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試探
那個女人內心深處沒有一個小女生，誰又想要一直霸道。
鳳嬌嬌便是一個霸道的人，對駙馬爺更是管的極嚴，凡是有女子靠近，不論是多大年紀，她都能吃一肚子醋，不問原因不管處於什麽目的，轉過頭來再責怪痛罵駙馬爺。
“公主您別這樣說，駙馬爺也是極好的。”
再多的安慰，也無法撫平她心中的那道傷疤。
丞相慕淵一大清早便接到皇宮裏傳來的消息，火急火燎的便進了皇宮，不曾過問府上發生什麽事，更不會去在意蘇琛城要搞什麽幺蛾子。
宮中依舊是寂靜，除了來來往往的巡邏士兵，便是宮人來來往往。
風吹拂麵，帶來一絲悶熱。
慕淵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慕貴妃宮中。
“老臣拜見貴妃娘娘，娘娘吉祥。”慕淵一向是注重禮儀的，即便是對方是自己妹子，依舊是按照君臣之禮。
慕貴妃麵色陰沉，示意他起身並吩咐宮人搬來椅子，賜座。
“自從我進宮之後，兄長對了我便生分了許多。”慕貴妃麵帶憂愁，似乎對他剛才行禮極其不舒服。
君臣有別，她入宮成為後妃便是皇帝的女人，在名義上地位在慕淵之上，身份也是高貴的。
即便是家人同胞兄妹，也是君臣在先親情在後。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慕淵低著頭恭敬地說道，“娘娘說這話折煞老臣了，娘娘即便是入了宮是為貴妃，依舊是慕家子孫。老臣行君臣之禮也是應該的，這是在宮中，老臣身為宰相也不能壞了規矩。隻是不知，娘娘這麽早將老臣宣召入宮，是為了何事？”
“罷了，這些話聽的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慕貴妃嚴肅道，“兄長也是知道的，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沒有為皇上生下皇子，雖然被封貴妃，但是多少也有些遺憾的。你上一次說過會為我尋找良醫，找一些偏方，這麽久了也不曾有音信。”
為了生兒子，不惜找一些偏方。
在後宮之中若是沒有一個皇子，即便是皇帝駕崩之後也是容易被人遺忘的，隻能孤獨終老。
如今後宮之中除了皇後有太子以外，便是淑妃也有一子，年僅十二歲便被封為齊王，到時候淑妃也能跟隨兒子一同前往封地，繼續享受著榮華富貴。
慕淵說道，“這件事急不得，為了家族老臣也是在盡力，請娘娘靜心等候，一有消息老臣一定第一時間將消息轉達娘娘。”
不急不躁，顯得十分淡定。
“兄長記著便好，本宮前些時候聽說兄長新收了一個義女，而且與皇後、太平關係極好，隻是不願意與本宮走動。兄長真是收了一個好的義女，除了會惹事之外，還未曾聽聞她有什麽本事，能幫得上兄長什麽忙。”
慕貴妃翹起蘭花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透過茶盞觀察著他。
這才是她最為關注的。
按理說柳阮阮拜了慕淵為義父，慕貴妃也算是她半個姑姑，隻是這個侄女對她是一次也不曾來看過。反而與她的死對頭皇後親熱得很，這要是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柳阮阮是皇後的義女呢。
慕淵在這裏盤算著，歎了一口氣，“這些事老臣也是沒有想到的，隻是當初老臣將柳阮阮收入門下，也是為了蘇琛城這個才子。蘇琛城與柳阮阮情同兄妹，老臣也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除此之外便是朝廷上的事，後宮不得幹政這是祖訓，娘娘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難道他將柳阮阮收入門下，還有其他的目的？
慕貴妃看不慣柳阮阮與仇敵親熱，如今聽他這麽一說更是對柳阮阮有極大的意見。
“兄長謹慎，與太子也近了些！”
字裏行間透著一股怨恨，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這麽多年她為了慕家也是費勁了心思，要不然慕淵也不會在宰相的位置上一坐便是二三十年，其中脫不開她的幹係。
慕淵一怔，眸子中透著一絲震驚，說道，“娘娘為何知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後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兄長與太子密會的事，不僅我知道，陛下也是知情的。希望兄長做事不要這樣輕率，切莫壞了慕家五十年累積下來的基業！”
慕貴妃語不驚人死不休，震懾得慕淵一身冷汗。
這些事他不曾告知任何人，然而慕貴妃和皇帝卻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知道了他與太子之間的秘密。
慕淵故作淡定，“還有誰知道！”
皇帝是支持太子的，即便是皇帝知道了他與太子有什麽瓜葛，也是一笑了之。
其他人，說不定！
慕貴妃故意扯開了話題，笑盈盈的看著他，“兄長應該將目光聚集在柔然樂陽公主的身上才是，樂陽不是一般人，我瞅著她挺喜歡的。兄長要是一味地想要開戰，那柔然也是需要穩定的，不是嗎？”
“娘娘睿智，老臣明白。”
慕貴妃道了一聲乏，便讓宮人將他送出皇宮。
一路上，慕淵怎麽也想不通，究竟是什麽人將他與太子之間的談話透露給了慕貴妃，似乎有一雙嘿呦而又神秘的眸子，正在關注著他，這雙眸子藏在極其深的地方，讓人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在內心深處激起驚悚。
慕淵向宮人打探了這段時間有什麽人前往慕貴妃宮，在得知隻有皇帝和白沫沫去過之後，更是對白沫沫有了新的認知和警惕性。
“相爺，陛下知您入宮，口諭讓您到禦書房見駕。”
慕淵應了一聲，跟隨太監一同來到禦書房。
皇宮高牆，阻隔了多少美景，又有多少暗流湧動。
皇帝正在禦書房內批改奏本，其內安靜的可以聽到幾個太監平緩的呼吸聲，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至尊。
片刻。
慕淵恭敬地朝著皇帝行禮，話還未說出口，便看到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皇上！……”
“朕今日找你來是為了對遼用兵一事，朕知道你一向是主戰的，朕想知道如果我朝對遼用兵，是否有勝算，國中存銀是否能夠支撐三十萬雄兵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