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喝茶
有那麽遙遠嗎？
馬大山明明記得聽別人說過，一個女生隻要答應了跟你共進晚餐，便會答應你更多更多，因為那些以身相許的故事很多都是發生在晚餐之後。
馬大山的心情就像是約了初戀女友一般的忐忑。
咦？
馬大山突然想到了一個十分悲涼的話題，他有過初戀嗎？
有！當然有！必須有！
馬大山立刻在心裏做出了多重肯定的回答。
大三那時他確實牽過了一個圓臉女生的手，距離親小嘴也隻差一步之遙，當時人家女生已經把雙唇送上來了，馬大山卻鬼使神差一般把女生推開了，因為馬大山在那一刻發現那張圓臉太像豬臉了，他真的沒法吻到一張豬嘴上。
甭管豬不豬，即使牽的真的是豬手，那也是初戀了。
但其實在很多女生心裏認為，牽過手或是接過吻都不能算是初戀，必須痛過的，才算。
因為隻有心痛的感覺，才刻骨銘心。
小園餐廳
名字很東方，但它其實是一家西餐廳。
為了避免遲到，馬大山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他要了一杯開水一邊喝一邊等。
到餐廳之後，馬大山突然就不緊張了，可能是因為賬戶裏多了二十萬，漸漸變得有底氣了。
歐陽雪比約定的時間遲到了十分鍾。
其實很多女生都喜歡守時的，但她們擔心準時到了會顯得自己不矜貴，迫不得已她們才選擇了遲到。
“對不起，我遲到了。”歐陽雪在馬大山對麵坐下。
“沒關係，是我早到了。”馬大山盡量裝出紳士，“你今天真好看。”
“謝謝。”歐陽雪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對這種誇讚已經聽得有點膩了。
“你看看要點些什麽？”馬大山把餐牌遞了過去。
“不用了。”歐陽雪把餐牌推了回去，“在吃方麵，我很隨便的，你點什麽我都會吃。”
“你真的很隨便？”馬大山似乎話中有話。
“是的。”歐陽雪回答得很幹脆。
於是馬大山便點了一份餐牌上最貴的那個雙人套餐。
兩人靜靜的吃了一會兒，歐陽雪突然問：“你有女朋友的嗎？”
“沒……沒有。”馬大山傻笑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有。”
“那就奇怪了。”歐陽雪停住了手中的刀叉，看著馬大山。
“有何奇怪呢？”馬大山趁機看了回去。
“像你這麽主動，而且長得又不算特別醜的男生，竟然會沒有女朋友，這不奇怪嗎？”
“我很主動嗎？”
歐陽雪解釋道：“我來公司上班才十天，其它部門來問我要微信的男同事一共才三個，你就是那第三個，你說你算不算主動呢？”
“其他兩個男同事也要到你的微信了？”馬大山的關注點立馬就改變了。
“沒有。”歐陽雪神秘的笑了笑，“我隻把微信給了你。”
“為什麽隻給我呢？”馬大山盡力不讓內心的歡樂體現在表情上。
“因為我覺得你可憐。”
“我可憐？”馬大山表示不解，他的人生雖然有不少坎坷，但他從不會覺得自己可憐。
“你剛剛被公司解雇了，難道還不夠可憐嗎？”歐陽雪道：“我擔心如果我拒絕了你，那種狀態之下的你會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
“你是擔心我會邊瘋了嗎？”馬大山自嘲。
“是的，嗬嗬。”歐陽雪笑了，“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天生的八卦脾性，因為我聽說你被解雇的原因是扇了陳經理一巴掌，我特想知道你為何會去打太子女。”
“所以你答應跟我吃完飯，完全是因為你八卦？”
“也不完全是，我來小園餐廳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麽原因呢？”
“我是想來碰碰運氣，因為我目前還沒有對象，嘻嘻！”歐陽雪此刻的笑容比之前的都要甜。
馬大山幾乎要被對麵的笑容給融化了，但他還是挺聰明的回了一句：“愛笑的女孩，運氣都不會差。”
“但願真的如此吧。”歐陽雪低下頭，又開始去切盤子裏的牛排了。
為滿足歐陽雪的八卦心理，最終馬大山編了一個相對合理故事：
他花了兩天做出來的文案，結果被陳貝貝批得一文不值，還附送了對馬氏祖先的親切問候，於是他沒能控製住內心的魔鬼，一巴掌便揮了出去。
……
兩人走出小園餐廳時已差不是晚上九點了。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好呢？”馬大山問。
“你想去哪裏都行。”歐陽雪說。
真的哪裏都行？
現在馬大山真正想去的地方其實有三個，第一個是酒店，另外兩個是他家和她家。
但這三個地方的目的性有點太強了，馬大山最後提出了一個比較折中的建議：“要不咱去酒吧坐一坐？”
“好呀。”歐陽雪一貫的爽快，“我挺喜歡喝啤酒的，但酒量特別差，可能回要麻煩到你送我回家。”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馬大山突然也爽快起來了。
……
這裏的“芳芳”不是一個姑娘，而是一家清吧的名字。
此刻芳芳裏響著哪首《小芳》，旋律比一般的版本好更柔和一些。
客人門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不同的桌前，喝著酒，聊著天，還有不少在抽著煙。
酒過三巡，馬大山發現，歐陽雪原來是個十分謙遜的姑娘，她說自己酒量差，但其實一點都不差。
“你老家哪裏的呢？”馬大山忍不住問，因為他聽說有些地方的姑娘的酒量特別厲害。
“忘記了。”歐陽雪說。
“老家都能忘記？”
“真的忘記了。”歐陽雪粉紅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但我記得我爺爺很喜歡釀米酒，我還沒上學就開始偷爺爺的酒喝。”
馬大山不禁心中一震，他是上大學時才開始喝酒的，原來身邊這個姑娘的酒齡至少比他長了十年。
又喝了一會兒。
“來一根！”歐陽雪從包包裏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遞給馬大山。
“你……你原來抽煙的？”馬大山略感詫異。
“抽啊，我讀高中那時就開始抽煙了，我覺得男生抽煙的樣子特別帥。”歐陽雪晃了晃手裏那根香煙，“難道你不會抽煙？”
“會！”