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切回到原點
秦怡落寞的的走出了別墅,明明才相認,卻要麵臨分別的痛苦,上天,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我?
秦怡一雙眼裏蓄滿了淚水,她緊咬著下唇,不讓淚水噴湧而出,她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撕心裂肺的怒吼:“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殘忍的對我?為什麽?”秦怡癱坐在地上,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從眼裏劃落,
缺一步一步的走向秦怡,停在了她的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血色的眸子閃了閃,有些心疼。
身後的腳步聲,讓秦怡回頭,她淚眼婆娑的望著缺,聲音哽咽:“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這麽殘忍的對待我?”
缺抿嘴,抬頭望著天空,許久,才開始呢喃:“生離死別,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曆的,也許今日的離別,是你們緣分已盡,但是卻代表著下一次,你們將再次相遇。”
“會嗎?”秦怡站了起來,落寞的起身,一步步的離開了別墅,轉頭最後看了一眼別墅,哪裏是她和母親最後一次交流的地方。
“俁,若是有一天,你不記得我了,我也不記得你了,我已不再是當初的我,你會找到我嗎?”祈風鈴窩在空俁的懷中,夢終究會醒來,而時間也不可能如同著幻術一樣,隨意更改。
“會,就算容顏會變,就算聲音變了,但是你就是你,你的靈魂永遠不可能改變,所以,我一定會找到你。”空俁低垂著金眸,看著祈風鈴的腦袋,那一刻,他的話就如同誓言一樣,充斥著她的神經,她的心因此雀躍,抬手抱住了空俁的腰,小腦袋在他的胸膛上動了動。
“俁,我也會等你,等到你找到我的那一刻。”她說完,便閉上了雙眼,如同一個陶瓷娃娃一樣,毫無生氣。
“要離開了嗎?”空氣在空中一個旋轉,落在了空俁的麵前,看著生命力已經在漸漸消失的人,低喃:“你們總有一天會幸福對不對?”
“嗯。”空俁點頭,低頭看著懷裏的人,他的眼神是那麽的溫柔,隻是那溫柔,隻是對他懷裏的人而已。
一顆通體銀色的珠子,從空氣的口中吐出,她抬手將珠子握在了掌心,緩緩的走到了祈風鈴的麵前,珠子就像擁有生命一樣,從空氣手中拖出,進入了祈風鈴的體內。
頃刻間,天空出現了一道漩渦,將祈風鈴和空俁包裹,空氣看著這一幕,會心一笑:“以前我確實很討厭你,因為我以為你拋棄了媽媽,但是此刻,我卻一點也不討厭你,所以我祝福你們,永永遠遠的幸福下去,就算前方有很多的困難,也不要丟開媽媽的手,好嗎,爸爸!”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叫他爸爸,此刻才覺得,原來這麽叫出來,一點也不難。
“好。”
“那麽,再見。”空俁轉身,隱忍著淚珠奔湧而出,消失在了空俁的眼前,她必須要把最後一件事完成。
空氣離開,空俁才低下了頭,寵溺的看著懷裏的小人:“鈴兒,我們也走吧。”
說完,空俁抱著祈風鈴,消失在了原地。
秦怡傷心的走在街道上,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木然的抬起頭,望著空中那漸漸消失的原點,心一痛,抬手捂著胸口的位置:“鈴兒……”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情不自禁的再次奔湧而出。
空氣雙手背在身後,一步千裏來到了秦怡的麵前,明明是個小孩子,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大人一樣:“一切將回歸正途,你與她緣分已盡,你的母親並不是拋棄的你,而是那一天,她便已經死了。”
秦怡瞳孔微縮,兩手激動的抓住了空氣的手臂:“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我知道這樣你不能相信,但是事實本就如此。”空氣沒有理會被秦怡抓住的手臂,因為那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那一天,為了尋找與我媽媽有緣之人,我媽媽也就是祈風鈴。而那一天,正好經過一個道路邊,你的母親被一輛車直接甩了出去,當場死亡。”
當場死亡?那一刻,秦怡臉色煞白,原來,她誤會了她十年,不是她不要她,而是她已經無法回來找她,秦怡捂著臉,痛苦的哭了起來。
“然而,你母親的靈魂似乎想要見你的心很真切,所以遲遲不肯離開身體,為此我動容了,出手救下了她的靈魂,但是我從出生開始,便隻會毀滅,所以若是想要救你的母親,就必須交換,她用她的靈魂作為交換,來換取今日的相見。”
秦怡咬著唇,原來母親是和她交換的,難怪第一次看到空氣,她會那樣的看著她。
“這個是你母親的靈魂。”空氣拿出了一顆碧綠色的珠子,這是一個很美的珠子,秦怡不自禁的拿起了珠子,一股淡淡的溫暖傳進的掌心,秦怡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空氣輕呼了一口氣,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秦怡的身旁,她整個人都淩駕於高空,閉著雙眼,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媽媽,我總算是不辜負你的期望,我終於用我的力量解救了一個人。
日月星辰,詭計多端,一切的幻術如同泡沫一樣寸寸破碎,唯一留下的就是那腦海裏不可改變的記憶。
周圍的景色再次回歸呀那顆廣袤無垠的大海上,他睜開了眼眸,周身的光芒漸漸消失。他低頭,看著懷裏衣衫淩亂的祈風鈴,她緊閉著雙眼,就如同嬰兒一樣,讓人憐惜。
“為了不傷害她,你不惜用生命釋放幻術,這樣你值得嗎?”黑暗中,一個身著白色古裝裙,裙擺上雕刻著瓔珞形狀,她淩駕在高空,雙手放在腰間,低頭俯視著已經蘇醒的人,聲音空靈。
“沒有值不值得,我隻知道,我想要要的是她,我想要救的也是她,就算沒有生命又如何?隻要她還活著,就算死了,也終有一天會複活。”空俁語氣平淡,一件白色的禮服出現在他的手中,旁若無人的為她換上了禮服。
“是嗎?即便她會忘記你嗎?你也非要如此嗎?”
“記憶可以消失,但是感情卻永遠不可能消失,作為創世神身邊的護法,難道連這個也不懂嗎?”空俁抱起祈風鈴,抬頭望著高空中的女子,明明他是在仰視,卻讓人感覺不到他低人一等的感覺,反而有種強大的氣息在他的周身縈繞,那不是因為力量而散發的,而是自身本來的氣息。
女子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輕笑:“嗬嗬,看來我是沉睡得太久了。”
“交出來。”空俁似乎並不想和女子浪費時間,冷冷的開口。
“看來我身上還有一顆珠子,被你看出來了。”女子低笑,一顆橙色的珠子出現在掌心,她的嘴角輕勾:“你真的執意如此嗎?即便她醒來,會忘記你?”
“既然我利用生命創造了一場幻術,那麽我就已經預料到她會忘記我。”
“既然如此。那麽我也不在多說什麽。”女子將珠子拋出,珠子像是被什麽吸引一樣,嗖的一下進入了祈風鈴的體內,女子兩手合並,閉上了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忽然,一陣光芒從身上祈風鈴身上散發。
空俁輕咳嗽了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他捂住了胸口,有些不舍:還是太勉強了嗎?鈴兒,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保重。
空俁抬眼,一抹冷笑在他的嘴角蕩漾,手中微彈,一道光芒在手中顯現,迅速的彈進了祈風鈴的體內。
“噗”一口鮮血從女子口中噴出,她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祈風鈴:怎麽回事?那股力量是什麽?竟然保護著她的神識。
忽然,女子兩目光看向了空俁,隻見他嘴角蕩漾著冰冷的笑容,女子恍然大悟,眼裏劃過冰冷:“你做了什麽?”
“哼,以為這樣就想操控鈴兒嗎?讓她從此無情無心嗎?我還沒有死,真是癡心妄想。”
“你……”女子氣憤,雙手緊握成拳,仰頭大笑:“就算你再怎麽保護她,她的記憶已經被我打散,你和他永遠不可能了。”
“那可未必。”空俁看了一眼祈風鈴,身子突然一晃,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祈風鈴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他伸出了手,想要去觸碰她,卻再也觸碰她,身子落入了湖中。
死,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但是他卻不舍,他又要離開她了,鈴兒,你一定要等我,我會找到你的。
女子看著空俁已經落入湖中,自知他已經活不久了,才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祈風鈴的地方,剛才還漂浮在空中的祈風鈴卻已經消失不見,這讓女子臉色立刻黑了一層,低咒:“該死的。”
四年後,一座冰山之上,有一個茅草屋,屋內簡潔明了,有一張散發著寒氣的冰床,冰床上,有一隻通體白色的貂,她閉著雙眼,氣息微弱,若不仔細觀察,根本不容易發現她還有呼吸。
“師傅,已經四年了,她什麽才會醒?”蘇黎看著冰床之上,每次進來,他都會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上心頭。
而在蘇黎身旁,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摸了摸胡須,一雙眼睛微微眯起:“應該快了。”
“可是,我怎麽感覺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蘇黎不解,望著蘇瑉大哥:“蘇瑉大哥,你覺得呢?”
“嗯。”蘇瑉隻是點了點頭,想起四年前這隻小貂突然掉在他的懷裏,那一刻他的心突然砰砰亂跳,而在她的脖子上,散發著一道光芒,正是他們尋找了很久的戒指。
然而,正當他想要取下那個戒指時,她卻突然睜開了雙眼,那雙黑色的瞳孔中,全是冰冷的光芒,就像是無情無心一樣。
那一刻,他遲疑了,所以迫不得已將她帶回了這裏,他以為師傅也會取下那枚戒指,卻不想,他竟然將她放在了冰床之上。冰床雖然冷,但是隻要習慣了這樣的冷,將會得到莫大的好處。
“師傅,為什麽?”
“因為這枚戒指本身就屬於她,所以我們不能夠取下,也無權去取下。”
然而,讓他們去奪得這戒指的師傅,如今卻說出如此的話,讓他震驚,也帶著不解。
即便是如今,他依然無法理解師傅所做的一切,他隻知道,師傅似乎打算守護這個小貂。
忽然,一陣光芒從小貂的體內散發,本來蜷縮成一團的小貂突然間幻化,慢慢的化作了人形,她的容顏蒼白,細長的眉下,一雙眼睛緊閉,高挺的鼻梁下,一張嫣紅的唇,看上去誘人十足。
她身著白色的禮服,整個人就像是在沉睡的公主一樣。
“她要醒了嗎?”蘇黎驚訝的看著從小貂化作人形的祈風鈴,語氣帶著激動,看了四年的小貂,此刻終於要醒了,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蘇黎帶著激動的聲音,就連守在門口的蘇丹,也站直了身子,轉身走進了屋,看著冰床上的人。
祈風鈴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茅草屋的屋頂,純黑色的瞳孔中劃過一絲疑惑。
“你醒了。”老者摸著胡須,眯了眯眼,帶著笑意的望著祈風鈴。
“你是誰?”祈風鈴轉頭,望著老者,聲音平談,沒有絲毫的起伏。
“我是這冰山之巔的無量天尊。”
“哦。”祈風鈴輕應了一聲,嗖的一下坐了起來,看似緩慢的動作,眨眼之間卻已經來到了茅草屋外,她光著腳,在雪地裏行走。
“好快。”蘇黎轉身,看著十米之外的身影,驚訝的出聲。
無量天尊飛身落在了祈風鈴的麵前,語氣平談:“姑娘,你想去哪裏?”
去哪裏?祈風鈴眼裏一陣恍惚,一手按在太陽穴上,雙眉緊鄒在一起:“我要去哪裏?我不知道。”
“那麽,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名字?祈風鈴眼裏一閃而過的什麽,快得無法捕捉,她的雙眉更加緊鎖,搖了搖頭,望著無量天尊:“你知道我叫什麽嗎?為什麽我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是呢,你已經忘記過去,你已經成為了新生,現在的你,將是一個全新的自己,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鈴兒,從今天開始,你的人生將再次風起雲湧。”
“鈴兒?”祈風鈴低喃了一聲,她閉上了眼睛,隻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的熟悉,一絲清淚從眼中劃出,這讓老者詫異之際,又覺得很欣慰,摸了摸胡須:也許記憶會消失,但是那彌留的情感卻始終無法消失。
“蘇瑉,蘇丹,蘇黎,從今天開始,她將會是你們的小師妹,以後一定要保護你們的小師妹。”
“是。”三人異口同聲的點頭,相對於蘇瑉和蘇丹的平靜,蘇黎則是顯得異常的興奮,小跑到祈風鈴身邊:“嘿嘿,小師妹,我是你的三師兄,你別忘記了哦。”
祈風鈴轉頭看向蘇黎,抬手指著蘇黎身後,在雪地裏,若不仔細發現,還真的很難發現那裏有一個東西的存在,她紅唇輕齧:“那是什麽?”
蘇黎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除了一望無際的雪,什麽也看不到。
“那個人冬兔,存活在雪地裏的兔子,這種兔子很普通,並沒有什麽危險。”蘇瑉向前踏了兩步,看著遠方白雪覆蓋下的一隻兔子,解釋道。
“是麽。”雙腳虛空一踏,她便已經在遠方,蹲下了身子,將兔子抱在了懷裏,兔子渾身冰冷,就像這滿山的雪一樣,然而祈風鈴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師傅,她難道真的忘記了以前的記憶?”蘇瑉轉頭,望著無量天尊,有些不可置信。
“應該不會有錯的,再過一個月,上古宮殿遺址的廢墟就要開啟,那個時候你們帶著她一同進入。”
“這樣可以嗎?”蘇瑉眉頭輕鄒,有些不讚同:“她才剛剛蘇醒,若是進入裏麵,恐怕會有危險。”
“我倒是覺得小師妹體內有很強大的力量,若是一起去,必定如虎添翼。”蘇黎插嘴,看著那邊雪地裏逗著兔子的祈風鈴。
“我也認為她的體內有一股跟純正的力量,這股力量讓人膽寒,若是他跟著我們,不一定是壞事。”一向和蘇黎不對盤的蘇丹,此刻也和蘇黎站在同一戰線。
“哈哈,沒想到咋們還有想法一致的時候。”蘇黎抬手摟住了蘇丹的肩膀,齜牙咧嘴的笑著。四年的時間,已經讓蘇黎成熟了很多。
“不要把我跟你混為一談,我隻是事實說事。”蘇丹一個閃身,躲開了蘇黎的手,冷冷道。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盡情義。”蘇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兩手抱在後腦勺,吹著口哨。
“蘇瑉,我知道你擔憂的是什麽,但是這是她的使命,她必須去完成,而且若是讓她永遠呆在這個冰山之巔,隻會讓她的心更加的冰冷,就如同那隻兔子一樣,悄無聲息的死在她的手中。”
不知道何時,祈風鈴已經轉身回來,她的手裏有一隻沒了生氣的兔子,然而她的神情之中,卻沒有殺了一條生命的罪惡感。
“我知道了。”蘇瑉沉了沉臉,點頭:“還有一個月對吧。”
“嗯。能否喚醒她內心的善良,就隻能看你們了。”無量天尊摸著胡須笑了笑,轉身消失在了白雪皚皚的雪山上。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四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
A市,曾經在A市獨攬大權的空家和繆家,一夕之間消失無蹤,曾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然而如今,那樣的家族卻成為了曆史。
風卿月站在窗口,四年的時間讓她成長了許多,如今才二十一歲出頭,卻已亭亭玉立。
“卿月,我們該走了。”風暉樓出聲,喊住了站在窗口的風卿月。
“嗯,好的。”風卿月轉身,笑容燦爛,一頭青絲在空中翩翩飛舞,看著提著旅行包的風暉樓,吐了吐舌頭。
四年的時間,讓風暉樓更加的沉穩,此刻他已經接手風家,將風家管理得井井有條。
“哥,你真的不記得有一個祈風鈴存在嗎?”
“卿月,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很久了,我也已經告訴了你,我並不認識什麽祈風鈴。”四年裏,每天見麵的第一眼他們的對話就是這樣的問答。
“是麽。”風卿月落寞的點了點頭,自從四年前,風暉樓回來之後,隻要關於祈風鈴的事情,全部忘得一幹二淨,不止風暉樓,就連曾經和祈風鈴有過交際的人,都忘記了她,唯獨她,卻依然記得祈風鈴的存在。
“砰”的一聲,心不在焉的風卿月跟在風暉樓的身後,很不巧的與一個人相碰,摔坐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痛呼的慘叫。
“你沒事吧。”將風卿月撞倒的人,伸出了他骨節分明的手,語氣低沉,卻又帶著一絲溫暖。
“我沒事……”風卿月抬頭,看著對方,整個人都愣住了,驚呼:“霄?”驚呼過後,風卿月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四年了,他我怎麽可能突然出現,不可能的?
甩了甩頭,風卿月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剛才我心不在焉,撞了你,對不起。”
低著頭,風卿月錯開身子,從男子的身旁匆匆而過,也就是這個瞬間,男子突然勾唇,他低聲說:“祈風鈴已經回來了。”
風卿月腳步一僵,轉身看向了身後,然而那個男子的身影卻已經不見了,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隻是她的幻想,然而卻是那麽真實的存在。
“卿月,你怎麽了?”風暉樓走在前方,許久不見身後之人,轉身看著風卿月正呆愣在幾米後,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哥,哥,她回來了,她回來了。”風卿月欣喜若狂,她激動的抓住了風暉樓的手臂,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她,是誰?”
然而,風暉樓的的問話,卻讓風卿月垂下了手,斂眉苦澀一笑,她怎麽可能會回來,也許是她多想了吧,想到這裏風卿月搖了搖頭:“沒什麽,估計是我沒睡好吧。”
“走吧,不要多想,等會上飛機了一定要好好睡一覺。”風暉樓看著風卿月有些蒼白的容顏,搖了搖頭,卿月口中的她難道是那個纏繞他四年的名字?
“嗯。”風卿月點了點頭,看著剛才摔倒的地方,貝齒咬了咬唇,轉身離開,這一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踏入這個曾經擁有歡聲笑語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