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消失,神秘旅人再現
“是是,我自然是開玩笑的。”接收到祈風鈴的眼神示意,莫海晉也不在一副輕佻模樣,站直了身子,認真的點頭。
“哼,最好是這樣。我告訴你,別想打風鈴的主意,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風卿月這才放鬆了警惕,瞪了一眼莫海晉,轉頭望著祈風鈴的一身打扮:“風鈴,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
“謝謝。”祈風鈴沒有因為讚揚而得意,拿出了菜單,淡淡的笑了一下:“好了,你們肯定也餓了,這是菜單,你們先點菜吧。”
說著,祈風鈴便將菜單遞給了風暉樓,轉身就要離開。
“風鈴,你不一起嗎?”風暉樓接過了菜單,看著轉身離開的祈風鈴,伸手抓住了祈風鈴的手腕,詢問。
祈風鈴腳步一頓,轉頭歉意的看著風暉樓,一邊解釋,一邊保證:“抱歉了,我現在是服務員,自然不能離開自己的崗位了。下一次,我們在一起聚會吧。”
風暉樓抿嘴,抓著祈風鈴的手鬆開了,落寞的開口:“風鈴,你是不是沒有經濟來源?”
在他看來,祈風鈴到這裏來當服務員,必定是因為沒有經濟來源。
“你在說什麽啊,我一點也不擔心沒有經濟來源,你忘了今天我還賺了很多。”祈風鈴笑了笑:“我來這裏隻為了鍛煉,老師不是教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風暉樓眉頭一鄒:“真跟你當服務員沒關係吧。”
“怎麽會沒關係?關係可大了,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考驗,是否能夠活著出來,還很難說。”
“風鈴,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祈風鈴的話,讓風暉樓心一緊。
“沒有啊,你想多了。”祈風鈴嫣然一笑,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一看,立刻慌張的退出了房門:“糟了,已經過了這麽久。抱歉了,我該去忙了,不用送我了。”
說著,祈風鈴已經將門關上,深吸了一口氣。
風暉樓看著祈風鈴的笑容,隨著緩緩關上的門,漸漸的消失。它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祈風鈴好像要漸漸離他們遠去。
“哥,你為什麽不抓住風鈴的手。”
“因為這是她的選擇。”
“可是,你要是能拉住她就好。”風卿月突然蹲下了身子,雙手抱著膝蓋,眼角流出了一滴淚:“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漸漸關上的門,我就感覺風鈴在離我遠去一般。”
風暉樓低頭看著風卿月,不語。原來不止他感覺到了,就連卿月也感覺到了。那麽,小晉是否也感覺到了?
想到這一層,風暉樓突然將視線看向了莫海晉。
莫海晉眸光閃爍了一下,蹲下了身子,輕輕拍了拍風卿月的肩膀:“別擔心,我相信風鈴姐一定會沒事的。”
“我,我也想相信。可是,我,我好害怕。”風卿月抬起了淚眼婆娑的臉,看著莫海晉,身子一抽一抽的。
“你要相信風鈴姐,不管麵對怎樣的困難,怎樣的生死攸關的問題,她都能夠迎刃而解。”
風暉樓聽著莫海晉安慰著祈風鈴的話,恍然大悟,但也帶著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海晉:為什麽?為什麽小晉能夠這麽淡定,為什麽小晉能夠如此相信風鈴不會有事?為什麽?
這一刻,風暉樓覺得,他一點都不了解祈風鈴,也不了解莫海晉這個人。
“樓哥,你在想什麽?該點菜了。”莫海晉安慰好了風卿月,起身看著風暉樓呆在原地,不知道想著些什麽。
風暉樓回過神,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莫海晉,才低頭看著菜單:“沒什麽。”
祈風鈴來到隔壁的包廂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輕敲了敲門。
她在穿上這件禮服經過這間包廂時,她就聽見了裏麵拉響了召喚服務員的鈴聲,她本想先進入這個包廂看看,但是門後散發的危險氣息讓她頓住了腳,才改變主意,首先去風暉樓所在的包廂。
也許,她明白了何爺爺為什麽說今天非她不可,和這個包廂裏的危險人物,有著莫大的關係吧。
能讓何爺爺都忌憚的人,在A市的勢力絕對不小,而且這個人還是認識她的人,那麽隻有……
“進來。”包廂裏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那道聲音仿佛能夠凍結人的心髒一般。
祈風鈴神色微沉,果然如她所想,是他。
但是,他為什麽會來這裏?隻是因為來吃飯嗎?不,絕對不可能。不是來吃飯,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祈風鈴心思百轉之間,已經推開了門,抬腳走了進去。剛剛踏進包廂,包廂裏的冰冷氣息撲麵而來,祈風鈴不免打了一個冷顫,戳了戳手臂。
“這裏的飯菜做得不錯。”空俁沒有抬頭,一邊用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擺弄著飯菜,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但是祈風鈴卻知道,他在跟她說話。
“你能夠滿意自然是好的。”祈風鈴在空俁的兩米處停下了腳步,不冷不談的回答:“先生,你若是沒什麽事,我就先離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說著,祈風鈴轉身,欲要離開時,身後的門卻突然間消失,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黑暗,祈風鈴沉下了臉,轉頭望著空俁,眼裏劃過一絲怒意:“你想要做什麽?”
“玩了一天了,餓了嗎?”
祈風鈴雙手緊握,又來了,這種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我問你想要做什麽?若是不回答,那麽我無可奉陪。”話落,祈風鈴握緊拳頭,轉身走進了黑暗。
看著祈風鈴的身影走進黑暗裏,眼裏劃過一絲笑,並沒有阻攔祈風鈴的離去,反而端起了桌上的香茗,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十分鍾的時間轉瞬即逝,黑暗裏突然傳來祈風鈴痛呼的聲音。
祈風鈴揉著額頭,臉上隱忍著痛意,轉頭看向了身後,哪裏是漆黑的一片,而她所站的位置依舊是剛才離開時所站的位置,祈風鈴的臉色立刻漆黑一片。
“是你做的。”沒有疑問,而是帶著憤怒的語氣,朝著空俁怒吼。
她發現,其實她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感覺上她確實走了很久,但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踏出過一步,而她為何會如此,除了眼前之人動了手腳,她感覺不出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那麽你為何不問問自己,是因為你太弱了,才沒有看清這一層的黑暗,根本隻是個蒙蔽內心的障礙。”
質問?祈風鈴在中冰冷一笑,抬起了頭,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憤怒:“是,我是在質問那又如何?我也承認,我現在很弱,但是,那又如何?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那麽,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殺了我。”空俁放下了茶杯,手中幻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空俁的話,讓祈風鈴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
“怎麽,不敢嗎?”看著祈風鈴愣在那裏,空俁揚起一抹不削的笑。
“誰說的我不敢。”祈風鈴聽著空俁不削的話,覺得空俁這是在看不起她,雙眼冒著火花,跑到了空俁的眼前,將匕首緊緊的握在手裏。
看著被她自己緊握在手掌心的匕首,祈風鈴的內心遲疑了。
也就在這一瞬間,空俁周身突然散發出強烈的威壓,直逼祈風鈴的咽喉。
感覺到強烈的威壓襲來,祈風鈴想要躲閃,然而身子卻不受控製的顫栗了起來,手中的匕首也隨之落地,雙手撐在桌上,才能支撐著搖晃的身體。
為什麽?她為什麽會在空俁的身上感覺到危險和害怕?明明在心底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為什麽就是抑製不住那種情緒?
“啊,風鈴……”風家別墅裏,風卿月從床上嗖的一下做了起來,額間冷汗直冒,眼裏劃過一絲擔憂。
自從昨晚祈風鈴離去後,便再也沒有回來,他們正打算離開飯店時,也去了隔壁包廂尋找,卻空無一人,就連有人曾經在裏麵過的氣息都沒有。
風卿月看了一眼窗外,天邊才開始微亮,可是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掀開了被子,走出了房間。
剛剛走出房間,風卿月便看見走廊的另一邊,風暉樓的房門並沒有關合,還有一絲光亮從裏麵透出來,風卿月想也不想,便直接走了過去。
風卿月輕輕的推開了門,看了一眼臥室裏根本沒有風暉樓的身影,風卿月眼裏劃過一絲疑惑:哥這個時候會去了哪裏?
玉蝴臥室的窗前,望著天空,不可置信的呢喃:“怎麽回事?為什麽屬於祈風鈴的那抹氣息會消失?”
“因為她已經死了。”忽然,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風衣裏,隻露出一雙陰冷血眸的旅人出現在玉蝴的臥室。
“你是誰?”玉蝴迅速的轉身,警惕的看著旅人:“為什麽你說祈風鈴已經死了?”
“因為我親眼所見,她被那個人殺死。”
“不,不可能,那個人絕對不會殺祈風鈴。你到底是誰?”玉蝴搖頭,一點也不相信旅人說得話。
旅人抬起那一雙白得不似常人的手,輕輕掀開了風衣,露出了他蒼白的容顏:“我是誰?千年了,莫非你已經把我忘記了?”
“是你,你,你怎麽會……”玉蝴看著旅人的容易,臉色立刻血色全無。難怪她覺得旅人給她的感覺異常的熟悉,原來是他。
“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什麽還能活著?”旅人陰冷的眸子閃爍著強烈的恨意,突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為了讓你們血債血償,我不惜與世上最邪惡的惡魔契約。”
“我看你是瘋了。”
“是,我是瘋了,從被你們殘忍的殺死那一天,我就已經瘋了。”旅人毫不否認的點頭,眼神裏有著殺意般的瘋狂。
玉蝴眉頭一鄒,一甩手,一把長劍出現在了手中,冷冷的看著旅人。
“還想再殺我一次嗎?”旅人不削的冷笑:“現在的你已經不在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