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男同學
“這話你還是留著提醒自己吧。沒其他事的話,可以出去了嗎,我累了,想休息。”孟時瀾麵不改色地看著她,下起了逐客令。
孟時蔚冷哼一聲,憋著一肚子氣走了,房門被她關的砰砰作響。
可這一點兒不影響孟時瀾的好心情。
畢竟多虧了孟雲清,讓她跟蘇以琛的關係,可是突飛猛進。
樓下的宴會她也懶得再管了,卸了妝,又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直接窩回床上睡覺。
正憋著一肚子氣沒地發的孟時蔚下樓就撞見齊晉。
往她身後看了看,齊晉開口:“蘇以琛呢,不會還在孟時瀾房裏吧?”
“早就走了,你在樓下沒看見?”孟時蔚有些不耐煩。
齊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撇撇嘴,繼續追問:“你不是說今晚有好戲看的嗎,孟雲清的我倒是見著了,孟時瀾呢,怎麽沒見她下來?”
“她不會下來了,計劃取消,下次再說吧。”孟時蔚越說越氣。
本來她都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要讓她在所有人麵前丟臉出醜。
到頭來,反而是他們吃了虧。
她長這麽大,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齊晉見她臉色變得越發不好看,也不敢再多問,緩和語氣,把人拉回了宴會大廳。
原本給孟時瀾慶祝的晚宴,就因為一場意外,主人再沒露過麵。
孟老太太也因為孟雲清的事兒,早早地就借口身體不適回了房。
孟殊心裏也是堵的慌,最後幹脆早早地就散了場。
回別墅的路上,孟殊全程陰著臉,車內的氣壓低的嚇人。
修羽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優雅姿態,等到回了家,才卸下偽裝。
還沒開口,孟殊已經率先質問:“到底怎麽回事,雲清什麽時候又跟林祁玄混到一塊兒了。他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也不知道攔著她點。現在可好,咱們孟家的臉麵,可都被她給丟盡了!”
“這事不對,雲清肯定是被姓林的給害了。她是你女兒,你知道她的性子。”修羽眉頭緊蹙,更多的還是擔心以後。
林祁玄一家子根本就是蛀蟲,如今咬了上來,非得把他們啃食幹淨了不可。
孟雲清雖說有點小心機,可根本就上不了台麵,否則也不會一次次地吃苦頭。
“就算知道又怎麽樣,如今已成定局,誰也救不了她!”低吼出聲。
修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孟殊嘴裏說出來的話。
這麽多年,無論大小事情,他都依著自己。
可如今,就因為自己的顏麵,連女兒都不顧了。
嗬,原來這才是他的真正麵目啊。對自己千依百順,不過是因為自己能讓他更有麵子罷了!
“你就忍心看著雲清入虎口?”修羽不死心地追問。
孟殊有些煩躁地扯開脖子上的領帶,不假思索地回應:“不忍心又能怎麽辦,老太太已經當眾定了二人的婚事,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我們孟家言而無信?”
“可她是我們的女兒啊!”修羽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孟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終是長歎口氣,道:“人是她招惹來的,是她咎由自取。早些休息吧,明天還得去老宅。”
說罷,他起身,徑直上了樓。
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修羽的心一沉,對自己這個丈夫失望至極。
既然他不願意出手,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修羽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抹去眼角的淚,轉身出了門。
……
次日一早,林祁玄就帶著父母上門提親來了。
同為女人,林母是瞧不上孟雲清的,但木已成舟,公司又需要找個靠山,她也隻能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
偌大的客廳裏,坐了林祁玄一家,孟殊夫婦,以及孟老太太。
孟雲清不在,孟時瀾估摸著,這會兒她正在房間裏哭呢。
時瀾可沒心思聽他們討論結婚的事,她還得去西大報道呢。
換了身幹淨清爽的衣服,又紮了個丸子頭,名牌手提包也被她換成了帆布包,這樣一打扮,整個人就像是剛考上大學的新生。
時瀾很滿意,哼著小曲,就從後門走了。
到達蘇以琛辦公室時,正好八點。
蘇以琛不在,倒是有個長相清秀的男人在裏頭坐著。
他的腰杆挺的筆直,也不玩手機,看著很正經老實的一個人。
“你好。”孟時瀾禮貌性地開口跟他打招呼。
男人這才扭頭看向她,隨即眼睛一亮:“你就是孟時瀾吧?你好,我是蘇教授的另一位研究生,顧元珩。”
原來這就是讓蘇以琛欣賞的顧元珩同學啊。
不得不說,孟時瀾對他的第一印象也是不錯的,至少人看起來很正派,沒那麽多歪心思。
“對,是我,以後咱們可要互幫互助了。”孟時瀾笑著,主動衝他伸出手掌。
顧元珩隻握了握她的指尖,快速抽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我都聽說了,你的考試成績比我還要高上許多,我得向你學習。”
“互相學習。”孟時瀾笑的狡黠。
顧元珩用力點點頭,笑的有些呆呆地。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蘇以琛就回來了。
手裏還拿了兩本經濟學方麵的書,一人一本分發給他們。
孟時瀾打開看了看,可比她之前看的那些晦澀難懂多了,各種精密分析推斷,簡直讓她頭都大了。
突然就有些後悔選經濟學,考其他學科,還是能跟蘇以琛同校,每天見麵的啊。
“頂樓有一間實驗室,以後我們每天就在那裏單獨上課。你們先把這本書看完,結合現下經濟形勢,交一篇小論文上來。”蘇以琛沉聲道。
顧元珩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孟時瀾有些泄氣。
這才剛入學,就要開始漫長的論文道路了嗎。
轉念想想,他手底下就他們倆人,課程自然跟其他研究生的不太一樣。
總之聽蘇以琛的,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