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物是人非,原來是夢
“我……”祈風鈴眉心緊鎖,緊咬著下唇,低垂著的眼眸忽然抬起,望著空俁:“為什麽一定是我?以你的容顏,應該有很多人願意成為你的女人,為什麽一定要我?”
“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你,隻有你一個祈風鈴。”空俁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祈風鈴的下顎,不顧她的痛呼,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一世,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也休想從我的手中逃離。”
“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猶豫了包廂,祈風鈴閃爍其辭,偏過了腦袋,說得很是小聲,但是耳力驚人的空俁還是聽見了。
空俁邪魅一笑,沒有因為祈風鈴的話而生氣,反而輕敲起桌麵:“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祈風鈴訝異的抬頭,有些震驚的與空俁的眼眸對視,即便他此刻帶著墨鏡,但是祈風鈴卻清晰的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勢在必得的光芒,令她不由自主的後退。
那樣的光芒,就好像已經說明了一切一樣,令人膽戰心驚的自信。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要麽簽了這份與我結為夫妻的契約書,要麽我讓祈氏馬上破產,讓你的家人被討債者整天追債,而你卻依然屬於我,那個時候,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把你禁錮,讓你永遠也無法逃離我的身邊。”空俁微微眯了眯眼,都在祈風鈴耳邊,低聲說:“你選擇那一樣?”
他的聲音輕緩,帶著一絲嗜殺的氣息,祈風鈴的臉色微微恰白,她毫不懷疑,隻要她不簽,眼前這個危險的男子一定會說到做到。
“還是十秒。”
“我,我簽。”祈風鈴聲音顫抖,僅僅三個字,卻仿若用了很大的力氣一樣,拿起了桌上的筆,緊握在掌心,看著眼前的契約書,猶豫依然埋在眼底。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還想挑戰我的耐心……”
“我簽。”祈風鈴咬緊下唇,指尖微顫了一下,閉上了雙眼,在契約書上簽上了她的大名,就好像用了很多力氣一樣,眼淚一滴一滴的劃落在紙上。
看著祈風鈴的眼淚,空俁的心一痛,抬手將祈風鈴拉去了懷裏,讓她的臉頰埋在了胸膛,惡劣的道:“不許哭,聽見沒有。”
祈風鈴抽噎著身子,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大聲,小手緊握成拳,打在空俁的胸膛:“我討厭你。”
“不許討厭我。”空俁眉頭一鄒,捏住了祈風鈴兩隻亂舞的小手,看著她撅起的小嘴,咽了咽口水,想也不想,便俯身吻了上去。
“嗚嗚嗚。”本來嚶嚶哭泣的祈風鈴突然被吻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人神共憤的俊顏,白皙的容顏變得緋紅,隨即眼底劃過一道憤怒,在空俁的懷裏扭捏的想要逃離。
空俁沉了沉臉,眼底劃過隱晦的情欲,鬆開了吻住的小嘴,都在祈風鈴耳邊,調侃道:“小家夥別動,在動我就在這裏把你給辦了。”
果然,話音才剛落下,祈風鈴便僵硬在了哪裏,不敢亂動,一雙清澈的大眼可憐巴巴的看著空俁。
看著空俁邪魅般的容顏,祈風鈴有一瞬間的呆愣,就好像眼前這張容顏在哪裏看到過一樣,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看到過。
“真是個磨人的小家夥。”空俁鬆開了祈風鈴,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而帶著無奈的失笑。
祈風鈴一得到空俁的鬆手,立刻跑到了很遠的地方,防狼般的看著空俁。
空俁無奈,轉頭看著桌上的契約書,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那個,空,空俁,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叫我俁。”空俁沉著臉,低聲提醒。
“你,能不能……”
“叫我俁。”空俁加重了語氣,目光也冷了下來,完全沒有剛才看上去那麽平易近人,祈風鈴打了一個抖,在心裏不滿的嘀咕:執拗。
雖然心裏很是不滿,但是祈風鈴卻不得不低頭,走到了空俁的麵前,兩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嗲聲嗲氣的喊道:“俁,俁,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聽見這嗲聲嗲氣的聲音,空俁打了一個寒顫,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怒氣衝天的內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們。”畢竟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就不必要去做那些讓她遠離他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祈絕城站在檢票口,走來走去,實在是忍無可忍,抬腳便要再次踏進去。
然而,再次被黑衣保鏢攔住,不免更加的憤怒:“你給我讓開。”
“對不起,先生,請你耐心等待,我們總裁隻是想見一見令千金,不會出什麽事的。”黑衣保鏢依舊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不卑不亢道。
“耐心等待?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你讓我怎麽耐心等待。”從來沒有那麽憤怒,也隻有今天,擔憂和憤怒一擁而上,一時間忘了此刻身處的環境,毫無形象的一腳踢在了檢票口一旁的柱子上。
“老爺,冷靜點,現在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除了冷靜,在心裏為小姐祈禱,就別無他法了。”小雲一見祈絕城毫無形象的亂踢,連忙上前製止祈絕城的衝動。若是老爺剛才的樣子被人拍到了,明日的頭條肯定少不了。
“冷靜?冷靜?見不得鈴兒,我現在根本冷靜不下來。”祈絕城推開小雲,怒氣衝衝的推開了黑衣保鏢,想要衝進去,其他的黑衣保鏢迅速的圍攏上來,將祈絕城圍在了中間。
“爸爸。”祈風鈴一見到祈絕城被圍在黑衣保鏢當中,使出全力,掙脫開了空俁的手,興奮的跑了上去,抱住了祈絕城。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那一天她被父親叫回家,然而卻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出了車禍,然後就這樣昏睡了好幾個月。
在這昏睡的幾個月裏,她感覺到,她一直做著一個未有完結的夢,雖然她現在想不起那個夢是什麽,但是潛意識裏,她並不想想起那個夢,每當想要去深想的時候,心卻總是莫名的一痛,那種痛,痛徹心扉。
“鈴兒。”看著祈風鈴平安歸來,祈絕城老淚縱橫,僅僅的將祈風鈴抱在懷裏,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爸爸,對不起,在我醒來的那一刻,沒有想起來你我之間的事情。”祈風鈴抿嘴,歉意的斂下了眉。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能夠醒來就好。”祈絕城輕輕推開祈風鈴,看著她沒有哪裏受了傷,才輕籲了一口氣。
空俁緩慢的走到了祈風鈴的身後,直接將祈風鈴從祈絕城的手中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目光不善的看著
祈絕城:“就算你是她的家人,但是你也是男人,不許用你的手碰她。”
祈風鈴眨了眨眼,抬頭望著不滿的空俁,抬手捅了捅他的胸膛,捂嘴偷笑:“你是在吃醋嗎?”
空俁一個冷眼掃去,祈風鈴立刻不敢再笑,聳拉起肩膀,偏過了頭,隱忍著想要大笑的衝動。
祈絕城垂頭,看著空俁緊握著祈風鈴的手腕,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你是誰,快點把我的女兒放開。”
“我若是不放,你又能把我怎樣?”空俁勾唇,一副挑釁的樣子,將祈風鈴摟在懷裏,占有欲十足。
祈絕城語塞,他說得對沒錯,他確實不能把他怎麽樣,畢竟他們人多勢眾。
空俁朝著身後的一名黑衣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黑衣保鏢回以,拿出了一份合同,遞給了祈絕城。
“這個是你們祈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祈絕城沉下了臉,他不是傻子,昨日他便知道祈氏的股份已有半分之六十落入他人手中,所以他才會急忙的將祈風鈴送走,隻是沒想到得到那百分之六十股份的人,竟然是眼前這個才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
而且,他還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散發的氣息,冰冷而高貴,舉手投足之間,那種自然散發的霸氣無一不令人臣服。
這個男人很危險,這是祈絕城得出的結論,如若可以,他不想和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隻是可惜的是,沒有如若。
“哼,你當我是傻子嗎?費盡心機得到了祈氏的股份,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我,恐怕別有目地吧。”
“祈總果然聰明。”空先生翹了翹嘴角,也不打啞謎低笑道:“我的目地隻有一個,就是想讓令千金嫁給我。”
“想讓鈴兒嫁給你?妄想。就算沒了祈氏,我也不會讓鈴兒嫁給你。”祈絕城臉色更加的沉,他絕對不能為了得到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將鈴兒置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樣的話,他對不起他的妻子。
“祈總,忘記說了,我隻是來谘詢你一聲而已,並不需要你同意。況且,鈴兒已經答應嫁給我,也已經簽了契約書,若是反悔的話,鈴兒可是會還違約金的,若是還不上的話,我想祈總你應該明白。”空俁邪氣一笑,一副勝劵在握的樣子。
“你……”祈絕城臉色一陣青黑,怒目而視,最終都化為了一聲歎息,看來他是真的老了。
“鈴兒,我們談一談。”
祈風鈴抬眼看了看空俁,祈求的望著他,本來還冷硬的空俁無奈,鬆開了祈風鈴:“隻有半個時辰。”
“嗯,謝謝你,俁。”祈風鈴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嫣然一笑,如沐春風一樣。
“鈴兒,你真的決定了?”
“是的,爸爸。”
“鈴兒,如果你不願意,我就算拚上這條老命,我也會把你送走,從此遠離那個人。”祈絕城緊緊地握住了祈風鈴的手腕,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謝謝你,爸爸。可是真的不用,我是自願嫁給他的。”祈風鈴微微一笑,眼底劃過一絲黯然的光芒。遠離?那是不可能的,那個男人是不可能讓她從她的身邊遠離的。
“是不是他用什麽威脅你?鈴兒,告訴我,是不是他用什麽威脅你?”祈風鈴眼底的黯然雖然一閃而過,卻還是被祈絕城發現,他激動的站了起來,兩手扣著祈風鈴的肩膀,急切的詢問。
“爸爸,他並沒有威脅我,真的是我自願的。”祈風鈴眼神堅定的否認,搖了搖頭:“爸爸,你別擔心,他雖然有些不好相處。不過,他不壞,他不會傷害我的。”
祈絕城癱坐在了凳子上,揉著太陽穴,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鈴兒,對不起,是我沒用。”
祈風鈴看著祈絕城疲憊的容顏,歉意的垂下了眸子,原來在她昏睡的這些日子裏,爸爸已經如此的蒼老,曾經一頭烏黑發亮的頭發,而在此刻看來,卻已然暗淡,還夾雜許多白發,肯定是因為她的事,操勞了不少心吧。
“爸爸,別擔心。”祈風鈴站了起來,她不能再讓爸爸為她擔心了。
祈絕城垂頭喪氣:“你讓我怎麽能放心?雖然我沒有和那個男人有過接觸,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那個男人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爸爸,你聽著……”祈風鈴都在祈絕城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才俏皮的起身,眨了眨眼:“所以,爸爸你別擔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祈絕城起身,搖了搖頭,斷然拒絕:“能夠在一夕之間將我祈氏逼上絕路,他的實力肯定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就算是我也覺得慚愧,後生可畏啊。”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祈風鈴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