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破劍
霎時間,房內的空氣變得曖昧起來。
眼觀鼻,鼻觀心,布魯諾按耐住有些浮躁的心情,繼續手下的工作。隨著蘭登的鼻息越發濃重,感到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心神不定的他想要趕緊結束這次按摩。雙手越到另一條腿準備繼續揉按,手背卻不小心碰到了一處尷尬的地方,更為尷尬的是,那裏的硬度有些不對。
“呃嗯!”忽的,蘭登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吟哦。
驀地,房間裏安靜得可怕。
渾身僵硬的布魯諾鼻翼張了張,連眼珠都定住不敢亂動了。像被燙到似的連忙縮手,他不自在的撓了撓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蘭登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後頸間。他似乎是有些惱怒的緊咬下唇,眼中隱約冒出水汽,忽然憤恨的往大腿上用力一錘。
“你幹什麽?”趕緊把他的手拉住,布魯諾感到有些意外。料想到也許是對方感到難堪了,他便笑著安慰道:“其實這些是很正常的事,你不必感到不好意思。以前常年在軍隊中訓練,偶爾我也會跟兄弟們互相幫忙——”
“互相幫忙?”孰料,蘭登臉色一沉,聲音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呃,就隻是互相幫忙而已,沒進一步的行為。”布魯諾感到了對方語氣中的不快,連忙解釋清楚,雖然他也說不出為什麽要解釋。
“啊,原來,原來是這樣……”下一刻,蘭登又恢複了那種軟糯的態度,紅著臉垂首有些不自在,“我感到舒服多了,很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作為成年人,布魯諾當然曉得對方為什麽要趕自己走,看著那張清俊白皙的側臉,他竟鬼使神差的張了張嘴。
“要不我來幫你吧。”
此話一出,兩人皆怔住了。
蘭登先是一愣,眼底倏地閃過一絲精光,又立刻垂首掩飾臉上的狂喜,小聲囁嚅道:“這,這太難為你了……”
“不為難不為難,都是男人嘛!哈哈哈!”自我安慰般的幹笑幾聲,布魯諾心裏頭七上八下的。他並不否認自己對蘭登抱有極大的好感,也承認確實是趁著按摩的機會希望多跟對方接觸。他並非聖人,美人坐懷哪能不亂?
見蘭登低著頭沒有反對,他深呼一口氣準備緩緩朝下探去。
手指沿著小腹一路下滑,曖昧的在肚臍繞了幾圈,陡然收緊的腹部明示著蘭登的緊張,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明白布魯諾接下來會做些什麽。
在快要接近中心時,喉結上下滾動著,布魯諾反倒有些怯了,那雙殺伐果敢的大手竟微微有些打顫。
“布魯諾……”輕輕把手覆在溫暖的手背,蘭登溫柔的凝視著對方,似乎是給他打氣般。
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布魯諾眼眸一沉,伸手握住了對方,用拇指輕輕磨蹭了一下。
猛地一個激靈,蘭登渾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色,最為敏感的地方被那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擦,他甚至分不清那是興奮還是難過。
“嗯……”一個激動,蘭登伸手撫上布魯諾強壯的胸口,靈巧的探進了衣內在上麵輕輕摩挲起來。
“布魯諾……”這把低沉磁性的聲音簡直是貼著他耳朵出來的,其中透露著仿佛狂風暴雨前最後的平靜色彩。
渾身一顫,布魯諾隻覺得下腹一緊,一道熱流朝著中心狂奔而去。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誘人美貌,他感到像是喝了最高濃度的果酒,腦中開始混沌起來。待他回過神時,蘭登已經握住他的,富有技巧的討好起來。
沉重的呼吸,含糊的水澤聲,曖昧的低語,以及刻意不點破的眼神交視。
良久,隨著兩聲壓抑的悶哼,房內充滿了情·欲的氣味。
享受著巔峰的餘韻,布魯諾腦袋還有些渾噩,全然沒有發現他正慵懶的趴伏在蘭登的身上喘著粗氣。
待蘭登呼吸平順了些,垂眸看著還處於還處於失神狀態布魯諾,他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惡質的貼近了他的耳朵,在敏感的耳廓邊輕輕嗬笑,“感覺有那麽好嗎?”
布魯諾驀地被瘙癢的氣息驚醒,猛然想起姿勢有些不大對,這才火急火燎的直起身來。
“呃,哈哈,不好意思,壓到你了。”布魯諾幹笑了幾聲。
“沒關係。”本來想幫對方整理衣服,卻在伸手的瞬間看到了掌中黏糊的液體。蘭登動作一頓,在布魯諾一瞬不瞬的注視下,竟把頭湊近手掌,輕輕嗅了嗅,眼神還若有若無的瞟了對方一眼。
布魯諾隻覺得腦中轟的炸了一聲,剛毅的俊臉一片潮紅。他從沒想過那如鄰家大哥一般的清爽笑靨,竟能如此性感,如此撩人……他甚至感到才剛剛平息的*,又有了複燃的趨勢。
“布魯諾。”深褐色的瞳眸蒙上一層水汽,蘭登的表情變得朦朧。
就在布魯諾差點沉迷之際,忽然腦中警鈴大作,與生俱來的野性本能讓他渾身一抖,如夢初醒般的瞪大了眼睛。他連忙提起褲子甩下一句“我去給你打水”,便急急忙忙的衝出房門。
被獨留在房內的蘭登先是一愣,有些意外的挑起了半邊眉。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機警的,不過……
他眼睛半眯,嘴角噙著誌在必得的微笑。
你逃不掉的,布魯諾。
*****
最近兩天,杜予涵的房間裏總會傳出一些異響,但在對方的多次申明下,仆人也不敢貿然打擾,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慣了。
而杜予涵本人卻並沒有習慣。
看著再一次撲騰過來的血盆大口,他歎了一口氣,等待著熟悉的疼痛以及失重的眩暈,忽然有種真人體驗一百種死法的詭異快感。
“噗通!——”
躺倒在凱文刻意鋪好的軟墊上,杜予涵看著那無比熟悉的天花板,心中忽然有種深深的無力。
又失敗了……
“涵,你還好吧?要不先休息下吃點東西?”看著杜予涵沮喪的神色,凱文貼心的問道。
果然習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從一開始的痛心,到後來的淡定,凱文經曆了一次心境上的微妙蛻變。杜予涵不禁開始擔心,萬一以後真遇到了危險,對方會不會也如此淡漠的袖手旁觀……
輕輕搖了搖頭,杜予涵盤腿坐在地上,用力抓抓板寸頭感到有些煩躁。
雖說這幻境有無限存檔,即使失敗了對現實也不會有什麽影響,但他總覺得解開了鐵庫的封印,對他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這麽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拖泥帶水可不是他的風格,他決定假如今天過後依然無法破解,那此事暫時擱置,先專心把高階技能掌握了再說。
倘若他沒猜錯,鐵庫裏的幻境應該是希爾生前回憶的一部分,他極有可能是在這一戰後身死。從那有限的對話看來,他們像是為了爭奪某些東西,而希爾的對手則是某個模型師公會的創始者。
模型師的攻擊手段有很多類型,但能用於近身的,無非就是法術和傀儡這兩種。當時的情況看來,那名模型師的傀儡攻擊在之前的戰鬥已經落敗了,那就僅剩下法術一途。
杜予涵閉眼冥思,認真回想著過去所嚐試過的種種方式。
他曾用各種屬性搭配的法術攻擊對方,可每次不是被那小貓吃掉,就是被希爾的護盾擋下;他也曾嚐試用近身搏擊術進行攻擊,卻連希爾的防身護盾都無法打破。從以往的經驗看來,假如他無法一擊必勝,那就結局要不是被那猛獸撕成碎片,就是被法術轟成渣。
但進入幻境後,凱文的法術不起作用,拉來的狗蛋又不知所終,連鐵庫都帶不進去。嘖,手中又隻有一把破劍,這麽好的裝備還連個攻略都沒有,這架能怎麽打……
嗯?不對。
突然,杜予涵頓住了。
該不會就是用那柄破劍吧……
越想越覺得有理,他騰地站起身來,再次抓起鐵庫。
正考慮是否需要準備宵夜的凱文愣了愣,“想到辦法了?”
杜予涵搖了搖頭,“不過我想試試。”
凱文頷首表示理解,執起對方的手等待那熟悉耀眼光芒。
沒多久,兩人再次出現在荒山野嶺之中。
杜予涵低頭看了看右手中那殘破不堪的長劍,上麵鏽跡斑斑卻繁複的花紋,劍柄的托口處還鑲有一顆拇指大小的海藍色寶石,無不彰顯著主人那高貴的身份。
用力握緊長劍,杜予涵神情變得凜然。
如果連這方法都不對,那他真是沒轍了。
“杜予涵,這些就是你們所謂模型師工會的實力?”希爾依舊迎風而立,露出桀驁不馴的譏笑。
杜予涵也不跟他廢話,把長劍平舉過胸,運轉起渾身的鬥氣。隨著鬥氣的灌入劍身頓時灼灼發亮,表麵的鏽鐵皆被強大的能量融成一團白光,緩緩流向劍身的缺口處,而鑲嵌在其上的藍寶石內華光流轉,璀璨奪目。
好劍!
沒想到原本毫不起眼的長劍,在鬥氣的作用下,竟會發生如此驚人的蛻變。繞是見多識廣的凱文,也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感歎一聲。
孰料,希爾見到杜予涵居然用那柄長劍指著他時,臉上露出了愕然,憤怒,以及深深的悲傷。可下一刻,卻又換成了扭曲的猙獰。他怒不可遏的咆哮:“你以為用這把破劍就能把我怎麽樣嗎?!簡直自尋死路!”
言罷,希爾鬥氣大盛,一股巨大的威壓以他為中心迅速往四周擴散,甚至化成一道有如實質的氣波,把周遭的一切壓得嘎吱作響。
強大的壓製下劍尖隱約有些不穩,杜予涵雙手甚至顫抖起來。他咬緊下唇,眼內閃過一抹狠辣,猛力催發體內的鬥氣。
瞬間,長劍光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