沒有落在唐清歡身上直接出了神廟。並囑咐蘇玉：“姑姑，神廟的人，該清理了選兩個可靠的侍女，送進去。”
院子裏，陳逸按著平常的習慣練劍正在要結束的時候，突然胸腔湧上一股熱血。他吐了一地，撲倒在地。
“這是怎麽回事？”陳逸立刻自封穴道，卻完全止不住血。
此時，突然有一個長著一雙銀白翅膀的人趕到：“少主！屬下來遲了！”他單膝跪地，匆匆給陳逸行了個禮，又趕緊上前給陳逸服下一顆藥丸。陳逸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卻因為沒有力氣被迫吃下了那顆藥。
“這是什麽？你到底是誰？闖入程門所謂何事！”陳逸吃下藥，果然恢複了一些，立刻拿起劍架在來者脖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