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陰魂不散的家夥
“是,我是害怕了。”祈風鈴苦笑了一聲,隨即抬頭眼裏冷光乍現:“雖然如此,但是隻要敢於麵對自己的弱小,才能夠真正的變強。”
說完,祈風鈴一手撐地,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繆黍黎已經離開,但是那股屬於他的氣息,卻依然彌留在別墅內。
“死女人,你……”小佑站在地上,看著雙腿明明還在打顫,卻依舊咬牙站起來的祈風鈴,眼神複雜。
而在二樓,冷無缺放在欄杆上的手緊握,剛才那一幕幕他都看見了,他想要上前,但是那個明明還在談笑風生的男人什麽也沒有做,他卻始終無法拖動一步,就好像和雙腿被一雙手給緊緊地抓住。
然而,此刻聽見祈風鈴的話,他才恍然如夢般清醒,難怪這麽多年他的修為再也沒有增長過,原來是他的記憶力一直都在畏懼著當初那個殺他之人的實力。
時間飛逝,一周時間在緩慢中度過,祈風鈴每天晚出早歸,深怕與繆黍黎這個陰魂不散的人碰頭。
而自那次之後,祈風鈴也沒有再見過繆黍黎,也沒有看見在山路的盡頭那棟富麗堂皇,如同宮殿的別墅燈光亮起。
而考試結束也已經步入了一周的時間,成績也出來了,但是校方為了給眾人一個驚喜,所以成績雖然出來,卻並沒有公布,而是決定召開大會,公布成績。
“風鈴,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風卿月來到祈風鈴身旁,擔憂的詢問。
而風暉樓則是跟在祈風鈴的身後,隻是那一雙眼,寫滿了擔憂。
“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最近你沒去風韻飯店,而且還每天很早就回去了,根本沒有出去玩過。”風卿月嘟起了小嘴,不滿。
祈風鈴笑了笑,抬手拍了拍風卿月的肩膀:“我不出去玩是因為家裏有隻好吃懶做的貓。”祈風鈴自然不會告訴風卿月,其實她是為了避開繆黍黎,所以才如此的。
“風鈴,你養貓?”風卿月詫異的看著祈風鈴,有些好奇:“風鈴,你怎麽突然有閑心去養貓?我們這個年紀,就該用來吃喝嫖賭,可不是為了貓。”
祈風鈴抽了抽嘴角,白了一眼風卿月:“你還真是說得出口。你覺得吃喝嫖賭你玩了幾樣?”
“嘿嘿,我這不是打個比方而已嘛,你也不用給我說出來的。”風卿月笑了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喲,這不是我那個被趕出家門的妹妹嗎?”風卿月帶著一波人,來到了祈風鈴麵前,不削的一笑。
祈風鈴轉頭,看著祈雲霞,冷冷一笑。她都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風鈴才不是被趕出的家門,而是她自己離開你們那個令人厭惡的家。”風卿月看著祈雲霞,連忙擋在了祈風鈴麵前,做出了防禦的狀態。
“哼,是不是你以為就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我是祈家的人,自然是我說的話更具有真實性,你們說是不是?”
“這是當然,祈小姐說得才具有真實性。”祈雲霞帶來的人一聽祈雲霞的詢問,忙不迭的點頭附和,紛紛爭先恐後的討好巴結祈雲霞。
“你,你們……”看著那些人巴結討好祈風鈴,風卿月手指顫抖的指著她們,氣得渾身發抖。
風暉樓看著那幾個女生,目光微沉,眼神帶著一絲殺意,卻在看見祈風鈴有所動作時,那道殺意才漸漸的消失。
祈風鈴上前,輕握住了風卿月的手,笑了笑:有風卿月這個朋友,她也算值了。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被趕出來的。不過也比你好點,在未來的某一天,也許會被某些無情無義的人當做高升的禮品,送給那些視女人如衣服的人。”祈風鈴站了出來,不但沒有反駁,反而諷刺的笑出了聲,看著祈雲霞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你……”祈雲霞豈會聽不出祈風鈴的諷刺,剛要發怒,但是隨即便想到了什麽,冷冷道:“祈風鈴,你別得意得太早,等下午召開大會,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
“那我也告訴你一句話,豆腐莫燒老了,大話莫說早了。”
“哼,走著瞧。”祈雲霞雖然不懂前一句是什麽意思,但是後一句祈雲霞卻明白,臉色一沉,冷哼,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風鈴,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哪句話?”
“就是‘豆腐莫燒老了,大話莫說早了’是什麽意思?”
祈風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呲牙咧嘴的一笑:“自己想去。”丟下一句話,祈風鈴便走了。
“啊,自己想?”風卿月微微張大了嘴,苦著一張臉,就算她想,就她這個椰木腦袋,想瘋都不可能想出來。
風暉樓見祈風鈴離開,剛要跟上去,卻被風卿月攔住。
“哥,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不知道。”風暉樓看了一眼祈風鈴離開的方向,淡淡的回答:“不過,這是一句諺語,你自己查一下應該就知道了。”
祈風鈴甩掉了風卿月和風暉樓後,獨自在校園裏漫無目的行走,望著天空,喃喃:“小蝶,在魔族你可還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老頭的話?不過我想是我杞人憂天了,你那麽聽話,應該不回給老頭舔什麽麻煩。”
“我的天啊,小蝶,這些可都是老頭子的心肝寶貝,你,你就給我打碎了?”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大護法的小心肝一抽一抽的,滿臉的心疼。
“對不起,爺爺,我,我隻是想要幫你收拾一下屋子,誰知道就變成這樣了。”小蝶低著頭,一副快哭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望著大護法,兩手緊張的交織在一起。
看著小蝶可憐兮兮的模樣,大護法忍痛的從破碎的瓷器上收回了目光,來到了小蝶身旁,輕聲安慰:“小蝶,別內疚,爺爺沒有怪你。”
“對不起……”小蝶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身子一抽一抽的,好不傷心。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哭啊,爺爺真的沒有生氣,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些不過是些破瓷爛瓦,爺爺早就想拿去扔了,奈何一直沒有時間。”
“真的?”小蝶的眼淚立刻止住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哭過一樣,看著大護法,狐疑的詢問。
“當然是真的。”大護法老臉一抽,笑得一臉的僵硬,雖然嘴上那麽說,心裏卻在滴血。
“噢耶,那我把這些也給爺爺拿去丟了。”小蝶的眼淚說快也快,說收也收得快,隻是眨眼之間,臉上便洋溢著笑容,跑到了另一個擺滿瓷器桌旁,抱起了一個青花瓷,隻聽見“砰”的一聲,青花瓷應聲而落。
“啊嘞,怎麽落在地上了呢?”小蝶看著地上的碎片,天真無邪的說道。
而在不遠處的大護法看著這一幕,胸口氣血上湧,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啊,爺爺,你怎麽了?”
祈風鈴行走在道路上,突然,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從祈風鈴不遠處飛逝而過,祈風鈴眼裏劃過了一絲疑惑,躲在了一顆大樹旁,看著那輛緩緩停下的的轎車。
黑色的轎車緩慢的停下,一個中年司機從車上走了下來,打開了後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隻見,一個身著西裝革履,容顏冷峻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對著身旁的司機交代了一句,抬腳朝著教學樓走去。
然而,就在祈風鈴好奇那個熟悉的背影是誰時,那個正在朝著教學樓走去的男子突然轉頭,看向了祈風鈴的方向,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
一看清那個人的容顏,祈風鈴連忙躲回了大樹旁,深深吸了一口氣,壓製著心底的慌亂。
又是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的家夥。
“風鈴……”風卿月和風暉樓同時站在祈風鈴兩旁,用著危險的目光看著祈風鈴。
看著風卿月和風暉樓,祈風鈴僵硬的笑了笑:“你們怎麽找到這來了?”
“風鈴,你說得倒是輕巧,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本姑娘用了多少色誘?”
“至於嗎?”祈風鈴嘴角一陣抽蓄,就算為了找她,也用不著色誘吧?
“你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很多人一聽見你的名字,就嚇得逃都逃不急,我聽說,是祈雲霞在到處威脅別人,說若是看見你,沒有避開的話,就讓她爸斷絕與那些人公司的來往。”
祈風鈴眉頭一蹙,隨即冷笑:“她也隻有想出這麽愚蠢的方法。”祈風鈴何嚐不知道祈雲霞那點小心思,無非就是想要大家都孤立她,讓她自己在這所學校呆不下去,然後再自以為考試成績獲得了第一,再給她一個重重的打擊。
“哼,還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風卿月兩手緊握,甩了甩手,憤憤不平:“下次看到她,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
“咳咳。”祈風鈴輕咳了一聲,抬手拍了拍風卿月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卿月,我們是斯文人,動物這種粗俗的事,我們是絕對不能碰的。”
“可是,我聽哥說,你以前常常帶頭打架。”風卿月挑了挑眉,毫不猶豫的接了祈風鈴的老底。
祈風鈴尷尬的笑了笑,不滿的瞪了一眼風暉樓:“往事不堪回首,不必再提。”
風暉樓被瞪了一眼,雖然有些莫名,但是心裏卻有些愉悅,至少風鈴並沒有忽略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