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解決一年前的事
墨傾城失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頭望著玉蝴:“說吧,這個時候來,有什麽事?”
玉蝴也不在開玩笑,兩手環胸,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祈風鈴來了,你打算如何做?我相信一年前的那件事祈風鈴應該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自然不會說出幕後之人是誰。”
“哦,你打算如何做?”
風鈴,你知道嗎?今天我哥來這個學校了。”風卿月帶著激動心情,興奮的說著,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祈風鈴,不放過祈風鈴任何一個表情。
“哦,是嗎!”祈風鈴點了點頭,不冷不談的開口回了一句。
“你難道不興奮嗎?”
“你認為我應該興奮嗎?”祈風鈴轉頭望著風卿月,明亮的大眼緊緊的盯著風卿月,使得風卿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嗬嗬,也不是,我隻是覺得我班的花癡些聽說有其他學校來的人,都表現得極度興奮。但是你卻一點也不驚訝,反而很是談定。”
“是麽。”祈風鈴淡淡的點了點頭:“既然你都說了是花癡,我又不是花癡,自然不會像花癡一般過度興奮,是不是?”
“嗬嗬,也對啊。”風卿月摸了摸腦袋,訕笑:“風鈴,既然我哥也來了,不如咋們去看看?也好為我哥加油。”
說著,風卿月眸中閃爍了一絲光亮,嘴角上揚,在心裏得意洋洋的想著:哥,你可別讓我失望,我一定會把風鈴帶去給你加油的。
祈風鈴的眉頭立刻鄒了起來,有些不情願的開口:“我看算了,我對足球沒什麽興趣。”
“風鈴……”風卿月立刻抓住了祈風鈴的手,擠出了兩滴淚,可憐兮兮的看著風鈴:“風鈴,就看這一次,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祈風鈴眉頭鄒得更厲害了,想要拒絕,但是於心不忍,想了許久,就連風卿月也覺得沒希望時,祈風鈴淡淡的說:“好吧,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嗯嗯。”風卿月立刻興奮的跳了起來,連忙拉著祈風鈴朝著門外走去,還一邊焦急的說著:“快點,快點,風鈴,快點,不然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好好好,我知道。”祈風鈴掙脫開風卿月的手,連說了三個好,顯示著她的無奈。
“請祈風鈴同學到校長辦公室來一趟,請祈風鈴同學到校長辦公室來一趟……”忽然,學校的廣播想起呼喚祈風鈴的聲音,讓剛剛從三樓走到一樓的兩人停下了腳步。
“該死的。”風卿月憤怒的跺了跺腳,麵目猙獰得可怕,好不容易的機會,就被那個該死的廣播給破壞。
祈風鈴聳了聳肩,朝著風卿月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看來我是去不了了,我先去辦公室看看,興許有什麽事情。”
“我也去,要是去了之後不是什麽大事,我一定要把辦公室給掀了。”祈風鈴話落,風卿月怒氣衝衝的回了一句,兩手叉腰,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祈風鈴嘴角抽蓄,小聲提醒:“你不去為你哥加油?要是輸了怎麽辦?”
“不急,去了辦公室再去我哥那裏,放心好了,我哥一定會贏得。”風卿月以為祈風鈴擔心會輸,抬手拍了拍祈風鈴的肩。
祈風鈴扶額,她根本不擔心風暉樓那邊,她所擔心的是,風卿月要是真的把辦公室給掀了,明天都能上頭條了。
“嗨,樓哥,你從進入鳳丹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而且還時不時的掃視著觀眾席,莫非你的女神來了?”這時,一個穿著淺綠色短袖運動服的少年,來到了風暉樓身旁,把住了風暉樓的脖子,笑著說。
“莫海晉,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風暉樓將少年的手揮開,最後看了一眼觀眾席,有些失落。
“哎呀,樓哥,你難道還害羞?誰不知道你喜歡風鈴姐。”少年也是莫海晉推了風暉樓,調侃一笑,隨即歎息:“也不知道風鈴姐最近怎麽了,無緣無故退學也就罷了,還不知道去了哪裏,真是讓人擔憂。”
風暉樓眸光微閃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主持人的聲音打斷:“好了,今天我們鳳丹和景年高中再一次迎來了一年一度的足球大賽。”
主持人最後的餘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卻已經淹沒在高漲的人群聲中。
墨傾城低頭,逗弄著手中的的黑貓,沒有抬頭,卻知道門口有一人正在局促不安,猶豫著是否要敲門而入。
“進來吧。”
話音落下,門口的賀美芳立刻焦急的推開了門,進入了辦公室,急切的說:“代理校長,一年前的事情真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有沒有等到當事人來了,自然真相大白。”墨傾城抬頭,輕輕敲打著桌麵,每敲打一次,就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刃一般,割著賀美芳的心髒。
“代理校長,這一切都是祈雲霞讓我做得,跟我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賀美芳臉色立刻蒼白,她感覺眼前一片黑暗,若是這件事曝光,她以後還能在A市混嗎?答案肯定是不能。
玉蝴冷笑,輕輕彈了彈指甲,眼裏劃過一絲冷光:“賀美芳,你應該知道汙蔑是什麽罪嗎?”
賀美芳看向了玉蝴,驚恐的後退了一步,立刻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神情恍惚,她知道,她完了,她的一切都完了。
汙蔑?可大可小,她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怎麽可能會鬥得過最近勢力直線上升的祈家?
祈風鈴和風卿月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辦公室,不,應該說是風卿月將祈風鈴拖著以最快的奔跑速度來到了辦公室。
剛剛來到辦公室門口,風卿月便一手撐在牆壁上,一手叉在腰間,大口大口的喘氣,小臉蛋因為極速奔跑過而變得緋紅。
“你沒事吧。”祈風鈴臉色如常,隻是輕微的喘息了一下,便恢複了正常。
這讓她也覺得驚奇,若是以前,她要是這樣極速奔跑,早就累得趴下了。但是,此刻她卻感覺不到累,反而有種輕鬆,讓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風卿月抬頭,吞了吞口水,看著麵色如常的祈風鈴,豎起了大拇指:“風,風鈴,你真厲害,我都感覺快累趴了,你卻一丁點事都沒有。”
“其實,我也並沒有怎麽跑,畢竟是你一直拉著我在跑,很累也是理所當然的。”祈風鈴也不能解釋她為何會這般,隻能隨便胡謅出一個難以讓人信服的理由。
“也對。”風卿月也沒有深想,以為真的如祈風鈴所說的一般,讚同的點了點頭。
“風同學和祈同學既然來了,就進來吧。”玉蝴打開了門,看著門口的兩人,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玉蝴的聲音,讓祈風鈴轉頭望向了辦公室裏,清楚的看清了裏麵有哪些人,心中劃過一絲疑惑,麵上卻沒有絲毫變化,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咦,玉老師,你怎麽也在這裏?”風卿月抬頭,望著玉蝴,滿臉的疑惑不解。
“有點事情。”玉蝴嘴角上揚,淡淡一笑:“怎麽,難道我不能在這裏嗎?”
“哈哈,當然不是,隻是你在這裏,我以為你和代理校長是那種,就是那種親密朋友關係。”
玉蝴眼裏劃過一絲笑,起了一絲戲弄的心:“悄悄告訴你,其實啊,我和傾城從小一起長大的。”
“啊,青梅竹馬!”
“當然,所以說我和傾城關係可謂是好到了穿一條褲子。”
風卿月咋舌,目瞪口呆,難怪她有時候經常看見玉老師進入辦公室,原來是因為兩人關係匪淺。
沒想到,代理校長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居然會和自己青梅竹馬在學校做出有辱斯文的事。
若是玉蝴知道風卿月腦中的想法,估計得吐血身亡。
“咳咳。”墨傾城坐在在辦公椅上,捂嘴輕咳了一聲,警告的看了一眼玉蝴,提醒她適可而止。
玉蝴聳肩,失笑的看了一眼風卿月:“好了,玩笑就開到這裏,我們還是進入主題好了。”說著,玉蝴的眼神瞥向了祈風鈴這個當事人。
玩,玩笑?風卿月瞪大眼睛,望著玉蝴,有些不信,但是又覺得這本身就是一個玩笑。
祈風鈴進入辦公室後,隻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賀美芳,便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墨傾城:“你找我來,應該不是讓我看這位賀美芳老師落魄的樣子吧。”
她進入辦公室看見賀美芳的那一刻,她覺得她猜出了些什麽,隻是有些不確定。
“自然不是,我隻是想為祈同學洗清一年前的冤屈罷了。”
“哦,冤屈?我有何冤屈?”
“我以為祈同學應該記得,沒想到是忘了,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你確實是多管閑事了,我若是想要將一年前的帳給算了,但也是由我親自找她們算賬,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不過,既然你已經找來了其中一人,我也不想追究你多管閑事。我隻想問你,你想如何解決一年前的事,還我一個公道?”祈風鈴的話鋒突然轉變,像是在妥協,但是墨傾城卻深知,那不是妥協,而是變相的威脅。
沒錯,祈風鈴正是變相的威脅墨傾城以後別多管閑事。
“既然一年前的事是賀美芳仗勢欺人,對你暗下毒手,那麽就永不錄用賀美芳,順便將她驅逐出A市,你認為如何?”墨傾城聲音平淡,卻夾雜著一絲冷意,賀美芳不知不覺中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自然不錯,賀美芳老師,你認為如何呢?”祈風鈴讚同的點了點頭,眼裏冷光乍現,低頭望著賀美芳,淡淡的一問。
賀美芳一驚,她也沒想到祈風鈴會突然問她,搖了搖頭:“不,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是,是……”
然而,就當祈風鈴要說出一年前幕後之使時,腦海裏閃過玉蝴說的話,所有話再也說不出口,隻能顫抖著身子,不斷的重複說著“不是她”。
“既然不是你,那麽就說出幕後主使,也許我會對你從輕發落也不一定。”
“真,真的嗎?”賀美芳眼睛一亮,抬起了頭,望著祈風鈴。
“你認為你值得我騙你嗎?”祈風鈴不削一笑。
“我,我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