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鹹陽最大的酒吧引路人白羽
引路人是一個很神秘的職業,行走陰陽兩界,掌管一城的陰司。
因為其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平常引路人通常都會將自己的身份隱藏起來,有或者居住在偏僻或是陰氣較重的地方。
以胖秘書的身份地位定然知曉引路人的所在,但因為之前的事情導致他如非必要的話並不想求到胖秘書的頭上,畢竟自古以來最難還的東西就是這人情債。
當然,除非是死不要麵皮的人除外,梁小涼摸著良心自問自己還是有一些良心,要一些臉麵的。
所以這人情債就更不想欠在胖秘書這些聯邦高層的人身上。
和劉風與陳落說完之後,他便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和要請鹹陽城執法官出手幫忙的想法說了一遍,並且發給了張元傑。
張元傑乃是龍婆的弟子,同樣也是廊城下一任的引路人,陰曹地府所挑選的引路人彼此之間有著能夠聯絡的方式。
詢問張元傑的話,或許能夠知曉一些。
微信並沒有立刻回複,三人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便耐心的等候著消息。
“對了,我家裏還有個好東西,可以先用來打發時間。”
劉風忽然想起了什麽,抬手在陽台上輕輕地打了一下,快步跑到了自己的床頭櫃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看起來像是一個棋盤,上麵畫著四種顏色的格子。
劉風對著二人招了招手說道:“來,鹹陽其實也沒什麽好玩的地方,咱們三個軟著陸一把,下下飛行棋,如何?”
剛剛還在談論陰煞印記的事情,轉眼睛便要來下飛行棋,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梁小涼和陳落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二叔做飯起碼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期間我們總不能幹等著吧?”
劉風聳了聳肩,說道。
的確不能幹等著。
梁小涼走過去坐下,然後道:“難不難?”
劉風笑道:“不難,規則特別簡單,輕鬆又好玩。”
簡單的介紹了一番規則之後,陳落忽然開口說道:“飛行棋也是棋,既然是下棋那就要有個彩頭,否則幹玩的話有些太沒意思。”
梁小涼看著他問道:“那你想賭什麽?”
陳落皺眉苦思,半晌沒有說話,顯然也不知道應該賭些什麽為好。
這時劉風忽然說道:“這樣,咱們就打賭誰一會兒輸了刷碗,如何?”
陳落不樂意道:“這懲罰也太重了,我寧可輸你們一把一百塊錢,也不想刷碗。”
劉風笑罵道:“少廢話,錢對你來說輸多少都是不痛不癢,就賭刷碗的,而且要一個人全都包了。”
陳落拿起骰子扔了出去,咬牙道:“賭就賭,可不能耍賴,不許用念力控製骰子。”
劉風說道:“放心,我還不至於作弊,何況我若是作弊了瞞得過你難不成還瞞得過小涼?”
飛行棋的規則很簡單,第一要素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要擲出一個六,才能出飛機。
當梁小涼和陳落的最後一個飛機分別進入終點之後,劉風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他輸了。
這遊戲還是他最先提出來的,並且還定下了輸的人洗碗如此殘酷的懲罰,萬萬想不到最終竟然是自己自食惡果。
而且最可惡的是他明明是所有飛機最先離開基地的人,而且已經進去終點三架飛機,剩下的最後一架卻始終在終點之前徘徊,擲出骰子的點數始終無法剛好飛進去。
一直在終點前進進出出。
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原本落在下風的梁小涼和陳落二人後來居上,先他一步進入終點。
“輸了吧?哈哈!”
陳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想到之前他非要提出刷碗這個惡毒的懲罰,不由得笑得更加肆意,頗有一種殺人誅心的感覺。
劉風也想不到,到最後小醜竟然是他自己。
但旋即他就露出了笑容,說道:“我家有洗碗機。”
陳落的笑聲一下子就憋了回去,盯著劉風看了半晌,然後咬牙道:“卑鄙。”
梁小涼點頭剛打算附和一句,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瞬間便將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怎麽樣?”
劉風看著他問道。
梁小涼看著手機,回答道:“是張元傑的消息,隻是情況不太樂觀。”
劉鳳和陳落的眉頭都是一皺,梁小涼也沒賣關子,直接將張元傑的消息念了出來。
“我們引路人彼此之間雖然有著聯絡的方法,但是卻基本都是獨來獨往,彼此不會相互幹涉,也談不上什麽交情,我隻知道鹹陽城的引路人名叫白羽,應該是五境的引路人,放眼整個聯邦也是最頂尖的存在,和大多數性情孤僻的引路人不同,白羽喜歡住在繁華的階段,他是一家酒吧的老板,應該是整個鹹陽最大的酒吧,名字叫上人間。”
“隻不過引路人對於白羽這個人的評價並不好,明明是個性情冷淡到了極點的人,卻偏偏開了一家最熱鬧的酒吧。”
“陰煞印記對於他來說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連我也有方法解決,隻是鹹陽畢竟是白羽的地盤,我想幫你也不能過界,也正因為這件事很小,以白羽的冷淡性情,未必會幫你。”
“而且引路人行走陰陽,多少都會有些秘密和特殊的逆鱗存在,喜怒無常也是常態,地址我已經告訴你了,但如果還有其他辦法,我不建議你去尋找。”
“有時間回到廊城記得給打個電話,之前的事情還沒好好的謝謝你。”
將張元傑的消息念了一遍,梁小涼回複了幾句後便關閉了手機。
他看著劉風,輕聲道:“地址和身份已經知曉了,無論能不能成功,總要去試試才知道。”
劉風點了點頭,畢竟事到如今也沒有了太多選擇,其他的方法多少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隻有區尋找引路人才是最快的選擇。
梁小涼繼續說道:“一會兒吃飯的時候還是要詢問半個月之前二叔都去過哪裏,如果白羽不肯幫忙的話,我們便直接去那些地方搜查,總要做好兩手準備。”
看到劉風眼中還有些擔憂,梁小涼笑著說道:“不必擔心,就算這兩個方法都不行,咱們大不了去找一個道行高的陰陽師過來,驅鬼這種事情是他們的看家本事,到時候你在這裏看著二叔,我和陳落去高價請人,一樣能夠解決問題,所以你無需擔憂,這事兒一定能解決,區別隻在於時間早晚罷了。”
劉風苦笑一聲:“話雖如此,但總歸還是有些擔心。”
陳落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多大的事兒?不就是一隻小鬼嗎?等今天晚上哥就當盤菜把它拌了。”
三人說著話,樓下突然響起了他二叔的聲音,對著樓上喊道:“小風,小涼,小落,下樓吃飯了。”
“知道了二叔。”
劉風應了一聲,然後三人起身下了樓。
桌上的飯菜很豐盛,竟然足足有八道菜,而且都是色香味俱全的那種,讓人看了就覺得食欲大增,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頤。
“二叔太客氣了,竟然準備的這麽豐盛。”
梁小涼坐下,對著劉濟源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劉濟源將手在圍裙上蹭了蹭,然後解下圍裙掛在了一旁,微笑道:“今天二叔心情好,得好好的款待你們。”
四人圍坐在桌子之上吃著飯,這飯菜的味道的確是特別好吃,隻能說不愧是揚言靠著這一手絕活娶到了劉淼母親的男人,這廚藝不是吹出來的。
飯桌上,劉濟源和梁小涼還有陳落聊著天,談天說地的什麽都說,就連二人小時候的趣事兒都聊了出來。
這個在鄉下待了幾十年的莊稼漢其實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不善言辭,相反還有些幽默,隻能說不愧是劉風的二叔。
梁小涼夾了一口菜,然後隨意的問道:“二叔來到鹹陽多少天了?”
劉濟源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一個多月了吧,具體時間我也算過。”
一旁的陳落接話問道:“這別墅雖然好,但是太清冷了些,二叔平日裏還是要多出去散散心,也有益於身體健康。”
劉濟源笑著道:“我偶爾也出去過,記前兩個星期的時候我還去了舊工廠和碧海公園溜達過,不得不說這鹹陽城的風景就是比小村子好,看得我是眼花繚亂。”
聽到這話,梁小涼三人都是眼前一亮。
陳落則是繼續套話道:“我父母雖然也住在咱們小區,但我基本上從小到大都是跟著爺爺在廊城生活,碧海公園隻是聽說過,卻還沒有去過。”
劉濟源一聽這話便靠在椅子上聊了起來,說道:“碧海公園距離咱們溫勝華府都不算太遠,坐五十六路公交到紫瓊苑下車,然後再坐三十七路十五分鍾就到碧海公園了,舊工廠的話要遠一些,而且是幾乎快要廢棄的地方,平常除了我這樣喜歡工業的愛好者可能會去看看的話,基本就沒什麽人在了。”
梁小涼順著話茬聊了幾句,然後再度問道:“二叔這段時間以來,不會就隻去了這兩個地方吧,我在廊城的時候總聽逼人提起鹹陽,那時候就想著哪天過來一定要將鹹陽城所有著名的地方全都去看上一遍。”
劉濟源笑道:“鹹陽好的地方的確多,我以前年輕時候和我大哥都去過幾次,但這次來之後就沒有那個心思了,除了碧海公園和舊工廠之外,就沒去過其他地方了。”
梁小涼三人對視一眼,範圍縮小到了兩個地方,如此一來就要省事不少,但也不排除是在路上被種上陰煞印記的可能,所以梁小涼從兜裏拿出手機打開地圖問道:“二叔能不能幫我標注一下去舊工廠的路線,一會兒吃完飯後我們三個打算去看一看。”
劉濟源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你也是工業愛好者?”
梁小涼點了點頭,說道:“談不上愛好,隻是有些好奇,畢竟男孩子都喜歡搗鼓這些東西。”
“這倒是。”劉濟源在手機上用紅線將自己走過的路線標注了出來,然後又問道:“不過現在都已經五點多了,外麵的天色已經晚了,要不今晚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去也不遲。”
梁小涼歎了口氣,無奈道:“二叔有所不知,我們這一次被調到鹹陽學院參與選拔,就放了兩三的假期,根本就不夠用,這不得爭分奪秒的到處走一走,免得等到選拔正式開始的時候說不定好幾個月都沒有假期。”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
聽到可能好幾個月都沒有假期,劉濟源也就不再勸說,這的確得好好地珍惜每一刻的時間才行。
“那好,二叔我也不攔你們,年輕人玩的盡興,隻是舊工廠鋼鐵零件多,還要很多的廢棄機器,大晚上的光線不好,切記一定要注意安全。”
說到這裏,他的眼中再次閃過了一抹黯淡,一閃而逝。
卻還是清晰地被三人看在眼裏。
劉風起身將碗筷收拾起來,一邊說道:“二叔你就放心吧,就憑侄子我現在的實力,就是站在這裏讓人拿著鋼棍用力打,我都不會受一點傷。”
劉濟源瞪了他一眼:“就你能。”
劉風聳了聳肩膀,將碗筷洗刷幹淨之後便和梁小涼二人離開了別墅。
劉濟源在身後送了三人一段路程。
“二叔快回去吧,我們沒事兒的,等晚上就回來了。”
“注意小心。”
即便是已經囑咐過了一次,看著三人的身影劉濟源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知道了。”
三人走在路燈下,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向著溫勝華府之外走去。
路上,劉風偏頭看著陳落問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爸你媽?”
陳落縮了縮脖子,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且先不說他們在不在家,單說如果被他們看到了我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梁小涼知曉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陳落隻是E級天賦,他的父母本就不同意他在聯邦學院當中修行下去,隻是因為狼蛇的原因晉級成了一級覺醒者,算是拖延了一段時間不至於退學。
後來更是發生了長白山那件事情,再加上現在更是被調來了鹹陽參加特殊行動小組的選拔,可以說是十分危險的事情,若是被他父母知曉了,恐怕會強行將他扣在家裏,不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