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山外人
這是一頓很好的晚餐。
比想象中的要好吃很多,梁小涼自然沒有去過宮廷,也沒有吃過宮廷菜係,但他覺得這頓飯是他這二十年來吃過最好吃的一頓。
月兔也跟著沾了不少光,隻是在它眼裏還是月神麵最好吃,畢竟月神麵也是祭拜月神的心意存在。
飯後三人坐在一起看了會兒電視,看著那個玩世不恭的胡子大叔滿臉笑容的說了一句話。
愛你三千遍。
這一幕陳落已經看過很多次,畢竟這部電影已經發布了很長時間,梁小涼倒是第一次看,他甚至有些分不清前後邏輯,但他記得這句話。
胡子大叔再看他的女兒,陳落在看電視,陳瑤也在看。
梁小涼看了一眼陳瑤。
胡子大叔死了。
陳落和陳瑤也也已經各自離去,梁小涼站在窗口看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微微發呆,像是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當一個人窮了二十年突然買彩票中了一個億是什麽感覺,但他知道一個人孤苦伶仃二十年後突然收獲了友情是什麽感覺。
他側目看著那盆蘭花,在房間裏生長的愈發滋潤。
真好看。
學院的路燈有很多,即便是在夜晚放眼望去依舊一片光亮,發著暗黃色的光,遠比夕陽還要美。
“人都走了,你還看啥?”
月兔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邊看邊調侃道。
梁小涼回過了神,轉身挑眉問道:“你還懂這些?”
月兔的身體輕輕往後蹭了蹭,靠著抱枕往上了一些,說道:“我雖然不懂你們人類的那些東西,但以前嫦娥姐姐也會像你這麽看,那時候我問她在看誰,她從來都不會回答我。”
電視裏放著貓和老鼠,湯姆總是在傑瑞手底下吃虧,這一次卻占據了上風,經過了一番追逐後將傑瑞扔到了房間外麵,外麵的天地下著大雪,滴水成冰。
傑瑞走在冰天雪地之間,孤獨而又寒冷。
梁小涼坐在了沙發上,抬手輕輕地摸著月兔的腦袋,月兔換了個姿勢趴在了沙發上,他的手輕輕順著它的後背。
就像是嫦娥常做的動作一般,月兔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腿上,緩緩睡去。
梁小涼仍舊抬頭看著電視,湯姆衝進了風雪當中將快要凍死的傑瑞救了回去,這是一個很完美的結局。
世上的淒涼已經足夠多了,那麽呈現在人們麵前的自然就該讓溫暖成為主調。
牆上的鍾聲還在不停響著,在寂靜深夜裏顯得很是吵鬧,隻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下來。
但梁小涼的眉頭卻不自禁的皺了起來,因為他在那每一聲鍾聲之下聽到了別的聲音,很淡,微不可察隱匿在鍾聲之下,但的確存在,他自信不會聽錯。
拿起抱枕輕輕地墊在月兔腦袋上,梁小涼朝著窗邊走了過去,神之領域運轉之下,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空中一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連睡著的月兔都沒有驚動。
他確定腳步聲就是從窗外傳來的,那藏匿在鍾聲之下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
有風吹過了那盆蘭花,他的目光放到了窗外,在樓下花草一旁站著一個人,腳下穿著大褲衩,上半身穿著白色半透明背心,手裏雷打不動的高腳杯,區別隻是這一次什麽都沒裝。
那是猴得柱。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當中對視,猴得柱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那藏匿在鍾聲之下的聲響也跟著消失不見。
梁小涼心中恍然,原來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弄出來的聲音,的確,這裏可是聯邦學院,他這棟樓裏可是住著院長和一些老教授還有導師等人,實力都不可小覷,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裏找他。
他所居住的樓層乃是六樓,除了第七層的院長等人之外他這裏就是最高的地方。
恍然過後緊接著就是疑惑,褚少雲逃走,按理來說猴得柱應該去追查,即便不去也沒道理會來這裏找他。
隻是無論怎麽想總要下去看看,穿上衣服下了樓。
猴得柱穿著人字拖大大咧咧的用一隻腳撓著自己另一隻腳的腿毛,看起來頗為不羈。
走上前去:“猴司員怎麽有雅興來光臨寒舍?”
猴得柱瞥了他一眼,一隻手撐在樹幹上,另一隻手搖晃著那隻空酒杯,淡淡道:“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情。”
夜風吹過樹枝,許多的樹葉撲簌簌的落下,落的猴得柱滿頭都是。
梁小涼撇了撇嘴,直接道:“時間不早了,勞煩猴司員有事快說。”
似乎對梁小涼的態度很不滿意,猴得柱氣哼哼的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名片遞了過去,然後說道:“褚少雲逃走之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回來報複你,這上麵是我的電話號和微信號,你回去之後記得加一下,以後一旦發生了什麽事情方便聯係我。”
梁小涼伸手接過,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褚少雲是如何在你眼皮底下逃走的?”
不提還好,一提猴得柱老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罵罵咧咧道:“不該問的就別問。”
看到他似乎有惱羞成怒的前兆,梁小涼急忙閉上了嘴不再多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猴得柱轉身想走,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開口問道:“你是如何認出老夫的?”
這話指的自然不是現在,而是當初在鬼市的時候,起初他還以為梁小涼隻是有些不同尋常而已,可當後來梁小涼和劉風幾人再次去鬼市尋他的時候他便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所以他很想知道梁小涼是怎麽知道的。
這問題自然不會得到答案,梁小涼隻是默不作聲,笑而不語,顯然沒有回答的意思。
猴得柱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瞬說道:“褚少雲背後的組織名叫山外人,十分龐大,你若是遇見了切記不可力敵。”
說完之後也不等梁小涼回答便朝著學院之外走了出去。
“山外人嗎?”
梁小涼也是眉頭微皺,喃喃自語了一會兒,轉身回到了房間當中。
而在二人相繼離開之後,七樓之上緊閉的衣衫窗戶前突然拉開了一道縫隙,兩個人正站在那裏目視著猴得柱離去,目視著梁小涼上樓。
這二人便是院長還有一班的導師,許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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