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悲劇的開始
“然後呢？”祈風鈴挑眉，從空俁的故事中，她發現，那分明就是講他自己的愛情史。
若真是如空俁所說，她可不信，空俁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除非在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且，從空俁的描述來看，曾經的那個空俁，比較單純，而眼前這個，分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你真的想知道？”
祈風鈴滿頭黑線，怒瞪著空俁：“不要問我想不想知道，而是問你自己想不想告訴我。”
果然，曾經那個單純的少年已經不存在了，這家夥肯定經過了時間的流逝，才變成了如今腹黑的臭男人。
“在一個雷雨家加的夜晚裏，鳳兒她突然間昏迷……”
鳳兒和少年尋找到了一個洞穴，兩人攜手走了進去，洞內並沒有想象中的黑暗，反而別有一番天地。
“俁，你看，我們撿到寶了。”鳳兒鬆開了少年，興奮的跑了上去，嗅了嗅鼻子，心滿意足的呼了一口氣。
“嗯。”少年看著別有一番天地的洞內，眼神一片平靜，隻有在觸及到鳳兒時，他的目光才微微改變，帶著寵溺：“鳳兒，我愛你。”
鳳兒一怔，小臉微紅：“俁，你什麽時候學會說這三個字了。”
“我在這座山生活了很久，經常看到很多年輕男女頻臨死亡時，都會說著這三個字。所以，就算為你死，我也在所不惜。”少年語氣平靜，聽不出他話語中到底是欣喜還是什麽。
鳳兒抬手，捂住了少年的唇，微微一笑：“俁，別亂說什麽為我死的話，若是真的有一天我們分開，或者我死了，你也別想不開，你要為我活著。”
“你不會死的，你也答應過我，你不會離開的。”少年聽了鳳兒的話，平靜的心湖蕩漾起波濤駭浪，抓住了鳳兒的手，激動的說。
“你別激動，你弄疼我了。”鳳兒眸光微閃了一下，抽出了手，抬頭望著天空，伸出了一隻手，有些落寞：“我還以為隻要到達了這山頂就可以觸摸到天，沒想到那真的隻是一個傳聞，並不是真實的。”
“你想要觸摸到天嗎？”少年低頭看著鳳兒，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開口詢問出他多年來，一直疑惑的問題：“為什麽你那麽渴望觸碰到天。”
“因為，我從小就有一個願望，成為至高無上的神，這樣就可以救苦救難，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即便看著有人死在我的麵前，我卻無能為力。”
“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不是嗎？天地萬物自有它的規律，一個人的生死，就算神也無法阻止。”
少年無意識的一句話，讓鳳兒詫異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圍著少年轉圈：“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怎麽聽起來你好像經曆了很多一樣。”
鳳兒的話，讓少年恍惚了一下，眉頭輕蹙：“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說出那樣的話，我隻知道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那句話，然後不知不覺中說了出來。”
“興許是你以前經曆過，然後忘記了吧。”鳳兒思索了一下，喃喃，隻有這個解釋才有說服力。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這一天，風吹得很大，兩人坐在洞外，靜靜的感受著夜裏涼爽。
“俁，你知道嗎，今晚會有一場暴風雨。”鳳兒斜靠在少年的肩上，看著無月的夜空，喃喃。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夜空，才轉頭看向了鳳兒：“我們進去吧，別著涼了。”
“嗯。”鳳兒點了點頭，在少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身子卻在這時搖晃了一下，朝著身後倒去。
“鳳兒。”少年連忙接住了鳳兒，雖然此刻是在黑夜，但是少年卻清晰的看見，鳳兒的臉色一瞬間慘白，毫無血色，莫名的一慌：“鳳兒，你怎麽了，鳳兒……”
然而，懷中的人早已陷入了昏迷，對於少年的呼喊毫無反應。
少年將鳳兒抱進了山洞，放在了地上，溫柔的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而此刻，洞外正如鳳兒所說的一樣，電閃雷鳴，“轟隆隆”的聲音響徹雲霄，而伴隨著雷聲，鳳兒的身體突然淩空而起，周身散發著純白無暇的白光，將她包裹。
“鳳兒。”看著這一幕，少年仿佛知道了什麽一樣，衝了上去，卻在觸及到白光的那一刹那，被彈開。
暴風雨下了一夜，終於停了，洞外響起了鳥兒們歡快的鳴叫，而洞內，少年衣衫淩亂的坐在地上，抬頭望著被白光包裹的鳳兒，目光前所未有的陰鷙。
忽然，白光消失，鳳兒緩慢的落在了地上，少年陰鷙的目光漸漸消失，撲向了鳳兒，語氣急切：“鳳兒，鳳兒……”
耳邊傳來急切的呼喚，鳳兒的睫毛微顫，睜開了雙眼，看著明明隻是一晚上，就已經如此憔悴的容顏，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少年鬆開了鳳兒，眼神冰冷，完全沒有以前的寵溺和溫柔。
他從有記憶開始，腦海裏便擁有著很多不屬於他的記憶，隻是有些記憶若是他沒有刻意去想，就不會出現。
但是昨晚，看著那道白光，就算他不想，腦海裏也會出現很多關於白光的事情。
那是一個封印，封印一個人的記憶，必須在某種條件下，那種封印才會解除。
鳳兒站了起來，周身樸素的衣著變成了隆重而華麗的衣著，裙擺上，還有精美的鳳凰圖案。顯然，這樣的衣服隻有位高權重的人才能穿。
“其實，我並不是叫鳳而，而是鳳彩靈，是上古宮殿的殿主，因為巫主預言，這個世界上降臨了一個惡魔與天使化身，非人非神非妖，為了查清楚這件事，作為殿主的我，不得不封印記憶，來到這裏，本來我隻打算看你對世界是否有傷害。”
“鳳彩靈，這個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嗎？”少年輕念了一下，薄唇微啟，目光中有著落寞：“那麽你和我經曆的一切，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鳳彩靈就是我的名字，我就是上古宮殿的殿主。”鳳彩靈點了點頭，背對著少年，冷漠的說：“對不起，我並沒有任何感覺。在這麽多年的朝西相處下，雖然我發現隻要你能夠克製，那麽你體內的惡魔就不會蘇醒，但是難保有一天惡魔蘇醒，對世界造成極大的傷害。”
鳳彩靈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所以，為了整個世界。我早已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了你。”
“鳳兒你還真是絕情。”少年苦澀的一笑，金色的眸光中，閃爍著一絲冷光：“既然早已決定殺我，那麽你為何遲遲不動手？還是因為你對我依然存在著情？”
“不，我隻是因為沒有時間殺你。我沒有料想到，你比我預料中先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迫不得已，我隻能先把記憶解開。”鳳彩靈突然飛身而起，手中出現一把長劍，站在洞口的邊緣，直指少年。
“你真的要殺我嗎？”少年有些受傷的看著鳳彩靈，語氣落寞，但是依然有些期待的看著鳳彩靈，希望這一切都是鳳彩靈在開玩笑，並不是真實的。
“非殺不可。”鳳彩靈眸光閃爍了一下，看著少年受傷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動搖，但也隻是一刹那，眼神便冷了下來。
“鳳兒，你知道，你殺不了我的。”少年低垂下了頭，所有的期待都變成了被欺騙的憤怒，他雙手緊握成拳，像是在隱忍著內心那一股殺意的爆發。
鳳彩靈警惕了起來，她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正在漸漸下降。難怪，巫主會說他是天使和惡魔的化身，在以前她和他接觸的日子裏，她從來沒有感覺到今日這樣可怕的氣息。
“對不起，作為上古宮殿的殿主，我必須以天下為重，就算犧牲愛情，我也在所不惜。”鳳彩靈慢慢的後退，退到了洞口外，將長劍橫在胸前，嘴裏念念有詞：“天地為證，我鳳彩靈，在此懇請，賜予我力量，封印眼前的惡魔。”
正如少年所說，她殺不了少年。以她目前的修為，要殺少年，是完全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將少年封印，雖然這樣做的代價有點大，不過為了天下蒼生，也隻能如此。
話落，晴朗的天空忽然天雷滾滾，一道雷電從天空中降下，落入了劍中，長劍微怔了一下，刹那間閃爍著寒光。
少年緩緩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鳳彩靈：“鳳兒，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
“是，我是說過，但是，我隻能跟你說聲抱歉，我無法完成我的誓言。”鳳彩靈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迅速的打向少年。
少年看著被鳳彩靈打來的長劍，不躲不閃，隻是嘴角勾起詭異的嘲諷。
鳳彩靈並沒有看到少年嘴角那絲嘲諷，而是一顆心都沉寂在少年看著長劍刺來，依舊不躲不閃，瞳孔微縮，想要收回長劍，但是劍已經飛遠，她已沒有後悔的餘地。
“刺拉”一聲，長劍刺破少年的衣服，迅速的穿透了少年的心髒，飛向了少年的身後的石壁上長劍上的鮮血順著石壁一滴滴的劃落。
鳳彩靈微微後退，臉色有些蒼白，看著少年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躲開。”
她深信，以少年的身手，要躲開那把長劍，是絕對可能的，但是為什麽他不躲開？
“因為我曾經說過，我不會讓你死。我若是躲開了，我會控製不住內心的惡魔，將你殺死。”少年臉上沉現出釋然的笑，朝著身後倒下：“鳳兒，你成功將它封印了，快走。”
“我不會離開的，我會將惡魔從你體內驅逐。”鳳彩靈抬腳，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少年，將他扶起，吻上了他的唇，一股白色的靈力從鳳彩靈口中渡入了少年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