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趙子正的念想
引來眾人側目，不過趙子正隻重點關注那女子投來的目光。
見那女子盯著自己，眸中異色漣漣，這充分滿足了趙子正的虛榮心理，正想要一鼓作氣的念完全詩，討厭的聲音傳來。。
“你還會傷春悲秋？
完全聽不懂，不過感覺挺應景。”薑貝雲開口。
“讓你多讀書，本公子會的東西多了。才高七鬥，學富四車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但是你能不能等我念完再開口說話。瞧你一副沒文化的樣子，很煞風景唉。”
見那女子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趙子正黑著臉說道。
“噢噢！不好意思，你繼續！”
被人打斷了，趙子正也就沒有再剽竊下去的心情。問水手要了些幹青豆，走到甲板上喂馬。
西邊的天空中掛著一顆很亮的星星，人們叫它長庚星。
而到了第二天早晨，東邊的天空上也會出現一顆跟它同樣明亮的星星，人們給他起了另一個名字，叫啟明星。
而趙子正知道，它們其實是同一顆星。
兩個世界的樣子在趙子正腦海中慢慢融合。
自己來這個世界來得太詭異了，這個世界與前世所處的那個世界過於相似。
同樣的星辰，同樣的大江大河，同樣的山川日月，甚至連文化都高度相似。
卻不見了矗立在大地上的鋼鐵森林，不見了四處轟鳴的汽車排放尾氣。更沒有與之相似的曆史。
很多時候，趙子正都懷疑世界是假的，是不存在的。
前世，隻是一場夢境裏的景象，而這一世，說不定也在做夢。
可腦海中雖然久遠，卻無比清晰的記憶，又是如此的真實。讓趙子正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世界。
日頭完全落下山頂，黑夜來臨了，趙子正站在甲板上發著呆。
直到一陣濕潤的涼風驚醒了趙子正。
河麵上一片漆黑。
甲板上的眾人都回到了船裏，隻剩下自己和一匹馬。好好的一匹駿馬上了船之後就變得病怏怏的。
這是不適應水上生活的表現，抬起手給馬順了一下鬃毛，又
給肚皮撓了一陣癢癢。
見它打了個響鼻，精神似乎好了一點。
“跟了我好幾天，你也沒有個名字什麽的，要不然我給你取個名字？”趙子正跟它商量。
馬兒又打了個響鼻，似乎表示同意。
趙子正自言自語：
“叫什麽名字好呢？”
思考了一陣：
“哎，有了，不然叫饅頭？”
心思又飛回了那個世界，想起一些雖未見過麵，卻自發遵守一些規則的人。
四不黑三不笑，一隻饅頭嗷嗚叫。
“就這麽定了，以後你就叫饅頭”
趙子正也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懷念了。
又問了馬兒的意見，見馬兒沒有反應，既然沉默，那就是就代表默認了。
將饅頭牽到貨艙拴好，來到第三層甲板上的客房裏。
船帆已經降了下來，再膽大的水手都不會在夜間極速行船。
因為大運河的水流比較平緩，沒有暗礁。所以晚上才敢緩緩前進。
等到了水流湍急的大江裏，一旦天黑，資深的船老大就會下錨，不允許行船。
大海沒有這個顧慮，那是因為海洋足夠寬廣，可以吞噬一切，也能包容所有。
船老大給趙子正薑貝雲兩人安排了一個房間，裏麵隻擺著兩張簡陋的木板床，一張未上漆的方桌，兩根圓木截成的凳子。
一進門就見薑貝雲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頤。
“我跟你講：這運河裏的鯉魚可是一絕，不吃就可惜了。對了，有酒沒，今天走得急酒扔客棧裏了。”
在另一張空床上放下行囊，從行囊裏拿出酒壺，是離京時帶的烈酒，紈絝們喝了還剩點，剛好裝了一壺，離開時就順手帶上了。
趙子正一個人的時候並不喜歡飲酒，所以還是滿的。
取過桌上的瓷杯，一人倒了一杯，最煩這些江湖人士拿著一個酒壺你一口我一口故作豪邁的姿態，簡直太不衛生了。
看著端著酒杯就準備一飲而盡的薑貝雲，趙子正並未出聲提醒。
薑貝雲卻並沒有吐出來，咬著牙一口吞下，臉因為憋著氣
，變得通紅。
半響過後：“嘶～，好酒，這才叫酒，再給我來一杯。”
趙子正接過酒杯又給他倒了一杯，兩人碰了一下。
看著薑貝雲一臉享受的抿了一小口，趙子正開口了：
“自我介紹一下：趙子正，京城來的。”
“薑貝雲，我的背景你應該都知道。”
兩人序過齒，薑貝雲比趙子正大了三歲。
“專程從京城來挑戰我的？”
“噗嗤！”趙子正笑了一下。
“路過，打你隻是順便。”
趙子正邊吃邊說道。運河裏的鯉魚確實肥美，吃起來鮮嫩，爽口。
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不過野生魚都有，廚子放了薑絲去腥，算不上缺點。
薑貝雲反唇相譏：“做好去講武堂做三年雜役的準備吧。”
趙子正也不甘示弱：“帶個天才跟班闖蕩江湖，那感覺一定很好。”
兩人似乎是天生的對頭，直到趙子正開始打坐入定。
在船上度過了兩天兩夜，經過了大通城南部的秦王川山脈，船便駛出了京畿地帶。
即將進入河南道武州三水郡境內，趙子正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樣靠著甲板上的圍欄，眯著眼睛曬太陽的薑貝雲。
開口問道：“到你家門口了，不回去看看？”
講武堂的地址就在三水郡南鄉縣的少華山，趙子正現在坐船走的這段運河，流經三水郡三合縣境內。
南鄉是三合臨縣，所以說到薑貝雲家門口也沒錯。
“不去，那傻老娘兒們這會兒說不定就藏在我家門口蹲我呢。”薑貝雲懶洋洋的答道。
趙子正這兩天也搞清楚了為什麽薑貝雲會急匆匆的離開大通城。
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因為一個女人，一個打定主意非他不嫁的女人。
這家夥這次出門遊曆，算得上是逃婚出來的，他老子給他訂了一樁娃娃親。
對方也是武州當地大門派巨劍門門主的女兒。
兩人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惜這家夥隻把人當成妹妹，根本沒有娶人姑娘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