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親密無間
話說柳阮阮急匆匆的來到了公主府,不需要任何的稟報便得以進入府邸,因太平公主進宮陪伴皇後,柳阮阮到府上的時候,不曾見到。
下人將柳阮阮帶到了正廳,上了茶點。
太平公主駙馬爺正好在這時候回了府,本想著拿上一些東西便離開,卻聽聞下人說起柳阮阮來了,便急著過來瞧瞧。
柳阮阮宴會上彈了一首曲子,早已令他流連忘返。
可恨太平公主管得嚴,他就是想要私底下見一見柳阮阮也不得,隻能將心中的那一份仰慕藏在內心深處。
“柳小姐,”駙馬爺上下打量著她,眼眸微眯,“不知柳小姐親自登門造訪,招待不周。柳小姐今日可是前來找太平的?”
此人肌膚白皙,身姿挺拔,英姿颯爽,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市井小民才有的無賴痞子氣息,故意靠著柳阮阮坐下,一隻手搭在幾案上,與她的手隻有咫尺之遙。
柳阮阮急忙起身,笑著微微欠身行禮,“小女子阮阮拜見駙馬爺,阮阮正是前來與公主說說話的。”
她已經是公主府的常客,府上的人已經是見怪不怪。
也隻有駙馬爺三天兩頭待不住,柳阮阮每一次來都不曾見到。男女授受不親,駙馬爺又是的夫君,私底下相見多有不便。
柳阮阮一個勁回避,沒想到他還是主動的湊了上來。
那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在她的身上遊走。
“太平這兩天入宮見母後,回來的晚一些。本駙馬最近得了一本上古琴譜,素問柳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柳小姐能否為本駙馬彈奏一曲。”駙馬爺說著就要招呼下人入書房取琴譜。
柳阮阮急忙說道,“駙馬爺怕是忘了,阮阮因為在宴會上彈錯了曲子皇上禁止彈奏曲子。當時駙馬爺也是在場的,駙馬爺如此豈不是讓阮阮為難嗎?”
彈錯一曲,一輩子不得碰琴。
彈琴是她最為擅長的,當初在白家的時候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手段,讓白沫沫說服白家家主給她請了天下第一琴師做師傅,專門教授她彈琴。如今皇帝一道口諭,將她最得意的技能給中斷了。
聖旨便是天命,不得違抗。
這段時間柳阮阮何嚐不想要彈一首蘇琛城喜歡的曲子,討好他,卻礙於皇帝口諭在前,不敢違背。
駙馬爺唉聲歎氣道,“哎……不就屁股彈錯了一首曲子而已,父皇也實在是太過於嚴格了些。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說了你入京時間也不長,也不知道父皇的禁忌,怎能如此苛求。本駙馬也是嗜琴如命,也知道你在宴會上彈奏的那一首曲子之名貴,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
搖頭晃腦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懂還是裝懂。
柳阮阮緩緩開口,一顰一笑恰到好處,“是阮阮不懂事惹怒了皇上,受到處罰也是應該的。”
“阮阮,本駙馬明日打算在醉香閣上舉行詩會,邀請名門閨秀以及公子,本駙馬希望能夠在詩會上看到你。”身子有意無意的靠近她,哪一隻手慢慢的靠近再靠近,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頰,已然柳阮阮勾走了心魂,“隻是不知道本駙馬如此盛情邀請,可請的動你呢。”
一口一個“阮阮”,叫的可真是夠親切的。
他在太平公主鳳嬌嬌麵前,總是稱呼太平為公主,從來沒有過多的親熱。
兩人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同床異夢。
自從太平公主與他成婚三年來,他在外頭過夜的時間比在府邸上過夜的還要長,每一次回來不過是按照規矩行了房事之後,匆匆離去。一點溫情都不見,沒有經曆過男人的太平公主自身高傲自大,躺在床上就像是死屍一樣,哪裏有外麵的女人花樣多。
柳阮阮眉頭緊鎖,卻還要假裝熱情迎合的樣子,“駙馬爺,明日阮阮與公主有約,下一次阮阮一定不辜負駙馬爺厚望。”
這種時候,她也隻能把太平公主拉出來做擋箭牌。
果不其然,在聽到“公主”二字之後,微紅的小臉瞬間布滿了陰霾。
“既然不去,那便罷了!”說著站起身來離開了大廳,拂袖而去頭也不回。
變臉這麽快,不去學變臉實在是屈才了。
柳阮阮舒了一口氣,可算是逃過一劫。
他要是在這裏再待一段時間,讓太平公主回來看到了豈不是要誤會,醋壇子也要碎了一地。
片刻。
門外太平公主由著下人的前呼後擁,緩緩朝著正廳上的人兒走來,直挺挺著腰杆子,雙手安置在小腹上一步步走著頭上的金步搖輕輕的擺動,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阮阮你怎麽來了,等久了吧?”
柳阮阮還未行禮,太平公主便伸手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顏如花。
一對姐妹花似的,讓人看了以為是兩姐妹。
太平公主笑盈盈的,拉著她的手雙雙坐在了榻上,“阮阮今天是怎麽了,我聽下人說你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是為了什麽事?”
“公主,阮阮本來不想為了這些事打攪公主清淨的,隻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阮阮一時沒了主意六神無主,除了公主,阮阮也無人可以商量一二。”柳阮阮唉聲歎氣,顯得很是為難的樣子,“今日樂陽不知道抽了什麽瘋,既然跑到了相府找了我,說什麽要跟我和解。字裏行間她還提到了太子殿下,說是太子殿下搭救了她,還,還抱了她……”
一旦白沫沫與太子成了同盟,或者是太子對白沫沫有了愛慕之情,他們想要報複白沫沫的心,可就難了。
在聽到柳阮阮的話時,太平公主麵目冰冷。
隻見她堅硬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內,幾乎滲出血來,“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在蘇琛城的身上做文章,還要接近皇兄。她這是想要做什麽!”
“阮阮最怕的是,她會想要成為太子妃……”
不過是一次見麵而已,就讓她想成了這樣。
這要是第二次見麵,豈不是要幫他們二人把婚事給坐實了,進而娃兒是不是就該有了。
“她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