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納為側妃-至-70 抓個正著
;王爺的失寵冷妃_66 納為側妃
玄幻屋(.)鳳逸寒轉身,想朝門外走去,易雪的一身黑衣讓她覺得壓抑,跟何況,她沒有什麽好送給她的,如果可以,她願意把王妃的頭銜送給她。
易雪一把抓住鳳逸寒的手腕,她的手很涼,冰冷刺骨,鳳逸寒微微一哆嗦,收回自己的手,輕顰黛眉,“你想怎樣?”
“我要你腹中的胎兒,作為我們大婚的禮物!”易雪轉身攔在鳳逸寒身前,流風帶動黑紗,飄然中,隱約可見她那張猙獰的麵孔。
鳳逸寒倒抽一口涼氣,退後幾步,冷睨著蕭臨楚,一字一句道,“王爺,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靜蕭臨楚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告訴了她,攬著易雪的腰肢,兩人一起走出了尚楚軒。
翌日,烏雲在徐風中流動,將天空遮的黯淡一片,悅目的光線掙紮著想要穿透雲層,從那灰蒙蒙的天空迸出幾縷明亮,卻被後麵滾滾而來的烏雲遮了個嚴嚴實實,沉寂的天空下,悶的人無法喘息。
尚楚軒,血腥味彌漫在整個臥房,朦朧中,整個世界一片猩紅,鳳逸寒雙目無神的看著紗幔的上方,她纖瘦的十指緊緊的抓住身下的絲綢床單,她感覺到了,她的胎兒在腹中掙紮,瞳孔不斷收縮……
珍外麵響起喧天的鞭炮聲,以及賓客的寒暄道賀聲,今天是蕭臨楚納易雪為側妃的日子,也是她**灌下墮胎藥的日子,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腿心不斷流出,她感覺到了孩子離她越來越遠。
手慢慢的鬆開,質地良好的床單被她硬生生抓出兩個破洞,孩子,沒了,她感覺到了有團東西不斷的在她體內滑落,一個年級稍大的嬤嬤在她**折騰著什麽,冰涼沁滑,然後她聽見了嬤嬤在大叫,“不好了,王妃血崩!快去請王爺……”
鳳逸寒的意識是清醒的,她看見了嬤嬤手中的木盆中有一天血肉模糊,那儼然是一個嬰兒的模樣,嬰兒發育尚未成熟,但依稀可辨五官,如果他能長大,那該是怎樣的一副俊秀絕倫的麵孔啊?
可惜在藥物的荼毒下,嬰兒已經縮水,某些地方可以看見被藥物灼傷的痕跡,看著那團從她腹中墜落的血肉模糊被嬤嬤越拿越遠,心,也越走越遠,然後,再也聽不見任何一個聲音,再也看不見任何一個麵孔……
屋子裏,亂成一團,蕭臨楚陰霾著臉闊步走近,卻被一個丫鬟拉住,丫鬟哆嗦著,“王爺,王妃血崩,您不能進去……”
“滾開!”蕭臨楚一把推開丫鬟,濃眉皺成兩座小山,眸底的寒光忽明忽暗,目光落在嬤嬤手中那團血肉模糊上的時候,心髒一縮,感覺到生命中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緩緩離去,他,無法抓住!
大步走的到鳳逸寒身邊,對著經驗老道的嬤嬤大吼,“怎麽回事?不是說沒有危險的嗎?”
嬤嬤雙腿發軟,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床單幾乎跪下,藥不是她開的,她怎麽會知道這樣。
蕭臨楚抱住鳳逸寒的腦袋,臉上陰沉一片,他的胳膊微微發抖,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鳳逸寒,你給我挺住,祈殤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如果你敢就這麽死去,本王,本王……”
後來,他也不知道還可以怎樣威脅於她,隻是將她越抱越緊,胳膊抖的渾身都開始抖,為什麽她的身體越來越涼?不斷的催動內力,對著嬤嬤大吼,“先叫太醫過來,太醫……”
嬤嬤有些為難,囁嚅著,“這,這……”
“你想抗命嗎?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顧及這些……滾!”蕭臨楚咆哮出聲,他喘著粗氣,將鳳逸寒整個上半身都嵌在懷裏,逸寒,逸寒,不要離開我!
俊臉狠狠的磨蹭著她的頸項,在她耳邊不斷呼氣,感覺到逐漸流逝的生命,他無能為力,啃咬著她,希望她能給他一聲回應,哪怕蹙一下眉也好,可是她依舊越來越冷,半睜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
“逸寒,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逸寒……”蕭臨楚已經低喃出聲,一行灼熱的淚滑下俊臉,滴在她白皙的頸項,他隻能這樣緊抱著她,任由她離他越來越遠……
“王爺,吉時已到,該是拜堂的時候了!”一個嬤嬤躬身走進,垂首不敢看一身紅衣的蕭臨楚。
“滾!”淡淡的一個字,從牙縫間逸出,蕭臨楚俊臉上閃爍著淚光,眸底一片陰寒,他究竟傷害了誰?又到底在報複誰?他的逸寒,他真的再也抓不住了嗎?
太醫惶恐趕到,隨著太醫一起的,還有一身紅衣的易雪,她頭上的黑紗已取,換成了紅紗,滿身殺氣的怒視著蕭臨楚,寒聲道,“楚,你喜歡她對嗎?你還是喜歡上她了!”
蕭臨楚沒有回話,隻是抱著鳳逸寒的手顫抖了一下,看都不看易雪一眼,冷然道,“來人!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易雪不信任的看了一眼蕭臨楚,環顧了下四周,確定說的是她,狠跺了下腳,憤然的離開!
祈殤到了,再聽說蕭臨楚要納側妃的時候,就日夜兼程趕回京城。可是他還是晚到了三天,鳳逸寒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靠著太醫的保命丹拖著這三天,蕭臨楚抱著她,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滿室的血腥味縈繞在鼻端,久久不能散去。
祈殤看著蕭臨楚冷笑,他把準備獻給皇上的靈丹給鳳逸寒服了下去,又用銀針疏通了她身上的血脈,能不能醒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偌大的臥室裏,隻聽見拳頭結實的砸在皮肉上的聲音,蕭臨楚俊臉已經被打的變形,狹長的雙目暗淡無光,他哼都沒哼一聲,站在那裏任由祈殤將拳頭打腫。
祈殤看見他嘴角流出的鮮血,咬牙出了臥房,大口呼吸著外麵新鮮空氣,他到底該拿他們怎麽辦?
王爺的失寵冷妃_67 前世今生
玄幻屋鳳逸寒做了一個沉長的噩夢,夢中,大霧繚繞,她撥開重重的枝葉,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流過,溪邊是一個中年女子,女子有著溫婉的笑容,秀美的五官,女子的容貌讓她內心一動,幹涸的眼睛突然開始濕潤,這一切,好熟悉。
“媽媽,我回來了……”一個一身綠色迷彩裝的少女向中年女子奔跑而來,那少女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清澈的眼睛,勝過水流喘急的小溪。
中年女子回身,站起來甩著自己**的手,對著少女嫣然一笑,叫著,“易寒,這裏水急,不要過來,爸爸在家等你,媽媽洗完衣服就回家……”
鳳逸寒眼淚突然洶湧而出,她低喃著,媽媽,媽媽……是媽媽……
靜綠色迷彩服的少女對著中年女子揮手,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妍麗如花,她雙手攏成喇叭狀,對著溪邊的中年女子喊話,“媽媽,我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他很愛我,他說,她要和我一起孝順媽媽!”
中年女子回眸一笑,清雅的容貌,像暗夜裏的一道閃電劃過了鳳逸寒的心,她在旁邊的樹叢,眼淚無邊蔓延。
突然,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溪邊的中年女子,鳳逸寒急的跳腳,她看見了槍的主人那雙陰冷仇恨的雙眸,穿迷彩服的少女顯然也看見了那隻冰冷的槍,膛大雙眸,對著媽媽喊叫道,“媽媽,危險,走開!”
珍中年女子沒有反應過來,楞了一下,一顆子彈擦過她的肩膀爆炸開來,綠衣少女朝著她撲過來,抱著中年女子在河岸邊滾了又滾,終於落定。
樹叢中出來一個一臉陰鷙的女子,那女子一頭酒紅的負離子長發,清秀的麵容在閃爍著仇恨火花的眼眸下有些猙獰,鳳逸寒看見那女子的麵容驚叫出口,那女子,和現在的她,長的一模一樣……
紅發女子雙手托槍,指著地上的兩人一步一步**近,陰鷙的雙眸如地獄鬼火,她冷笑道,“易寒,搶了我的雲浩,你很得意嗎?”
綠衣女子呐呐的看著她,一手擋在中年女子身前,小臉微揚,美眸流轉如鑽石般的光芒,“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中年女子雙目噙淚,推開易寒,泣聲道,“易雪,易寒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不要傷害她!”
草叢中的鳳逸寒身體一顫,腦袋如被天雷擊中,易雪,易雪,她想衝過去,卻發現腳不能動彈。
易雪陰冷一笑,“柳姨,易寒真不愧是你的好女兒,你的本領,她可學的一點都不差,你勾引了我爸爸,她勾引了我的雲浩,你們,還真是母女!”
綠衣女子顯然不知情,她搖晃著中年女子,清澈的眸底漣漪一片,“媽媽,到底怎麽回事?”
中年女子搖頭,眼淚粉落,她將女兒拉在身後,泣聲道,“易雪,你母親的死,我很抱歉,易寒,她什麽都不知道,你放過她吧,你的雲浩,她會還給你!”
“媽媽!”綠衣女子顯然不樂意了,她搖晃著中年女子的胳膊,秀眉緊蹙。
“哼!不必了,她死了,雲浩就是我的了!”易雪再次將手槍舉起,陰冷的雙眸眯起看著瞄準鏡。
綠衣女子撿起旁邊的鵝卵石,在易雪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準確投中她托著槍的手,子彈再次打偏,女子縱身而起,對著中年女子喊,“媽媽,快走啊!快走!”
易雪被撲倒在地,兩人滾地纏打,槍在兩人爭奪中打響了幾聲,中年女子開始大叫,“來人啦!救命啊!”
綠衣女子被易雪壓倒在地,看著易雪再次將搶對著中年女子,掙紮著翻身,子彈射進她的肩膀,血汩汩流出,槍是已經被淘汰的舊式手槍,威力並不大,疼痛刺激著綠衣女子,她膝蓋一頂,抓著易雪的紅發,兩人一起滾進了河中,浪潮頓時湧了起來,瞬間將兩人淹沒。
鳳逸寒赫然睜開雙目,她想起來了,她不僅是鳳逸寒,更是易寒,她隻是二十一世紀一個普通軍校的少女,四年前,她穿越時空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代,用著現在這個容貌,渾渾噩噩的過了四年,四年……
撩開薄被,赤著腳,一步一步的走向旁邊的銅鏡,旁邊的丫鬟見她徑直起床,有一個跑著出去通知蕭臨楚和祈殤,另外一個錯愕的看著她,滿臉不信任的輕聲道,“王妃,你,你醒了?”
是的,她醒了,從來沒有如此的清醒過,緩緩的走近銅鏡,朦朧的青銅鏡中映出她蒼白卻絕美的麵容,眉若遠黛,不描而翠,眸似星辰,璀璨如鑽,鼻似瓊瑤,嬌俏挺立,這張毫無瑕疵的臉,卻讓她膽戰心驚。
易雪,她想起了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眸光流轉中,看見闊步走近的祈殤,轉身,笑靨如花,“祈大哥……”
祈殤皺眉,“逸寒,你身子虛弱,怎麽就這樣下床了?”隨即看向一邊的丫鬟,厲聲道,“你們是怎麽伺候的?”
旁邊的丫鬟唯唯諾諾的拿來披風,硬是將鳳逸寒扶回牙床之上。
鳳逸寒手腳冰涼,眸中確是一片清明,她抬頭看著祈殤,柔唇輕啟,“祈大哥,我姐姐,沒有死,你救了她,對嗎?”
祈殤搖頭,走近牙床,坐在床邊,將被角輕輕的往上拉,猶豫著道,“逸寒,對不起,我沒來得及告訴你……”
鳳逸寒微笑,清澈的翦眸如一泓秋泉,輕握住祈殤的右手,“祈大哥,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祈殤抬眸,身後卻傳來了蕭臨楚的咆哮,“你們在做什麽?當本王是死人嗎?”
鳳逸寒收回手,斂起眸光,纖長濃密的睫毛掩去眼底滔滔的情緒。
蕭臨楚大步走近,俊臉陰沉一片,眼底醞釀著可吞噬一切的風暴,上前一把將鳳逸寒攬在懷中,陰鷙的雙眸凝視著祈殤,“祈殤,她醒了,你可以走了!”
王爺的失寵冷妃_68 前緣今孽
玄幻屋祈殤歎息,“逸寒身子極弱,需好好調養,我練些藥給她,自會離開王府。”
蕭臨楚皺眉,嘴角猶帶著淤青,那是被祈殤打出來的,冷然道,“不必了,王府中有太醫,他自會處理一切,西南有瘟疫發生,祈公子你應該速速趕往西南,我已經讓秦鬆備好了千裏良駒,祈公子請吧!”
祈殤對蕭臨楚的霸道無語,隻能無奈的點頭,連馬都幫忙他準備好了,看來,他不離開京城,他是不會安心的,最後看了鳳逸寒一眼,闊步走了出去。
鳳逸寒依舊麵無表情,蕭臨楚的身體很溫暖,貼在她的身上有些灼熱,想起昔日她被冰蠶嗜血的時候,她是貪戀他身體的溫度的,可是現在,他那火爐一樣的身體再也無法溫暖她,在他懷中,她隻感覺到從心到身的沁涼。
靜“身體怎麽這麽涼?”蕭臨楚將她的小手包裹在大掌中,拉起薄被,蓋住她的嬌軀,然後連著薄被一起環抱住她,對著她的耳朵嗬氣,“逸寒,我沒有,沒有娶易雪。”
鳳逸寒疲憊的閉上眼睛,任由他抱著自己,思緒已經走遠。
“逸寒,我們不要這樣了,好嗎?”蕭臨楚將鳳逸寒抱的更緊一些,棱角分明的俊臉貼在她白皙的小臉上,聲音低緩,磁性暗啞,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開口,“逸寒,我答應了祈殤,會好好待你,我們重新開始,不管你以前做錯了什麽,我都不計較,你希望我保護鳳家,我會想辦法證明鳳老將軍的清白,你喜歡孩子,我們就再生一個,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而且,還喜歡的還不止一點……”
珍“逸寒,不要再做讓我傷心的事情了,好嗎?不要再見力翔,不要再見祈殤,隻看我一個人,好不好?”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近哀求,懷中的女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半響,從懷中傳出平靜均勻的呼吸聲,蕭臨楚低頭,卻見鳳逸寒已經睡著,敢情他剛剛的告白等於是空氣?頓時火大,準備將她搖醒,在看見她眼底淡青色的眼圈時,呼出一口氣,強忍住怒火,輕輕的把她放下,掖好被角。
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室內重歸於平靜,鳳逸寒睜開雙眸,眼中是一片冷然,打開一直緊緊握著的左手,手心有一顆褐色的藥丸,那時祈殤離開的時候,悄悄放在她手心的。祈殤是那麽聰明的一個男子,她尚未說出拜托他的事情,他心中已經知曉,這顆藥,或許可以救她逃離出這個苦海。
“你的命真是大,怎樣都死不了!”一個冰冷嘲諷的聲音響起,黑色的紗衣,黑色的麵巾,陽光突然黯淡下來,鳳逸寒輕輕的起身,清澈的眸子帶著一絲漣漪,目光瀲灩。
“易雪,鳳逸雪,或者,我該叫你姐姐?”鳳逸寒薄唇輕啟。
“叫什麽都沒有用,改變不了你身上那遺傳自你母親的低賤血統!”易雪挑釁的目光從黑紗後麵冷冷射出,口出惡言。
“我不知道你在皇宮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在鳳府的四年,姐姐,那時的你沒有仇恨的記憶,才是真正的你,是嗎?”
“這個,跟你無關!”鳳逸雪轉身走去臥房,揚手打算將藥膏扔掉,身後響起鳳逸寒的聲音,“那個藥膏,是祈公子在雪山采來的曇花煉製而成,生肌活膚,本來是治我臉上的傷痕的,可是,這張臉是你的,我也舍不得這塊傷痕愈合!”
果然,鳳逸雪身體一怔,收回了手,咬牙將藥膏收回了懷中,憤恨道,“鳳逸寒,我恨你,而且會一直永遠的恨下去!”
“歡迎!”鳳逸寒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看著鳳逸雪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陽光灑在她身上,似乎沒那麽刺眼了。
王爺的失寵冷妃_69 繼續失憶
尚楚軒書房,公文堆集如山,蕭臨楚卻頭疼欲裂,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去上朝了,皇上倒幹脆,直接把公文送進了王府,難道皇上對他的戒心真的減少了嗎?
打開第一個公函,他冷笑,軍餉不夠,獨孤家的軍隊找朝廷要錢、要糧,真是好笑,他憤然的將公函仍在地上。
第二個公函,湘南水災,湘南王請求朝廷賑災,需要糧食五十萬擔,哼,他可以掏幹半個國庫了。
第三個公函,漠北鐵礦被炸……
靜第四個公函,南軒國大兵壓境……
地上扔滿了朝廷加密的公函,蕭臨楚伏在書桌上昏昏欲睡,皇上給他看這些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壓縮他手下軍隊的開支,他猶豫著,要不要也用誇張的手法寫一個奏折,告訴皇上,他的部下在邊疆凍死餓死的有多少人……
陽光似乎被遮擋了一些,蕭臨楚從堆滿公文的書桌上抬起頭來,看見了迎光而立的鳳逸寒,嘴角勾出一個愉悅的弧度,“身體好些了嗎?”
珍鳳逸寒點頭,看著滿地的公文微微皺眉,她俯下身子,緩慢的將公文拾起,蕭臨楚走近,一把拉起她,俊臉上的笑容暖如春風,“別管這些,等下秦鬆會進來收拾!”
將手整理好放在書桌上,淡然的道,“我姐姐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蕭臨楚有些尷尬,轉身道,“你知道了?”
鳳逸寒點頭,“謝謝你從皇宮中救出姐姐,還有,鳳家的那些奴仆!”
“嗯!”蕭臨楚抿唇,想笑又忍住了笑,她終於知道他對她的好了?轉身,將她的雙手交疊握在手心,“你剛說,什麽怎麽處理?”
鳳逸寒任由他握住雙手,聲音輕緩,“你,不是打算娶姐姐為側妃的嗎?”
蕭臨楚臉色一變,收回雙手,“你很希望我娶她嗎?”
鳳逸寒歎息,“王爺……”
“不要叫我王爺!”他突然咆哮起來,狹長的鳳眸倏然染上一層陰鷙的火焰,“王爺?逸寒,我們之間,有這麽生疏嗎?”
鳳逸寒低首,垂眸,一言不發。
“算了!”蕭臨楚長籲一口氣,她本來就不在乎他,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你是王妃,納妃納妾,你都有資格決定,隻要,”他頓了一頓,咽下翻湧的酸水,“你舍得!”
鳳逸寒微微抬首,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謝謝王爺!”
蕭臨楚單手撐住書桌,心中的苦水不斷上湧,他感覺到呼吸都很困難,“謝謝王爺!”多麽有禮貌啊,心髒仿佛被她不輕不重的話語擊傷,他感到莫名的疼痛,銀牙緊咬,強忍住想要爆發的戾氣。
“王爺,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鳳逸寒輕咬下唇,猶豫了半天,終是把話說了出來。
“什麽事?”蕭臨楚有氣無力。
“皇上,他知道你救出姐姐後,可能會對姐姐不利……”
“夠了!”蕭臨楚怒極,“本王自有分寸,收起你那泛濫的同情心!”
鳳逸寒頭垂的更低,目光看著腳尖,緩慢的走出書房,卻被蕭臨楚從後麵抱住。
他的呼吸急促,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雙手如鐵鉗一樣圈禁住她的腰肢,沙啞著聲音道,“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嗯?易雪那樣對你,你卻處處為她著想,我呢,我對你萬般寵愛,你就這樣報答我?嗯?”他啃咬著她珍珠般的耳垂。
鳳逸寒不適的皺眉,他的氣息讓她難受,想起以前的蹂躪,嬌軀微微的顫抖,“王爺,我的身體……”
“放心吧!”蕭臨楚赫然放開她,“我對一個渾身血腥味的女人也提不起興趣。”
鳳逸寒垂首走出了書房,眸中閃過一絲流光,她沒有回尚楚軒,直接往易寒住的地方走去。
房間裏,易寒正對著鏡子用藥膏塗抹傷痕,罵罵咧咧的道,“見鬼的,我怎麽會上她的當?居然當真把這藥膏拿回來了!”
從銅鏡中看見鳳逸寒進門,易雪趕緊把藥膏藏起,臉上恢複冷漠,不屑道,“怎麽?想看看我有沒有被蕭臨楚趕出去啊?”
鳳逸寒搖頭,“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嫁給蕭臨楚,他會保護你,但是你必須跟他坦白一切。”
“另外一條呢?”易雪疑惑的看著鳳逸寒,一時忘了反駁她。
鳳逸寒轉身把門關上,淡然的道,“偷出金銀畫,你回到皇上身邊,但是,皇上也不一定會放過你!”
易雪仿佛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垂首歎了一口氣,“所以,我一個都不選,皇上和蕭臨楚,我一個都不信任,”她頓了頓抬眸道,“包括你!”臉上是一片決絕的寒冷。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鳳逸寒淡然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易雪手中,“我今晚會將金銀畫偷出來給你,後麵的路該怎麽走,你自己決定!”
易雪打開手中白色的瓷瓶,倒出裏麵一顆褐色的藥丸,迎著陽光打量道,“這是什麽?”
“毒藥!見血封喉!藏在牙縫間,咬破外麵那層,就會死的很輕鬆。”鳳逸寒冷冷的看著她,依舊是麵無表情。
“哼!我就知道,除了毒藥,你還能給我什麽。”易雪將藥丸放進瓷瓶,鄙夷道,“金銀畫我在王府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你還是量力而為吧!”
“我已經知道在哪裏了。”鳳逸寒微微一笑,轉身道,“你真的不考慮第一條路?蕭臨楚雖然有點**,有點齷齪,還有點惡心,但是在這個時代,總的來說,還是個蠻不錯的人選……”
“不錯?你怎麽不自己留下用?”易雪將藥丸放在衣袖裏,眸光譏誚。
“我跟他八字反衝。”鳳逸寒打開門,走了出去,室外和煦的陽光讓她微微眯眼,藥丸給了姐姐,她要重新找一個可以逃出王府的辦法。
王爺的失寵冷妃_7o 抓個正著
玄幻屋(.)沿著王府走了一圈,心中主意已定,初夏的微風夾雜著絲絲熱氣,滿樹的梔子花仿佛想綻盡自身全部光華般傲然盛開,蟲鳴唧唧,待她緩慢走回了尚楚軒正廳,蕭臨楚已經坐在那裏等她。
一桌子珍饈百味,讓人一看,胃口頓開,蕭臨楚見鳳逸寒走進,對著她伸出手,“過來,都午膳的時間了,陪我用膳!”
他的口氣永遠都是命令的,鳳逸寒微笑,表麵上不動聲色,將手交給他,坐在他的旁邊,心裏冷笑,他以為,她還是以前任他搓扁揉圓的鳳逸寒嗎?
“大夏天的,怎麽你手這麽冰?”蕭臨楚皺眉,火熱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對著門外揚聲道,“來人,讓廚房把一品官燕湯擺出來!”
靜外麵侍候的丫鬟諾了一聲,轉身去廚房傳宴。
“不必了,這麽多,根本就吃不了!”鳳逸寒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開始為他布菜。
“逸寒?”蕭臨楚看著鳳逸寒優雅的動作,單手撐著額頭。
珍“嗯。”鳳逸寒淡淡的應著。
“晚上,你跟我一起進宮,給太後請安吧!”蕭臨楚看著鳳逸寒的眼眸,不放過她眼底的一絲表情。
鳳逸寒佯裝鎮定,抬眸道,“我不懂規矩,怕衝撞了太後。”
“沒關係,有我呢!”蕭臨楚挪挪身體,靠近了鳳逸寒幾分,猿臂環過她的纖腰,拉近他們的距離。
“用膳吧!”鳳逸寒將銀箸放入蕭臨楚手中,轉了一下身子,靈巧的躲過他的胳膊。
蕭臨楚也沒在意,接過鳳逸寒手中的銀箸,猶豫道,“我從小是太後帶大的,她老人家一向不問政事,所以也不太好跟我多接觸,最近她身子不太好,我該去看看她了。”
鳳逸寒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這些,嘴裏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支吾了一聲。
“晚上我們一起進宮吧,是該讓你見見她了,我還沒成年的時候,她就吵著要抱孫子了,她看見你,一定會開心的!”蕭臨楚自顧自的說著,眼前的膳食,一口沒動。
相反,鳳逸寒倒是吃了不少,她抬起頭來,猶豫著開口,“王爺,你是太後的嫡子嗎?”
蕭臨楚拿過餐桌上茶碟中的絲帕,輕輕的拭去鳳逸寒嘴角的湯汁,目光專注,“不是,我的母妃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太後膝下無子,視我為嫡出。”
“那,皇上呢?”鳳逸寒沒有察覺他的動作有多麽曖昧,看著他的俊臉,輕聲問著。
“皇上的母妃早些年最為得寵,可惜紅顏薄命,她走了沒多久,父皇也跟著走了,就將我流放在邊疆磨練,皇位傳給了蕭臨風。”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落寞和孤寂,鳳眸深沉,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
鳳逸寒接過蕭臨楚手中的絲怕放回餐桌,低聲道,“我不想去皇宮,那裏的規矩,我不習慣。”
“嗯,不想去就算了。”蕭臨楚微微有些失望,丫鬟剛好端了一品官燕上來,他拿過一個空碗,幫她盛了一晚熱氣騰騰的湯。
“那你今晚一個人去嗎?”鳳逸寒接過湯,並沒有喝,隻是捧著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