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純情?
“怎麽,是不是突然間愛上我了?”繆黍黎見祈風鈴發呆,挑了挑眉,湊到了祈風鈴臉頰旁,戲謔一笑。
“你就自戀吧你。”祈風鈴抬手推開近距離的俊顏,紅著臉,從鼻孔中冷哼一聲,端起粥直接一口解決,豪放不羈的擦了擦嘴,一副嫌棄的將碗遞給了繆黍黎:“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煮得粥,這麽難吃。”
祈風鈴說完,得意洋洋的朝著繆黍黎挑釁的仰起頭:跟本姑娘作對,看本姑娘不氣死你。
祈風鈴話音一落,本來嘴角還掛著笑的繆黍黎,臉色立刻漆黑一片,目光冰冷的看著祈風鈴。良久,才咬牙切齒:“你說我煮的粥難吃?”
“我有說嗎?我隻說了不知道是哪個蠢貨……”
然而,祈風鈴話音還沒來得及說完,繆黍黎抬手直接丟掉了手中碗,隻聽見“砰”的一聲,祈風鈴嚇了一跳,想要後退,可是繆黍黎怎麽可能容許她後退?
說時遲那時快,繆黍黎抬手扣住了祈風鈴的手腕,將她朝身前一拉,動作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吻住了祈風鈴的紅唇。
祈風鈴一愣,抬手想要推開繆黍黎,卻被繆黍黎直接壓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繆黍黎眸光微閃,柔柔的唇讓他心裏一陣悸動,有種想要得到更多。
然而,就在此刻,房間的門被風卿月大力的推開:“風鈴,出什麽事了?”
然而,話音剛落,風卿月看著前麵接吻的兩人,眨了眨眼,臉一紅:“對,對不起。”說完,風卿月迅速的關上了門,有些尷尬。
“卿月,怎麽了?”風暉樓本想看裏麵發生了什麽,但是風卿月關門太快,他根本來不及看清裏麵。
“沒,沒什麽事。”風卿月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訕笑。絕對不能告訴哥,此刻風鈴正在和那位聞名A市的繆少接吻,若是哥知道了,哥肯定會傷心的。還是找個適當的時機再告訴哥吧。
風卿月開門的那一刹,祈風鈴便抬手猛烈的推開繆黍黎,微喘著氣,目光憤怒的瞪著繆黍黎。
突然間被打斷,繆黍黎心裏早已沒有那種想要得更多的情緒。
對著祈風鈴憤怒的目光,繆黍黎勾了勾唇:“女人,你還真是純情。”
純,純情?她純情嗎?不,隻是她很少接吻才會如此。
祈風鈴聳了聳肩,選擇不回答繆黍黎這樣的話。
祈風鈴抬眼嫌棄的看了看繆黍黎,選擇將話題回到最初,故作一副恍然大悟:“難怪那粥那麽難吃,原來是你煮的啊!”
“那你還不是吃完了?”繆黍黎咬牙:“該死的女人,既然知道是他煮得就該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而不是這副嫌棄的樣子。”
“我不都說了,我那是餓得慌,所以才勉為其難的吃下的。”祈風鈴無奈的撇了撇小嘴,兩手一攤,聳了聳肩,義正言辭:“況且,那麽難吃,我為什麽要心滿意足?俗話說,一個餓得發慌的人,就算眼前的是狗屎,為了填飽肚子,狗屎都吃得下。”
“那你怎麽不去吃屎。”繆黍黎怒吼,氣得不行,等到漸漸冷靜下來,才反應過來,臉色更加的漆黑,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把他辛辛苦苦煮出來的粥比喻成狗屎,他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死女人。
繆黍黎思考著該怎麽教訓祈風鈴,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訊息,勾唇陰險一笑:“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麽我就不擾你休息了。”
祈風鈴詫異,狐疑的看著繆黍黎,他會有這麽好?不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又在打什麽陰謀詭計。
果然,繆黍黎的下一句話證明了祈風鈴心裏的想法。
“不過,祈秘書,別忘記了,明天來報道,若是遲到的話,我想你可能要賠償巨額資金。”
這一次,輪到祈風鈴臉色漆黑,憤怒的瞪著繆黍黎,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是她因為繆黍黎的挑釁,所以一時之間激動答應了擔任秘書一職。
“風鈴,我們我該走了,再見。”繆黍黎離開後不久,風卿月和風暉樓也起身和祈風鈴道別。
“嗯。”祈風鈴從沙發上起身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知道了。”風卿月揮了揮手,便跑出了別墅。
“風鈴。”遲疑了許久,風暉樓轉身,叫住了祈風鈴。
“嗯?”
風暉樓緊緊拳頭,開口:“注意身體。”明明想要告白的話,最終到了嘴邊卻突然間改變,一直都是如此,風暉樓有些氣惱。
“嗯,我知道,你也是。”祈風鈴點了點頭,嫣然一笑。
那樣的笑容讓風暉樓一怔,所有的氣惱也開始漸漸的消失:“那麽,再見。”說完,風暉樓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別墅。
“再見。”
當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之後,諾大的別墅隻剩下兩人一獸時。祈風鈴的眼神也冷了下來,而在茶幾上趴著的小佑看著這樣的祈風鈴,眼裏劃過擔憂:“姐姐。”
“放心,我沒事。”祈風鈴低頭看著小佑眼裏的擔憂,彎腰摸了摸小佑的笑,輕輕笑了笑。
良久,祈風起身,看向了一直站在窗口一如以往冰冷嗜血的冷無缺,一頭淩亂的碎發,身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配上一條有些鬆垮的牛仔褲,就站在那裏,望著窗口。
祈風鈴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感歎: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段時間謝謝你守著這個別墅,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不在欠我什麽,我也不欠你,所以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不過你要留下來,也隨你。”祈風鈴走到了冷無缺身後,兩手扶在欄杆上,淡淡的說道。
祈風鈴非常的清楚,冷無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她那次之所以讓冷無缺留下,隻是想讓冷無缺傷勢好了再離開。
如今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愈合,隻有一個淡淡的傷疤,她也沒有理由再把他留下,而他是去是留也與她無關。
“這個還給你。”冷無缺從褲兜裏拿出了普通卡,遞還給了祈風鈴。
祈風鈴低頭看了一眼?普通卡,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淡淡一笑:“這個就送給你好了,就當相識一場。”
冷無缺抿嘴,收回了普通卡,從懷裏拿出了一枚玉佩,猶豫了一會兒,才遞給了祈風鈴。
“不用了,這個你留著吧。”祈風鈴搖頭,不打算接過玉佩,因為她看得出來,這枚玉佩對冷無缺來說,應該很重要。
“好了,我也該走了,該去解決一件事了。”祈風鈴轉身,眼裏冷意更甚,對著冷無缺揮了揮手,消失在了別墅。
看著祈風鈴消失的背影,冷無缺的手緊緊的握著玉佩,同樣消失在了別墅。
“唉,都走了,都走了,我也該去修煉了。”看著祈風鈴和冷無缺都消失了,趴在桌上的小佑跳了起來,一個縱身,消失茶幾上。
一周的時間雖然悄然而過,但是祈雲霞卻每天都心驚膽顫的,害怕有一天那個帶著嗜血殺意的男人會為了祈風鈴而實現那句話。
“啪啪啪”的幾聲門響,嚇得祈雲霞立刻躲進了被窩,瑟瑟發抖。
“霞兒,是我,快點開門。”鍾玉穎輕輕敲打著門,眼裏滿是擔憂,自從那天回來之後,她就覺得霞兒不對勁,但是每當她要詢問什麽時,霞兒總是眼神閃爍的避開了回答。
“怎麽回事?”祈連玨看著鍾玉穎一直敲打著祈雲霞的門,眉頭輕鄒。
“霞兒那天回來後就一直不對勁,我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就想來看看。但是霞兒就是不開門,會不會想不開?玨兒,你可要想想辦法。”鍾玉穎看見了祈連玨,就像看到了希望,激動的說。
打小,祈連玨便不親近她這個母親,這是鍾玉穎唯一的遺憾。但是她也清楚,就是祈連玨不親近她,也改變不了的便是血緣關係,所以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會向著她和霞兒。
祈連玨的眉頭鄒得更加的厲害,眼裏劃過一絲厭煩:“胡裏取鬧。”
“玨兒,你妹妹雖然是驕縱了點,但是她心底還是好的,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讓你妹妹出來,她這樣呆在房間裏也不是辦法啊。”
祈連玨看了一眼鍾玉穎,終究還是因為有那點血緣關係的存在,走到了門旁邊,一手握住了門把,微微用力。
隻聽見“哢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門打開的瞬間,鍾玉穎立刻擠身進入了房間,看著躲在鋪蓋裏,瑟瑟發抖的祈雲霞,大驚的跑了上去,一把掀開了被子:“霞兒,你怎麽了?”
掀開了被子之後,鍾玉穎看著坐在床上,兩手抱著膝蓋,頭放在膝蓋上,瑟瑟發抖。
突然被人掀開了被子,祈雲霞抬起了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眼睛恐懼的看著鍾玉穎,忽然眼裏蓄滿了淚水,抱住了鍾玉穎,大哭了起來:“媽……”
鍾玉穎看著失聲大哭的祈雲霞,眉頭一鄒,輕輕拍了拍祈雲霞的肩膀:“霞兒,你倒是別哭啊,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祈雲霞不但沒有止住哭聲,反而更加哭得大聲,祈連玨煩不勝煩,眼裏劃過一道冷意:“閉嘴。”
果然,祈連玨聲音一落下,祈雲霞立刻停止了哭泣,隻是身子依舊一抽一抽的。
“霞兒,你倒是說說看,發生了什麽事?不用擔心什麽,現在你哥在這裏,他一定會幫你的。”鍾玉穎輕輕拍了拍祈雲霞的肩膀,有些心疼。
這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祈雲霞傷心,她自然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