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以後一定好好犒勞他
風陌寒微微愕然。
因為她突然道歉,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我,我對之前對你發脾氣的事情,向你道歉。”寧挽歌略微有些別扭的出聲,偷偷抬眸用眼角餘光瞄了他一眼。
風陌寒莞爾,薄唇輕勾了勾,抓住了她的手往裏走。
“老夫老妻,道什麽歉?”
寧挽歌咦了一聲。
老夫老妻,這話,確實沒毛病。
“挽歌,你住這麽遠,我不高興。”他抓著她的手,邊拿在手上把玩著邊說著。
寧挽歌看了一眼那眼前還沒有走到盡頭的長廊,現在還沒有看見宮殿殿門,確實挺遠的。
不過她想,和他的宮殿比起來,這應該真的算不上什麽。
“你武功這麽好,一個輕功的事情,我卻還得辛辛苦苦的走。皇上,你說,到底該是誰不高興?”
她半開玩笑的說。
聽著她那恢複輕鬆的語氣,男人的眸光柔和了幾分。
他有些擔心她身上的蠱毒,也擔心那蠱毒會影響她的情緒。
現在好在沒事。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寢宮門口。
門口的小芳和玄武恭敬的朝著二人行了一禮後,便替他們將門給推開。
寧挽歌跨過門檻往裏走。
剛剛走入,身後的男人忽然就貼了上來,直接從背後將她給抱住。
手臂圈來,將她的雙臂都一同圈在了手臂中。
“喂?”
突然被拽入他的懷中,寧挽歌動了動。
門口的玄武機靈,立刻替他們二人闔上了殿門。
看來皇上已經饑.渴很久了。
“嗯,門關了,不可以抱?”
寧挽歌感覺到他的頭俯下,就蹭在她的耳邊,準確說應該是他的薄唇,就蹭在她的耳邊,帶著幾分灼熱的氣息盡數拂在她的耳邊,磨人的厲害。
“你抱,隨你抱。”
她話音剛落,耳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笑音。
也不知道他在傻笑個什麽勁。
寧挽歌撇撇嘴,想拉開他的手在她的懷裏轉過身,可奈何他的手環的很緊。
好一會兒後,溫涼的唇忽然落下,輕輕磨挲在她的耳邊。
“抱抱可不夠。”男人一字一頓的說,每一個字,帶著一股子惑人的勁傳入她的耳裏。
寧挽歌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下一刻,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甚至還伸出舌頭舔弄著,像是故意戲弄她。
那裏是最讓她受不了的地方,想拽開他的手,就在她奮力掰開他大掌的時候,他的唇又轉移了地方,遊弋至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吻。
比起之前的溫涼,此刻他的唇更是帶著一股火熱,可以輕易灼燙著她的肌膚。
“陌……陌寒,你別鬧了。”搞得她都要有些呼吸紊亂。
但他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忽然伸手將她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風陌寒,我我……”她想說,她快要到臨盆了。
“你幫我解決。”男人不容置疑的說。
寧挽歌嘴角抽了兩下。
但比起他去找別的女人,她更應該感到欣慰。
想到這裏,她的眸光忽閃了一下,環住了他的脖子說:“我……等我生了孩子後,我就好好犒勞你。”
這個話,他應該會感到高興了吧?
果然,下一刻就看見了男人的唇角上揚的弧度。
顯然是被她的話給取悅了。
“必須要好好犒勞。”男人低低的說。
寧挽歌覺得,他這話語怎麽聽著有些怪怪的,她甚至覺得若是日後,他肯定會反複折騰她,但……她竟然有些微的期待了。
寧挽歌啊寧挽歌,沒想到這麽幾個月,都變得如此色了。
……
風陌寒從寧挽歌的寢宮走出的時候,門口的玄武立刻迎上前來。
此刻天色也漸漸黑沉下去。
“找的人如何了?”風陌寒問。
玄武低聲說道:“呂丞相已經在派人找了,不過用蠱的人很多,但要找到用蠱的高手就不容易了。”
要給皇後解蠱,這種事情確實很麻煩。
畢竟時間上的不允許。
若是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裏找不到解蠱的法子,皇後腹中的孩子極有可能……
玄武不敢往下想。
“嗯,雲綺派人盯緊她。”風陌寒蹙眉,一想到雲綺,眸中的殺氣更甚。
有些人,最關鍵的是想殺卻還必須留著,這才是最恨之處。
玄武點點頭。
……
窗外輕輕拂近了涼風,寧挽歌伸手覆在腹部上。
她也沒有睡著,隻是淺眠,直到風陌寒離開,她便睜開了眼睛。
心事太多,如何睡得著。
她最擔心的還是腹中的孩子。
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老天錢,要這麽對她?
正想著,窗戶忽然傳來了“砰”的一聲響聲。
“哎喲!”寂夜捂著頭從窗戶外摔進了屋子裏。
寧挽歌坐起身來,看見寂夜後,嘴角狠抽了一下。
“師父,你這是做什麽呀?”
這放著好好的宮門不走,非得走這窗戶,這是什麽癖好?
寂夜捂著被撞疼的頭,一臉鬱悶的瞪了一眼寧挽歌。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告訴你解蠱的事情。”
寧挽歌一聽,立刻坐起身來,難得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師父,你說說看。”
其實這些日子她也有想過用解毒的法子來做,可是蠱毒和毒畢竟不一樣,那些蠱蟲是活的,這種法子顯然沒法做下去。
“你這丫頭呀,也是苦命。”寂夜歎息著搖頭,“我暫時還沒有萬全之法,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所以過來看看你。”
寧挽歌那原本期待的眼眸漸漸暗淡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她低低的說了一聲。
寂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要從正門走的呢,可是你男人小氣極了,不讓任何男人見你,注意,是任何男人!除了玄武。”
寧挽歌汗顏。
這是什麽鬼?風陌寒什麽時候下的命令,她竟然不知道。
“連呂煜那小子都不讓,而且你那小氣男人故意說,尤其是不能讓呂煜進入。”
寧挽歌扶額。
也確實好幾天沒見到呂煜了,感情都是因為風陌寒的命令。
“唉,我真是好不容易。說到正事,我告訴你,聽說你男人派人去找解蠱高手了。”
寧挽歌驀地抬頭看他,雖然是有些驚訝,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雲綺肯定不可信。
“那師父,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啊?”她都有些摸不透她家師父來做什麽的。
“我……我是想說,你的時間不多,放血的法子肯定隻能用上次那一次。我勸你,最好還是離開風陌寒。”
“什麽?”寧挽歌對他這突然轉變的話題,有些懵。
她不敢相信,寂夜竟然是勸說她離開風陌寒?
“我給你說說看,第一,他是皇帝,他要處理的國務很多,又有多少時間來顧及你?更何況,他還是新登基的皇帝,所有朝中瑣事都這麽多要處理,他如何顧得來你?你現在的時間不多。”
寧挽歌無奈,“可我在宮中也可以,我知道不能等到其他人來給我解決的法子。”
“這是我要說的第二,如果風陌寒找不到解蠱的高手,他會怎麽做?”
寧挽歌抿唇。
寂夜道:“他肯定會走險棋,而是再次找雲綺。雲綺這女人可靠嗎?當然不可靠!”
“師父,我們都是成人,這點是非黑白分辨還是有的,他比我們都清楚。”她頓了頓又道,“若是我離開,對他沒什麽好處。”
離開他的視線,反而更容易讓他分心。
剛剛登基,朝中勢力該打壓的打壓,該扶持的扶持,而她可不想給他添堵。
寂夜輕歎了一聲:“好吧,你不願意就罷了。我再多了解了解一下你這蠱毒。到現在都不知道你什麽這蠱蟲叫什麽呢,要不哪天你去雲綺哪兒旁敲側擊一下?”
沒有蠱毒的名字,誰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寧挽歌的眸光一斂,點頭。
……
封後的儀式當天,寧挽歌被眾宮女給撈起來打扮。
這幾日,外麵的事情都沒有影響到寧挽歌這兒來。
不過雲綺也沒有來過一次。
可能是風陌寒的命令。
之後她每天就在院子裏走走玩玩,但也不能出宮。走到哪兒都有一大群的宮人跟隨著,生怕她要逃跑似的。
她覺得她不是皇後,而是某個男人的犯人。
思緒飄回,頭頂著一個重量級的鳳冠,有些無奈的問道:“這怎麽這麽重啊?”
救命!
“娘娘,您再忍忍,過一會兒就好了。”小芳見她擺動著頭,趕忙幫忙扶著,生怕鳳冠掉落在地。
寧挽歌無語。
這後宮的女人,該是多麽悲慘?
好在這鳳冠隻是在封後儀式上戴一戴,否則她真的立馬就不想做了。
“好了,皇後娘娘,請吧。”小芳看著她的模樣,微微一笑,扶起她走。
寧挽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妝容精致,一襲鳳袍更加豔麗張揚。
就是……除了腹部的凸出。
寧挽歌收回視線往外走。
正往外走的時候,忽然見玄武掠了過來。
“出什麽事了?”寧挽歌看見玄武竟然用輕功掠過,顯然有事。
玄武輕輕咳了咳,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個,皇上說請您再等一等,他有些事情處理。”
“什麽事情?”寧挽歌皺眉。
主要是頭上的鳳冠很重。
“那個……雲綺將那道先帝賜給的空白聖旨填上了,說今日她來做皇後,這個……”玄武越說越抹汗。
荒唐至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