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蕊離開這個地方的日子,雪兒舍不得她離開,可是如今的她已經不再那麽單純了,母親的死讓她們在一夜之間學會了長大,她要學著去麵對生活。
一夜間,我們都麵對了太多的事,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蕊,一定要走嗎?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躺在床上的雪兒問道。
“嗯,其實去美國也沒什麽不好的。”在黑夜下的籠罩下,更本看不出她此時的心情。
雪兒還是不死心的問:“為什麽呢?在這裏你有這麽多的朋友,還有哥哥,父親,為什麽一定要選擇到美國去生活,在那邊又沒人照顧你。”
芯蕊淡淡的笑了笑說:“傻雪兒,你還不懂,有些事並沒有表麵上想的那麽好,就算我不離開再過幾年父親也會送我去的。”
“芯蕊你為什麽這麽肯定,爸爸怎麽舍得你去吃苦?”雪兒一臉天真的說。
“雪兒別想了,有些事隻有經曆過才知道痛,你現在還小。”芯蕊伸出手來撫摸著雪兒的長發。
“這丫頭,頭發都這麽長了,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也不剪。”芯蕊在心裏想到。
雪兒聽芯蕊說自己小有點生氣了,她們倆明明一樣大嘛,而且自己還比她早出生一分鍾唉,幹嘛總說自己不懂事:“蕊,我們倆明明一樣大,你幹嘛說我不懂,說的你好直到似的。”
“好啦,雪兒別氣啦,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吧。”芯蕊一臉討好的說。
雪兒笑嘻嘻的說:“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強接受吧。”
“你啊,給你點甜頭就當令牌。”芯蕊無奈地笑了笑。
“嗬嗬,我就知道蕊蕊最好啦。”雪兒撒嬌的說。
芯蕊看著雪兒一臉天真的樣子隻好隨它去,以後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就算想寵她也不能了。
“早點睡吧,你明天還要送我上飛機呢。”芯蕊現在儼然像個管家婆,讓一直不肯睡覺的雪兒安靜的入睡。
“嗯,那你也早點睡。”雪兒現在的樣子還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嗯。”關下燈後,芯蕊並沒有睡著,而是在想去了美國之後,自己又要該如何過下去,不可能一直靠家裏的錢吧。
黑夜如此的寂靜,可是有些人卻在這場黑夜中失眠了,就比如芯蕊。
翌日——
“芯蕊你眼睛怎麽了,昨晚又哭了嗎?”明明是一起睡的啊,問什麽芯蕊的眼睛紅了,自己卻沒有啊。
“沒有,可能是沒有睡好吧,隻能到飛機上後再補覺了。”芯蕊不好意思的說,她不想讓雪兒擔心自己。
“哦,那你要記住好好照顧自己哦。”雪兒一臉關心的說。
“嗯。”芯蕊點了點頭。
在這一刻,我們之間的命運開始轉變,而我也沒有想到這次去美國居然是我人生的一次轉變。
在美國的這八年間,我學習的不僅僅是知識,還有如何在黑道上成為王者。
在我選擇進入幫派的那一刻我就沒有想過要退出,我明白像這種幫派想要退出並不容易,而我能做的就是比別人做得更好,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活下去,否則下場隻有死。
是的,在這場賭注種我贏了,我的不懈努力終於讓我在這個幫派中占得一席之位,也許是因為我太過神秘,並沒有人見過我的樣子。
在幫主臨死之時他曾對我說這樣的一段話:
你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但你的身上卻背負著太多的包袱,如果你無法放下這些包袱,即使你得到了世界也還是無法滿足。
作為一個首領你確實很適合,你身上擁有別人所不能擁有的霸氣,這也是我最欣賞的一點,所以這個幫主之位從今日起就交給你了。
我依稀記得那日,前幫助說的那段話的含義。他沒有說錯,身上有包袱就不能成就大業,於是我做出了我的選擇。
在這期間我斷絕了與朋友們的聯係,包括雪兒也是在好久之後才聯係到的,可是我卻不知道,在我聯係到她之後,她卻也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