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化為灰燼
當祈風鈴以最快的速度快飛奔到廢棄屋時,隻聽見轟隆一聲,祈風鈴瞳孔緊縮,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快,然而感到現場時整個廢物都變成了廢墟。
祈風鈴呆愣的站在原地,是她來晚了嗎?
“那個人是誰?”兩個依照祈雲霞的話而行動的男人,從挖土機上跳下,其中一名男子指著突然到來的祈風鈴,滿腹不解。
“不知……等等,難道,難道……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另一名男子本想搖頭,卻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一白,後退了幾步,嘴裏一直在喃喃。
“是誰啊?”
“就是被埋在廢墟下那個女人的朋友。”
“什麽?”一聽朋友的話,那個人也是後退了一步,驚訝的呼出了聲,卻被好友捂住了嘴,對他輕搖著頭。
“噓,小聲點,這個女人既然能夠單槍匹馬的來這裏,必定有所儀仗,我們還是小心點,趁她現在的目光還在廢墟裏,我們趕緊離開。”
說話的男人推著另一名男子,彎著腰小心翼翼的繞過挖土機,悄悄的離開。
“她不過是一個女人,就算她有什麽儀仗,難道我們兩個男人還對付不了她?”另一個男人很不服氣,想他一個男人,竟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離開,以後在社會上他還怎麽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然而,就在那個忌憚的男子推著不服氣的男子朝前走時,兩名男子同時嚇了一跳,竟奇跡般的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前方。
隻見,祈風鈴雙手緊握成拳,低垂著頭,目光陰冷,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意。滿頭烏發突然散落,本來及腰的烏發開始生長,直到及地時才停止了生長。
“她,她……”不服氣的男子看向了身後,哪裏還有祈風鈴的身影,抬起顫抖的手指,舌頭竟然不自覺的打起了顫抖。
“妖,妖怪。”另一名男子驚恐萬狀,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恐慌,大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朝著後方離去。
而此刻,本來低著頭的祈風鈴抬起了頭,本來明亮的大眼此刻染成了黑色,幾乎看不見瞳仁,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殺意,抬起纖細而白皙的手,朝著連滾帶爬的男子虛空一抓。
隻聽見一聲劇烈的慘叫聲,那名男子就如同煙雨一樣四散飛落,留下一地的血漬。
而因為顫栗而無法奔跑的男子聽見好友的慘叫聲,僵硬著脖子轉頭,看著那一地的血漬,瞳孔睜大,臉色瞬間蒼白。
解決了一個人,祈風鈴才轉頭看向了最後一名男子,緩慢的抬起了手。
每一個動作,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令男子心裏一突一突的,驚恐的看著祈風鈴,拚命的搖頭,他還不想死,他還不想死,誰來救救他?
可惜,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人來,就算有,又有多少人願意伸出援手?
而祈風鈴沒有給男子任何的祈求的餘地,纖細的手指突然緊握,一聲痛哭的尖叫聲響徹雲霄,隻見男子捂住了鮮血滾滾而出的手臂,額間冷汗直冒。
祈風鈴勾了勾唇,嘴角那嗜血般的笑意,令男子後脊脊骨一涼,竟然忘記了疼,不斷的後退。
“不可原諒。”祈風鈴低聲說了一句,突然抬頭,大叫了一聲,體內強大的力量頃刻間一擁而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圈,所到之處,皆化為灰燼,而最後一名男子自然不會列外。
墨傾城行走在道路上,對周圍的因他容顏而引起的尖叫聲直接拋之腦後。突然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頓住了腳:“這股力量……覺醒了嗎?”
墨傾城一向溫文爾雅的雙眼閃過一絲震驚,看向了散發出強大力量的地方,喃喃自語:“是哪裏嗎?”
“沒錯。”黑貓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直接跳上了墨傾城的肩膀,看了看遠方,有看了看自己有些顫抖的黑爪:“這股力量很強,明明在萬裏之外,竟讓我覺得後脊發涼。”
“你也感覺到了?”墨傾城緊握起拳頭,抑製住那一點的顫抖,有多少年,他都沒有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而此刻,在A市所有有修為的人紛紛看向了這個地方。
玉蝴臉色一白,一手撐在一根電線杆上,雙手
緊緊的握成拳。因為舊傷還未痊愈,修為也隻恢複了七層,這股強者的壓迫感,竟然此刻的她顫栗。
冷無缺和小佑站在窗口,冷無缺兩手緊緊的扣著窗沿,才能抑製對那股力量的顫抖,抬頭望著遠方,眸光中有些了然:“是那個女人嗎?”
“好難受。”小佑趴在冷無缺肩上,琥珀色的瞳孔顯得特別的疲倦,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冷無缺眸光閃爍了一下,抬手,一股靈力從他的掌心進入了小佑的體內,而小佑也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蘇瑉大哥,你感覺到了嗎?這股氣息,如此的純正,比我們上次感受到的還要更加的強烈。”蘇黎眼裏閃爍著興奮,激動的開口,看著蘇瑉。
蘇丹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了給他們強烈壓迫感的方向:“是覺醒了嗎?”
蘇瑉低頭,沉思了片刻,才搖頭:“應該不可能,師傅預言,距離覺醒的時間還早,所以我們必須趁此幾乎,將那個拿到手。”
“可是,沒覺醒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壓迫?”蘇黎有些忌憚,自從上一次回去後,告知師傅事情是之後,雖然他們都沒有受傷,卻因此受到師傅大力批評。
“這個應該是因為什麽而被激發出來的,這股力量還及其不穩定,顯然散發這股力量的人也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蘇瑉沉了沉神色,一手放在下顎,淡淡的說著。
“我們快點趕路,希望能夠早日到達那個地方,也好查看一下是怎麽回事。”良久,蘇瑉再次開口,對著身旁的兩位好友,喃喃說了一句,便抬腳向前而走。
“女人,你還真是讓我覺得詫異。”看著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繆黍黎不但沒有感到顫抖,反而悠閑的邁著步子,就好像這裏是他的後花園一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祈風鈴。
忽然,繆黍黎就在祈風鈴幾厘米處停下了腳步,抬手白皙而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撩開了祈風鈴耳前的發絲,勾唇邪魅一笑:“女人就該溫柔點,這種殺人的小事就該由男人來做。”
說話間,繆黍黎已經拉住了祈風鈴的小手,低頭看了一眼。
明明幹淨白皙的手掌上,沒有沾染那些男人的鮮血,他卻覺得這雙白皙的小手沾滿了鮮血,眉頭皺了皺,動作優雅的拿起一張紙巾,仔細的替祈風鈴擦拭了起來。
“你,是誰?”許久,祈風鈴才開口,聲音生硬,就好像許久沒有說過話一樣。
擦拭著祈風鈴小手的繆黍黎的動作微頓,抬頭與祈風鈴的黑眸對視。
繆黍黎丟掉了紙巾,深邃的黑瞳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女人,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過,誰的名字都可以忘記,唯獨我的名字不行?”
祈風鈴的麵無表情的看著繆黍黎,黑瞳之中閃爍著不解:“你是誰?”再一次開口,她的聲音已經不在是那麽生硬,仿佛已經開始適應了這樣的說話。
繆黍黎眉心一跳,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而就在此刻,不遠處的地上傳來一陣碰撞的聲音,將兩人的目光同時吸引了過去。
隻見,一個地下水道裏,兩隻髒兮兮的手臂首先撐在了地上,緊接著便是風卿月整個人出現在了祈風鈴和繆黍黎眼前。
祈風鈴微微皺了皺眉,看著渾身髒兮兮的風卿月,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此刻腦海裏一片空白,任憑她如何想也想不起那個人是誰。
風卿月爬出來後,喘了喘氣,兩手拍了拍胸口:“媽呀!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
就在風卿月感歎的時候,眼角突然瞥向了祈風鈴,激動的站了起來,雙眼立刻蓄滿了淚水,朝著祈風鈴飛奔而去。
看著朝她飛奔而來的風卿月,祈風鈴唯一的想法就是躲開,然而身體卻像焊在了地上,挪動不了腳步,呆呆的看著撲過來的風卿月。
“風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風卿月抱住了祈風鈴,突然大哭了起來,所有的害怕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就如同一個孩子一樣,哭得一臉傷心。
祈風鈴抬了抬手,想要出聲安慰,但是卻不知道從何安慰,到嘴邊的話卻突然變成了另一句話:“你是誰?”
祈風鈴話一出,本來哭得一臉傷心風卿月突然止住了眼淚,緩緩的鬆開了祈風鈴:“風鈴,你怎麽了?你的頭發?還有,你,你的眼睛?”
這時候,風卿月才發現祈風鈴的頭發竟然已經及地,而她的瞳孔幾乎全是黑色,看不到一絲瞳仁,而在祈風鈴的目光裏,她看見了陌生,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樣。
“你……”就在祈風鈴要再次說你是誰時,突然有什麽湧進了她的腦海,讓她眼前一黑,身子朝著地麵倒去。
“風鈴,你怎麽了?”看著祈風鈴突然昏過去,風卿月抬手想要抓住祈風鈴的手腕,卻有一人快她一步,將祈風鈴抱在了懷裏。
這個時候,風卿月才發現祈風鈴身旁不遠處站著一個男子。
看著男子抱住了祈風鈴,風卿月雖然心存感激,但是心裏也升起了一絲警惕:“你是誰?”
她害怕,眼前這個男子是跟祈雲霞一夥的,要是他把祈風鈴交給祈雲霞,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