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湘南王位-至-120 他的目的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6 湘南王位
玄幻屋(.)湘南王的葬禮很簡單,但是卻很隆重,阮冰墨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熱鬧的人,更何況,這是他父親的葬禮。
整個湘南王府一片素白,阮冰墨變得更加沉默,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鳳逸寒,阮梟桀的靈位停了三天,阮冰墨在靈位前跪了三天。
阮梟桀下葬以後,阮冰墨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階上,素色的衣服,清瘦的麵容,眼底淡淡的青色痕跡,這個絕美的男子,此刻,孤寂的讓你心痛。
鳳逸寒緩慢的走近,她不知道,她該如何去安慰他,他的父親,是死於她手,這些天,她一直想跟他單獨談談,可是卻沒有機會。
靜並排坐在他身邊,纖細的小手握住他冰冷的大掌,麵容悲惻,“冰墨,對不起……”
“傻瓜,你沒有做錯……”阮冰墨反手握住她溫暖的小手,嘴角想勾出一個微笑安慰她,卻發現,失敗了。
“冰墨,你會怪我嗎?我們一起離開的諾言,還有機會實現嗎?”鳳逸寒看著阮冰墨的眼睛,那裏麵,一片荒蕪,她看得微微心涼。
珍“逸寒,我不怪你,一起離開,恐怕暫時辦不到了,王府還有很多事,我必須,得挑下這個擔子。”阮冰墨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帶著些若有似無的哀愁,眼光也沒有落在鳳逸寒身上,而是看著院中那棵長著樹痂的梅樹。
沒有開花的梅樹很醜,樹枝嶙峋佝僂,盤錯交雜,鳳逸寒垂首,歎息,“我等你。”
“嗯,逸寒,不要委屈自己。”阮冰墨很低很低的說出這句話,旁邊王府的管家走過,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看樣子是找阮冰墨有事。
鳳逸寒站起身來,瞪了管家一眼,她看得出,阮梟桀死後,這些奴才並不把阮冰墨放在眼裏,大有各持一勢,各奔東西的樣子。
管家的名字叫柴智,是個十足的小人,不過阮梟桀身前就喜歡這些爪牙,因為容易控製,柴智跟了阮梟桀多年,王府的一切,他比阮冰墨更加熟悉,也比阮冰墨更有野心,這麽一個有野心的人,當然不會對阮冰墨服服帖帖,何況,他等著阮冰墨走了,這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柴管家,你跟隨我爹多年,府中的一切你最為熟悉,所以,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阮冰墨淡淡的開口,沒有拿眼看柴智一眼,仿佛在猶豫著什麽。
“世子,我老了,王爺在世的時候,對我們這個做下屬的,也不是全部信任,所以,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麽了。”柴智一副勞苦大眾的臉,眼睛裏,卻冒出滿肚子壞水。
“管家,我也知道你為難,但是這是爹的遺願,他曾經交給你一副臘梅圖,那個,是他欲將王位傳給你的詔書,我希望,你能改姓阮,從今以後,主持湘南王府的一切事宜……”阮冰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仿佛在說著一個非常正常的事情。
旁邊柴智卻瞪大了眼睛,忘卻了呼吸,王爺將王位傳給他?怎麽可能?他一定是聽錯了,使勁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沒錯,很痛,激動的道,“世子,你說什麽?”
“我爹,決意把湘南王位傳給你,希望你治理好湘南,造福一方百姓,詔書,就在臘梅圖裏……”阮冰墨淡淡的重複著,坐在冰冷的台階上,一動不動。
“臘梅圖,臘梅圖……”柴智著急的緊握雙拳,雙拳互擊,“對,是有一副臘梅圖,可是那副畫,隻是普通的畫,根本沒有詔書……”
“爹死前,告訴了我臘梅畫的秘密,隻有我能找到詔書……”阮冰墨眼眸半垂,聲音淡到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管家,我爹賜你阮姓,這王府的擔子,你要多擔待一點,我恐怕,時日無多了……”
“不會的,世子,我繼承王位以後,一定幫你找出解藥,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找臘梅圖……”柴智一溜煙的跑開,瞬間已經不見人影。
阮冰墨後仰,雙眸無神的看著天空,飄渺的雲際,眸底一片淒涼,“爹,這是你對我的考驗麽?阮家的旁支,都在京城皇帝手中,我一個人,要怎麽撐起這樣一個家……”
冰冷的大理石地麵滲著寒氣,阮冰墨就那麽躺著,絕美的臉,無望的眼神,空洞的雙眸……
“逸寒,那個,我要回京城了。”蕭臨楚對著翻找著東西的鳳逸寒訕笑,不斷的搓著自己的雙手,他要怎麽勸服她,跟他一起走呢?
現在的阮冰墨已經不是以前的阮冰墨了,那個曾經純淨到透明的大男孩,現在居然讓管家柴智冠上阮姓,繼承湘南王的王位。
他不了解他的動機,但是他知道,如此的工於心計,絕對不像外界謠傳他無心政事那樣,或許曾經他是無心政事,但是他親眼看見阮梟桀的死對他的打擊都多大,將鳳逸寒留在這樣的男子身邊,他不放心。
“哦,什麽時候啟程?你一路慢走……”鳳逸寒淡然的看了蕭臨楚一眼,繼續翻找了抽屜,她記得,祈殤曾經給過她一些治體寒的藥,她服下了一些,還剩下一些,今天冰墨的手那麽涼,他應該會用的上。
祈殤,祈殤,想起這個名字,鳳逸寒驚喜的幾乎跳起來,冰墨有救了,祈大哥一定會解他體內的毒,一把抓住蕭臨楚的手腕,激動的聲音發顫,“蕭臨楚,祈殤大哥是在京城吧?我們一起回京!”
蕭臨楚眉峰微蹙,“你想幹嗎?阮冰墨可沒有時間陪你去京城!”
“有!他有!湘南王不是留下遺詔,將王位傳給那個柴智了嗎?他有的,他有大把的時間!”鳳逸寒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7 居心叵測
“你到現在,還那麽喜歡阮冰墨嗎?”蕭臨楚聲音冷了幾分,臉色微沉,狹長的鳳眸中也染上一絲怒氣。
“對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鳳逸寒毫不在意的收拾著東西,他們一定要盡快離開。
“你別忘了,你殺了他父親,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蕭臨楚搖晃著鳳逸寒,想將她搖醒,為什麽她這麽單純,她真的察覺不到阮冰墨的變化嗎?
“我沒忘記,所以以後的日子,我更要補償他,況且,冰墨也說了,不怪我!”鳳逸寒微笑,嘴角的弧度優美迷人,美眸也晶亮如鑽,一臉憧憬的樣子。
靜“見鬼!”蕭臨楚低咒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阮冰墨正在書房,他當著柴智的麵,像變戲法一樣,真從裏麵變出一卷薄薄的詔書,上麵是湘南王的“親筆”墨跡,還有阮梟桀的大印。
管家樂不可支,簡直不敢相信這天大的好事會落在他的頭上,看著詔書的雙眼發著光芒,雙手顫抖。
珍阮冰墨依舊是淡然的,合上臘梅圖的空隙,從畫軸中順出那顆白色的藥丸,巧妙的掩於袖間,皇上削藩的心思已存很久,他不會那麽輕易的讓湘南王的爵位世襲下去,他需要一個人來試試皇上的心意。
柴智樂和的立刻擺起官威來了,戴起湘南王那頂鑲著藍寶石的帽子,似模似樣的出去教訓了門口的小廝,他身著紫色的錦袍,頭戴藍色的帽子,樣子甚為滑稽。
蕭臨楚蹙眉看了門口的小醜一眼,不悅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醬紫色衣衫,居然有人可以把衣服穿的那樣難看?一撩衣衫的後擺,打算走進去找阮冰墨。
柴智見蕭臨楚無視他這個湘南王,伸手攔住他,清了清嗓子,假咳道,“楚王,你有什麽事情,就給本王說吧,世子在裏麵休息,別進去打擾他!”
蕭臨楚不耐,一掌推開柴智,將柴智推了一個趔蹶,昂首,大步走了進去。
柴智在小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想要發火,可是又得罪不起蕭臨楚,隻能把火撒在攙扶他的小廝身上。
阮冰墨淡然的站在牆壁邊,一遍一遍的撫摸著牆壁上的一副畫像,眸光哀悸,在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後,瞬間恢複自然,轉身,看見了器宇軒昂的蕭臨楚。
“阮冰墨,我告訴你,不管你打什麽主意,你要是敢動逸寒的心思,我會讓你們阮家從東祈徹底消失!”蕭臨楚雙眸狠眯,冷然的凝視著阮冰墨。
阮冰墨沒有說話,絕美的臉色在午後的陽光下透著通透的光澤,幾乎可以看見他臉上的毛細血管,眸光平靜,淡淡的開口,“楚王,我不知道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蕭臨楚冷笑,一把掃落書桌上的臘梅圖,一字一頓道,“世子,我勸你老實一點,不想承擔責任,就結束了阮家世襲的王位,你若是動心思,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蕭臨楚這話不是威脅,倒是真心的忠告,現在湘南王一死,獨孤家翹首以盼,阮冰墨要是這個時候有什麽動作,皇上會第一個拿湘南王府開刀,瘦死的駱駝大於馬,皇上動不了蕭臨楚,不等於動不了湘南王府。
這也是阮冰墨的聰明之處,他已經找好了一個替死鬼,也多虧了他平日裏放浪形骸的敗家子形象,現在天下人都相信,湘南王確實是把王位傳給一個莫不相幹的外人。
可是,皇上沒那麽好騙,蕭臨楚也沒那麽好騙,天底下總是有幾個精明人看著。
“楚王多心了。”阮冰墨沒有看蕭臨楚,眸光落在書房外那棵結痂的梅樹上,不知道來年,還能不能開出暗香浮動的梅花。
“最好是那樣,我來是要告訴你,明天我會帶著逸寒一起離開,識相的,離我們遠點!”蕭臨楚怒視著阮冰墨,冷冷的警告。
“蕭臨楚,你才離我們遠一點!”鳳逸寒手上拿著藥,碎步走進,看見的就是蕭臨楚威脅阮冰墨的情景。
蕭臨楚氣結,轉身看著鳳逸寒,右手食指指著阮冰墨,怒道,“他根本就是居心叵測,你睜大眼睛看看!”
“我看的很清楚,不要你管!”鳳逸寒放下藥,怒視著蕭臨楚。
“總之,我不許他回京!”蕭臨楚毫不示弱的回瞪著鳳逸寒。
阮冰墨始終一言不發,斜倚在窗口,雙手環胸,半響,淡淡的道,“蕭臨楚,你確定不許我回京嗎?”
蕭臨楚鳳眸微眯,冷然道,“怎麽?你懷疑嗎?”
鳳逸寒走到阮冰墨身邊,拉扯著阮冰墨的衣袖,“冰墨,祈大哥在京城,他一定有辦法替你解毒的!”
阮冰墨沒有動,任由鳳逸寒拉著他的袖角,眸光落在蕭臨楚身上,線條優美的唇角輕抿,“我沒有懷疑,隻是如果有人一定要我去京城呢?”
蕭臨楚審視了阮冰墨一眼,身體後傾,靠在牆壁上,慢悠悠的道,“皇上宣你入京?”
阮冰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有意思,我早說過,讓你不要有任何小動作,現在報應來了吧?”蕭臨楚挑眉,眸底流光閃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什麽意思?皇上,為什麽要宣你入宮?”鳳逸寒走近阮冰墨,緊握住他的雙手。
“沒事,可能為了湘南的一些事情吧。”阮冰墨微笑,但是笑意已經失去了先前的溫度,皇上宣他入京,無非是為了監視他。
“冰墨,要是你不想去,我們就不要去,讓祈大哥來湘南為你解毒,也是一樣的。”鳳逸寒抬眸看著阮冰墨,她的手很軟,很溫暖,但是卻無法熨熱阮冰墨的手。
“哼!抗旨的罪名,他擔的起嗎?”蕭臨楚雙手抱胸,冷笑,目光幾乎想將鳳逸寒的雙手剁下。
鳳逸寒剛想回罵過去,被阮冰墨攔住,“逸寒,回去收拾東西吧,你跟楚王一起回京,我隨後就到!”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8 一起回京
“我們不一起嗎?”鳳逸寒仰著小臉,一瞬不瞬的看著阮冰墨。
“嗯,你跟我一起,會有危險,楚王在你身邊,沒有人敢動你,我放心一些。”阮冰墨依舊是淡然的,薄唇吐出的話風輕雲淡。
“對啊!你還是跟我一起吧,世子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蕭臨楚冷然,斜靠在牆壁上,雙眼望著房頂上梁棟。
鳳逸寒自動忽視掉蕭臨楚口中的譏誚,羽睫輕眨,微笑道,“蕭臨楚,是不是有你在,一路上就會很安全?”
靜蕭臨楚眯眼看著鳳逸寒,警惕的道,“你想幹嗎?我告訴你,我拒絕跟阮冰墨一起回京。”
翌日,豔陽高照,湘南王府門口停著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前後都有儀仗隊,蕭臨楚鳳眸狠狠的剜了阮冰墨,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該死的阮冰墨,就隻會利用女人。
珍鳳逸寒率先上了馬車,對阮冰墨伸出手,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輝,“冰墨,你脊背的傷還沒有好,我讓素心在馬車裏鋪了厚厚的棉絮,你可以躺在那裏。”
“嗯。”阮冰墨自動屏蔽掉蕭臨楚殺人的眼光,將手伸給鳳逸寒,搭了下力,上了馬車。
接著素心抱著可瑩在力翔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力翔感覺到頸項後涔人的冰寒視線,回過身,對著蕭臨楚呐呐的道,“爺,要不,我再準備輛馬車,讓王妃和素心單獨乘坐?”
“不必了!”蕭臨楚翻身下馬,將韁繩扔在力翔手中,“你騎馬,我去看著他們!”
力翔接過韁繩,在後麵大喊,“爺,素心身子弱,你可千萬不要打她啊!”
蕭臨楚氣的牙癢癢,頓住腳步,腳尖點住地上的一塊石子,後踢,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力翔嘴角,力翔摸摸嘴巴,看著走姿瀟灑的蕭臨楚,心裏佩服,爺就是爺,吃醋的樣子也這麽帥。
阮冰墨正抱著素心逗弄,車簾赫然被撩開,接著蕭臨楚跳上馬車,看了一眼坐在鳳逸寒身邊的素心,橫眉,“起來!”
素心咬牙,捏了捏拳頭,站起身來,走到對麵的阮冰墨身邊坐下。
鳳逸寒冷睨了一眼蕭臨楚,鄙夷的道,“這馬車裏坐的都是婦孺傷殘,王爺坐在這裏,不覺得擠麽?”
蕭臨楚怒視著鳳逸寒,冷聲道,“鳳逸寒,你別太過分了,這是本王的馬車!”
鳳逸寒剛想回嘴,手就被阮冰墨握住,他坐在對麵搖頭看著她,淺笑如冰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鳳逸寒握住阮冰墨的手,起身坐在他旁邊,頭靠在他的肩膀,逗弄著素心懷裏的可瑩。
可瑩舔著自己的手指,依依呀呀的叫著,“幹娘,幹娘。”
“可瑩乖,幹娘抱抱。”鳳逸寒接過素心手中的可瑩,親吻著她粉紅的小臉。
阮冰墨掏出衣袖中的手帕,將可瑩的手指從她小嘴中拽出,擦著她嘴角的口水,輕聲道,“她好像餓了。”
“可是她早上才喝過粥啊,她怎麽這麽能吃?”鳳逸寒打量著可瑩,又看看素心。
“小孩子是這樣的,小姐,將來你跟阮公子有寶寶了,肯定比可瑩更能吃!”素心故意拿話刺激蕭臨楚,在她心裏,蕭臨楚根本就配不上小姐,阮公子多好?絕代風華,性格溫善,關鍵是寵愛小姐到無可挑剔,選相公當然要選阮公子那樣的。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9 落榻青樓
玄幻屋(.)力翔為難的看著蕭臨楚,苦著臉道,“爺,還是不要吧,我隻要素心。”
素心微笑,蕭臨楚恨的咬牙,對著力翔勾勾指頭,“來,過來。”
力翔駕著馬走近幾步,探頭到蕭臨楚身邊,蕭臨楚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力翔頭上,咆哮道,“沒出息的東西,今晚我們就在青樓落腳,你要是敢抗命,我就閹了你!”
素心氣的發抖,看著蕭臨楚囂張的樣子,半響,咬牙對著力翔道,“你今晚要是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這輩子,你就別想看見我和可瑩!”
靜苦命的力翔摸著被打紅的腦袋,求救的目光看向鳳逸寒,小心的道,“王妃,你勸勸爺和素心……”
“滾——”蕭臨楚放下車簾,咬牙冷睨著素心,他今晚要是不教會力翔什麽是男子氣概,他就不做這個王爺了。
是夜,隊伍行的不遠,隻走到湘南地界的安縣,這裏最大的一家青樓百花樓前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蕭臨楚等人從馬車上跳下。
珍鳳逸寒看了眼百花樓門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冷哼著,“蕭臨楚,這就是你說的客棧?”
蕭臨楚冷笑,斜視了一眼力翔,眯眼道,“沒錯,今晚力翔在這裏成親!”
素心抱著可瑩,撇嘴道,“我可沒說要嫁給他!”
力翔一直垂著頭,走到蕭臨楚身邊,低聲道,“爺,我……”
蕭臨楚又是一個耳光劈頭打在力翔的臉上,怒道,“怎麽?人家不要嫁給你,你還要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嗎?你今晚就成親,先娶了百花樓的花魁再說,以後遇見心儀的,爺再給你做主!”
力翔看了素心一眼,素心不為所動,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點頭,咽下心中的苦澀,“一切但憑王爺做主!”
“什麽?”素心轉身看著力翔,雙眼膛的老大,見力翔不語,低頭走開去安置下麵的人,趕緊走到鳳逸寒身邊,抱著鳳逸寒的胳膊跺腳,“小姐,你看,你看,他要娶親了!”
鳳逸寒歎息,“素心,力翔在那邊,你過去跟他好好聊聊吧,你曾經告訴我的,愛情就像沙漏,錯過了,就回不來了。”
素心雙眼通紅,朝力翔離開的方向跑去。
蕭臨楚得意的雙手環胸,嗤笑。
鳳逸寒將可瑩抱給後麵隨行的奶媽,拉著阮冰墨的手道,“青樓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呢,我們進去吧!”
阮冰墨沒有走動,看了一眼萬花樓璀璨的招牌,尷尬的道,“逸寒,我們還是找間客棧吧,這裏不適合你。”
“為什麽不適合?”鳳逸寒挑眉,她一直都是男裝示人,就算是女裝,誰又說女人逛不得青樓?
蕭臨楚冷笑著走過,經過鳳逸寒身邊的時候,不輕不重的扔下一句話,“是啊,看中了哪個小倌盡管挑,我請客!”
鳳逸寒對著蕭臨楚的背影隻跺腳,怒罵道,“無恥、齷齪!”
“他故意惹你生氣的,我們走吧,別跟他一般見識。”阮冰墨說著就要拉鳳逸寒離開。
鳳逸寒抓住阮冰墨的手反往百花樓裏麵走去,“憑什麽?他可以逛青樓,我們就不可以,我們去,我們把百花樓所有的女人包下來贖身,反正楚王有的是銀票!”
阮冰墨無奈被她拉著往裏麵走,門口早就已經有人接待,一看阮冰墨和鳳逸寒的衣衫配飾,那姑娘眼冒金花,媚笑著走近,“兩位爺,一路辛苦了……”
“滾開!”鳳逸寒清眸迸出寒光,冷冷的看著那姑娘搭在阮冰墨胳膊上的柔夷。
姑娘被鳳逸寒的眼光看的一哆嗦,訕訕的收回手,隻是覺得這兩個男人眉目俊俏到不可思議,拉拉扯扯也太奇怪了。
蕭臨楚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一疊銀票砸在老鴇的臉上,冷哼道,“今晚,我兄弟要在你這裏辦喜事,將不相幹的人全部趕出去……”
老鴇看見銀票眼睛都直了,這麽多錢,買下整個百花樓都綽綽有餘了,迅速的,整個百花樓隻有蕭臨楚一幹人等,所有的鶯鶯燕燕全部圍著蕭臨楚打轉,但是卻被他一個眼神嚇的不敢靠近。
鳳逸寒在樓上撇嘴,“仗勢欺人!”
阮冰墨看著樓下器宇軒昂的蕭臨楚道,“你說,他真的要讓力翔娶這裏的花魁嗎?”
“隨便他,如果力翔屈服了,證明他根本就不值得素心去依靠,他要娶誰,又有什麽關係呢?”
“可是你不覺得素心也有一部分責任嗎?力翔這一路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裏!”
“哼!你是男人,當然會為力翔說話!”鳳逸寒嘟著嘴,看著阮冰墨。
阮冰墨笑意盈然,憐愛的點著鳳逸寒的鼻尖,“在你麵前,我哪還有一點男人的氣概?”
“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欺負你了?”鳳逸寒狡黠的笑。
“沒有,我心甘情願被你欺負。”阮冰墨話中如揉了蜜,眸中柔情如絲。
鳳逸寒低頭,笑的嘴巴合不攏。
突然一陣脂粉香味飄過,一群鶯鶯燕燕奔著阮冰墨奔來,圍著阮冰墨,將他和鳳逸寒隔開,嬌聲媚語不斷,“世子,世子,我們傾慕你已久了……”
鳳逸寒膛大眼睛看著這一變故,阮冰墨手足無措,想要推開她們,但是下麵就是樓梯,萬一不慎,可能會鬧出人命,不推,她們又這樣纏著自己,眼看著鳳逸寒的臉越來越黑。
蕭臨楚在下麵大笑,雙手合攏嘴邊,“你們誰侍候的世子滿意了,本王重重有賞!”
王爺的失寵冷妃_12o 他的目的
鳳逸寒恨的牙癢癢,該死的蕭臨楚,他就不知道消停一會,“噔噔噔”下樓,看著他得意的笑臉,小手微揚,好不預備的一個耳光甩在他的俊臉上,“你無聊!”
蕭臨楚撫著被打疼的俊臉,怒目,“我警告你,不許再打我的臉!”
“啪!”反手又是一耳光,所有人安靜下來,愣愣的看著再一次打了蕭臨楚的鳳逸寒。
鳳逸寒下巴微揚,毫不示弱的回瞪著蕭臨楚。
靜蕭臨楚氣的雙手顫抖,咬牙,揚起手掌,在要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停下。
所有人鬆了口氣,阮冰墨更是長舒一口氣,身邊的鶯鶯燕燕仍然是圍著他,動彈不得。
鳳逸寒清眸中流光閃動,自己心裏也長籲一口氣,剛剛自己真是太衝動了,萬一蕭臨楚揍她一頓,她又能怎樣?
珍瞪了阮冰墨身邊鶯鶯燕燕一眼,轉身朝百花樓外麵跑去。
“鳳逸寒!”蕭臨楚大喊,低咒一聲,跟著她的背影跑了出去。
“逸寒,逸寒,你去哪裏?”蕭臨楚在後麵緊追。
鳳逸寒跑到外麵的湖邊,扶著垂柳喘著粗氣,怒視著追出來的蕭臨楚,“你滾開!我去哪裏不要你管!”
蕭臨楚眉峰微蹙,“我也不想管你,明知道阮冰墨在利用你,你在利用我,還是忍不住要向你靠近,我甘願被你利用,但是我不希望阮冰墨傷害你,你明白嗎?”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冰墨的壞話!”鳳逸寒彎腰,不斷喘息,心髒仿佛被淩遲,想起剛剛在百花樓的一幕,眼睛開始變得酸澀起來。
阮冰墨在推拒其中一個綠色衣衫女子的時候,那女子一雙素手掠過阮冰墨的掌心,那一刻,她明明看見了冰墨手心多了一枚小指大小的竹簡,再等她上前仔細看的時候,他手上卻什麽都沒有。
冰墨,到底有什麽打算?
“逸寒,你別傻了,你真以為,阮冰墨會放下湘南的一切,跟你離開麽?”蕭臨楚上前,一把抱過鳳逸寒,讓她伏在自己的肩膀哭泣。
這一次,鳳逸寒沒有推開他,雙手不斷的捶打著他,嚶嚶哭泣,“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一定的生活,他不會的,不會隻是利用我……”
“是的,怪我,怪我不好,你別哭了,你哭的我心跟著一起難過……”蕭臨楚小聲安慰著她,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蕭臨楚,你幫我好不好,幫我查清楚冰墨到底要做什麽……”鳳逸寒不停的抽泣,說話斷斷續續。
蕭臨楚沉默,不停的輕拍著鳳逸寒瘦弱的脊背,直到她停止抽泣,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窩,同她並排坐在湖邊,輕聲道,“逸寒,我也不知道阮冰墨到底要幹嗎,但是他很聰明,懂得將柴智推出來做替死鬼,這招,瞞得過天下人,瞞不了皇上,現在有兩個可能。”
蕭臨楚頓了一頓,歎口氣,微不可聞。
“什麽可能?”鳳逸寒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側頭,目光瀲灩。
“第一個,是他要去京城救阮家的旁支,當年先皇將阮梟桀的兄弟一家五口扣留在京城做質子,阮梟桀也想過很多辦法,但是都無法將他們救出,現在,阮冰墨可能想冒險去救。”
“第二個呢?”鳳逸寒怔怔的看著蕭臨楚,這一刻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第二個,可能是他小看了皇上,他並不知道皇上會招他入京,而且這一路,盯他梢的人無數,都被我剪掉了。”蕭臨楚胳膊攬在鳳逸寒的肩膀,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遠方京城的方向。
“我覺得,第二個可能性大一些,冰墨他心性單純,不可能猜出皇上心思……”鳳逸寒伏在蕭臨楚膝蓋上,撐起胳膊支著下顎,看著蕭臨楚。
“你又想怎樣?”蕭臨楚看著鳳逸寒,心裏發怵,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扔進湖中,石子跳躍,激起圈圈漣漪。
“蕭臨楚,你答應我,要是冰墨真的想救他叔父他們,你幫幫他……”鳳逸寒聲音很低,乞憐的看著蕭臨楚。
“不幫!”蕭臨楚斷然拒絕。
“為什麽不幫?”鳳逸寒起身,秀眉緊蹙。
“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的活自己扛,我已經幫了他很多了,難不成改日他造反,我也要舉旗幫他?”再次丟一個石子在湖麵,漣漪不斷。
“你不幫我幫!”鳳逸寒說的氣壯山河,叉腰站起身,對著蕭臨楚怒目。
“好啊,你能耐,你幫,反正有我在後麵撐著,皇上也不會拿你怎麽樣,最多是拿你姐姐撒撒氣,對了,皇後獨孤榮一直以為你姐姐死了……”蕭臨楚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
“蕭臨楚——”鳳逸寒跺腳,秀眉蹙的更緊。
“別叫我,用得上我的時候就蕭臨楚,用不上的時候就叫我滾,我也是有尊嚴有節**的!”蕭臨楚已經轉身往回走去,邊走邊回頭,“喂,今晚給力翔的賀禮你準備好了沒?”
鳳逸寒冷睨著他,撇嘴,“我跟你賭,力翔絕對不會聽你的安排娶那個花魁。”
“好,我就跟你賭,今晚力翔一定會娶!”蕭臨楚說的信誓旦旦。
“要是我贏了,你就幫我冰墨救人,怎樣?”鳳逸寒跟在後麵,笑。
“那算了,我不賭了!”蕭臨楚搖頭,朝百花樓走去。
“喂,蕭臨楚,你個膽小鬼!”鳳逸寒大罵。
“你罵我什麽都沒用,今晚力翔一定要娶,但是我不會拿自己的原則去賭!”蕭臨楚說的斬釘截鐵,篤定的看著鳳逸寒。
華語第一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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