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朝陽灑滿了窗台
這幾天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從去七裏坪開始,再到封印之地,然後又是無人村。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緊繃著梁小涼的神經,讓他始終都沒有真正的放鬆下來過,直到這一刻方才有了真正的輕鬆感,那是許久都不曾出現過的感覺。
成為了覺醒者是一件好事,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覺醒天賦能夠為你帶來更好的生活,無論在你成為覺醒者之後會接觸到什麽樣的世界,都一定要比之前藉籍無名的時候要過得更加精彩。
二人並沒有直接回學院,而是先去了一趟老喬雜貨鋪將狼蛇的任務交接了,畢竟不管怎麽說也是有著報酬的,而且還不低。
聯邦成立日的假期很足夠,眼下隻不過才過去六天,還有四天的時間足夠揮霍。
老實說對於開學這件事梁小涼其實很是糾結,因為他一方麵想要多聽一聽課,多了解一下這個修行的世界,另一方麵還想躺在沙發或者草地上什麽也不做。
他是個很懶的人。
明明擁有著能夠隨時隨地收集能量值的大百科全書,他卻不願意去站在商城裏一個接一個的數著人頭。
因為普通人能夠給的能量值很少。
雖說蚊子腿也是肉,但蚊子腿畢竟隻是蚊子腿,他有些看不上這點肉。
這就是一個又想要能量值又懶得一點點收集積攢的都市懶惰青年的真實寫照。
當二人開車回到學院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三點多,聽著很晚,但其實老實說在這個時間段還有著大量的夜貓子在閃亮著眼眸興致盎然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今晚的陳落當然是住在梁小涼這裏,兩個人在自動販賣機裏買了一打啤酒,又買了小零食回去,陳落顯得很開心。
這種感覺甚至要比當初他的父母把他的零花錢漲到十萬每個月的時候還要開心。
因為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一級覺醒者。
這隻是修行路上的一小步,但對於他來說卻是自己人生當中的一大步。
其實夢想和責任在很多人的身上都是相互衝突的兩件事。
有人夢想著要行走天下,周遊各地,結果因為沒錢沒去成,因為沒錢不得已從事著自己不願意做的工作。
陳落夢想著成為覺醒者,並且為此一路走下去。
但他的父母卻要他回去繼承幾十上百個小目標的公司。
陳落始終都在堅持著自己的夢想,但是他知道要要不了多久自己的夢想就會敗給現實,或許不能稱之為現實,那是我們生而為人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但他現在在這個夢想上多走了一步,說不定還能走得更遠。
這才是讓他最開心的事情。
“今晚,不醉不歸。”
他坐在沙發上,打開了三罐啤酒,分別放到了自己,梁小涼還有月兔的麵前。
月兔本來睡得很香,隻是終究還是沒有抵抗住零食的誘惑爬了起來。
陳落顯得很激動,喝多了的他靠在沙發上始終都在嘮叨著那幾句話。
梁小涼的確是舍命陪君子,喝了差不多半罐。
剩下的全都進了陳落的肚子裏。
將他扶到沙發上,看著他沉沉睡去之後,梁小涼拍了拍月兔的腦袋說道:“我今天見到謝必安了。”
月兔正在低頭啃雞爪,聽到這話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打了一個哆嗦說道:“那家夥有什麽好見的?”
梁小涼看了他一眼,將自己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月兔再怎麽不靠譜也是仙獸,活了不知多少年,見識也比他多,偶爾聽一聽它的意見也是好事。
月兔低頭啃著雞爪,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在地府陰曹當中,實力最強地位最高的有三人。”
“三人?”
梁小涼眉頭一皺,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隻有兩人嗎?
月兔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自顧自說道:“第一是閻羅,閻羅是地府的掌舵者,地位與玉帝相等,我這幾天也看了幾集電視劇,並不像上麵播放的那樣,地府與天界完全是兩個係統,並沒有相互管轄的責任,如果真的遇到了大事也是以協商的方式解決。”
“閻羅號令天下萬鬼,他的話就是鐵令,不容違背,也是三人當中權力最大,實力最強的。”
“第二人是地藏王菩薩,當年地藏王認為地獄乃是苦惡之地,所以發下了大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但人間作惡多端的人永遠都不會滅絕,地獄也就永遠不會空無一人,他發下了宏源,卻沒有找到問題的根源,所以自那以後便長居與地府當中,從來沒有沒有出現過。”
月兔口中所提到的地獄和地府類似,卻不一樣,地府是正常的陰間,地獄則是陰間之下的十八層牢獄。
其中關押著無數的惡鬼殘妖。
梁小涼聚精會神的聽著,知曉馬上到了所謂的第三個人。
月兔繼續說道:“第三人其實如今已經不在了,隻是她為地府和三界做出的貢獻太大,所以即便是死了很多年,威望仍舊是絲毫不減,她就是後土娘娘。”
“當年地府輪回井被人破壞,雖然最後閻羅斬殺了那人,但輪回一道還是無法再度進行下去,長此以往地府將會擠滿了人,孤魂野鬼也會在人間擁擠為患,後來後土娘娘以身獻祭,身化輪回六道,重新修複了輪回井,讓三界的秩序重新恢複,如果單純的論貢獻來說的話,三界之內鮮少有人能夠與後土娘娘相提並論。”
月兔放下了雞爪,又喝光了梁小涼剩下的半罐啤酒,言語之間已經有了三分醉意,就連走起路來都有些歪歪扭扭的。
“三人之下便是五冥君和十陰帥,冥君與陰帥之間的地位並沒有高下之分,實力也是有強有弱,但這白無常謝必安的實力放在五冥君十陰帥當中也屬頂尖,你能夠遇上他還不死,也算是造化。”
月兔搖晃著身體,兩隻前爪捧著抱枕放到了餐桌上,然後趴在了抱枕上,閉著雙眼念叨著自己知曉的一些事情。
梁小涼始終站在窗前安靜聽著,直到翌日的太陽從天邊升起,朝陽的光亮灑滿了窗台。
陳落還在沉沉的睡著,月兔也變成了無意識的夢囈。
梁小涼將兜裏的兩包黃穀茶拿出放在了茶幾上,回到屋內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