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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為你放棄-至-100 代她去死

  ;王爺的失寵冷妃_96 為你放棄

  阮冰墨當然不會走,走了,他就輸了,任憑鳳逸寒握著他的手,輕拂著她臉頰上那道粉粉的傷痕,淡淡的笑,“為什麽要走?你還沒聽過我撫琴,不是嗎?”


  “可是大帥,”鳳逸寒還想說什麽,就被阮冰墨眸中溫婉的笑意震住,她就那麽癡迷的看著他,旁若無人的看著他。


  他的指尖在她臉頰上輕輕描繪,聲音低緩,輕柔的如晨曦的薄霧,“臉上怎麽了?好像是舊傷。”


  “嗯,是舊傷。”鳳逸寒抿唇,清眸的餘光已經可以看見蕭臨楚要暴跳起來。


  靜“下次找點藥,把疤痕除去,我喜歡完美的你。”阮冰墨也不顧蕭臨楚嗜血的眼神,和阮梟桀猶如吃了一個生雞蛋般吃驚的眼神,依舊是淡淡的笑,溫潤的麵容,美的驚心動魄。


  蕭臨楚已經從椅子上跳起來,身邊有心腹按住他,朝焚心琴使了使眼色。


  他們想刺激他發怒,然後忘記撫琴一事嗎?深吸口氣,揚聲道,“世子,可以撫琴了嗎?”


  珍阮冰墨回身,依舊是微笑,“既然楚王有如此雅興,那麽末將就獻醜了。”


  說完,將鳳逸寒按在椅子上,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阮冰墨雙手平行在琴上方,感覺到烈焰滾滾,雙手炙烤的難受,左手下,撥動琴弦,琴聲錚錚,音質醇厚,果然是把好琴,隻是他撥動琴弦的中指,已經多了一條灼焦的黑印,隱有白煙伴隨著皮膚被燒焦的油脂味溢出,他抿唇,再次撥動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宛如萬穀空鶯,隻是他原本修長白皙的手,已經慘不忍睹,十指焦黑,血泡泠泠,他依舊雙目平視蕭臨楚,不卑不亢,唇角含笑。


  血混著血泡中的水流出來,滴在焚心琴上,“嗤”一聲升起縷縷白煙,琴聲未停,音色更加唯美,鳳逸寒咬牙走近,蹲在阮冰墨下方,清眸中淚水漣漪,目光瀲灩。


  阮冰墨依舊是微笑,對著她輕輕的搖頭,額頭的汗水卻止不住滴落在她的臉頰,晶瑩剔透。


  一曲終了,阮冰墨右手食指劃下最後一個音符,琴弦錚然斷開,焚心琴的烈焰消失殆盡,琴弦上露出斑駁血跡,阮冰墨起身,垂首,“壞了王爺的琴,請王爺責罰!”


  蕭臨楚冷眼看著阮冰墨,眸光冰寒,不錯,是一個勁敵,看著一旁無動於衷的阮梟桀,冷笑,“世子果然好才華!蕭某佩服!”


  阮冰墨但笑不語,阮梟桀慢悠悠的品茶,深沉的道,“楚王,喝茶,下下火,犬子從小就是耐打,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蕭臨楚一把將茶掀翻,起身道,“湘南王你還是自個喝個夠吧!”


  大步朝門外走去,在經過鳳逸寒身邊的時候,他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今晚子時,我在那晚的草叢等你,我們,好好聊一聊。”


  蕭臨楚終究是低頭了,鳳逸寒疲憊的捧著阮冰墨的雙手,覺得不值。


  阮冰墨卻總是微笑,“你去吧,你們之間,本來就應該好好的聊一聊,事情總有個解決的方法,不是嗎?”


  鳳逸寒沉默,他們之間,能有什麽解決的方法,她隻想逃,他隻想抓她回去……


  “逸寒,我不知道你和蕭臨楚之間發生過什麽事,但是我看得出,他是愛你的,如果因為他愛你,你要逃他,這對他是不公平的,去吧,好好跟他談談,不要讓仇恨蒙蔽你們的雙眼。”


  “大帥,我明白,我不恨他了,他跟我一樣,也隻是個可憐之人,如果我能讓他放下心結,大帥你能放下以前的心結嗎?”


  “我的心結……”阮冰墨的心神恍惚,在被獨孤青傷害過一次後,他早已失去了愛人的勇氣。


  日頭未落,鳳逸寒站在草叢中想著阮冰墨的話,“逸寒,給我時間,給我時間去忘記往日的一切,給我時間去重拾愛的勇氣……”


  時間,鳳逸寒仰頭,落日的餘暉將她的臉頰照耀的通紅,她有的是時間……


  夕陽下,她黛眉微顰,白皙的臉上被晚霞打上一層暈紅的胭脂,纖長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五官精美,晚風下,衣袂飛揚,竟如飄渺的仙子一般。


  蕭臨楚心髒一陣銳痛,他感覺,她離他越來越遠了,此刻,她美的那麽不真實,仿佛手指觸碰一下,她就會煙消雲散。


  緩慢的,一步一步走近,聲音低沉,少了平日裏的戾氣,“沒到子時,你怎麽來這麽早?”


  鳳逸寒睜眼,垂首,看著眼前俊挺不凡的男子,他也是絕美的,他的美跟阮冰墨不同,他的美是霸道的,是飛揚跋扈的,讓人不敢多看一眼的美,因為他的美帶著一種磁力的漩渦,看多了,會身不由己的沉淪。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早到的!”鳳逸寒緩緩的說,好似有些嬌羞,兩頰有兩片雲霞。


  “是嗎?你還會在意我的感受嗎?”蕭臨楚如癡了般,看著她柔美的嬌顏。


  “蕭臨楚,不是說,要好好聊一聊的嗎?”鳳逸寒蹙眉,她不喜歡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好似她負了他一般,要知道,一直**她的,是他。


  “嗯,好好聊一聊,逸寒,跟我離開好不好,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什麽都可以放棄,隻要,隻要你肯跟我離開……”


  “如果,你不喜歡京城的日子,我們就去邊疆,你喜歡住在軍營,我們就在軍營安家,我會愛你,寵你,一輩子,隻看你一個女人……”


  鳳逸寒搖頭,她要的,不是這些。


  “逸寒,不要放棄我,好嗎?你知道,這半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不止是喜歡你,我是愛你,這愛,已經大於一切了啊!逸寒,跟我離開,好不好?”


  鳳逸寒依舊是搖頭,堅定的搖頭,晚風帶著點芬芳的味道,那氣息讓她覺得難以呼吸。


  “逸寒,求求你,不要放棄我,”蕭臨楚已經從後麵抱住了鳳逸寒,削尖的下巴在她肩窩輕蹭,“逸寒,如果你要自由,那麽我放棄一切跟你走,我們,浪跡天涯好不好,我不要軍權,不要權利,不要世上的一切,我們歸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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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的失寵冷妃_97 越來越遠

  玄幻屋(.)“不好!不好!不好!”鳳逸寒一連說了三個不好,歸隱?相守?談何容易?


  昔日她受的一切,一句他愛她,就可以抵消了嗎?她懷胎四月已經成型的胎兒,他一句愛她,就可以挽回了嗎?他的愛,可笑之極,他的愛,整整晚了一年……


  將蕭臨楚推開,轉身,麵對和他,鳳逸寒微笑,美眸中盈滿水波,聲音淒楚,“蕭臨楚,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我的父母沒了,孩子沒了,以後,我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蕭臨楚,醒來吧……我們之間,早已經結束了……”


  “沒有結束!”蕭臨楚突然大吼起來,他咬唇,俊臉痛苦的扭曲,身子後仰,“我沒有寫休書給你,你還是楚王妃,我們沒有結束,沒有!”


  靜“休書……”鳳逸寒依舊是冷笑,她後退著走去,“王爺,要不要我寫封休書給你……”


  “你敢!”蕭臨楚大聲威脅,鳳眸卻波光粼粼,他上前,一把扣住鳳逸寒的腰肢,狹長的鳳眸狠眯了一下,一字一頓道,“如果你要離開,那麽整個湘南王府都要為你殉葬!”


  “好啊!反正,人都是要死的……”鳳逸寒笑容更冷,看著蕭臨楚的眸光也寒了幾分,事到今日,他還是一樣的不知悔改。


  珍“你好狠……”蕭臨楚踉蹌了幾步,單手撫胸,強忍住心頭上湧的腥甜,他咬牙,硬是將腥味咽下,絲絲殷紅順著他的嘴角流出,終於落淚,再開口時,牙齒一片血紅,“逸寒。”


  他聲音微頓,再次咽下口中的猩紅,“我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你了嗎?”


  鳳逸寒點頭,微笑,依舊倒退著走路,越走越遠。


  “逸寒,你會後悔的……”蕭臨楚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鳳逸寒,無力追趕,半天才找回自己嘶啞的聲音,看著遠處朦朧一片的身影,那抹讓他魂牽夢縈幾度嘔血的身影,再也無力支撐,峻拔的身體轟然倒地……


  “你傷害他了。”阮冰墨看著那被打擊的砰然倒地的男子微微抿唇,絕美的臉上掛起一抹憂色。


  “你是因為擔心我,還是因為擔心蕭臨楚,才跟來的?”鳳逸寒雙手環胸,不滿的別過臉去,不再看阮冰墨一眼。


  “你是知道的。”阮冰墨回身,拉起鳳逸寒的手。


  “我不知道!”鳳逸寒摔開他,微微有些懊惱,她大步的朝前走著。


  “逸寒,別任性,我不太會哄人……”阮冰墨跟在後麵,一臉委屈。


  “我有叫你哄嗎?大帥,你是上司,我隻是個下屬,你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可是你想過沒有,我是個女子,可能,我沒你那麽隨便,我從小家庭條件不好,從來不知道任性為何物,請你,不要拿對獨孤青的那一套對我!”鳳逸寒一口氣說完,雙眼發澀。


  “逸寒……”阮冰墨垂下眼睫,想要去牽她的手,又想起她的話,手再縮回來,半響,歎息道,“不牽就不牽吧,我去找楚王的手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鳳逸寒對著阮冰墨的背影氣的直跺腳,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阮冰墨當然不是混蛋,他清醒的狠,他明白鳳逸寒要的是什麽,可是現在,他能給她承諾嗎?他可以為了她擯棄一切,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帶著她私奔一次了。


  鳳逸寒雙眸通紅的在房間中等著阮冰墨回來,她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發什麽火,阮冰墨為了她,做的還不夠多嗎?他白皙好看的手,再也不能撫琴了。


  為什麽一切都亂了?她想回到邊關,那個時候,他身邊沒有獨孤青,她身邊沒有蕭臨楚,他會對著向她諂媚的王衝冷眼,會對著她暗示紅杏出牆,現在呢,一切都亂了,還是,她要求的太多?


  夜幕降臨,浩瀚的蒼穹寂靜的如狼眼,那璀璨的星子就如狼眼中閃爍的眸光,鳳逸寒蜷縮在床上,沒有脫衣服,穿著白色的襪子,踩在阮冰墨的枕頭上麵,她是故意的,她就要任性一回給他看看。


  知道他素來有潔癖,她倒要看看他生氣的時候的臉色怎樣,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阮冰墨回房,果然眉頭皺緊,走近她,坐在床榻邊,拿起她的腳,開始細心的為她脫襪子,他的手塗過藥沒多久,冰涼的指尖觸著她的肌膚,鳳逸寒戰栗了一下,看著他不利索的動作,將腳收回。


  “不用你假好心,你手廢了,就有理由叫我做事了,對嗎?”鳳逸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我哪有假好心……既然你不喜歡做事,以後就不要做了。”阮冰墨的聲音無限委屈和無奈。


  鳳逸寒抬首,坐下床鋪,開始穿鞋襪,美眸中淚光閃爍,一時忍不住,眼淚撲嗽落下。


  “你怎麽了?怎麽又哭了?”阮冰墨慌了神,趕緊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幫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滴。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等下就沒事了。”鳳逸寒推開阮冰墨,自己抬起衣袖拭淚。


  “哎……”阮冰墨歎息,他看著鳳逸寒的眸光複雜無比,輕聲道,“逸寒,如果我說,我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除非有一天,你自己離去,這樣,可以嗎?”


  鳳逸寒抬眸,清眸中依舊淚光閃爍,目光瀲灩,“大帥,你是說,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一直……”


  阮冰墨點頭,絕美的臉上淡然一片,隻是眸光柔和如月色,織下細密情網。


  “冰墨……”鳳逸寒大哭起來,衝進阮冰墨的懷中,不斷抽泣。


  “傻丫頭。”阮冰墨撫摸著她的秀發,溫潤的臉上笑意盈然。


  “冰墨,謝謝你。”兩人相擁,第一次感覺,心貼的如此之近。


  王爺的失寵冷妃_98 終身不娶

  玄幻屋(.)蕭臨楚病了,病的很嚴重,隻是三天的時間,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硬是大了一號,他手下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皇上再次下詔,宣蕭臨楚回京,蕭臨楚不僅拒絕,還將傳話的公公羞辱了一頓,對於蕭臨楚的做法,幾家欣喜幾家愁。


  眾人都明白,蕭臨楚並不是恃寵而驕,而是因為他有囂張的資本,放眼東祈,他的兵最多,他的權最大,皇帝當初也嚐試過削弱他的兵權,結果落的個慘淡收場。


  現在天下是誰的?是蕭家的,但是卻不在是蕭臨風的了,而是蕭臨楚的。


  靜這權勢傾天的楚王,如今竟病倒在湘南王府,湘南王著急,天下人著急,皇帝也急,太後更是著急。


  於是,太後的鳳駕親臨湘南王府了,隻是三天的時間,她人已經在湘南王府了,眾人一度懷疑,她在通知湘南王接駕以前,已經起身在路上了。


  太後的到來,當然不是意外,半年前,她曾經見豐神俊朗的蕭臨楚不止一次的跟她提到過自己的王妃,她欣慰,她的小楚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了。可是後來,小楚越來越憔悴,人也越來越陰鷙,她後來懂了,原來是楚王妃不在王府。


  珍如今皇帝一連兩封詔書都無法請回蕭臨楚,她敢斷定,楚王妃一定藏在湘南王府。


  太後是何等的精明,隻需一眼,她就可以辯出跪在人群中接駕的楚王妃,她看得見,蕭臨楚的眼光一直都落在人群中那個素裝的男子身上。


  微笑著將手搭在蕭臨楚手背上,“你身體不適,為什麽不肯回京呢?好的禦醫都在京城啊!”


  “母後,孩兒沒有大礙,讓母後特地出行看望孩兒,實乃不孝。”蕭臨楚眼瞼一直半垂,如果這個世上,他還有一個親人的話,那個人就是太後。


  “小楚,傻孩子。”太後回身,看著後麵躲在阮冰墨身邊的鳳逸寒,招手,“逸寒,快過來。”


  鳳逸寒膛大雙眸,太後為什麽會認識她?看了阮冰墨一眼,碎步上前,剛要行禮,卻被太後攔下。


  太後抓住她的手,眯眼笑著,“逸寒,我的好孩子,難怪小楚對你這麽上心,原來我那讓敵軍聞風喪膽的易大英雄,竟然是楚王妃,你跟小楚,還真是天生一對。”


  鳳逸寒心裏發怵,她想掙紮開太後的手,又怕衝撞了她,隻得一直回頭看阮冰墨,尋求救兵,奈何阮冰墨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她的眼神,一直垂首走在後麵。


  她不知道太後嘮叨說了些什麽,直到太後問了她三遍,她才尷尬的笑著回過身來。


  蕭臨楚濃眉緊蹙,長籲一口氣,不悅道,“太後問你,身體可好?什麽時候可以讓她抱孫子?”


  鳳逸寒更加尷尬,這該死的蕭臨楚,有必要那麽大聲嗎?阮冰墨一定聽見了,嘴角如抽蓄一般,“太後,我,我沒有想過,況且,王爺已經把我休掉了!”


  蕭臨楚瞪大雙眸看著她,他什麽時候休的她?他怎麽不知道?該死,她就隻會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嗎?

  太後則是驚奇的看著蕭臨楚,鳳逸寒垂首,本來就是,上次蕭臨楚都已經把休書摔在她臉上了,她根本沒有撒謊。


  蕭臨楚無奈,隻得把罪名承擔下來,“是啊,太後,兒臣,確實曾經休過妻。”


  “小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要以為母後疼你,你就對逸寒胡作非為,既然休妻了,那麽,就重新娶回來,今晚就洞房花燭……”太後微笑著道來。


  蕭臨楚和鳳逸寒則是膛大了雙眸,太後這個雷丟的有點大,鳳逸寒趕緊屈膝跪下,“太後,我……”


  太後彎腰拉起鳳逸寒,阻止道,“逸寒,什麽都別說,哀家讓小楚把婚書工整的寫給你,他要是再敢欺負你,你盡管告訴哀家,哀家為你做主!”


  “湘南王!”太後轉身對著阮梟桀,“今晚準備紅燭喜床,越喜慶越好,有沒有困難?”


  太後一如既往的慈愛,聲音中已經多了些嚴厲,鳳逸寒急的跳腳,瞪著蕭臨楚的眼睛也幾乎要迸出火來,蕭臨楚別頭,隻當沒看到。


  阮梟桀跪下接懿旨,太後微笑著走到阮冰墨身邊,微笑著拉起阮冰墨的手,“好一個模樣出眾的世子,湘南王,得子如此,你好福氣嘍!”


  湘南王在一旁擦著冷汗,打著哈哈,希望他這個出眾的世子不會當眾跳起來跟楚王搶老婆,一直懷疑這小子不是斷袖,現在確定他不是斷袖了,反而更加不放心。


  阮冰墨依舊淡然如風,對著太後行禮問安,甚得太後歡心,他的眼光始終不敢看鳳逸寒,他能怎麽辦?太後有意無意問起他和獨孤青的那些過往,明顯已經對獨孤青的身份起疑。


  “世子啊,你有沒有心上人?告訴哀家,哀家為你做主。”太後淡淡的笑著,眸中犀利之色盡顯。


  鳳逸寒在後麵跳腳,對著阮冰墨擠眉弄眼,就差跳起來說,“太後,他有心上人,他的心上人就是我,你為我們做主吧……”


  阮冰墨似乎像沒有看見鳳逸寒一般,垂眸道,“回太後,微臣沒有心上人,微臣決定,終身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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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的失寵冷妃_99 再娶一次


  一石激起千層浪,阮梟桀的白眼,蕭臨楚的冷笑,鳳逸寒的怒目,太後依舊高深莫測的微笑,拍拍阮冰墨的手,回首,對著蕭臨楚道,“小楚,世子是個人才,你要記得多跟他學習,你缺少的,就是他那份豁達和榮辱不驚。”


  “孩兒遵命!”蕭臨楚甚為謙虛,垂首前也沒忘了拿眼橫了一眼焦躁不安的鳳逸寒。


  太後卻像看不見鳳逸寒的焦躁一般,抓著鳳逸寒的手,“逸寒,這次哀家帶來了宮裏最好的嬤嬤,讓她給你梳頭洗浴,準備晚上的洞房吧!”


  “太後!”鳳逸寒幾乎想哭出來。


  靜“嗯,別緊張,好好去準備吧,李嬤嬤、桂嬤嬤,你們去幫王妃一起準備。”看著兩個嬤嬤帶著鳳逸寒走遠,太後轉身拍著蕭臨楚的手背,“小楚,機會要靠你自己珍惜,母後能幫你的,不多了!”


  “多謝母後!”蕭臨楚垂首,畢恭畢敬。


  是夜,湘南王府張燈結彩,排場不亞於當初在京城的那場婚禮,可是氣氛確實相當尷尬,有太後在場,誰都不敢放肆言笑。


  珍終於太後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好了,哀家看,各位都去歇著吧,楚王妃的事總算塵埃落定了,以後,再也沒有什麽易寒,隻有楚王妃了,各位,明白嗎?”


  太後的目光特地落在阮冰墨身上,阮冰墨頷首,表示明白,他本來就沒有奢求過得到什麽,淡然的走近太後,“太後,微臣能單獨的跟您聊兩句嗎?”


  太後揚眉,“當然可以。”


  花廳側房,大紅的蠟燭流淚泣血,燭光跳躍中,阮冰墨溫潤的臉上有些動容,他開口,“太後,請饒楚王妃不死!”


  “此話怎講?”太後坐在上方,一動不動,眸光確是精明無比。


  “易寒,是決計不會和楚王重拾舊歡的,微臣知道,太後也不會允許易寒就那麽輕易的離開楚王……”阮冰墨的聲音已經有些許淒苦,唇角的笑容也帶著淡淡的苦澀。


  “所以呢……”太後抬眸,眸中笑意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寒的精光。


  “所以,讓微臣代替楚王妃喝下屬於她的那杯毒酒,太後,放易寒走吧,她不屬於京城那個高牆四角的天空,如果您看見戰場上銀甲長戟的鳳逸寒,太後,你就不會再忍心把她關進牢籠……”阮冰墨唇角依舊帶笑,隻是那笑猶如春寒枝稍的薄雪,淒美絕望。


  “嗬,好一個阮大帥,哀家開始明白,為何小楚會輸給你了。”太後站起身來,眸光已經冷然。


  洞房,花燭,夜。


  沒有蓋頭,沒有喜娘,鳳逸寒一身大紅的嫁衣,手中一把剪刀,瘋狂的砸著窗欞,窗欞被太後鎖了個結實,就連窗紙都被生鐵代替。


  她長發披肩,峨眉淡掃,傾國傾城之容,足以顛覆任何一個男子的心,她恨,她恨蕭臨楚,她恨太後,她更恨阮冰墨,阮冰墨,難道你就這樣看著蕭家這麽欺負我麽?


  蕭臨楚雙手環胸,一身大紅的喜袍,襯托的他英偉不凡,他看著鳳逸寒,眼神複雜,他該怎麽做,就算將她鎖在身邊,她的心,還是飛去了阮冰墨那裏。


  “你,真的有那麽喜歡阮冰墨嗎?”蕭臨楚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以為,他至少會發怒,會生氣,會將她按在身下強要了她,可是現在才發現,他冷靜的不可思議。


  “對,我喜歡冰墨,像你們這種在皇室長大的孩子,才不會明白什麽是喜歡。”鳳逸寒依舊拿著剪刀用力的撞擊著窗戶,她要去問阮冰墨,是不是她死了,他才會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


  “嗬,我不明白什麽是喜歡……”蕭臨楚心房有個脆弱的東西被撕開,然後碎片隨著血液一起流動,痛的他每個毛孔都在顫抖。


  “如果你懂得什麽是喜歡,你就不會眼看著太後拆散我們,如果你懂得什麽是喜歡,你就不會眼看著我痛苦,如果你懂得什麽是喜歡,你就知道放手……”


  “蕭臨楚,你喜歡的人,是你自己……”鳳逸寒回首,小臉已經布滿淚痕,手中卻沒有停歇,狠狠的撞擊著窗戶,仿佛想撞開禁錮她的牢籠。


  “對,我不懂什麽是喜歡!阮冰墨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對阮冰墨的感情也是真的,就我最下賤,我活該被你唾罵,我活該真心受你踐踏,我活該去死!”


  蕭臨楚大步上前,一把推開鳳逸寒,掌心凝聚內力,砰然一掌,窗戶洞開,他指著窗戶喝道,“可以了嗎?現在你可以去找他了,現在你可以去找你真心喜歡的阮冰墨了!”


  蕭臨楚大口喘息,右手指著窗戶,左手撫胸,怒道,“走啊!你走啊!”


  鳳逸寒膛大了美眸,扔掉剪刀,走向窗戶,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明顯感到他的身體不停顫抖,冷然道,“不要以為,我會感激你,蕭臨楚,不再恨你,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對!你的極限,你的極限就是忘記我,看著我被你折磨,你滾,從今以後,我也不要再看見你,鳳逸寒,跟你的阮冰墨滾,永遠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現……”蕭臨楚胸口起伏的更厲害,胸口的銳痛讓他不敢提起,一口氣就那麽窩在心裏,渾身顫抖,鳳眸中淚花閃動,怒道,“滾啊!立刻滾!”


  鳳逸寒不再看他一眼,縱身翻過了窗戶,大步朝花廳跑去。


  眼淚終是落了下來,為什麽他這麽沒用,為什麽還是忍不住,他用力的吸氣,一口腥味在唇間百轉千回,他忍,用力的忍,踉蹌一步,腥味在唇間化為一道血霧。


  苦笑,眼淚冰寒,每每這個時候,他總是會嘔血,為了她,真的值嗎?


  王爺的失寵冷妃_1oo 代她去死

  玄幻屋(.)大紅的嫁衣在身後拖出一條悠長的綢路,鳳逸寒奔跑著向花廳,所有人皆以退下,隻有太後,麵容不在慈祥,還有太後下方的阮冰墨,以及太後左手邊那一杯毒酒。


  鳳逸寒進門,看著阮冰墨冷笑出聲,“大帥,這就是你不敢給的承諾嗎?”


  阮冰墨起身,麵容溫潤,笑意盈然,“逸寒,我知道,你不會回到蕭臨楚身邊的!”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阮冰墨絕美的臉上已經多了五個指印。


  靜鳳逸寒的手微微發麻,她冷笑,美眸中水霧氤氳,“阮冰墨,你是個懦夫!”


  阮冰墨咽掉口中的腥味,依舊是微笑,“逸寒,你這樣的性格,叫我怎麽放心離開你……”


  “哈哈,阮冰墨,你的話,真好聽!”鳳逸寒癲狂的走到太後身邊,跪地,“太後,你贏了,我們卑微的愛情,在你眼不值,隻能為你那尊貴的皇家臉麵做祭文,太後,你贏了……”


  珍鳳逸寒不斷叩頭,眼淚砸在地麵,晶瑩如鑽。


  “哀家從來不會輸!”太後端起桌麵的酒杯,麵容毫無波瀾,“喝下去吧,喝下去,你就自由了!”


  鳳逸寒接過酒杯,清澈的液體在碧綠的杯中不停晃動,芬芳的味道,猶如瓊漿玉液,她端著酒杯走向阮冰墨,笑著,“冰墨,你呢,你也要我喝下這杯酒換取自由嗎?”


  阮冰墨胸口發堵,他用手背拭去她臉頰的淚水,聲音微顫,“逸寒,對不起,我隻恨,恨自己沒有早些遇到你,逸寒,我愛你……”


  鳳逸寒笑,眼淚大顆流出,濺在杯中,迅速的溶開,“冰墨,謝謝你,如果有來生,你還願意守候我嗎?”


  “願意!逸寒,不管結局如何,我愛你,此生,我沒有白來,此生,我遇見一個女子,她叫鳳逸寒,蒼天,細雨,為證,我愛上一個女子,她叫鳳逸寒……”


  “冰墨……”鳳逸寒仰頭將毒酒一飲而盡。


  “不要!”門口出現蕭臨楚的聲音,他雙目猩紅,俊臉上淚痕滿麵,大紅的喜服在燭光下刺的人心痛。


  來不及阻止,毒酒流進她纖細柔美的喉管,她嘴角擒笑,身體癱軟在阮冰墨的懷中,阮冰墨的眼淚滴在她的臉頰,晶瑩如鑽。


  “母後!”蕭臨楚雙膝跪地,嘴角猶帶幹涸的血跡,“母後,你怎麽忍心,怎麽忍心殺死她!”


  “她不願做楚王妃,隻有一死!”太後說的風輕雲淡,麵容也慈祥威嚴。


  “母後,她是孩兒愛上的女子啊,如果她死了,孩兒怎麽辦?孩兒要怎麽辦?”蕭臨楚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額頭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砸下血跡,觸目驚心。


  太後似有若無的歎息一聲,看著抱緊鳳逸寒的阮冰墨,冷聲道,“世子,告訴他真相吧,不然,我們的楚王可要磕頭磕死了……”


  阮冰墨苦笑,溫潤的麵龐如玉,他一摸鼻子,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猩紅一片,於是他用手捏住鼻子,不讓血滴在鳳逸寒身上,半響,他鬆手,血不再流,微笑著道,“楚王,放心吧,逸寒沒事,隻是喝了安神的藥,睡過去了。”


  蕭臨楚不信任的看著阮冰墨,從阮冰墨懷中奪過鳳逸寒,探著鳳逸寒的鼻息,聽著她心房的跳動,然後長籲一口氣,咧嘴微笑,對著太後道,“謝謝母後!”


  太後搖頭微笑,歎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哀家是管不了嘍,明日你們陪著哀家,在這湘南好好的逛逛,老骨頭了,出來一趟也不容易……”


  “母後風采依舊,一點都不老。”蕭臨楚抱著鳳逸寒,看著太後走出去,卻不肯出門相送。


  太後微笑,難怪民間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一點都不假。


  蕭臨楚用手撥開鳳逸寒臉頰上一縷秀發,俊臉貼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對著阮冰墨道,“是你救了她?勸服了母後?”


  阮冰墨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他沒有勸服任何人,隻是他喝下了真正的毒酒而已,他的鼻子再次湧出溫熱的鮮血,笑容也變得勉強。


  蕭臨楚皺眉,“你喝了毒酒?”


  阮冰墨微笑,點頭,“不要怪太後,她已經多給了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以後,你代替我照顧逸寒……”


  “阮冰墨,”蕭臨楚起身,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卑鄙,他用性命救下的逸寒,他卻還要跟他搶,一時間,抱著鳳逸寒的手鬆動了起來。


  “我沒關係,隻是,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照顧逸寒,如果她再次遇見自己心儀的男子,不要阻止她,要讓她幸福!”阮冰墨鼻血越流越旺,他再次捏住鼻子,仰頭輕喘。


  蕭臨楚不知道懷著怎樣的心情抱著鳳逸寒離開,逸寒說的沒錯,他真的不懂愛,從來,他的愛帶給她的就是掠奪,是災難……


  翌日清晨,鳳逸寒悠悠轉醒,映入眼瞼的是一張絕美無雙的臉,那淡然的表情,淺淺的笑意,鳳逸寒屏住呼吸,美眸對上那雙清澈的勾人心魄的星眸,她抬手,輕輕的拉扯著阮冰墨的俊臉。


  阮冰墨微笑,一把抓住她不老實的手,擰著她的鼻子,“怎麽?不相信是真的?”


  鳳逸寒跳起來,衝進赤/裸著胸膛的阮冰墨懷中,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我沒有死,沒有死,我們還在一起……”


  阮冰墨笑著躺下,讓鳳逸寒躺在他身上,星眸輕眨,“你當然沒有死,有我在,怎麽會讓你死?”


  鳳逸寒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咧嘴微笑,活著的感覺太好了,能躺在他懷中的感覺太好了,她喜歡這種慵懶的生活,可以躺在他懷裏,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用想,她喃喃出聲,“冰墨,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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