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落與奇跡
轉眼兩天已過，到了周一。
令人期待的社團招聘會終於開始了。
工軟今天格外熱鬧，社團成員們都在為社團納新而奔走。
每年社團招聘會地點都選在綜合樓前的廣場上，此時廣場中央已經擺放好了社聯宣傳公仔，四周用細繩掛了一串串氣球。
李夜照例周一請假，帶著楚小雨忙活場地搭建。
“往那邊挪挪！”
李夜搬著帳篷鐵架的一腳指揮著楚小雨。
楚小雨在他的指揮下一會往左挪，一會往右挪，累的氣喘籲籲。
“社長！為什麽一直是我挪，你站在那怎麽都不動的。”楚小雨擦了擦汗。
“我這不是在把控全局嗎。”李夜一臉嚴肅。
楚小雨看到其他社團女生都不用動，站在旁邊看男生勞動就行了，忍不住癟了下嘴，“你都沒有一點紳士風度，你看看其他社團女生。”
“放心，這回我一定幫你招幾個苦力進來。”
李夜也是無奈，魔術社實在人太少了，搭個帳篷人手都不夠，隻能期望這次能多招點人進來了，哪怕工具人也行。
帳篷搭完，李夜去搬了一些桌椅，用於放水和小禮品。
八點半左右，所有社團場地布置完畢，廣場上大大小小擺了幾十個帳篷。
社聯那邊派人詢問了一番後，確認所有社團準備完畢後，就放飛了所有五彩氣球，宣布社團招聘會正式開始。
楚小雨把海報板擺了出去，李夜將禮品袋拆開，靜候大一新生的到來。
由於社聯前期宣傳做的不錯，大一新生基本都知道今天有社團納新，所以雖然時間還早，但來報名參觀的人不少。
剛開始大多數新生都會四處走走瞧瞧，然後再選擇自己喜歡的社團。
但後來就會形成群體效應，有些帳篷前人很多，很多新生就會被吸引過去。
像羽毛球社和街舞社簡直就是人滿為患，報名的人絡繹不絕。
反觀魔術社這邊，李夜和楚小雨兩人在帳篷邊待了一個小時，結果才幾個人過來詢問。
以致李夜都懷疑那天發出去的宣傳單到底有沒用。
“社長，這麽久了，都沒幾個人來。”楚小雨有些喪氣的說。
李夜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急忙安慰道：“不急，現在還早呢。你看看旁邊的動漫社不也沒有幾個人報名嗎。”
他這一說，動漫社的幾個納新妹子狠狠的瞪了他幾眼。
過了一會，幾個穿splay的漂亮妹子來到動漫社，往那一站，頓時無數男生前去動漫社報名。
麵對動漫社妹子挑釁的目光，李夜臉都綠了。
他摸了摸鼻子，“小雨，要不你也試splay一下？”
“哼，做夢！”
楚小雨甩頭不理李夜，看著旁邊踴躍報名的人群，眼中滿是羨慕。
一個上午很快過去，魔術社招聘表上一個名字都沒有。
過了中午，氣溫升高，基本上沒什麽人來廣場了，下一波人流高峰又要等到下午4點左右。
楚小雨下巴趴在桌子上，眼中失去了色彩。
李夜拿著招聘表，憂慮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楚小雨的招聘計劃其實做的不錯，前期發了宣傳單，各種交流群、學校論壇也都發了廣告，怎麽樣都會有人關注到。
但是實際情況卻是，連來魔術社詢問的都沒幾個，更別說加入了。
李夜忍不住歎息，大概也明白原因。
說到底還是魔術社知名度太低了，其他社團像羽毛球社、籃球社知名度本來就高，再加上各種學姐、學長幫助宣傳拉人，根本不愁招不到人。
因為沒招到人，兩人也沒心情去吃飯，一直守在帳篷裏，看到有人路過，便主動叫他過來看看。
但大多數都是了解一下，讚歎一下李夜的魔術，就沒有然後了。
風雲變幻，李夜想等等看下午會不會有轉機，卻等來了一場大雨。
瓢潑的雨模糊了遠處的高樓，也讓招聘會不得不提前中止。
“算了，今天暫時就這樣吧，等等我們去吃個飯。”李夜對一臉失落的楚小雨說道。
……
餐廳內，兩人相對而坐。
楚小雨沉默不語，吃了幾口飯，就不吃了。
平日裏她活潑開朗，突然間很這麽沉默，李夜還有點不適應。
“餓了這麽久不吃可別餓壞了。”
她搖搖頭，聲音低落：“吃不下，我一直在想招聘會的事。”
李夜歎息一聲，放下筷子，說道：“你不會是在怪自己吧。”
楚小雨沒有說話。
李夜哪裏能不明白，她為了這次招聘會苦心策劃，可是第一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招到，肯定大受打擊了。
其實李夜自己更加著急，一方麵王澤亮那邊交代不了，社團估計要解散了，另一方任務也會失敗，雙重打擊，他都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不過明天還有一天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楚小雨這個精神狀態明天肯定無法招聘，必須得讓她振作。
“小雨，你相不相信有奇跡？”
楚小雨疑惑，不明白李夜的意思。隻見他起身到餐櫃那邊拿了兩柄勺子過來。
李夜把一柄遞給楚小雨，說道：“摸一摸，確定它是硬的。”
楚小雨摸了摸，發現硬的很，“很硬，然後呢？”
“保持這個姿勢，對，不要動。”
李夜讓楚小雨舉起勺子放在她眼前。
楚小雨不知道李夜要幹什麽，但還是照做。
李夜手指捏住勺柄靠上的部分，故意輕聲說道：“有時候，意念是種很神奇的東西，當你想改變某個事物的時候，它就會改變。”
說完，手指開始飛快摩擦。
楚小雨起初隻以為李夜發了瘋，竟然摩擦勺子，後來發現了勺子竟然發生了變化。
“翹……翹起來了！”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勺子頭部竟然翹起來了，簡直不敢相信，嚇得捂住了嘴。
勺子在李夜的雙指下，越來越彎，最後完全失去了直線的形態。
李夜鬆開手，笑道：“再摸一摸，看看還是不是硬的。”
楚小雨認真摸了一遍，還在桌麵上敲了敲，發現是貨真價實的鐵勺。
“真的是硬的，這……這怎麽可能！”她還是不敢相信，心想李夜哪怕是大力士也不能用兩根手指就捏完鐵勺啊。
“沒有什麽不可能，這就是意念的力量。隻要你想，同樣可以做到。”
李夜將另外一柄鐵勺遞給楚小雨，示意她按照剛剛的方法做。
楚小雨捏著勺柄，開始摩擦，過了一會，發現勺子竟然也開始彎了，一顆心砰砰直跳。
她以為是幻覺，但勺子已經彎得不成樣了，她看著自己手指開始懷疑人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間會了魔法。
“社長，勺子被施了法嗎？”
李夜暗笑，不過隻是普通的記憶金屬勺子而已，但對於從來沒見過的楚小雨來說一定很神奇。
“當然不是，隻是你的意念讓它發生了改變而已。”
楚小雨看著彎曲的勺子呆呆出神，過了一會終於說道：“社長，我知道了，你是想告訴我隻要有心，一切都有可能是嗎？”
李夜暗暗稱讚，楚小雨真是傑出的語文課代表，把他要說的都說了，省去了他廢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